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好人好报

虎旦和狗胜收拾房间累了，坐在院内休息。孙芝银问:“你二人和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只知道你叫虎旦他叫狗胜，还不知道你俩的贵姓呢？”虎旦说:“我俩姓孙。”孙芝银说:“真巧了，咱们是同姓也就是一家人了！”虎旦说:“是啊!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嘛!咱们应该同住在这一个院子里，把万府的牌子摘下来改成孙府多好啊！”芝银说:“是该改成孙府了。”县令知道此事后很是高兴，他认为孙芝银是女婿，全家都搬入孙府就成了一个大家庭，这儿离县衙不远，办事也方便。全家人都安排了下来。

这一天，有人来报说王恩求见孙芝银。孙芝银出府迎接王恩，王恩带着儿子王宏走进客厅，父子二人双双跪在孙芝银面前说:“感谢恩人相救，使我一家免遭其害，又得回了自己的田地。”芝银双手相搀说:“你爷俩请起，有话咱们慢慢说。”王恩说:“我有个请求，恩人批准后我才起来。”孙芝银说:“你有什么事让我做的，我都会去办，请坐下来讲话才对。”王恩说:“若恩人不批准，我跪死也不起！” “那你就请讲当面。” “恩人的大恩大德我无法回报，家中有两个小女，大女儿名王华十三岁;二女儿名王丽十一岁。她俩容貌不太丑陋，我有心将二女儿送于恩人当小妾，终生侍奉恩人也就了却我的心愿了。”芝银挠了挠头发说：“你是咋想的？孩子那么小，怎能当小妾呢？” “你若不答应我跪死也不起了！”芝银听了很难为情便和王恩商议，让二女许配虎旦和狗胜，并且给他俩改改名字，虎旦十五岁了改为飞虎，狗胜十三岁改为飞龙，他们与你女儿年岁相当。王恩觉得飞虎飞龙两个孩子在芝银的调教下能文能武很满意，也就答应了。虎旦和狗胜一听孙芝银为自己定了亲，又为自己更了名，便喜出望外，双双给岳父叩头。又给孙芝银叩头谢恩。李县令见状，喜笑颜开命家人摆酒上菜庆贺一番，共同畅饮。

王恩有说不尽的感谢话，全体都夸孙芝银会办事，说他是大恩人，大善人，除恶霸不手软，对穷人怜惜有佳。中午到了大家都在孙府用了午饭，下午继续畅饮，畅谈心扉，饮至申时王恩兴奋的喝醉了，舌头变短吐字不清了，还在夸赞孙芝银呢。王恩醉了，孙芝银劝他到卧室休息，王恩决意回家，孙芝银和王宏将他送回家中，孙芝银便回府了。王恩虽醉但心里清醒，便把今天为女儿定亲的事告诉了妻子，妻子也很乐意特別感谢孙芝银。

自从处死万恨一伙后，孙芝银总有一个疑问，不知李县令是怎样当上官的?如果是买的官，为什么不收贿赂还爱惜贫民呢?如果是考取的功名，他的知识学问为什么那么少呢?很简单的案子都不知怎样处理，一直受万恨的欺负。他趁有酒意问妻子，李玉莲讲述了县令当官的过程:李县令是河南人名叫李迟明，从小受父亲的教育，劝他多识些字，力争当上个好官，要多关心穷人。因为他父亲年轻时家中田地少，自己在荒滩上开垦了二亩地，因没有井，地又薄没有收成，按理说新垦田在三年内是不收田赋的。官府强收田赋，父亲交不出粮食被打的死去活来，所以愿让迟明当个为穷人办事的官，不准贪脏卖法不收贿赂一心为民做主。迟明把父亲的话牢记在心，因家贫没钱上学，就常找富家子弟玩耍，向他们学几个字，每天晚上练写字到深夜，时间长了就认识了一些字。

