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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藏匿小说:精忠无悔 作者:六元堂主 更新时间:2023/11/4 19:07:52 虽然在情绪上个怀着不安的躁动,但是在景岚先生关爱耐心的开导,并对下一步这几个少年娃的去向做了妥善的安排,冯思南和武枫李壁杨阁一起恭敬的聆听了教诲,四个少年收拾好行装,怀着不舍的别样心情告别了景岚先生。 内心沉闷郁结的冯思南与武枫,李壁,杨阁,相互间默然无语,无奈的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经历了短暂的红色风暴战场的洗礼,一行四人,心情不甘的结伴离开了南华红色战事风暴的中心地带,由华州境内这一场已经失败的风雨飘摇的**战场地界出发,他们相互扶持,一路风餐露宿的向着下一个未来模糊的另类战场长安城的方向艰难前行。 说是在蹉跎的道路上艰难前行,其实更准确的描述,也是艰苦逃亡!主要是因为在这一路的长途跋涉途中,他们不仅仅是心情沮丧无精打采,还会不胜烦忧的每日里常常遇到许多以‘清乡安民’名义的各类武装人员刁难,也数次被沿途官府缉捕队不停地突击拦阻盘查勒索,在南华**失败后,但凡是外出行走在华州境界的路途上,无论是什么人,都会被这些比土匪还猖獗的各类武装人员和所谓的‘官府缉捕队’的恶徒们先给行人扣戴上一顶‘匪乱分子’的嫌疑罪名予以刁难恐吓,继之以种种借口再进行勒索钱财,甚至有时连借口都没有,简直是公然的欺凌明抢掠夺钱财。 一个多月来,每天反复发生的这些充斥着白色恐怖行为的‘清乡安民’恶麓恶劣行径,直搞的三秦大西北秦河两岸流域至长安城这一带几百里方圆市野民怨沸腾,几乎是出现了昼不见行人,夜不闻犬吠的人心慌恐的景象。 在这一行的四个少年之中,犹以已是十八岁的武枫年龄最大,虽然武枫此时也不过才十八九岁的年纪,但是生活在这个战乱的年代和环境里。在他的这个年龄段,若是在江南之地,可能还不能够独自的操持理家,但是处在大西之地秦河南华这个民风彪悍的流域,十八九岁的少年舍命的发威一振,就或许是江湖上一个枭雄豪杰出世。 于是一路上,武枫俨然一个小首领,自然而然的成了四人之中的主心骨,他这一次肩负的重任,是奉景岚先生之命,带着三名小兄弟远赴长安城去隐匿避难,而他本人是要单独的去投奔在大西北盛名广传的三秦名将西北武装总指挥虎帅杨将军,并潜伏在虎帅杨将军的兵营内部,等待好的时机发展赤色组织人员,以应时变。另外的冯思南李壁杨阁三名小兄弟则是隐匿到长安城内的西北高等师范学校里避难读书,并接受学校里地下赤色组织的培养教育。 武枫冯思南李壁杨阁四人,在从华州境内的红色风暴战场离别时,行前通过景岚先生对他们的讲述,了解到现今在以长安城为中心的周边二十余州县那里,这个西北军事武装组织的首领虎帅杨将军,在当今整个三秦西北之地是一个非同小可的枭雄式的军阀巨头。不过,虎帅杨将军此人和大多数武装集团的掌舵人不同,他是个有真性情的豪杰汉子,他对通过自己有赤色背景的二夫人谢女士牵线认识的景岚先生之间来往密切,受到景岚先生进步思想的影响,虎帅杨将军对这一次景岚先生发起组织的南华红色战场风暴,他私下里在心中持同情的态度。 民间江湖上曾经盛传,虎帅杨将军在年青的时候,当年在三秦的西北东部一带出道江湖,那时节杨将军在江湖上行走,其所处世行事的作为一向以侠义著称,他在只有一十三岁时单刀独行闯江湖,从三秦西北东部到三秦高原北部的市肆荒原之间,豪气独行千里携刀除霸,从不欺压良民百姓,刀下亦从无冤魂,赢得江湖上和民间百姓的赞扬。 时光荏苒,春秋更逝,一晃三十年多年后的今时,这位昔年横行三秦盛噪一时的著名刀客将军,如今以虎帅威名成了一位执掌三秦西北大地的强势武装势力集团的巨头。