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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受冤发配小说:人民警察 作者:惊天一声吼 更新时间:2025/4/2 14:58:57 宁宣市公安局刑警三大队副队长李忠民,因为扶起一个摔倒在马路中间的老太太,遭到讹诈,被发配到横山派出所的第一天,就又接到了一个老太太的求救电话。 李忠民听到他的师傅,市局刑警支队队长朱华向他传达市局党委的最新决议,要把他暂时分配到基层派出所时,他气得肺都要爆炸了。 他没有听朱华说完话,转身就走,就留下一句话:“那就把我发配去最偏远的横山派出所吧。” 李忠民当时就像是一头暴露的狮子,没和任何人打招呼,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带着一肚子的委屈,一头冲出了市公安局,冲出了宁宣市,骑行几十公里,来到宁南县横山派出所。 他一进门,就听见横山派出所的电话在急促的响个不停,却无人接听。 警情就是命令,李忠民直接一个箭步就冲到了窗口,看到里面一个值班民警,正在里面打游戏。 李忠民心里一股怒火猛地冲了上来,立即质问道:“你有空打游戏,怎么不接电话。” 值班的辅警小于被这个突然冲到面前的人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见过李忠民,看到李忠民一脸怒气,凶神恶煞的样子,很不屑地抬起高傲的头,厉声反问道:“你是谁?跑到派出所凶什么?这又是那个老**户刘老太,奚所早就下了命令,刘老太的事情,不归我们派出所管。” 李忠民本想把这个协警训斥一顿,可是想到这不是在市局刑警支队了,他就强忍了下去。他伸手就要去接电话。 小于猛地站起来,凶狠地把他的手推到一边,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接我们派出所的电话?” “我是人民警察,你又是什么东西。” 李忠民看到他的这幅嘴脸,愤怒地一手把自己的工作证拍在桌子上,一手抓起电话,里面立即传来一个老太太可怜的,几乎绝望的哀求声:“我已经打了十几个报警电话了,你们怎么还没人管呀。我被村里人打断了腿,关在家里,没吃没喝,我就要饿死了。求你们快来救救我。我要举报,我的儿子,就是被黑老五打死了。我已经知道我儿子被埋在哪里了。” 小于看到李忠民听着电话,愤怒的眼睛里好像要冒火了。小于看到李忠民的工作证,看他是市局刑警队的,刚才的气焰顿时消失了,他不敢再说话,心里胆怯了,连忙换上一副极度谄媚的面孔解释道:“领导,就是那个老**户刘老太刘**吧,她已经打了十几个报警电话,我们已经转交给唐村村委会,她还是无休无止的打电话。天天都在打。” 李忠民不想听他解释,也不想看他让自己厌恶的嘴脸。 他听到电话里,那个老太太声言已经非常虚弱,断断续续的。他听出了这就是一个将死老人的最后哀求。他的心都要碎了.心里充满了愤怒。他们怎么能这样,直接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呀。 李忠民立即低声安慰道:“老太太,你放心,我们是人民警察,我们不会不管,我们马上就来救你。” 李忠民接电话时,小于立即给值班的副所长陈平打电话汇报。 陈平就在楼上,接到电话,立即跑了下来。 陈平刚刚在办公室接到了他的好友,市局刑警支队三大队队长周阳的电话,说李忠民要到横山派出所工作,请他多配合,特别要保证他的安全。陈平在宁南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工作的时候,被周阳抽调过去,配合办了几个案件。彼此成为了好朋友。 陈平接了周阳的电话,心里很是纳闷。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忠民会下派到横山派出所工作。这些年来,李忠民在他心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陈平一直认为李忠民就是市局的神探,这些年市里的一些大案要案,包括省里的一些大案,都是李忠民破的。他这样的神探,怎么会下派到横山派出所呢?他一定是肩负着重大的秘密任务。难道上面真的要对金鑫集团唐家兄弟动手了。