有一年皇家科考，李迟明就进京去试试，进了考场每人一个小屋供考生答卷。当考题交到李迟明手中后，李迟明傻眼了，他看不懂考题如何答题。就在李迟明发呆时，有一个和善老人出现在面前说:“迟明你会答题吗?"迟明说:“我连题目都看不懂怎么会答题呢?”老人说:“别发愁，我给写一写，你按照抄一遍就行了，准能考个秀才！”说完老人提笔写了一篇文章交于迟明，当李迟明接过文章后，老人不见了。李迟明仔细抄写完毕审查了一遍就交卷了。结果中了秀才第一名。

李迟明回家后，一家人非常高兴，父亲夸儿子是个好孩子有出息，一天学没有上过就考中秀才第一名真了不起，以后再努力下次科考，一定考的更好!迟明害羞地说:“父亲啊別夸了，实际我连考题都看不懂怎会答题呢?不过有位老人替我写了一篇文章，我只是照原文抄写了一遍就考中了。”父亲惊奇地问:“这位老人是怎样进考场的，他怎么认识你，这老人是谁呢？”李迟明说:“在考场上我正在发呆他就出现了，不知道他从哪儿来，不知道他怎么会认识我，我也没有问他是谁，可是他写好文章后交给了我，他就不见了。”父亲责怪他。李迟明也后悔自己没问，想了一下说:“父亲別说了，下次科考我还去，我肯定还是不会答题，看他还去不去，如果他还出现，孩儿一定问个明白。”就这样又等来了大比之年，李迟明赶到了洛阳找了个小店住下。考试的那一天步入了考场，对号坐在小屋內，当考題交于迟明后，他一看题更难了，因为这是大比。他正在等待老人时，不知老人从哪儿来的便说:“迟明啊，这次更难了我还是替你写一遍吧。”迟明说:“感谢恩人替我写文章!请问恩人尊姓大名怎样称呼?您仙乡何处?”老人说:“你别问了，我给你写一篇文章肯定中个进士!牢记你当了官后，一定要为百姓着想，千万不要贪赃卖法，不收富人贿赂，一切秉公办事，当一个老百姓爱戴的好官就是感谢我了。”李迟明说:“您的嘱咐我一是铭记在心，不过您一定告诉我您是谁，为何替我写文章，回家后告诉我的天伦父，否则我父亲会训斥我的！”老人说:“那好，如果你父亲问起此事，你就说，我是你家的邻居，你父亲听了这话他就知道我是谁了。因为你父亲对我非常孝敬，我知道他是好人，你也是好孩子，我才替你写文章哩。”

李迟明按原文抄写了一遍就得中了进士第一名，一家人当然高兴。他向父亲讲述了老人的话，父亲说:“咱家的邻居能是谁呢?我也猜不透啊！”李迟明问:“你为什么猜不着呢?为什么老人会那么说呢?他说你很孝敬他。”父亲手拍脑门说:“让我想一想"。

李迟明的父亲想了两天，也想不出这位老人是谁。他把现有的邻居一个一个地排查，也没有找出合适的。后来他觉悟过来，认为肯定是他!他对儿子说:“我猜到那位老人是谁了。”

李迟明急不可待地问老人是谁?父亲说:“你小的时候，我在咱新垦的土地上挖了一眼井，挖着挖着被一口红漆棺材挡住了。挖了还不到一丈深怎能挖出水呢?別人都说，这口棺材说不清是什么年代的人了，干脆砸坏扔掉算了，我就说，不行，那可不中，你们帮帮忙，要小心地把这口棺材挖出来，吊出井外我另有安排。我想，不管棺材中是谁，定是先人无疑，不能让先人暴骨于阳光下。我就把这口棺材，在咱老人的坟旁埋下了。每到祭祖上坟时节我都在他的坟前，当作自己的老人为他扫墓祭奠。这就是我孝敬他的吧，我想他就是咱家的邻居，替你写文章的老人准是他!这真是老天显灵了，死去的先人都来帮咱了!这就叫做好人有好报吧！”

