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雪耻

孙芝银说:“你四人都说先招，总得一个一个的招吧。咱们这么办，只要你四人都能认真地讲实情，说清犯罪的过程和责任，早说晚说都宽大!胎里坏先说！”

胎里坏说:“我的罪过最小，我只帮他们往树林里抬了抬人。**郡太守女儿的事，我是最后一个。”

一包脓说:“我的罪过也不大。我只是发现太守的女儿长的太美了，也没敢动凡心，见她住在她表姐家，我就告诉了万恨，抬人的事我可没参加，害怕小姐喊叫我只用布堵了堵小姐的嘴，**的事我是最后第二个。”

狗臭屎说:“这个坏事都是主人万恨干的，他知道我轻功好，就派我翻墙过去，为他们打开大门，又让我用刀拨开小姐的房门，然后我就溜走了，是他们把人抬走的，**的事我是第二个。杀死人后我只参于了拋尸掩埋。”

王八橫说:“我的罪过最小，因为我只参于了抬人，在树林里主人先奸了两遍，才让我们**的，主人要杀人灭口，我劝他还是不杀为好，人命关天呀，杀人是要偿命的。主人说，咱们杀了那么多女人，哪个敢报案，能偿谁的命!我说，这个人不是一般人，她是郡太守的女儿，县令怕你郡太守可不怕你!他说没有事，只要咱们好好灭迹，让他找不到证据，他又能怎样?若让她活着回去，她肯定向她父亲告发我们，我们还得吃官司！”

芝银问:“你们把人头拋在何处？”王八横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了几遍后，没有力气再干下去了。主人用刀把人头割下，用他的上衫包了包就提走了。他让我们只要埋好无头尸就行，人头他自己去埋，埋在什么地方我们不知道。”

他们都讲完了。孙芝银认为真实就让他们都画了供。衙皂们把四人押入大牢待判。孙芝银下令:“带万恨！”万恨趟着脚镣戴着木枷被牵到大堂，披头散发满脸污垢跪下了。孙芝银问:“万恨听真!我来问你，你是怎样把郡太守的女儿杀害的?从实招来！”万恨狡辩说:“我与郡太守的女儿从来不认识，怎能知道她被害呢?”孙芝银说:“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你还抵赖吗?一包脓发现了太守的女儿长的好看，就告诉了你，你就起了贪心，把她抬进树林**过后，将她杀死，对也不对？” “我听不懂你说的事。”孙芝银喝道:“好你万恨!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你可看准了!这是一包脓四人的供词，你好好看一看吧！”孙芝银把供状在万恨眼前一展说:“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看看！”万恨看见了供词还在抵赖说:“只凭一包脓的谎言就能证明我有色心吗?”

站在一旁的虎旦走过来说:“大人，万恨有无色心这事问我呀！”孙芝银见虎旦出来作证就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看见了吗？”虎旦说:“头出事的前几天，我讨饭回来，路过一家庄院看见万恨在那儿转悠，他转到后墙想爬墙，他向上跳了几下没有上去，却扒下一块砖。多亏他躲闪快没有砸中他的脑袋，却擦破了他的额角，大人请看他的伤痂！”孙芝银问:“万恨!你还不招认吗?”万恨骂道:“好你个虎旦，你见我进院子了吗?我只是蹦跳了几下才扒掉砖的，这怎么能说明我会杀人呢？”孙芝银说:“供词上写的清楚，王八横说你亲手杀死了姑娘，用你的衣衫包着人头提走了对不对?”万恨说:“王八橫他胡说，我没有干那个事，他是血口喷人。”这时狗胜走过来说:“大人，万恨不招关于证据的事你问我呀！”芝银说:“狗胜你知道？”狗胜手指万恨说:“你真嘴硬，难怪都说你是铁骨无赖，没有真正的证据你是不低头的！”狗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玉坠举起来说:“大家请看，有人认识这个东西的吗?”堂下的众人都说:“那是万恨经常挂在腰上的玉坠。”万恨一见玉坠毛头了，不知该如何狡辩。狗胜接着说:“万恨在被砖划破额角的那一天。我哥哥估计那天晚上要出事，为报我们一家之仇，要抓万恨的罪证。哥哥对我说，万恨今夜准是去糟踏少女，今天前半夜由哥哥观察，后半夜让我跟踪观察。快到后半夜了哥哥看见有几个人从这家抬出一个女人进了树林，肯定是去干坏事。哥哥让我暗暗跟踪。我小心地藏入树林在远处瞅了起来，他们折腾到天快亮时，我去方便了一下，回来后人就散了。只见一人很象万恨，他手提一包东西鬼头鬼脑地走了，我跟了一段路不知他在干什么，我怕被他发现就回庙去了。当日出三竿时，我又去万恨到过的地方找来找去，发现离地不高的乱树枝上挂着这个玉坠，我就拿了回来。万一万恨干的坏事暴露了，这个玉坠能证明他犯罪的行走路线，或能找出他的罪证。后来就听说郡太守的女儿失踪了，再后来又听说找到了无头尸体。至到今天王八横招了供才明白，那天夜里万恨去埋人头。”狗胜说完把玉坠交给孙芝银，孙芝银对万恨说:“你听明白了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真相大白了，你就招了吧!你说出人头埋的地方我派人去取，这就是招认，能减轻你的罪过。若你不说，我们由狗胜带人去找，很快也能找到。这时你的罪过就加重，何去何从由你选择！”

