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香港沦陷

书生到上海的火车上，遇到夫妻两个打架。逃跑的女人以如同闪电般的动作，瞬间徒手杀掉了两名日特，原来她是化了妆的段艳萍。那个男人是大龙化妆的，他也瞬间扭断了一名日特的脖子。两人关上了包厢的门，乘着夜色将日特尸体扔出窗外。

段艳萍问书生：书生先生，认识我吗？军统香港站行动组长段艳萍。奉周立站长命令前来抓捕你。你清楚的，你们**进了我们军统的门，不投降是不可能活着出去的！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哦！我看你也是个人才，爱惜爱惜自己，加入我们军统。你们**是打鬼子，我们军统也是打鬼子，都是打鬼子，我们是正统的、待遇要好得多，为什么不到我们这边来呢？

书生笑了笑：那皇冠体育直播：鬼子打跑了，是不是就要开枪打我们自己同志了？

段艳萍也笑了：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书生义正词严地谴责对方：当前，鬼子正猖獗，到处屠杀皇冠体育投注：人！你们军统不把心思放在抗日上，置民族大义而不顾，在和你们并肩作战的**人背后放黑枪，你们还有没有一个皇冠体育投注：人的良心啊？

段艳萍也不示弱：不要跟我说什么良心不良心，我们国民党和你们**就是有着血海深仇，我的未婚夫粤军六十二军电台台长方玉琛少校一九三九年在江西被你们**抓走，至今生死不明。

书生笑了笑：你的未婚夫是在江西剿共被俘的，当时白军在**苏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红军抓到白军俘虏都是十分优待。我就是从**苏区过来的，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的未婚夫方玉琛少校经过教育有了很大的转变，参加了红军。担任红一方面军电台副台长。

段艳萍非常吃惊：你有什么证据？

书生一字一句地说：方玉琛，广东大埔人，今年大约32岁，个头较高、较瘦，眼眶凹陷，皮肤偏黑。无线电技术熟练。

段艳萍十分惊喜：是的，就是他。他还活着？

书生回答：应该活着，无线电台人员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伤亡的。

段艳萍喜极而泣：玉琛……

书生告诉段艳萍：我还在湾仔救过你的命，当时你掩护周立撤退，被日特包围。我让我的卫兵从背后开枪打死打散日特，你趁机突围！后不幸遇到英国巡捕身陷囹圄。而且你知道我这次到上海的使命吗？我要到上海去找军统，让军统把情报转给英美。你应该以民族大义为重，护送我到上海去见你们的长官，等回来的时候再抓我也不迟。这是我和军统在上海接头的地点和联系方式。

段艳萍接过那张纸条仔细地看着：是、是！接头人是我过去的长官曹处长。

这一回，书生赤手空拳，说服了杀人不眨眼的军统女特务段艳萍，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安全地归来了。

静谧的沙头角中方界口附近，草丛里蹲满了钢盔网绳插着树枝的日军士兵。

三十八师团前线指挥所里，犬养中佐正在接受多田少将的命令。

多田问犬养：犬养君，新组建的特工队训练效果如何？

犬养回答：战术、技术演练已十分熟练，只是配合默契程度还稍嫌不足。

多田仰头一笑：约西！我己十分满意，毕竞刚刚重建不到一个月吗。

犬养信心满满地：在全师团里挑选三十六个军事技术拔尖的人，还有四个幸存的士官带领，迅速恢复战力并不难。

多田走到沙盘前：犬养君，你看！我要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首先带领你的特工队像一把尖刀一样，作为部队的先锋，杀过界河那边。然后直接穿插到位于黄泥涌峡东侧的渣甸山，这里可以说是港岛的地理中枢，也是英军东部旅和西部旅防区的结合部，控制这块咽喉要地，就可以切断他们的联系，打开南下的大门，迫使他们投降。

