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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历史架空>壮岁旌旗传>第五十五章:献密计、枭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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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献密计、枭雄悲歌

小说:壮岁旌旗传 作者:请缨 更新时间:2017/10/22 1:19:40

话说英举与海蓝玉议和之后,两家休兵。英举欲保全烈铭来牵制海蓝玉,然后肆机击败余恪,攻取晟州,却不料在蒙城、兴塞两郡一再败北,国力大损。烈铭深知海蓝玉早晚要将其消灭,便在烈山至许山一线布放,使大将军烈云守烈山,渉冰守许山,以备海蓝玉攻打。

木红国骠骑将军克赫爱慕木红王海蓝玉已久,烈阴战役总算出了些风头,但他为求宠幸,早早便也筹划消灭烈铭之事。及英举在蒙城受阻,与余恪胜负未分时,克赫到红城来见海蓝玉,说道:“大王,先前有英举阻挡,大王不能消灭烈铭,而今英举与余恪争夺晟州,胜负未分,虽然有赤思成守东阳,臣料定赤思成必不敢南下,此时兵发东州,消灭烈铭正是时机。”海蓝玉说道:“此时正是消灭烈铭的时机,你既然知道,烈铭必然也知道,倘若赤思成反其道而行之,率军南下,孤岂不是两面受敌?”克赫说道:“大王,臣早有计策,可灭烈铭。”海蓝玉听了,问道:“你且说说你有什么计策?”克赫说道:“臣有两计,其一,分化烈铭君臣,使其君臣自戕,烈铭素来多疑,而今偏安一隅,苟全性命,其部下人人自危,烈铭便也处处提防,烈铭使渉冰守许山,并非信任此人,乃是因为国中无大将,只好如此,倘若能离间君臣关系,使烈铭与渉冰自相残杀,大王便可趁虚而入;其二,臣建议大王兴师北上,做出要攻打北国的阵势,却派一军偷袭烈铭,必能大功告成。”海蓝玉说道:“若将军真能以离间之计使烈铭君臣自戕,烈铭必败,你可先去行此计。”克赫说道:“此计倒也不难,但要请大王先起兵北上,可暂且驻扎平灵郡,臣自有用处。”海蓝玉听从克赫之计,使克赫率八万兵马北上,到平灵郡驻扎。然后命肃仪前往敕阳见神树荣。

且先说克赫在东州,派遣使臣到许山郡,携带金银数万,绸缎千匹,到渉冰寨中。渉冰问使臣:“来使到在下这里,有何贵干?”使臣说道:“我木红国骠骑将军克赫素来敬重渉冰将军,欲与将军结交,所以献上重礼。”渉冰说道:“两国早已化干戈为玉帛,从此永不相侵,我也愿与克赫将军结交,使两国永结盟好,只是怕我家大王见外,来使的礼物,在下实在不敢收,心领便是。”使臣回去告诉克赫,克赫便使人在东州散布流言,将此事添油加醋,扩散开来。

烈铭得知克赫与渉冰交往,便问丞相炎谙:“丞相,听说渉冰在许山,与木红国骠骑将军克赫多有来往,可是如此?”炎谙说道:“臣也听到些议论。”烈铭问道:“倘若渉冰对孤不忠,率众叛变,孤如何是好?”炎谙说道:“大王,或许是克赫为行反间之计,故意有此举动,离间大王与渉冰将军关系。臣听说克赫送与渉冰金银绸缎,渉冰一概退回,足矣见其忠心,请大王勿忧。”烈铭问道:“丞相,孤本与北国结盟,海蓝玉不敢侵犯,可眼下英举与余恪相持不下,情况危急,倘若海蓝玉举大军前来,孤如之奈何?”炎谙说道:“臣以为,海蓝玉如今实力大增,与神树荣必有一战,臣愿前往敕阳,游说神树荣,晓以利害,臣料神树荣不会坐视大王被海蓝玉所灭。”烈铭说道:“当下也只有此计可行,你可去告诉神树荣,如若能救孤于危难,击败海蓝玉之后,孤愿将东阴、延池二郡割与神树荣。”

先说克赫散布流言后,便带着卫队在木红国、东国边境围猎,然后将所获猎物,送与渉冰,渉冰收下后,又遣人射猎,然后送还克赫,使两人互不相欠,如此数次。克赫又命人散布流言,让烈铭知晓。

过了数日,克赫派人向海蓝玉送书信一封,言时机已到,可发兵北伐。海蓝玉遂亲率红州三万兵马到平灵,与克赫合兵一处,然后一同北上,与炎晋、肃莫两部兵马会师,准备渡东津河攻打赤思成。