近二十年来,在他的身边已是聚集了勇猛强悍的兵卒武装部下达十余万人。已是成为西北之地最大军事武装的巨擘。而且他掌握的武装力量控制了大西北三分之一的地域。 这样的武装势力要想做一番事业,似乎不是一件难事,不过大西北的形势错综复杂,他的好友景岚先生精心策划和率领赤色武装组织在南华流域境内举旗**时,由于他和景岚先生在双方联络沟通之间出了纰漏,致使虎帅杨将军未能悄悄地派出一部分战斗武装力量挥师东援。加之虎帅率领的西北武装集团内部,有诸多势力在驰援景岚先生一事上争议不休,猝使南华风暴中的赤色武装队伍独力难支,致使失败的过于快速。 所以,这一场南华风暴未能让陕秦流域之地改变颜色,这也是历史的憾事,否则哪还有几年后的‘兵谏捉酋’事变折腾?又何来被囚禁了十几年后虎帅全家遇难的惨事? 此次机缘巧合的能投到虎帅杨将军麾下发展,武枫心中对此很是期待,这件事也让另外三个少年尕娃羡慕不已。 四个少年乡娃,虽是各有别样心思,却是同样的心情沉重,他们斗志未消的结伴向省城古都大城方向行去,一路上也只有冯思南的心情时不时的有一丝丝的窃喜。要说冯思南欣喜异常,实际并非如此,只不过是他觉得虽然此刻是在逃亡避难匿藏期间,但是能去长安城的高等师范学校里读书,这对他来说真的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南华流域赤色举旗**期间前后不过半月,冯思南他耳间听闻和亲眼见目睹到,亲身置于战场其间的诸多感受,让他的思想迅速的蜕变,再也不是那个每天只顾傻读典书旧史的年幼小乡娃子了,从此后他一心救国护民的心愿再也不能放下。 唯一让冯思南觉得难挽的憾事,是他在景岚先生领导赤色武装组织在南华流域举旗**的当夜,当纷乱的枪弹声响起时,他也不过只是举起手里沉甸甸的驳壳枪对空鸣放壮胆。并未曾斩敌于枪下,这让他心里总是觉得自己不能亲手杀敌,怎么称得上是少年英雄? 他此时尚是个不满十三岁的乡镇尕娃子,哪里会想得到仅仅不过十年后,在三秦北部高原新兴圣地延城,由他主持清除赤色组织内部的内奸时,他率领着手下的赤色特科战士亲手持刃处置了敌特奸细数十人,自那时之后又在十几年潜伏在白色恐怖地域的时期间,丧生在他一个白面书生手下的歹徒恶人何止数千? 夜色临近,冯思南武枫李壁杨阁四个人路至中途,这时他们所处的路段却是离南城州已经不远了。武枫抬头望了望远处隐现的南城州城郭的隐影,他向大家提议说:“我们此一去长安大都城,必然要经过咱们家乡南城州。我觉得咱们最好还是要小心谨慎一点儿,绝不能从南城州的城门进入城内穿城而过。如果我们冒然的从南城州穿城而过,那样做将会是十分的危险。记得老一辈人讲过,十年前陕豫之战时,南城州城大肆捕匪,天天在闹市街头砍人。有一些行商小贩因为几句说不清的话语,便无辜的遭受下狱斩决。我们几个人虽然是年纪小,但南城州这边,也必是知道景岚先生的旗下有少年营子弟数百人出逃四方,你们看咱从华州境内到南城州这个路段不过才百里之遥,这一路上设有了多少的关卡?咱们遇上了多少施行缉捕的兵卒?幸亏是我们打着到长安府城求学的幌子,又都是身材矮瘦年龄少幼,不然的话,咱们很可能难逃罗网啊!这样吧,咱们四个人干脆在半夜间从城外溜边悄然过城,你们觉得可行否?” 四个人当中,年龄最小的冯思南见武枫说的有道理,立即连忙接上话,附和武枫着说道:“我也认为武枫大哥说的有道理,远古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今天我们有志救国护民,这一过家门不入,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我也觉得,你们都不要想着回家探望家人了,要是让那些乡霸劣绅的爪牙发现,咱们的小脑壳必定是悬挂城墙之上。要我看,你们不如都跟着我走。