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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奇的自杀4小说:猎队 作者:酒盏花枝 更新时间:2009/9/19 8:10:06 杨惠却没有动,而是向邓卓请求道:“请首长批准我外出取一批西药,战士们等着它救命。” “不行!”还没等邓卓有所反应,聂政委一口回绝了杨惠的请求,“杨队长,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派人去的。” “是啊,杨队长,这事还是缓缓吧。”雷仁前也劝道。 “聂政委,这是怎么回事?”邓卓问。 “我们团的药品非常紧缺,盐城的一处地下交通站说给我们弄了一批西药,这可是救命的东西。可盐城的鬼子查得太凶了,药品根本就运不出来。杨队长就老缠着团长和我闹,这事,我们也头疼啊!谁不想把药快点送到战士们手上,让战士们迅速好起来,好早上战场打鬼子。”聂政委摇着头叹道。 “那我不管,我只知道,我是卫生队队长,您总不能叫我每天念经一样哄受伤的战士说,‘一定要坚持,坚持就会好起来的’。我是医生,医生治病就得用药,我现在感觉自己都成江湖郎中了。我知道药在哪,首长,您必须批准我去取吧!”杨惠说着又眼巴巴地看着邓卓。 邓卓明白了,杨惠一定是知道求聂政委肯定通不过,所以故意求自己这位**来的首长,杨惠这丫头在把自己当枪头在用。 邓卓说道:“我们党内讲究**,你看,政委和营长都不同意,我能点头吗?” 胡路加也劝道:“就是,杨队长,你想想,整个卫生队说白了医生就你一个,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团那些伤员不都只有跳大神喝符水?政委会尽力的。” “这事不要再说了,杨队长,你忙你的工作去吧,我会马上再派人去盐城取药,你就再哄哄那些伤员,注意稳定他们的情绪。”聂政委用命令的语气彻底打消了杨惠的念头。 “马上马上,这马比乌龟还慢!” 杨惠转身向外走了几步,突然转身盯着唐功看了几眼,看得唐功脖子一阵阵发麻,身子竟不自觉地向邓卓身后躲躲,仿佛被杨惠的目光烫着一样。 “你的右脚怎么了?”杨惠盯着唐功问。 “没事,好好的。”唐功紧张地回答。 邓卓也侧着身子盯住唐功的右脚,唐功的右脚并无异样。 “把鞋子脱了。”杨惠竟用命令的语气对唐功说道。 “我汗脚,臭。”唐功在众人的目光下越发局促不安起来。 “脱鞋子!”邓卓板着脸严厉地命令。 唐功这才扶着椅子背不情不愿地脱下布鞋,将自己的右脚扭了扭:“你们看,没事,就汗多了点。” 邓卓、聂政委还有雷营长胡营长几乎同时屏住呼吸,唐功的脚的确臭得颇有杀伤力。 屏住呼吸的邓卓看到,唐功的一只袜子湿透了,一只袜子却是干的。 杨惠冷笑一声,抢过桌上的一杯水,手一送,水全泼在唐功的右脚上。 “啊!”唐功顿时惨叫一声,牙一咬,额上青筋暴绽,身子向后一仰。 邓卓赶紧起身抱住自己的这位小兄弟,紧张地问:“怎么回事?”话刚出口,邓卓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该问唐功,唐功要是想说的话应该早就说了,于是扭头问杨惠:“他怎么了?” “哦,小问题,脚上至少五六个水泡,都破了。” 邓卓心疼地看着唐功:“你怎么不早说!” 唐功推开邓卓的手,扶着椅子背站好,笑着说道:“杨医生都说了,小问题。既然是小问题,用得上跟您讲吗?水泡的水流干就不疼了。” 唐功现在的话邓卓完全不信,扭头问杨惠:“真的是小问题吗?” 杨惠看着唐功冷笑说道:“首长真的要是关心他的话,我看还是给他准备一副双拐吧。” “这么严重!”唐功盯着杨惠惊叫。 “水泡好治,但像你这样不治的话,很容易引起伤口感染,轻的话伤口会化脓,打几针就好;重的话很可能引发败血症,如果发展成败血症,那你就会感觉头部高烧,四肢冰冷无力,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血压下降。得了败血症极有可能截肢,或者,”杨惠冷笑着看着唐功,停顿一下,“你会领到一张让你全家人都感觉骄傲的,烈士证。像你这样大面积水泡破裂,我估计,多半会是败血症。话说完了,我得工作去了。”杨惠说完转身就要走。 唐功连忙一欠身抓住杨惠的手:“杨队长,你可一定要救我!” 杨惠的手被唐功抓着,脸不觉一红,唐功也意识到了,赶紧松手,脸上滚烫滚烫的。 “唐功同志你可算走大运了,我们杨队长治水泡的功夫那真是没得说。”