万恨知道自己不招也能找到人头，万恨低下头说:“我全招。”一切过程是这样的:一包脓发现了郡太守的女儿长的漂亮就告诉了我，听说她和张俊定了亲，张俊又常去会见小姐。我想，这么漂亮的女人让张俊占了先，太可惜了，这枚鲜桃我一定先吃第一口。所以我提前查找入宅处。派狗臭屎翻墙入宅打开大门，命他用刀拨干小姐房门。我往屋里放好熏香估计人昏迷了，便把小姐偷出来，一包脓用布塞住小姐嘴不让她喊叫，在树林里我们和小姐共享欢乐。我们轮流工作，累得我们够呛，天快亮了有心放她走又怕她告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踢不倒葫芦洒不了油，我就把她杀了，割下人头。让他们掩埋尸体，我把人头带走另找藏处。我走到一棵大枯树下见树根处有一枯洞，用手一试有一臂多深，就把人头塞进枯洞，往洞口塞了些干树枝和叶子就走了。可能是动作紧张没留心让地上的小树枝挂掉了腰中的玉坠。”万恨在讲述他犯罪过程时，太守趴在堂下竟没有人发现。当万恨讲完了才发现太守昏倒，孙芝银急忙让人抬走急救。自己让万恨画供，让班头把万恨押入死囚牢，又派狗胜带两名衙皂去取人头。

经过大家的急救，郡太守苏醒过来两眼泪如雨下。哽咽地哭着说:“我的唯一宝贝女儿啦，他们把你放肆地糟蹋了还不算，还将你杀害，残忍地将尸首分离，这些恶棍下手太残无人道了。一定要把这些恶人全部铲除一个不留！”太守哭着哭着又昏了过去。大家又是一阵忙乱的急救，太守醒来后长长出了一口气说:“张俊呀张俊我冤枉你了，请李县令快放张俊出监狱。”

郡太守没有男孩儿只有这唯一的女儿，视如掌上明珠。这个女孩子从小就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太守请了教师专门教这一个女孩，学认字念春秋左传等书，还教琴棋书画，姑娘学习进步很快，转眼十七岁了正如一朵鲜花初开，容貌出众美妙动人。再加上知书达理举止文雅，引起众多后生的青睬。很多媒人来提亲，姑娘都不乐意。后来经王妈妈牵线认识了张俊。张俊就是李县令所管辖的城池之人，太守的女儿从老家赶到此城，住在表姐家与张俊见了几次面，张俊长的很帅，又胸有经论文化很高，讲起话来文明动听。姑娘对他很有好感。就这样张俊多次来访，姑娘都是以礼相待笑脸相迎。有一次，二人边谈边走出后花园的后门，观看庄外景象，被一包脓看见了，一包脓一见姑娘的优美行动，动听的语言，面如天仙就动了色心。眼珠盯着姑娘不放，当姑娘发现一包脓不象正经人，在色眯眯的看自己。于是唤张俊回了花园，关门上了锁。一包脓见姑娘走了，自己也无趣地离开了。