李迟明考中了进士，全家做些好吃的庆贺。所谓好吃的，穷人家就是吃顿不掺野菜的窝窝头罢了。过了几天有人敲门喊道:“这是李进士迟明大人的家吗？”喊了数声李迟明急去开门，一看来了三个人，说是从洛阳而来是报幕传旨的。李迟明把来人接到家中，给客人沏茶，客人拿出黃帛喜报说:“这次大比李迟明文章作的好，考中进士第一名，万岁阅了文章连连夸李迟明是治国栋梁，万岁亲自批文，说湖南号称霸道之县，人心不稳，霸道横行，几任县令都未能治理好而且是被迫走人了，今特派李迟明进士一月内上任该县，愿他不负朕望，祝李县令发挥才能，为大汉效力为民造福。”客人交待完毕，茶后起身要走，李迟明的父亲东找西凑了三十文铜钱说:“客人请多原谅，我们是个穷户人家请收下这三十枚铜钱，不成敬意，让你三位在路上买碗茶吃，这就是报喜钱了！”三人将钱收下转身走了。

接到喜报一家人万分高兴，父亲说不尽的嘱托活。一个月的期限很快到了，李迟明带着妻子女儿上任去了。到了县衙旧县令早已被万恨一伙逼走，衙皂们领不到工钱都回了家。李迟明让班头把衙皂们找回来就算上任了，他知道万恨一伙很霸道，斗过几次都失败了。只好从自己家中取点钱安慰喊冤人，时间长了他成了穷县令。李玉莲有时进山采些药材卖了钱贴补家用，至到现在孙芝銀给除掉万恨一伙，此县才太平了。

孙芝银听完玉莲讲的这段历史才说:“怪不得老百姓都说县令是个‘好赖`官。他对妻子说:“岳父是个好人就是学问浅知识缺乏。”李玉莲夸了一阵丈夫。从此以后，孙芝銀利用空闲时间教岳父念书识字，县令下苦功学习进步很快，懂得了什么样的案子，怎样处理;怎样抽丝剥茧调查案情。很快李迟明成了一名明辨是非，明察秋毫的好县令。他鼓励农民开荒造田，本县掀起了一个开荒**。

孙芝银见岳父不辞劳苦，忠心耿耿为国效力，为民解难造福，在为民解难时缺少钱财，他就想利用那一山洞的制钱帮助岳父大干一场。

有一天，有一农民缺少种地种子来向岳父求助，见岳父翻箱倒柜凑钱的样子就说:“您是个好官，为帮农民把家底都翻了出来还不够用，您身子瘦多了，都是发钱愁吧?” “芝银呀，你真猜中我的心了，全县百姓都看得起我，多么的信认我，穷人向我求援我有啥法子呢？” “岳父莫愁，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您真心造福于民我会支持您的，您需要多少钱我都能帮您，我有很多钱您只管正义的用就是了。” “我不会浪费钱的，你都看到了，咱一家少吃俭用，女儿采药的钱都用上了，我花的钱还不正义吗?不过你不要空夸海口哄骗于我！” “岳父莫说悲观的话，您就说您要多少钱吧？” 县令笑了笑用半信半疑的话问:“你真有钱吗?我看你不是吹大气的人。不过我问你，你说你有钱，钱在何处?你有那么多的钱，为何还住黄帝庙?为何你还上山砍柴卖钱维持生活?为何又不见你买好的吃穿呢?你钱多我能相信吗?”

孙芝银说:“我的钱是多的不可估量，但是我的钱是用来救济穷人的，是用来发展生产的，不是用来吃喝嫖赌的，宁可自己苦也不枉花一枚钱，您不也是这样做的吗?”他见岳父发楞，接着说:“我实话告诉您吧，就因为您是好人好官我就实说了，我发现了一山洞內存有大量的钱，是当年王莽筹备的军饷，我们把他灭掉了，他就留下了这些钱，还存在山洞内，明白了吗?我准备暗暗运回孙府，我一定要找老实人，可信人帮助往回运钱的。”县令闻听甚喜就说:“我看飞虎飞龙王宏王恩都很可靠，把他们叫来他们定会帮忙的。”孙芝银允之。