自己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自己还在县局刑警大队的时候,就接触过几个涉及唐家五兄弟的案子,都是无功而返,查不下去。因为唐家的势力确实是太大了,不是他们县局可以撼动的。他也曽向市局汇报过,市局也没有查下去。 陈平刚到横山派出所时,周阳就交给他一个秘密任务,就是暗地里秘密调查金鑫集团唐家兄弟的犯罪证据。可是他来了一年多,毫无收获。整个横山镇就像是铁板一样,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所有人谈到金鑫集团唐家五兄弟,都是满脸恐慌的大口称赞。现在听说李忠民要来了,心里一阵激动,又充满了战斗的激情。因为他心里清楚知道,唐家五兄弟就是宁南县最大的黑恶团伙,宁南县一半以上的恶性刑事案子,都与他们有关,他们不除,宁南县就难有安宁之日。 陈平刚放下周阳的电话,就又接到了小于的电话。他没有想到李忠民这么快就到了,上级的通知还没到,他人就先到了。这就是李忠民一贯的工作作风啊,雷厉风行,如疾火闪电。 陈平赶紧认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警容警徽,跑下楼来迎接李忠民。 他看见李忠民时,先是惊喜地叫了一声:“李队”,然后到了跟前,又双腿立正,朝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欢迎李队前来指导工作。” 陈平毕恭毕敬的态度,让旁边的小于吓了一跳,知道自己刚才得罪大人物了。他在所里谁都不怕,就是怕陈平。因为奚家明所长几乎很少在所里,所里的具体工作,都是陈平副所长在负责。奚所长对他很器重,他对奚所长也没有这样尊重过呀。 小于赶紧上前认错:“原来你是市局李队呀,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冒犯了。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李队,确实是奚所已经下令了,刘老太的事,不归我们所里管了。她再打电话,我们都不理她了。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让刘老太这样狗屁膏药沾上了。” 李忠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立即怒斥道:“人民有难,人民求救,你们见死不救,你们还配做人民警察吗?你们还对得起门外悬挂的人民警察四个大字吗?我们人民警察就是要时刻把人民装在心里,把人民当成自己的亲爹亲妈?决不能把人民当成狗屁膏药” 小于被李忠民训得面红而赤,但他心里不服,你这是哪里出来的老古董啊,跑来跟我说这些大道理,把我当小孩子教育啊。现在谁还提人民警察,谁还会把人民当爹当妈。我就是想把人民当亲爹亲妈,那么多人民,我能认得过来吗? 当着陈平的面,小于不敢说话了,自己只是个辅警啊。他只好把哀求的目光投向陈平。 陈平看到李忠民发了这么大火,赶紧拉着他到自己的办公室劝道:“李队,你不要跟一个辅警生气。关于刘老太的事情,所里确实开过会,奚所也有明确指示。这个刘**是横山镇唐村人,十几年前,她儿子在金鑫集团当会计,被金鑫集团控告携巨款潜逃,至今下落不明。刘**就和他的老伴,一直到各级政府**,一口咬定他儿子是被冤枉的,他不会携款逃跑。后来,她的老伴死在了**路上,她又咬定是政府的人打死的,就更加**了。刘**成为了宁南县和南宣市最有名的**专业户。上个月又到北京**,是我们横山派出所派人协助村委会,把她带了回来,交给了村委会的管理。刘老太回家后,天天打110报警,说村里人打断了她的腿,要饿死她。这怎么可能呢?村里要饿死她,还让她天天打电话报警?” ”你们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她在说谎话?没有到现场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李忠民依然余怒未消道。 “这个案子是奚所亲自管的,唐村也是他亲自分管。他专门指示过,别人不能插手。没有奚所命令,我们就是想去也不能去呀。你跑了几十里路了,快休息一会吧。”陈平也是心有怨气的说道。 “陈所,你们怎么能这样决定,怎么能对人民的求救,如此的漠不关心呢?