先说肃仪到了敕阳,在朝堂见神树荣,说道:“敕王在上,我主木红王命臣请敕王相助,当年灭量国,击败戟成治,我主曾帮助敕王,而今我主欲消灭烈铭,还请敕王念当年之事,发兵助我主。”神树荣说道:“烈铭阴险之人,与孤早有仇怨,木红王欲将其剿灭,孤求之不得,孤可命襄成师率兵相助。”肃仪拜谢,遂与襄成师一同向东州进兵。过了数日,炎谙来到敕王,在朝堂见神树荣,说道:“我主东王如今偏安一隅,而海蓝玉早有吞并东州之心,我主特命臣前来,求敕王救我主。”神树荣笑道:“当年你主烈铭在延池郡设宴,险些害孤性命,此事你可知?烈铭与北国联合攻打敕阳,被孤击败,此事你也应该知道,如今有何面目求孤相救?”炎谙说道:“敕王,此一时彼一时,如若海蓝玉击败我王,占尽东州十一郡,必然威胁敕王,还请敕王三思。”神树荣说道:“英举兵败兴塞郡,自顾不暇,自然不会理会东州之事,所以,孤若帮助烈铭,烈铭必胜,孤帮助海蓝玉,海蓝玉必胜,是与不是?”炎谙说道:“确实。”神树荣说道:“既然如此,孤为何要帮助烈铭?烈铭素来阴险,将来必然以怨报德,谋害孤王,而孤与海蓝玉结交多年,如今若为烈铭与海蓝玉结仇,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炎谙说道:“敕王,此言差矣,海蓝玉在木、红二州根深蒂固,日后必然成为敕王心腹大患。”神树荣说道:“这倒是实情,且容孤思量数日,再回复先生,先生可先到馆驿歇息。”炎谙下去后,神树荣对满朝文武说道:“炎谙的话,却也有几分道理,众卿家怎么看?”大将军襄武说道:“敕王,烈铭与海蓝玉无论谁胜谁负,将来必然都威胁敕王,敕王倒不如坐观成败。”丞相锦楷说道:“大王,大将军所言,不无道理,但臣以为,英举虽然被余恪所败,但仍然为诸侯最强,大王若要图取天下,必先败英举,海蓝玉有雄才,可为敕王盟友,共同北伐,而烈铭阴险,即便能与敕王联合击败英举,日后也必然相攻,臣以为,敕王助海蓝玉,乃是上策。”神树荣说道:“丞相所言甚是,孤既然已经命襄成师率军前去,岂能收回,孤助海蓝玉,烈铭必败。那丞相看来,炎谙那边,孤如何回复?”锦楷说道:“敕王,炎谙有佐王之才,但烈铭之徒,实难成大业,敕王可命人好生招待炎谙,给他锦衣玉食,使他为敕王所用,不可放其归国。”神树荣说道:“丞相之计甚好,炎谙辅佐烈铭,而烈铭却不能好好用之,孤岂能不用。丞相可去劝说炎谙,使其为孤所用。”

海蓝玉率大军到东津河南岸,克赫献计说道:“大王,神树荣已经派襄成师来助大王,大王可使大军渡河,与北国兵马周旋,臣率本部兵马留在河南,待烈铭那里生变,臣便趁虚而入,那时,大王便可退兵,使大军趁机攻打烈铭。”海蓝玉问道:“你要孤给你留多少兵马?”克赫说道:“三万人足矣,还请大王使肃莫将军与臣一同留守。”海蓝玉说道:“可以,肃莫将军可带本部兵马与克赫将军一同留在东津河南,伺机而动。”于是,海蓝玉与襄成师大军渡河,围攻东阳郡,与赤思成交战。

再说烈铭那边,丞相炎谙出使敕王求救,杳无音讯,只以为炎谙背叛,趁机逃跑,却不知炎谙是被神树荣扣留。于是,烈铭对烈云说道:“大将军,炎谙说去敕阳求神树荣发兵救孤,却一去不回,想必是他见孤危急,归顺神树荣了;渉冰守卫许山,却与克赫常常来往,此人必然有反叛之心,大将军可有良策?”烈云说道:“大王说丞相背叛,臣不敢苟同,或许是遇到了些麻烦,神树荣已经派襄成师去助海蓝玉北伐,此事尚且不可轻易定论;至于渉冰,此人骁勇,但他是否忠心,臣却不知。”烈铭说道:“大将军乃是烈氏宗亲,对孤忠心耿耿,而炎谙、渉冰之徒,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孤欲早早除之,以绝后患,大将军以为如何?烈云说道:“不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如若杀渉冰,必然使三军胆寒。臣以为可先命渉冰回都城述职,以观其心,倘若大王无故攻打,无异于自毁长城。”烈铭说道:“使渉冰回都,必然看不出什么,趁现在海蓝玉大军在北,孤亲率大军去许山,看看渉冰到底是何居心。”