在南城州这一带,不管怎么说,我‘大’(陕人对父亲的称谓)是一个武举出身,按过去说法是功名在身,虽说南城州团练使的官身丢了,可是他在南城州经营了多年,也勉强算是一个地头蛇。” 冯思南见到其他三个人都在认真的听他讲话,觉得他受到了重视,便大声的解说道:“现今,他毕竟又在南城州西关镇团练所当团练武尉,正好分管着南城州西门去往潼关和高陵方向的道路关卡,我们家在西关镇上也没人敢上门扰事,反正咱们就算是从城外绕行,怎么也绕不过西关镇这条路,待咱们一起到我家,我找车马店定租用一辆驴车,再让我‘大’写几张路条,押上团练所的大印,咱们明晨坐着驴车一路向西,不走临潼官道,而是绕道高陵城南的官道去长安城。这一路上必是安全。等咱们到了长安城后,再把驴车一卖,四个人把钱一分,又是一笔资款不是?至于咱们把驴车卖了,怎么向西关镇车马店交待,你们不必替我担忧,自有我家里人去善后。”大家闻言,顿觉的冯思南出的的主意甚好,一致表示同意。 当天的夜里,四个少年娃娃就一同宿在了南城州西关镇冯思南的家里,在次日的凌晨,四个人在冯思南的父亲西关镇团练武尉冯冠渊的安排下,一辆租来的毛驴车载着他们四个少年娃一路向西往高陵官道而去。 数日后,省城长安府小南门里向西,朱雀门内的大井台,一群打水送水的粗壮汉子正在忙碌,见一辆小毛驴车进城到了大井台边停下不走,从车上下来个半大小子,白白净净的却是机灵。他先是请了一瓢水喝,又说路上被毛贼劫路洗劫了他们的盘缠钱,好歹苦求,这才把小毛驴车给他们留下了,现在想请问一下,这附近里哪有过往行旅歇脚的大车店,想变卖这个小毛驴车,换成银钱,他们好在省府求学。 大井台卖水送水的汉子们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听闻这几个读书娃娃遭劫,又是气愤又是同情,这陕秦西北之地近年来虽然是连年的战乱,然而无论是城里乡间,却是最敬读书人。见到四个乡下娃儿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们,众人皆是心有不忍,其中一人向不远处的席棚跑去,片刻后里面走出一个魁梧大汉,到了驴车前不看驴车,反而一把提溜起年纪最幼的冯思南,沉下脸来一声喝问:“谁家里的娃子从家偷跑出来?还拐了驴车?送你们进官府一通板子打下来还有活命?” 冯思南心知这个人必是水霸水头儿一类人物,心里却并不惧怕,他**从怀中内小卦兜里掏出油纸包叠的路条,对着这个魁梧大汉说道:“乡叔您先别发火生气,您请看一下这一张路卡通行的凭证条,小子的家父是南城州西关镇的团练所武尉冯冠渊,这是他给我们开的行路官单。” 魁梧大汉接过了冯思南递来的路条,边看边念叨着:“南城州南城州,这是个好地方啊!哎呀,这签押路条好奇怪,‘原南城州团练防守使秦渊,今南城西关镇团练武尉冯冠渊’。这个西关镇团练武尉冯冠渊也是怪了,写个行路官单,咋的还要写上他自己的履历不成?” 少年乡娃冯思南听到面前这个粗壮魁梧的大汉竟然能够说出文皱皱的履历二字,便知道他或许是一个有点来历的人物,冯思南连忙的做出一副恭敬的表情在一旁解说道:“家父冯冠渊,原是前清宣统元年南城州武举出身,十数年来恪尽职守,后来领任了南城州的团练局防守使,这两年因为不愿强征乡境乡党父老的苛捐杂税,不受他的上司所喜,被贬任到南城州西关镇团练所任职团练武尉。家父的原名是秦渊,前两年才归宗原族冯氏,因为在南华秦河流域的江湖上只知秦渊之名,而不晓得冯冠渊三字,所以家父他在为我们四人开具这一份路条时就特意的详细写明,为的是这沿途一路熟人好友见到了,会对我们有所照应。” 少年娃冯思南这一番的说明,让魁梧大汉听了后微微的直点头,心说,这个南城州西关的团防所武尉冯冠渊是护儿心切啊,他这样做,是连他自己的老脸都不要了。唉,为人父不易啊!遂开口说道:“你们的这辆驴车我收了,你们若是自己到城里大车店挂标出售,恐怕也卖不出好价钱,还会被人诬你等是偷来的驴车。