我们是人民警察,警情就是命令,有警必出,这是原则。你们怎么能不出警不关心呢?访民也是人民啊,怎么能报警不受理呢。再说她的**也是有道理的,都说她儿子携款逃跑了,可是查了十几年了,一点线索都没有。这都是金鑫集团唐家人说的,这又是一桩涉及唐家的无头案啊。陈所,我已经答应了刘老太,我不能食言。你应该立即安排人过去看看。” 陈平看到李忠民态度坚决,知道他一向办事认真,只好说:“李队,我们所里规定,没有奚队的指示,我们谁也不能出警。我向他汇报,他一定不会同意。我先去向徐教汇报一下。” 陈平说着,就带领李忠民来到教导员徐来的办公室。 徐来一见李忠民,连忙站了起来:“李队,你这个市局的大神探,怎么有空到我们这个小所来了。欢迎欢迎啊,你又在查什么大案,需要我们协作,我们一定全力效劳。” “徐教,我哪算什么神探啊,我这次是犯了错误,被发配到你们派出所来了,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工作了。” 徐来有些吃惊的望着李忠民和陈平笑道:“你这是开什么玩笑啊,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因为扶起一个老太太,遭到讹诈,就要把你这个神探,踢出刑警支队,下放到我们派出所呢?这不是天方夜谈,暴殄天物吗?程老大这是老糊涂了,还是喝醉了,才会这么糊涂啊。” 徐来立即意识到自己话多了,立即神色严峻的不再说话。徐来说的程老大,就是现在的市局政委程响。他原来是宁南县的公安局长,一路升迁上去的,是市局的实权派。市局局长是刚从省厅下派的,家还住在省城,又经常出去开会出差,市局的事基本都是程响负责。由于他在宁南县当了十几年公安局长,县局的老人,早都习惯了称呼他是程老大。 徐来也是个老刑警出生,程响在县局当刑警大队长时,他还是程响的部下。当年跟在程响后面的那批刑警队员,都已经得到了提拔重用。特别是他器重的五大金刚,个个处于重要位置。只有他只干到了这个派出所教导员。他一直懊恼,自己当时没有深刻理会程响的教导:我们刑警不需要扯能,需要的是忠诚,是听领导的话,是要能分清该办的案子办好,不该办的案子,一律不办。 徐来想着,不由地摸了一下自己残疾的腿,心里充满懊恼。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深刻理解老大的教诲,抽手了不该办的案子,被人打断了腿,至今没有查到凶手。好在,自己就快退休了,自己虽然断了一条腿,毕竟留了一条命,熬到了退休,很快就可以回家养老享福了。 徐来听了陈平说,周阳已经打来电话,才确信了李忠民真的要调来横山派出所。他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要么是李忠民已经得罪了程老大或他的背后势力,要把他从刑警支队踢出来,要么就是上级真的要对唐家动手了,这些年来,凡是李忠民出击的,都是涉及到大案要案。 徐来的脸色越来越严峻,他已经意识到,不管出于哪种原因,李忠民现在都是危险分子,自己必须和他保持距离,不要让自己沾上麻烦,反正自己就是要退休的人了,不能干到老,自己的另一条腿也被人打断了,自己干了几十年警察,最后连自己的腿都保护不了,自己还能去干什么,管什么闲事呀。我还是离这些危险的人,危险的事远一点吧。 陈平又接着向他汇报了刘老太又打来求救电话的事。陈平跟他说,就是想让他跟奚所打个电话请示,能否出警的。陈平知道,徐教和奚所,是从一个刑警大队出来的,他去汇报,奚所会给一点面子。自己给奚所打电话,他根本不会听的。 徐来听了陈平的汇报,故作惊讶地说:“陈所,那个刘老太不是已经交给村委会了,村委会怎么会打断她的腿,还要饿死她呢?这分明是她再胡闹呀,谎报假警。她的事,归奚所直接管,我们就不要管了吧。” 陈平听了徐教的话,也不再说了。 李忠民在旁说道:“徐教,奚所不在所里,你就是最高领导,怎么就不能出警呢?就是她报假警,我们也要到场调查清楚,再做处理决定呀。” 徐来望了望李忠民,在心里直摇头。他还是太年轻了,比自己年轻的时候,还要直率,怪不得在市局刑警支队,没有人喜欢呢。现在谁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谁不是在躲着这个刘老太,她就是真的饿死了,也是村委会和奚所的责任啊,与我们何关。 “李队,你还是不了解我们的困难,我们基层派出所和市局不同,我们的警车,连加油费都没有啊,没有奚所指示,是不能出警的。