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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惊窥

小说:精忠无悔 作者:六元堂主 更新时间:2023/11/6 15:26:00

地处三秦之地大西北的古城长安,在历史上一千多年前的大唐盛世时期,就已经是一座名扬中外,万国来朝的大都名城,近两千年以来拥有着众多辉煌灿烂的历史文化遗迹。在古城大都长安城的四大城门永宁门附近,有一处闻名古今的历史文化遗迹,那就是长安城朱雀门。

朱雀门位于古都长安城的南部,是残存古城墙遗留现存的四大城门之一,又在民间俗称小南门。朱雀门始建于唐朝时期,历史上的朱雀门曾经多次被毁坏和修缮,现在的朱雀门则是清代重建的。虽然是由于战乱的原因无人维护修缮,但是一千多年历史的厚重依然难以掩盖。朱雀门的建筑风格典雅庄重,门楼高达十六米,门洞净高达七米,城门宽四点七米,城门洞外的两侧边上各置放着一对汉白玉雕刻的石狮子,这一对石狮子威猛雄壮栩栩如生。

而就在离着这一座古色古韵朱雀门不远处,道路边有一口大理石砌就井口的高台大水井,井口周边还用粗壮的老榆木凿榫链接打造了一圈围栏,这口大水井的历史也是有一千多年了,甚至超过了朱雀门存在的年代。这一口高台大水井里的水很甜,据说是井底有一口甘泉,內中还潜藏一条井龙,难得的是一口福井。

只不过历时沧桑,井龙大概是飞升离去了,不过井水依旧是甘甜清洁。现在这一口高台大水井的日常使用,却是被一群俗称‘大井帮’的人控制着。

附近十几条坊街的住户和近百家的大小店铺每天都要来此取水做为家庭生活的用水,除了官府兵役取水基本上可以自如,其它的人等,却是要交钱才能取水。

平民百姓们每天买水用水交的买水钱倒也不算是十分的昂贵,一个大子儿铜钱便是可以买下一大木桶井水。如果实在是没带着钱或是缺钱,也只须扔下一两块小的锅盔面饼也可以用上半桶水。

不过,那些城内的富豪士绅,商铺行市和青楼酒肆以及客栈大车店用水,却是要多交钱,每桶水至少两三个铜钱。

但是这取水用量,‘大井帮’也是有规矩的,要求来买水的城内民众必须使用‘大井帮’的大木水桶取水,这个取水规矩被称作是用‘帮桶’来打水,所谓的‘帮桶’,就是‘大井帮’他们自己专门定制的水桶。

而用‘帮桶’从大水井里打水,下井出井时则必须是由一群长年身穿黑白衣的壮汉操作,久而久之,这样的一伙人就逐渐形成了帮伙儿。时间久了,竟也是成就了大井帮在长安城里立足为一霸,民间俗称他们是‘大井帮’。

初时在大清王朝的末代,这些‘大井帮’的人也只是占据了朱雀门附近这一口大水井,后来在清亡民兴后,四大城门口附近的甜水井不知是为何,取水用水的权利全部落入了这些‘大井帮’人的手中,而朱雀门的这个大井台便成了‘大井帮’在长安城的总台,形成了不大不小的一股势力。

‘大井帮’的这些人平时无事则可,一旦有旁人不忿生事,这一群抱团的不起眼汉子,便会结伙群起持棒相殴,甚至曾经有强恃封堵城门的事情发生。

而在最近的二十年多年来,这一群‘大井帮’的团伙显然已经是成了气候,平民百姓们懦弱,胆小怕事,而且也无力与‘大井帮’对抗,每天花费一两个铜钱也就认了,只是官府衙役也拿他们也很无奈,只好是睁一只眼闭着一只眼,任由他们结伙占据井台‘作事’。

这个‘大井帮’的一众人,其实在平日里也并不惹事生非多生事端,也几乎是从不作歹生恶欺负民众,甚至多有时候经常的在市面上做一些小善事。在平日里‘大井帮’的一众壮汉水伕也只是守着这几座城门口附近的大水井维持他们自己的生活而已。