聂政委笑着说道,“我们团和日军的磨擦不断,战士们经常要急行军增援,脚上的水泡跟地里的庄稼一样,割了一茬又长一茬。幸亏有杨队长,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土方子,用针把水泡一挑,再往洗脚水里加点什么草药,泡上半个小时下地,那就跟没事一样。” “杨队长,你带唐功同志到房里给他治治吧,他这两条腿可不能锯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唐功跑腿的。”邓卓对杨惠请求说道。 杨惠一把抓住唐功的胳膊扶住:“走吧!” 看着唐功和杨惠走了出去,聂政委和两位营长都长吸了一口气。 原来能够呼吸新鲜空气也是一种享受啊! 房内,唐功局促不安地坐在床上,双手合十地小声祷告着:两位腿大爷,千万不要不理我,等队长把我工资发了,一定买双最好的千层底供着两位。 杨惠提着一个木桶健步走了进来,左手还握着一个包袱。 “袜子脱了。”杨惠把一桶热水放在唐功面前用铁钉一样的语气命令。 唐功乖乖地脱下湿透的袜子,温驯得像头刚刚出世的小绵羊,然后迅速把袜子塞进了枕头下面,捂得严严实实。身为当事人,唐功非常明白自己袜子的杀伤力。 看着唐功微微慌乱的表现,杨惠只是桃花似地一笑,并不批评,也不劝阻,只是蹲下身子,一把抓住唐功的脚踝,用一条柔软的干毛巾仔仔细细地擦着唐功的脚,把唐功脚上的脓水擦干,然后从包袱内取出一根绣花针,用针尖轻轻拨开唐功脚上还没有破的水泡,挤出里面的脓水,再用毛巾擦干。 唐功傻傻地看着杨惠的手,两只脚一连挑了十几个水泡,竟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脚。”杨惠用眼神示意唐功把脚放进热水中。 唐功乖乖地把双脚放进热水中。 “还疼吗?”杨惠笑着问。 “怪事,怪事,一点都不疼了!我看,我都能下地跑步了!”唐功感激地看着杨惠。 杨惠从包袱内抓出一把切碎的草渣,洒进热水中:“再泡上半小时,我保证你三天之内跳上灵霄殿都不会再打水泡了。” 杨惠把双手放入水中,握住了唐功的脚,唐功本能地脚往上一缩,却被杨惠牢牢按在水中:“别动,我必须把你脚上的毒水挤干净,不然还是会感染的。” 唐功只得乖乖地把自己的双脚放下去,任由杨惠那软得像棉花的手在自己的脚上揉来揉去,从脚板心不时涌起一阵电流直冲唐功的脑门,唐功只凭借自己在少林寺里的一些修养,双眼微闭,气沉丹田,心中默念着:“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不空不色,不色不空……” “你怎么这么紧张?”杨惠咯咯笑着问。 唐功睁开眼,却不敢看杨惠的眼睛,低声回答:“我觉得,你像,你像我死去的妈?” 杨惠手一抬,一把洗脚水就甩到唐功脸上去了,依旧是咯咯一笑:“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 “不不不,不是这意思,”唐功火烧着脸解释,“我四岁的时候,我娘,就没了。我对我妈唯一的印象就是,她给我洗脚,很舒服,很舒服。” “对不起。”杨惠低着头说道,手中揉得更轻了。 “我娘给我洗脚的时候,总爱给我唱歌,你能,唱首歌,我听吗?”唐功声音越说越低,话说完的时候声音几乎都低得自己听不见了。 杨惠没有回答唐功,只是低着头,过了好一会,才低声轻轻唱起来: “同胞们,细听我来讲: 咱们的东邻有一个小东洋, 几十年来练兵马,东亚逞霸强, 一心要把皇冠体育投注:亡,咿呀嗨! ‘九·一八’,平地起风浪, 一夜里领人马强占我沈阳, 东北军队几十万,半点不抵抗, 东北三省遭沦丧,咿呀嗨! 七月七,日寇更猖狂, 芦沟桥开了火,行为似虎狼, 烧杀**又掠抢.老百姓遭了殃! 人人见了都心伤,咿呀嗨! 新四军,英勇世无双, 领导咱打游击保卫咱家乡, 咱们支援新四军,狠打小东洋, 赶走鬼子享安康,咿呀嗨!” 这种小调唐功在各根据地经常听到的,所以,不知不觉就跟着哼了起来。 “好了!”杨惠从水中抓出唐功湿漉漉的脚,用毛巾擦干,“到床上休息一个小时,一小时后就能下床了,你的鞋子我给你拿到门外晒着,记住,再不要穿湿鞋子了。”杨惠说完提着水桶就走。 “杨惠妹子,谢谢了!”唐功坐在床上,脖子伸得跟天鹅似地冲杨惠的背影喊道,心中依旧是热浪翻腾。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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