探马报于克赫,说烈铭率军四万南下,向许山方向进军,克赫对肃莫说:“想必是烈铭怀疑渉冰有二心,所以率军征讨,真是天助我也。”肃莫问道:“骠骑将军,今夜是否要偷袭烈阳郡?”克赫说道:“不然,烈铭只是怀疑渉冰有二心,未见其反叛,两人未必交兵,况且,烈铭南下,必然使烈云防守,我军不可偷袭。”肃莫问道:“末将愚拙,不知骠骑将军有何良策?”克赫说道:“你可率两千轻骑兵,穿东国士兵衣甲,打渉冰旗号,星夜兼程,偷袭烈铭营寨,此战不需斩将杀敌,只需与之周旋,使烈铭以为是渉冰偷袭。”肃莫听了,笑道:“骠骑将军高明,末将明白了。”

当夜,克赫一面使肃莫打渉冰旗号偷袭烈铭,一面发书信告知海蓝玉。

肃莫率两千轻骑兵,尽穿东国兵马衣甲,手持长枪,各带火种,然后预备军旗数十面,直奔许山路而去。到午夜,秘密行军到烈铭大营外,于是将两千轻骑分作五队,每队四百人,从东、北两面杀入,挑开烈铭大军营帐,入寨防火,但不与之厮杀,还丢下数十面军旗,一顿袭扰,便朝南面退去。烈铭营寨被烧,杀退了肃莫,心中大怒,只见敌军都穿着本国的战甲,便想到了是渉冰所为,而后整顿营寨,手下兵士捡到渉冰的军旗三十多面,烈铭大怒,说道:“渉冰谋反之心显露,孤必将其诛杀!”

第二日,烈铭率大军到许山,也不派人去通告,直接将兵马分作七路,朝渉冰大营杀去,渉冰不知是何原因,只见有兵马来攻,便使士卒迎战。起初以为是敌军扮作自家兵士偷袭,两军交战许久,烈铭从军中拍马而出,叫道:“叛贼渉冰,孤待你不薄,为何反叛?”渉冰大惊,站在门楼,说道:“大王何出此言?臣绝无反叛之心,必然是被敌国挑拨!”烈铭说道:“昨日你偷袭孤营寨,丢下军旗三十多面,今日孤率大军前来,你竟然与孤厮杀,还敢说无反叛之心?”渉冰一头雾水,有口难辩,烈铭对许山上的将士说道:“众将士,渉冰欲谋反,孤今日有命,诛杀渉冰者,封侯爵!”烈铭说完,渉冰一阵胆寒,拔剑要防备,但见到手下兵将并无进攻之意。原来渉冰手下兵将都是与渉冰出生入死之人,情谊深厚,与烈铭却无太多感情,因而无人来要杀渉冰。烈铭见此情景,对部下说道:“看来渉冰执意要反,众将士,攻破营寨,诛杀叛贼!”渉冰站在门楼,说道:“大王,请先退下兵马,臣出营向大王请罪,大王必然是中了敌国离间之计!”烈铭不听渉冰多言,执剑进攻,渉冰也不愿无故而死,所以,君臣二人便在许山厮杀。

烈铭攻打许山时,海蓝玉便命海宏率八万兵马断后,以炎晋为先锋,与襄成师一同,渡东津河向南撤退。此时,克赫与肃莫率军攻打烈阳郡而去。

克赫与肃莫到烈阳郡城下,叫道:“东州士卒听着,我家木红王雄才大略,早晚必得天下,你等早日归降,不失封侯之位!”烈云得知克赫率兵前来,便知道中了计,于是一面使人秘密出城,向烈铭报信,一面到城头上来,看城下兵马众多,便对克赫说道:“克赫将军,我王令在下守城,如今没有王命,如何敢投降,请将军先退,我与我王商议一番如何?”克赫笑道:“烈云,你家大王恐怕是回不来了,你若速速投降,我便在我家大王面前,保全你家大王的性命,否则,你家大王必死无葬身之地。”烈云听了,大怒,率兵杀出城来,挺枪直取克赫,克赫对肃莫说道:“肃莫将军,你若斩杀烈云,必是此战的头功!”肃莫举着双锤,直取烈云,两人厮杀了五十多回合,烈云抵挡不住,又退回城去,于是,克赫命大军全力攻城!