‘大井帮’的人在遇有较大的突发灾难时,也会经常作一些扶危救困之举,对倒毙路边的乞丐也会怜悯的施予草席掩埋。当然也有不让这类人或物事污了甜水井之名的意思。

这个‘大井帮’的帮众里也曾出过一些名人,比如后二十年间里威赫秦河两岸的抗敌外侵的名将王劲哉将军,他在青少年落魄时就曾寄蜷于‘大井帮’的棚下做水伕。

冯思南,武枫,李壁,杨阁,这四个人各有各的性格特点,武枫虽然只有十八岁,却是因为早就已经是地下赤色组织的外围人员,所以一去到景岚先生的南华赤旗队伍投名,便受到了景岚先生的重用。又因为他会使用长短枪支和摸过机枪,便在当天火速成立的少年营当了营长,在这次景岚先生策划举旗过程中,武枫数次参加实战,在南华举旗风暴的战场上杀了个几进几出,深深受到总指挥景岚先生的赏识,这才在南华举旗战事失败后,被景岚先生信任的赋予重任,让他接受指派,带领这景岚先生身边的几个小随员赴长安城逃亡隐匿。

再说李壁,却是一个天生的外语天才,又酷爱读书,一腔热血的前去投报参加南华举旗,本以为自己从此血战疆场,或许能有一番作为,没想到南华举旗**失败,自己壮志未酬走上了逃亡的路途,直到现在他的脑子里还在发懵。

还有杨阁,则是一个喜欢独自沉思琢磨的人,平时少言寡语的心细如丝,但是他在做事时不仅极为认真踏实,不虚不妄,还极有胆量。他的为人处世也是诚信笃实,绝对是一个可与之深交的朋友。

至于小小少年冯思南,则是因为他年纪幼小的原因,虽是也有英武锐气,却是在做事上时常显得时有冲动毛躁之隙。但是冯思南的为人处世也有小小年纪少有的练达之处。他在其祖父冯原(秦原)从小对他的教导下,养成了讲究诚信忠诚的心胸,而且因为是家传武学的原因,他自小天生的胆大豪勇。这个小乡娃将来若是不走邪路,必定有一番正道作为!

这四个人在‘大井帮’的朱雀门‘掌桶’老大齐长忠的土房小院子里寄居住下,几个月来生活得很是平静,亦也不乏乐趣。武枫自进了长安城里以后,此时已是持着景岚先生的亲笔信件,经虎帅杨将军的夫人谢女士推荐介绍,早已是进了西北武装集团虎帅杨将军的司令部政训处电讯科当上了政务副官。李壁和杨阁二人也因持有景岚先生的推荐信,找到了西北高等师范学校于棱校长,经过他同意收录进学,开始了在学校里就学。

唯有冯思南不大如意,主要的原因则是因为他的年纪尚小,直接作为高等师范学校的学生在学校进学有所不妥,于棱校长便有所折衷的安排冯思南在西北高等师范学校的校长室当了一个端茶倒水的杂工,平时也可去教室旁听课程学习,只是不能成为正式的学生,这件事让尕娃子冯思南心里极不满意,但是为了更好的安全隐身藏匿,眼前的形势,让他也只好如此的服从于校长安排。

后来他听于校长说,只要是等到他成长到了十五岁,就会破例安排他在学校正式就学读书,有了于校长这个对他许愿的前景,冯思南这才安下心来。

几个学长和冯思南天天在西北第一高等师范学校就读和做工,放学休工后回到‘大井帮’齐长忠的土房院子里,几个人欢聚一起度日,一段时间下来小日子倒也过的十分的平稳。因为学校里的赤色地下组织是景岚先生直接掌控的力量,他们几人又是悄声的在这里躲藏匿身,日常间便不与其它的地下组织渠道发生横线联系。

他们几人此时却是不知道,这个每日里和他们住在同一个小院子里,在这长安城盛名炙噪的‘大井帮’朱雀门‘掌桶’老大齐长忠,竟然是赤色组织另一渠道特科部门的行动执行小组负责人,专一负责赤色组织重要人物的交通安全保障,和铲除奸细的绝密任务,同时,也代为帮助赤色组织收集各类重要的稀缺物资。