犬养回答：嘿！坚决完成任务。参谋长，您放心！英国人怕死，战力不强。

多田又对犬养说：犬养君，你错了。你过来看看。

犬养附下身来看着沙盘；

多田：你看到了吗？防守渣甸山的是英联邦以勇猛、视死如归著称的尼泊尔廓尔喀连队，他们不仅有枪，还有刀。这刀可不是用来砍柴的而是用来砍皇军脑袋的。

犬养：我要先砍了他们的脑袋。

多田提出：我还是赞成用你的冲锋枪对付敌人，必须承认他们的刀法很不错。

犬养碰响皮靴后跟立正：遵命。

犬养仔细看着沙盘露出惊讶的表情：参谋长阁下，将敌方的阵地标识得如此清晰、细致、准确的沙盘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坂本君的侦察工作完成得如此优秀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啊！

多田得意地：坂本君深谙情报工作是打开战争胜利大门之钥的真谛，所以沙盘作业才能作得如此优秀。有了这套沙盘，敌方的情况了如指掌，还能不打胜仗。

犬养感激地：仗还没打，我就先要感谢坂本君了。

多田不以为然地：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廓尔喀连队吧。

隐蔽很好的日军炮兵阵地，炮兵们己经各就各位，摆出随时发射的架势。

多田低头看了看手表，抬起头来举起战刀向着对岸：托死给给！

顿时炮声隆隆，杀声四起，日军以九四型小坦克为先导杀向对岸。

犬养举起战刀向他的特工队员们狂呼：天皇万岁！

士兵们跟着狂呼：天皇万岁！

犬养带领大家冲过界河上的浮桥；犬养冲进英军机枪工事，举起指挥刀将英军机枪手砍倒。

1941年12月8日，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侵犯香港，很快香港沦陷。

香港维多利亚医院，日寇犬养中佐指挥士兵冲进医院；日军们冲进一个又一个的病房，用冲锋枪和步枪将躺在床上的英军伤兵一一射杀或是用刺刀刺死，伤员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几名特工队员将二名英藉的和三名中藉的女护士拉进一个房间里，将她们仰面推倒在地然后扑了上去。