烈铭得知克赫攻打烈阳郡,于是暂且退兵,回去救援东阳,到半路,突然一队人马杀出,为首的将军竟然是木红国延迟侯炎晋,炎晋提着一杆两头钢枪,叫道:“烈铭休走!”烈铭怒气当头,大叫一声,便举着方天画戟来战炎晋,炎晋精神倍长,且越战越勇,二人的斗了四十回合,烈铭抵挡不住,朝东面逃走,炎晋率军在后面追击。追了三十多里,突然南面杀出一队人马,叫道:“炎晋,休伤我主!”炎晋一看,却是渉冰。炎晋提着枪,列好阵势,对渉冰说道:“烈铭阴险多疑,将军为何还要效忠?”渉冰说道:“即便如此,也是被你等挑拨,如今我主有难,岂能袖手旁观!”说着,便来战炎晋,炎晋部兵马因长途奔波,又与烈铭厮杀追击,早已疲惫,只因炎晋骁勇,五十多回合击败渉冰,渉冰见烈铭早就退远了,便也退回到许山去坚守。烈铭逃了五十多里,探马报说:“大王,渉冰率军挡住炎晋,现在敌军已经退了。”烈铭问道:“难道渉冰并未反叛于孤?”左右互相看着,不知该说什么,烈铭怒叫:“可恨海蓝玉、克赫,离间孤君臣关系,悔之晚矣。”部下劝说道:“大王,如今情况紧急,还是退守到东郡去吧。”

海蓝玉、襄成师率大军到烈阳郡来,克赫派人报说:“大王,骠骑将军克赫攻破烈阳郡,烈云率残部朝北海郡去了。”海蓝玉说道:“孤命克赫、肃莫追击烈云,将东津河南岸州郡尽数占领。”那人领命去了,这时,炎晋派的人也来到,说:“大王,炎晋将军击退烈铭,烈铭逃到东郡去了,渉冰还在坚守许山,死战不降。”海蓝玉说道:“你去传命,使炎晋攻打许山,务必击败渉冰,孤亲自去追击烈铭。”襄成师对海蓝玉说道:“恭喜木红王已经建立如此功勋,东州十一郡必然全为木红王所得。”海蓝玉笑道:“区区东州之地,何来恭喜,如若将军能助我,夺取北国五州,又有何难?”说罢,拍马前进,叫道:“传令,向东郡进军!”

海蓝玉与襄成师兵马到东郡,围城二十多日,城内有四万兵马,而粮草不足,烈铭听说烈云、渉冰都已经被击退,心中悔恨不已,便派遣使臣到城外,向海蓝玉请降。使臣到海蓝玉大帐中,只见海蓝玉在中间,襄成师及木红国诸位将领分坐两边,于是上前说道:“木红王在上,我家大王命臣前来,请罪请降。”海蓝玉听了,笑道:“烈铭请降便请降,何罪之有?”使臣说道:“我王说,与戟成治联合图谋木红国,为其罪一;与北国结盟,割地言和,与敕国、木红国为敌,为其罪二;既已议和,又兴刀兵,致使将士流血,为其罪三。我王已经认罪,请木红王原谅,准其投降,只求保全性命,如戟成治一般。”海蓝玉走下去,对使臣说道:“先前攻打孤王,烈铭乃是主谋,孤可以饶恕戟成治,却饶不得烈铭。”使臣说道:“求木红王开恩,我王愿将东州十一郡全部献上,只求保全性命。”海蓝玉笑道:“东州十一郡,孤志在必得,无需烈铭献上。如若要孤开恩也行,你回去告诉烈铭,要他赤身负荆,身披狗皮,爬出城来,自言其罪,孤便饶恕他。”海蓝玉说完,帐内诸将都哈哈大笑,唯有襄成师惊异。使臣听了大惊,还要说话,海蓝玉说道:“不然,孤便攻破城池,将其碎尸万段!”使臣无言以对,只好回去。襄成师对海蓝玉说道:“木红王,烈铭虽然是无耻之徒,可毕竟为一方诸侯,木红王岂能如此侮辱之?”海蓝玉笑道:“敕王只是说要将军前来相助,至于孤如何处置烈铭,与将军无关!”襄成师上前,说道:“只怕烈铭受如此羞辱,东国兵士也怨恨木红王,日后恐怕要生叛乱。”海蓝玉笑道:“孤料烈铭宁死也不堪受辱,他若死了,岂不更好?”

果然,使臣回去告诉烈铭,烈铭听了,大怒,说道:“海蓝玉竟然如此猖狂,孤岂能被一介女流所辱!”说罢,拔剑自刎,时年四十六岁。烈云带着残部数千人逃到北海郡,听说烈铭已死,而克赫大军围攻,于是破城而出,投奔了北国。至此,东州十一郡悉数被海蓝玉占领,烈铭部下也全部归降海蓝玉,唯有渉冰及其部两万人马坚守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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