这样吧,我就伸把手帮衬你们一下,你们这驴车撑足了也就八块银元大洋,我今天就做一做善事,给你们一共十六块银元大洋,你们每个人四块,行了吧?唉,我这也是看你们现在的处境不易,毕竟当年我也读过书啊!” 几个少年娃子大胆的卖掉了租来的小毛驴车,他们每个人都分到手了四块银元大洋,这一笔钱节俭一点的花费,再在城里稍微做一点佣工,一块银元大洋能坚持一两个月的日常生活。这四个人卖掉了驴车,手中有了钱,胆气不免壮了起来,便欢快的在城里的街上遛达的行走。他们手里有了银元大洋,又是初见到这个名都大城,正各自美的找不到北,后面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传来,四个人中的李壁扭过脸来一看,低声呼道:“不好,刚才那个买驴车的傻黑大叔追上来了,莫非他是后悔刚才买咱们的驴车了?要追索回他的银元大洋?” 这句话惊住了几个少年娃,冯思南几人停下了脚步,等着那个大汉过来。冯思南人虽年纪小,却是待人做事沉稳。他安抚大家:“勿慌,我们不偷不抢,怕他做甚?他如果是不买咱的驴车,咱们也不与他争辩,把银元大洋退还他就是。咱们可以把这头青驴卖到汤锅上去,车架拉到学校当柴烧,还能没个办法?无非得钱少一点而已!” 说话间,那一位魁梧大汉来到四个少年的面前,急切的点名问冯思南:“尕娃小子,你刚才说你的父亲原姓秦,祖父在华州城里教书?你祖父的名讳能否告知与我?” 冯思南也不在意,随口答道:“我父亲的名讳就不用说了,刚才你也仔细的查看路条了。我祖父已去世,在生前一辈子教书授业,还当过华州教谕,他老人家生前的原名讳是秦原,现供奉在南城州西关镇冯氏祠堂里的名字是冯原。这位乡叔,您急促促的来问这事,难道是我的家族有何不妥?还是刚才那辆驴车不买了?您若是不买,我们退钱便是,此事不敢违了乡叔!” 呵呵地一笑,魁梧大汉摇头说道:“尕娃,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买卖驴车的事不提了。我要说的是,你的祖父既是华州教书的秦原秦老先生,又在华州城当过官府学堂的教谕,不瞒你说,你的祖父秦原秦老先生那是我少年读书时的恩师啊!我的名字叫齐长忠,在二十岁前曾在华州城居住,少年时在华州官府学堂里读过书,算是你祖父的学生。民国初期战乱连年,我一次出城走亲戚时,被军队抓壮丁送到了冯大帅的队伍里,打了几年仗,腰部受了枪伤,上不了战场,所以就被军队给遣减了,后来辗转流落在省城长安。再往后,我为了生计,联络了几个一同被遣散的兄弟折腾了好几年,几经蹉跎,这才领着一帮弟兄占住了这个小南门里的朱雀门大井台,靠着卖水送水的营生,这才有了一些来钱的活路。刚才你们刚刚离开,我突然就想起了整个的华州城里也就只有一户姓秦的教书人家!那岂不就是我恩师秦原一家吗?想起了这件事,我这才追上来一问,果然如我所料。这样吧,你们这几个乡娃孤苦伶仃的远涉奔途,必定是有了难言之隐,那种的详细内情我也不多做打听。我说个办法,你们先不要在城里慌忙的寻找客栈旅店徒费银钱,就是去民间租房,你们也一时难找得到租处。不如这样,我家离此不远,有一个土房小院,内里有四间土屋旧房。你们可以挤住在一间,我丧妻已久,只有独自一人。你们住在那里不会妨我的事,我平日里把井台上的事务整顿处理完了,晚上回到院里去也可以和你们啦呱热闹一下。你们平时也把院子经常的清扫一下,帮着我劈柴搬炭来抵我的房钱,如何?咱们可是先说好哈,大叔我那里的好饭好菜没有,填饱你们几个乡亲尕娃娃的肚子,还是可以做到的!这也算我报恩师的情分吧。”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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