我马上给奚所打电话。” 徐来很不情愿的拨通了所长奚家明的电话。他主要是要汇报李忠民调来横山派出所的事。 奚家明所长正在宁南县最豪华的万豪洗浴中心泡澡。他现在的心态,也和徐来一样,就是不想多事,等待着平安着陆。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一天两顿酒一把澡,逍遥快乐。天掉下来也有人顶着,与他无关。 他接到徐来的电话,说李忠民要调到横山派出所来,人已经到了。立即紧张了片刻,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市局为啥要把李忠民调来,怎么自己一点消息没有啊,难道是市局程老大对自己不满意,要撤换自己了,让李忠民取代自己,不然李忠民怎么会同意来这个偏远的派出所呢。 奚家明越想越委屈,自己作为程老大手下的五大金刚,只有自己职位太低,自己委屈地干到现在,就图一个清闲实在,活得潇洒快乐,混到到岗退休。难道现在这个所长都不保了吗。市局程老大这是要干什么呀?自己没有得罪他,没有那件事没听他的招呼呀。 他赶紧给县局局长刘伟打去电话,电话接通后,他就很委屈地说道:“刘局,你是否知道,程老大,他怎么把李忠民派到我们所来了,也没人跟我沟通一下。” “什么?李忠民去你们所了?上级没有派他去,我们县局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我知道他在市局刑警队闹了不少麻烦,市局是要把他踢出刑警支队,下派到基层派出所,还没有决定他去哪里。这也是全局岗位交流的需要。” 听了刘局这样说,奚家明的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一些。他又问道:“刘局,这次岗位交流,是不是要交流我呀。” 这是他最关心的,毕竟他在横山派出所干了十几年了,别的人都已经交流几次了,就是稳坐钓鱼台,岿然不动。上面要换他,随便都是理由。可是自己在横山习惯了,就是一个土皇帝,哪里也不想去。除了市局程老大,也没有任何人,能动他的。 “家明,你在横岗派出所工作不是很好嘛,为啥要交流?你是我带出来的,有人要动你,会先跟我说的,是有我们县局党委决定。” “我没有想要交流,我是怕你不满意我的工作,要派人来替换我了。” “没有的事,我对你现在的工作很满意。李忠民的调动,与你无关。你尽管安心工作。而且,老大就是要把李忠民流放下来,也不会安排到你们横山派出所的。他不是我们程老大喜欢的人。你尽管放心吧。” 奚家明听了刘伟的话,这才是吃了定心丸,原来是虚惊一场啊。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已经惊出了一声冷汗了。 他赶紧又给徐来打来电话:“徐教,你不要听人乱说,市局还没有决定把李忠民调到我们所里。我们只认上级的正式文件。他现在还不是我们所里人,他的所有行为与我们所无关。他是犯了老太太劫了。他扶起的那个老太太,还赖在市医院闹着呢。他现在又想为我们招来一个难缠的老太太吗?那个刘**的事,所里不是已经开会决定了,所里谁也不要去管了。这个狗皮膏药好容易踢出去,谁也不要再去沾上了。谁要是想多管闲事,就让他去管,与我们所里无关。外面天天在死人,都要我们派出所去管吗?” 徐来接听奚所电话时,故意打开免提,让李忠民和陈平都听见了。 李忠民当时气得脸都发青了。 陈平听到奚所这么说,也不敢再说了,赶紧拉着李忠民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李队,这事与你无关,你的组织关系还没有调过来。奚所也是被刘老太气坏了,才会这样的。奚所也是我们有名的铁警,他认定的事,谁说都没有用。” 陈平当着徐来的面没有把话说透,只是提醒李忠民,不要冒犯奚所,自讨无趣。市局县局里所有人,都知道奚所是最有名的铁头警察,他资格老,后台硬,县局的几个副局长都不敢吩咐他的工作,就是刘伟局长,都要看他脸色。他也是爱达不达的。奚所心情好时说他是领导战友,心情不好时,就骂他是狗屁哈巴狗。他只听他们的老大市局程响政委的话。何况是他们这些下属呢。 “真是岂有此理。你们怎么能这样面对人民的苦难,你们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刘**到底还算不算我们的人民?” 