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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不是尾声小说:良吏传 作者:遨游红尘 更新时间:2024/11/27 18:04:23 十几年前的一个下午,我正在一位老大娘家里听她讲民间故事,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说俺们是倪家庄的后裔,计划明后天去找你,一来叙叙旧,二来聊聊在倪若水故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来话者叫倪献民,正定县南杨庄人,前两年他一人来到倪家庄寻根问祖。当时,我正在搜集大唐良吏倪若水的民间故事,由于年代已久,只能从《新唐史》《旧唐史》《藁城县志》中觅得一鳞半爪,方知有了这个历史人物原型。在民间也隐隐约约搜集到了他的蛛丝马迹,随着个人兴趣的日益浓厚,本来想只觅得一个果实就可以了,没想到一扽扯出了一串子瓜蔓,复顺藤摸瓜,瓜蔓如此之长,缠杨树,裹槐树,依青松,恋桃花,不一一而足。 真可谓:拽着瓜,扯出蔓儿,劈里啪啦一大串,砍这个,去那个,大家都愿在一块儿。看似荒诞,看似离离原上草,心的话,莫如保留意中草,拔除旁草。就在斩草除根的同时,方发现,这草拔不得,只见绵密线根之间,彼此扯不清理还乱,交集,交织,广博根系里,一起律动,一齐共鸣。曾经的浩瀚沧海,当磅礴潮头涌立巨舟,当主人公在颠簸之际崭露头角时,我仿佛听到了家乡人殷殷的情愫。就这样,不仅仅只写村庄的祖先,还得要讲讲倪庄镇里的、藁城县里的、以及常山郡的历史人物。他们在那个峥嵘岁月里,倾情演绎着家国情怀。 到了约定的日子,由朋友倪献民领来了七八个倪若水后裔,他们来自贵州的、甘肃的、浙江的、河北等地区。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在绵密接触中,倪家这些朋友们,不,人家却说我们是老乡,我转而一念,人家还是村祖的后人呢。接下来,他们给我带来了一个厚厚的风化了的日记本,还给我一些珍贵资料,我如获至宝。我从倪若水家谱中,知道了倪氏根脉的走向;我从珍贵资料中,获悉了大唐贤相狄仁杰“知其(倪若水)忠贞,以女妻之”;大唐名将李光弼把女儿(一说是其妹妹)嫁给了倪若水长子倪金章;等等。我在搜集民间故事中,方知悉大唐名将郭子仪祖籍来源于藁城东汉首位皇后郭圣通之族系。不仅如此,在藁城,在常山郡,以颜杲卿、袁履谦、颜真卿等良吏贤臣曾在这里生活过战斗过,他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在他们振翼高飞的同时,李隆基、张说、张巡、姚崇、郝庭玉等一个大环境里的良师益友,不可谓不显山露水。为此,这一桩桩一件件,怎不令人神思飞扬,浅咏低唱?!倪金章做为军需官,做为平叛将军,文可理财,武能上马。可谓文武双才。在他暮年,父亲的言传身教深深地影响着他,砥砺着前行。李唐在板荡之际,良吏倪金章对于国家大事耳濡目染,了然于胸。他有很多感慨有很多怨言要诉,可胳膊拧不过大腿,谁听呢?以至于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在其岳父(一种说法叫大舅哥)李光弼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他离开军界,归隐闹市,恰如一个珍珠在民间熠熠生辉。而他的弟弟银珠,又名全章,与他的父亲倪若水一样,在皇上身边打工,颇受恩宠,其儿子娶前宰相、大文豪张说孙女为妻,妻贵夫荣,依然供职于政坛,为火红的事业而鞠躬尽瘁,为国家社稷奉献着壮丽的青春;李郭组合,形似牙齿与舌头,一个刚硬一个柔软;一个咬筋嚼骨,一个把软驱做好;一个坚持真理眼里容不下沙子,一个假痴不癫,大智若愚;唐明皇做为家国政权的掌舵人,与安史所建立的大燕帝国,这两艘航船发生了严重撞击,安史这艘轮船出现了决裂,可李唐这艘巨轮发出了“咔嚓”的剧烈声响,外表看起来扭曲不大,修修补补还能在人海里航行,可其心灵受到了严重摧残,以致航船出现打转转、趔趔趄趄等现象是不可避免的。俗话说:打怕不如吓怕。此言不是没有道理。 这部作品,如同分娩,十几年来,不断地汲取营养,体感着生命的律动,分享者日益成型的喜悦,在灵魂深处,聆听爱的呼唤。时至今日,终于分娩了,是孩子总得要见爹娘,是丑媳妇总得要见公婆,诚如是,我愿足矣!昨天晚上,我梦见了公鸡下蛋,也梦见了自己好难产,想想也罢,怀胎十几年,难产也属正常,只不过生下来的时候,是一个肉蛋蛋,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脚,罢罢罢,我痛下心,说道:“用刀使劲砍掉外囊,孩子就在里面,毕竟我感觉到了孩子在动,在试图挣脱羁绊,挑破朦胧。”这一招,猛然想起,是三太子哪吒出生是的遭遇。可我明白,作为手术人,不止李靖一人。 一日,我行走在一个叫捉爪的村庄,老远就看见参天老槐树,绿意盎然。走到跟前,树身已经缠上了红布,据说古树被当地人敬畏成了神灵,顶礼膜拜,审视眷恋,我亦然。于茂密枝叶间,蓦然发现,居然在这棵皲裂的老树身上,长出椿树,我惊讶不解。在树下纳凉的几个老人听了我的发问,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起来。一个长着五绺胡的老者说道:“感许是风刮来椿树种子,在树身上扎了根。”另一个叠咧着身子老者说道:“有的人说的更玄乎,说是观世音菩萨路过时,栽下的树苗。”第三个白胡子长乎脸的老者说道:“你俩说的不一定,留不留是变种了,才长成了椿树。” 我也是好奇,只是兼容并蓄,一股脑地印记下来。临走之际,我突发奇想,这椿树是什么品种,怎么看似香椿树呢?也不知道谁吃过,到底是什么滋味? 当然是香味了。是两三个老者共鸣的声音。 “你们说的不是,”我这才听见是坐在人群不远处,一个白眼珠多的小个子说话了,“我就吃过,椿树叶是甜的,可也有一点香味。” 众人小声囔囔道:“这人光知道发废,傻啦吧唧的。” 顿时,我无语,只是离开的路上,眼神还是眷恋着这棵古树,是槐树?还是椿树?平分秋色?亦或似非而是。 那天晚上,我居然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小伙子在通衢舞剑,是张家的孩子?还是李家的孩子?我不得而知,但见剑光烁烁,犹似万树梨花压海棠;飞檐走壁,恰如紫燕掠波;高声断喝,凌云穿霄;一招一式,如墙的观众在交口称赞的同时,又响起了暴雨般的掌声。 我这才知道,他是谁家的并不重要,人生本来就是过客,只晓得这名武举在家乡驻足过,生活过,曾给人们带来精彩与祥和。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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