当一包脓回到万府，向万恨讲了自己的新发现，万恨一听就着了迷，于是装着闲游的样子来到姑娘暂住的庄院外，在墙外溜达了几天，老是看不到姑娘的尊容。这一天晚上就把姑娘偷走了。第二天一家人见姑娘不在房內，又见地上有香灰，知道事情不妙，一家人全体出动寻找姑娘。后来发现树林內埋着一具无头女尸，虽说女尸没穿衣服，但尸旁埋的正是姑娘的衣服。大家把无头尸抬回家装入棺內。急派人骑快马速报于太守。

太守闻听此事脑袋都要炸了，乘轿快速来到姑娘的表姐家，全家人恸哭流涕迎接太守，向大人说了小姐被害之事，至今还未找到人头。太守来到棺前详细查看尸体，确认无误后，两眼发黑，身子一软昏了过去。全家人吓得惊慌失措急的团团转，有人急忙急救。太守醒来后，大家都劝他应马上捉拿凶手。太守急乘轿到县衙报案，命李县令快速捉拿凶手归案，给他女儿报仇。

太守认为张俊与女儿来往密切，猜疑张俊对女儿有越轨之处女儿不从，便用这下流而残忍的手段谋害了女儿。李县令将张俊押到大堂逼供，张俊喊冤不止。他说自己与姑娘来往密切是真，都是正当交往没有非分之念，更没有杀害姑娘的念头。姑娘之死保证与自己无关。县令见张俊是文质彬彬的书生，看样子他没有翻墙偷人的本事，认为他是冤枉的，便押入牢中候审。

县令查找十来天无果，猜疑是万恨所为，因无证据，万恨又蛮横根本不敢过问万恨。郡太守追案火急，李县令被吓病了。事情拖到现在，由孙芝银巧审万恨，和四个无赖自投罗网，真相才一切大白了。狗胜和衙皂取回了人头，虽已腐烂通过头发和头饰的辨认，确是姑娘人头，也就放入棺內与尸体放在一起。郡太守把棺材运回老家埋了个孤女坟，等待机会另嫁死男人配阴婚。

满城百姓知道了万恨一伙的罪刑后人人恨之入骨，知道他们均被入狱人心大快。个个奔走相告，家家户户美餐一顿来庆贺万恨一伙的罪恶下场。都赞扬孙芝银是为民锄害的大英雄。孙芝银让李县令抓捕万家的其他打手，个个关入大牢。根据罪恶大小，民愤的大小及招供的表现，订出了他们死刑的轻重。

这一天把所有犯人，押到城西树林边行刑。刑场挤满了人，对万恨一伙仇深的农户都带刀而来，准备割仇人肉挖仇人心，回家去做下酒菜。孙芝银派兵丁维持秩序，他和县令与太守站在予先准备的台子上，宣布罪犯的罪刑和死刑方法。第一个是万恨，他是罪恶之首判，处二百刀凌迟;第二批是胎里坏，一包脓，狗臭屎，王八横四人，因招供较好宽大处理，判处四人五十刀凌迟;第三批是后来抓到的万家打手，因这次没参加杀害太守之女，往日作恶较少，判处一刀砍头之罪。

天到午时了行刑开始，万恨被刮肉二百刀，刀刀见血，万恨哭喊阵阵犹如狼嚎，最后一刀刺心毙命。第二批的四人，只不过是刮肉刀数少，哭喊的次数就少最后一刀刺心毙命。第三批罪犯由刽子手刀起刀落人头落地。罪犯处决后，维持秩序的兵丁没能管住众人的愤怒，一拥而上手持尖刀，割肉的割肉，挖心的挖心，摘肝的摘肝，忙乱一阵后剩下了具具白骨，分不清谁是谁了。芝银让人把白骨埋入一个坑内，人们称之为万恶之墓。

从此以后全城平定，孙芝银又宣布，凡是万家的佃户各耕其田，安心生产。要积极向县衙交纳田赋，从此人们都安居乐业了。利用万家的铜钱，发放给万家的奴仆工钱和路费回家。又把万恨的五个老婆找来，宣布她们自由了。并发给一些铜钱作为安家费用，都各自去找新的郎君去吧。万家空荡荡的了。芝银对虎旦说:“万家庄园的地盘上有你家的房子都被拆了，这处庄院就归你们了。”虎旦和狗胜跪头谢恩，二人去安排自己的住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