说起来,这个叫做齐长忠的人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几年之后在抵抗外敌的抗战峰烟迭起之际,他曾隐名匿身潜伏在晋地军阀阎氏武装集团主导的抗敌第二战区,负责赤色力量在友军的内部发展和地下对敌情讯工作。后来他被赤色组织内的叛贼奸细告密,在敌特军统人员追捕他时,一个人大发神威干掉了对方七名谍报情治特勤人员,最后在身负重伤寡不敌众的情况下,宁肯自己横匕割喉自戕也绝不弃械投降,可谓之豪壮英烈。

但此时的冯思南等人和齐长忠的双方相互间,并不知晓对方的底细,每天下午或晚上各自回到土房院子里来,大家也只是客客气气的在一起扯闲,似乎几个人有了什么默契,绝口不议论当下的时事形势。

时间光苒就这样的磨失,一晃几年过去了,这时期赤色力量的武装组织雄师主体已经度过了**征途在三秦高原陕北地域站稳了脚跟。几个月前,就是去十二月中旬到月底之间,在陕北定县瓦窑堡开了重要会议,提出要重视白区的赤色组织地下发展工作,必须要迅速发展壮大赤色组织力量。

受此赤色组织核心高层决策的影响,景岚先生原先亲自直接掌握的赤色组织特科力量全部统一上交归到陕北瓦窑堡赤色组织核心特科西北调查局。而冯思南所在的西北高等师范学校里由赤色组织高层核心按不同的渠道掌握的三个赤色支部,经过赤色组织临时长安执委会决定,三个支部都予以保留,成立了一个总支部,归属到省城工委直接领导。

武枫已经在西北虎帅杨将军的电讯科任职副官数年,早就与赤色地下组织另线接洽,并发展了数名优秀的地下组织成员,成绩斐然。

杨阁在这时,则是由于工作中机警守纪严谨可靠,已经被长安赤色组织特科负责人挑选,指派去了西北的迪化地区加强那里的赤色地下组织发展。

当初一起从南城走出来的四个少年娃当中,还在西北高等师范学校里的只有李壁和冯思南两个人了。李壁以学业完成后当助理教员的名义留了下来,这一次西北高等师范里的赤色地下组织支部重建,李壁由于他的信仰坚定和出色的组织能力,任职了原由景岚先生掌控的赤色力量构成的西北高等师范学校赤色地下组织的支部新**,天天住在学校里。

而这一年的下半年,少年冯思南也已经是经于校长核准,正式在西北高等师范学校入学读书,自然他也留在了长安城内,生活上冯思南和李壁他们两个人并不发愁,于校长那里大概是因为有了景岚先生的委托,每月的伙食费总是悄悄的替这几个少年做了支付和减免。

本来冯思南就这样平淡的生活下去,生活上也还算稳定,直到有一天夜间,情形在戏剧间发生了变化。

武枫在城外军营电讯科当值不回城里居住,李壁也因为当了学校教员助理的原因,还有学校里赤色地下组织的事务,他经常在学校寄居。而在齐长忠这个简陋的土房院子里,现今经常寄住的只有冯思南一个人了,这间原来是四个乡娃共居的土房子里,现今是经常的空着几个床铺,齐长忠见状也不轰冯思南离开,他也并不往里面安排别人来住,还时一如既往的依然不收取冯思南的房租钱。

加之这时的冯思南也有十七岁了,与齐长忠两人之间的话语也不知不觉的多了起来。不过这相互之间的交谈话语一多,谈论的事情自然也就涉及的事情多了起来,难免谈到一些时事与当下的政论形势,这个情形却不免让心智精灵的冯思南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冷颤警觉,他忖思着,你说你齐长忠一个长安城内掌管卖水的帮会‘大掌桶’,三天两头的嘴里主义长主义短的,这是几个意思?

某一天的夜深人静时,西北的冬季天气极为寒冷,窗外寒风嘶卷,房间里都结冰了,冻得小乡娃冯思南睡不着觉,他起身爬了起来,嘴里唠叨着秦腔里的戏词:“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这狗日的天气,直娘贼的让人恨!”他打开了房门走了出来,想去院子里抱一捆柴禾进屋内点燃,用燃烧的柴火驱一下房间里的阴寒。当他走到齐长忠住房的窗外附近时,隐隐听到有滴滴嗒嗒的声音传来,冯思南此时心里觉得有点儿奇怪,寒冷的深夜里,这个齐老叔不睡觉在做啥妖儿?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这滴答的声音不对头啊!