国民政府军事特使团团长陈少将和徐国栋副官藏在二楼一个药品仓库里，日军欲上楼搜查被黛安娜医生厉声制止。

黛安娜大夫用英语：先生们，这里是大不列颠帝国的医院，既使有军人也是失去战斗力的人。都应该受到日内瓦公约的保护。

犬养粗野地用带鞘的战刀试图拨开戴安娜医生。

黛安娜大夫纹丝不动。

犬养脑怒了：八嘎！开路开路的。

突然，坂本斯文的声音响起：犬养君，来到英国人的地盘，就要学会做一名彬彬有礼的绅士。怎么能对高贵的女土动粗呢？这位是我的朋友戴安娜大夫，一切都按照她的意思来。

犬养低头立正：嘿！

紧接着他又转身向黛安娜大夫鞠躬用标准的英语说：对不起！女士，我失礼了。

黛安娜大夫对犬养：军官先生，请你让那些士兵停止**和掠夺。

犬养向下看了一眼回答：那些不是我的部下。

坂本和芳子立即冲到楼下，坂本拔出手枪对天开了一枪：八嘎！房间里的日军衣冠不整地跑了出来，外面的日军都楞住了。

坂本大叫：统统地开路开路地，小心把你们都送上军事法庭。

说完他又狠狠地左右开弓打了身边两名士兵一人两个耳光。

所有的日军吓得一溜烟跑得干干净净，仅剩下几名特工队员守在门口；犬养不声不响地站在坂本身旁。

坂本对芳子说：芳子，给我找笔墨来；犬养，你带人恢复一下医院的秩序。

犬养：嘿！

犬养带着特工队员们整理医院。

一会芳子找来了笔墨：机关长，放那儿？

坂本指指面前：放这儿。

随后坂本用日、中、英三种文字写了三行字在纸上：除日藉、皇冠体育直播：同盟国人士与英国良民外不得就诊。

坂本命令：芳子，把布告贴在医院门口并立即电告多田阁下。

芳子尖脆地回答：嘿！

徐副官直起腰来 ，抬头向窗外观看；楼下大院里坂本和芳子上了轿车开出门去，鬼子们也大部分走了，仅留了二名哨兵。

徐副官转过身来告诉负了伤的陈少将：将军，敌人暂时离开了，不知下面还会不会来？

陈少将嘱咐：白天不能转移，太危险了。

这时突然响起轻轻地敲门声和一位女士用英语轻柔地说话声：Please open the door and let me in！

徐副官轻轻打开门用极其漂亮的伦敦口音英语轻声回答：Madam, please!

戴安娜大夫走进门来：Thank you！

徐副官感谢对方：应该谢谢您！用生命掩护了我们。

戴安娜亲切地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戴安娜大夫挤进了小仓库尽头。

戴安娜对陈少将说：将军，您的伤势好些了吗？

陈少将面露感激之情：打完抗生素就好多了。谢谢您，夫人！

戴安娜告诉对方：将军，你们应该暂时没有危险了！这里将耍恢复正常秩序，成为皇冠体育直播：人就诊的医院。

陈少将再次表示感谢：那就好，谢谢你告诉我们好消息。夫人！

戴安娜又说：还要告诉您更好的消息，有人让我通知您，他会在今晚八时前来接您到香港仔码头附近的一家公寓里隐蔽起来，等待转移。

陈少将明白了大夫是一位不同寻常的人，高兴地：是吗？那就太好了。

戴安娜和陈将军继续交流：将军，您和您的副官都是非常有风度、非常有教养的人。尽管您的口语受皇冠体育投注：南方语系发音习惯的影响有点不够准确，但是将军您的高贵气质溢于言表，特别是您抽雪茄的感觉很帅！

陈将军很高兴：夫人的眼力非常好！我是福建人，毕业于伦敦的英国皇家海军学院。我连国语都说不好，那能把英语完全说准呢？

三个人都轻轻地笑了起来。

黛安娜赞许地说：这位中校太棒了！我的上帝！造物主怎么能够把这样多的优点给了一个人。电影明星般的面孔、身材和嗓音；极度精明的办事能力。

陈将军笑眯眯地说：徐中校是国军中的干才，精通英、法、德、日四种语言，奥运会球类和田径选手！

陈将军未说完黛安娜就叫了起来：哇，我的上帝！太优秀了！

徐副官有点害羞脸有点红了。

陈将军笑了：夫人，您把徐副官讲得不好意思了。

驻港日军司令部大楼；坂本和芳子走进了大楼，走进了会议室，皇冠体育直播：华南派遣军三十八师团参谋长多田正在讲话：“诸君，我们勇敢无敌的大皇冠体育直播：皇军已经在珍珠港重创皇冠体育投注：太平洋舰队，接着又击败了大不列颠皇家军队占领了香港。”

所有的军官和高级特工站起高呼：“满塞！满塞！”

多田将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都坐下：“现在请大皇冠体育直播：皇军雄特务机关长坂本大佐介绍情况。”

坂本站起示意助手芳子将自己背后的地图打开面视大家：“早在战事之前，香港就遍布了我们的特工，支那文化精英、各方面的名人、延安和重庆的高级干部、港英官员和重要物资的情报已经被我们侦悉。现在我们要将这些人和皇冠体育投注：的文化精英们一网打尽，后者送回内地各大城市，为营造“大东亚共荣圈”服务。我军要以强化治安为名，封锁海面，在交通路口设关卡，对过往行人严加盘查，入夜实行宵禁，街头张贴布告，限令“抗日分子”限期前往“大皇冠体育直播：军报道部”或“地方行政部”报到，否则“格杀勿论”；并在全市分区、分段、挨门挨户进行搜捕。香港落在我们手上之后，支那人、英国人、皇冠体育投注：人、俄国人都不会善罢甘休，所以，香港和支那内陆之间的咽喉要地沙头角将成为必争之地！”