这一天，孙芝银拿出十五贯钱交于王恩，让他到集市上去买五头毛驴，要买口轻体壮的，每头驴配备一个驮架两个筐蒌。王恩拿钱去了。芝银找来飞虎飞龙和王宏三人去探路。孙芝银根据记忆寻找采灵芝的地方，又寻找自己从山沟爬上山的地方，确定了山洞的位置。找见了一块平台，平台下面是峭壁。他把大绳牢牢拴在大树上，将绳的另一端系入山崖，他让三个孩子在上面等候，自己抓紧粗绳倒爬下去，下了两丈多深到了崖底。他从腰间抽出板斧，把脚下的荆棘和乱草砍了砍，直到洞口砍出一条通道，又把围绕洞口的藤蔓割掉，这样进出山洞就宽敞多了，山洞里的光线也亮多了。他进了山洞见洞内一切如初，他放心了就又爬绳来到平台上。他对三个孩子说:“这平台下面就是放铜钱的山洞，里面的钱还在，咱们要把钱运回去。现在咱们找一条回家的近路，把不好走的地方修一修，把拦路的小树砍一砍。”三个孩子真听话，修路的修路砍树的砍树，他们都很卖力，道路终于修通了，四人回家休息。不大一会儿，王恩从集市上买回五头毛驴，还顾了两个人把驴牵了回来。孙芝银一见很高兴，立刻与王恩王宏飞虎飞龙忙活起来。给驴配上驮架放上筐蒌，一切准备完毕给大伙讲了讲运钱的注意事项，为了保密不让外人发觉，定为深夜行动。必须保证安全，上山下山要稳，人和驴都不能出错。话毕大家休息。

李县令让家人准备好了晚饭，窝窝头既不让掺糠也不准掺野菜，是纯米面蒸的，咸菜加了芝麻油香味扑鼻，熬的大米汤非常乱口。李玉莲为大伙盛饭放在锅台上，小飞龙过来端饭说:“嫂嫂，你别管事了，万一累着了或碰着肚子里的侄儿可咋办？”李玉莲红着脸说:“调皮鬼!去你的!小小玩童知道啥!滚！”这时王宏飞虎也来端饭都劝嫂嫂不要管了。大家吃起饭来吃的很香甜，饭后各自休息去了。

李县令合衣而卧。夜过二更，他起身看了看天，满天星斗闪闪发光，虽然没有月亮，天也不太黑。他去驴棚给驴添上草料，又端水让驴喝，觉得天不早了就把他们一一喊起来。孙芝银和王恩把驴牵出来，备好驮架放上筐蒌，给驴帶好嚼环和拢嘴，每人牵一头驴排成长队出发了。一路上无人说话，他们通过了弯弯曲曲的山路来到那块平台上，将驴都拴在树上。孙芝银用粗绳把飞龙绑紧系下山崖又扔下两条口袋，自己将绳拴牢在树上，抓紧粗绳倒爬到崖底，他用火镰打着火点燃了火把，将火把插在洞缝里，山洞明亮如昼。聪明的小飞龙把口袋张开，孙芝银往口袋里裝钱，估计差不多了，芝银用手一掂说:“够了，再多装，他们就拉不动了。”小飞龙用细绳将口袋口扎好，孙芝銀将口袋提到洞外用粗绳绑牢，王恩和飞虎用力往上提并倒入筐蒌，小飞龙又张开了第二条口袋，孙芝银又装了起来。就这样装好了十个筐蒌，孙芝银和飞龙都上来后，每人牵一头驴悄悄地进了孙府，他们把钱搬到库房里，一贯一贯的挨墙平码成行，然后一层一层向上摞。

第二天白天休息，等到夜晚又出发了，李玉莲和王华王丽在家负责进库码钱，串钱的绳子断了另换新绳串好。就这样运了几天，孙芝银觉得工效低，李县令提议由县令组织运输队，由兵丁监护，山洞由兵丁看管，轮流值班昼夜不停往回运钱，因为人多了，李县令便加大监视力度杜绝铜钱流失。家中轮流管理，孙芝银和飞虎负责造册记账轮流负责。李玉莲不顾五六个月的怀孕工作不止，钱运完了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钱，不能放着不用，他们又开始筹备用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