好奇的心思一起,他按捺不住的便想探个究竟,冯思南轻手轻脚的溜到齐长忠住房的窗下,用手指伸进自己的嘴里,口水润湿手指后,捅破了窗户角处紧贴窗框的薄旧窗户纸。睁目悄悄的往房间里一看,齐长忠独居的屋间内此刻竟然有两个人,一个是老叔齐长忠,他坐在土炕边上,在昏暗的小手提马灯下面,手里居然在拆卸一支德国造匣子手炮(即驳壳枪)。另外的一人,居然是平常看着像不声不响哑巴似的一位颇受齐长忠信任的主管卖水的黑脸大汉,他知道这个黑脸大汉众人都称呼他叫做‘哑夯’而真名从来就没有人叫过,或许是他土的掉渣,就没有过真名。这个哑夯他正端坐在陈旧的八仙桌前,守着一部军用电台在收发电报。冯思南为何识得这是军用电台呢?一是当年他在跟随景岚先生时,景岚先生的指挥部就有这样一部电台,而且学校里的于校长手中也有一部类似这样的电台,他心里想,‘我说呢,这个滴答的声音有点儿耳熟呢!’这样的军用电讯发报机,这玩意在这个年代是极为稀缺的物件,眼前这个区区明列在三教九流行列里‘大井帮’的一个‘掌桶’齐长忠,也拥有军用电讯发报机?而且这个齐长忠他居然还有枪?

诧异之下,这一刻站在窗下的冯思南心中不免骤然一惊!突发一个激灵,心道不好,我在此**,这要是被他们这两个人知道,他们的这个秘密被我探知,那我就危险了,或许小命不保呐。

想到了这里,冯思南急忙直起身来,想赶紧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由于他心急躲藏,他的脚步声自然是重了一点儿,这嗵嗵的脚步声明显惊动了房间里的两个人人,那盏小马灯立刻熄灭了火。

齐长忠的房间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壮猛的大汉从房间里飞跃奔出,瞬间伸手掐住了冯思南的脖子,一手提起了冯思南,另一只手,持着匕首就要抹上冯思南的喉咙。

‘不。。。不要。。。!’的一声低呼,让这壮猛大汉齐长忠听出了是尕娃子冯思南的声音,于是他手中的匕首一顿,不抹割冯思南的喉咙了,而冯思南的人却是依旧被齐长忠掐住脖子不放。齐长忠他把冯思南像提小鸡崽似的提到了房间内,低声喝问道:“你个尕娃子,黑风瞎火的大半夜不睡,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想干啥?”

冯思南此刻的心情稳定许多,他知道现在多说什么无用,从最近齐长忠对东北九一八事变和赤色力量北上的形势看法分析,冯思南判断,齐长忠他们可能与景岚先生和赤色组织是同路人。

于是他也顾不得藏匿自己的隐情了,冯思南急促的说道:“齐大叔你先别急着下手,我一个小娃娃能在你这样的豪杰手中跑得掉吗?我实话告知与你,我冯思南是咱大西北赤色将军景岚先生的贴身亲兵,因躲避坏人的通缉搜捕,被景岚先生派人送到省城西安藏匿读书来了,你若是此刻下毒手动了我,那也随你,只是很多人都知道我是一直的住在你这里。所以,杀了我,你也逃脱不掉!再说你不是我祖父的学生吗?你难道就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你恩师的嫡孙?这不是咱西北三秦之地乡党的做派,我看你咋像个东洋鬼子呢?”

“一派胡言!”齐长忠闻言冷笑一声,松开手,看着跌在地上的冯思南,齐长忠阴沉的低声喝道:“半夜了,噤声!我这个房间里不方便,走,去到你的房间里说话。”

冯思南没想到就是这一夜的风雨变幻,竟是让他从此以后,一生都处于党的地下灰色战线里奋斗了一生,历经磨难九死一生,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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