坂本将指示棍点在地图上用红色写着沙头角三个字的红点处。

沙头角分界线两端，深圳端站着两名日军哨兵和一名带队军官；九龙端站着一名英警和一名印警，还有两名皇冠体育投注：伪警察。他们的背后还有两名日军士兵和一名少尉。

离分界线不远的恒昌商行的二楼上面的阁楼窗口，书生在用一部望远镜观察着分界口，丁敏和小马站在他的身边；可以看出敌人对来往人员盘查很严。书生放下手中望远镜，小马接了过去。

书生对大家说：丁敏同志，老蔡同志说爱娣就是那个杀害邹二叔的女凶手，有什么证据，不能说声音像、身材象就给人家定论啊！只要有百分之一的误差，那也是个错案啊！我们**人千万不能武断办事，一定要办成铁案才行。否则就会损害人民利益、革命利益，造成很坏的影响！

丁敏向书生报告：主任，那天爱娣追老蔡追到我们这里来，那个眼腈里面都是杀气啊！一看就不是好人。

书生交代小马：小马，你先早点休息吧！我和丁站长谈谈工作。

小马响亮的喊了一声：是！然后下楼了。

只剩下书生和丁敏了。

书生说：丁敏啊！自从党安排我们做假夫妻也有几年了，我们也几乎可以做到无话不说。今天我就说实话吧！我也觉得爱娣就是那个阴险毒辣的眼镜蛇。我甚至还做了调查，假鸽子出现在医院的那几天、包括战斗的那个凌晨，爱娣都不在店里！说是去她姨妈家玩去了。世界上那里有这样多凑巧的事情，我也认为爱娣肯定有问题，而且换个负责人，肯定把她抓了。可是我不会，在没有找到铁证之前，我就不会这么做！那怕冒风险！上次老林同志亲自去过他们家乡，那些纯朴的老乡看了陈老板的照片都说没错，看到爱娣照片都说她四岁就出去了，不过长得还满像的；都听说这家女儿十七岁的时候疯了！追老蔡那件事也可以理解为人家把河粉煮出来了，找人找不着了，谁买单啊？

丁敏问书生：谢主任，你说得对。那您打算怎么办呢！

书生皱着眉头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能跟上她的人看个究竟。

丁敏：好呀！

书生微笑着对丁敏说：丁敏呀，我还想给你添个现成的女儿！你一定会喜欢她。

丁敏好奇地问：谁呵？

书生轻轻说：丹丹。

丁敏面露喜色：丹丹，好呀！那孩子好可爱！唉，爸爸妈妈都牺牲了！

书生动情地：我觉得她妈妈的牺牲我有很大的责任！所以我想收养这个孩子。

丁敏关心地：你要征求一下郑曼云同志的意见啊！

书生说：我首先要征求你的意见啊！不管她同不同意，带孩子的只能是你啊！最多有时送到吴妈妈那边去两天。

丁敏诚恳地：你是领导，要我怎么样就怎么样！

书生关心问对方：丁敏啊，你今年也有二十七、八了吧？

丁敏有点害羞地说：我保密行不行？

书生理解地说：可以！可以！这半年在个人问题上有没有什么发展？

丁敏半真半假地：我当你“老婆”都两年多了，谁还会要我。

书生笑着说：丁敏啊！。你可不要这么说！这个问题是双向的，我们郑曼云每次给我来信都要问候你，问你和我处得怎么样？最后还要我代她向你问好！

丁敏也笑着说：她这是在体现她的存在和她对你的主权问题。

两个人都笑得不可收拾。

书生也半真半假地说：女大不可留，要不我赶快在部队或者是地方上给你物色一个合适的。

丁敏开玩笑地：谁敢打谢主任女人的主意啊！算了吧，还是过两年再说。

书生无奈了：那就听从命运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