李忠民依然在气呼呼地争辩着。 徐来不再听他说话,他直接站起身,跛着一条腿,把他们送到门口,语重心长地劝道:“李队,我们派出所都要听奚所的。他的话就是命令。你也不要关注刘**了,那个老太婆很难缠,就是一个赖皮的老**户,市里县里所有领导都是躲着她的,你还是不要去沾为好啊。这里面的水太深了,是能淹死人的。我们还是要牢记市局程响政委的教导。一切行动听指挥,该查的案子一查到底,不该查的案子,就不要去碰。不能任着自己的性子来。我是过来人,我这条腿就是惨痛教训啊。我知道你是一心想做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可是,你首先要保护好自己,只有保住自己的命,才能去做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才能去做好自己的事情,办好自己的案子。” 看到李忠民和陈平离开,徐来还在不停地摇头。他终于明白了程老大为啥要把李忠民踢出市局刑警支队了。 这样不听招呼的刑警,他怎么会喜欢呢。 徐来还是不太明白程老大为啥要把李忠民下派到横山派出所来,程老大这是要干什么呀?徐来深知横山镇和宁南县的水太深了,黑幕重重啊。这里可是金鑫集团唐家兄弟的大本营啊。谁敢去揭这个黑幕,注定性命不保啊。自己这条腿就是个惨痛教训啊。自己必须更加小心了,不去管也不去问,避而远之。他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今天说的话太多了。这就怪自己,从李忠民身上看到了一个真正刑警的一身正气,也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自己原来也是和他一样,想做一个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这才有些冲动,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了。 李忠民本来就是带着一肚子的怨气来到横山派出所的。现在又遇到刘老太的求救电话。这使他感到很烦闹。自己来时,一路上耳边都在响着师傅朱华的怒吼声:“李忠民,我怎么会带出你这样的徒弟。你手里有那么多的大案要案破不了。你干嘛非要去扶一个过马路的老太太,现在被她讹诈上了,天天到市里**胡闹。你真是给我们刑警丢脸了。你不是一心要为人民服务吗,那你就到基层派出所去接触人民,接近人民。多为人民服务吧。我们市局刑警队不需要你这样的人。这也是市局党委的决议。” 李忠民一听是局党委的决定,当时就火了,直接顶撞道:“这是多大的事呀,不就是扶了一个老太太,被她讹诈是我撞的。就这么点事,你们也上局党委会研究啊。我是刑警,我就不能去扶摔倒的老太太吗?她要讹诈我,那是她的责任。我有什么问题?我是一名人民警察,我都不敢去扶那个老太太,谁还敢去扶?再说那个老太太,也是被逼到了绝路,不然她怎么会来讹诈一个警察呢?是你们这些局领导才要反思的,不是我。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去基层派出所吗?到哪里还不能为人民服务?不能做一个人民警察?不就是有人不想看到我,想把我踢出刑警队吗?那就随他们愿吧。我就去离他们最远的横山派出所。我也不想见他们了。” 李忠民看到师傅当时就被他的话气疯了:“李忠民,你知道有人不想你把那些大案查下去,你还要节外生枝,闹出这种事来,给人找借口啊。你小子,不要耍滑头,想趁机推掉那几个大案要案。你保证过,你一定追查到底,终身负责。” 李忠民不敢跟师傅顶撞下去,他知道朱华也不想把他踢出刑警队,他只是顶不住上面的压力。于是,他就没有给任何人打招呼,就一路骑车来到了横山派出所。他到现在也没有想清楚,自己查办大案要案,与救老太太有什么关系。 李忠民被陈平拉到了他的宿舍:”李队,你看你骑了几十里路了,一身都是汗,你快洗洗休息会吧。周阳这是怎么搞的,这么远的路,他也不派车送你。 李忠民心里依然激愤难平,他的耳旁又响起了刘老太绝望的求救声。 刘老太在电话里那极度虚弱绝望的求救声,使他心如刀搅。那种声音,就是将死之人的绝望**声。村委会的人,怎么能这样呢?不仅打断了她的腿,还要把她活活饿死?真是太没有人性了。我是人民警察,我知道了我就不能不管,不然,我怎么能对待起自己胸前的人民警察四个大字。他们不让我管,我就不管了吗? 李忠民脱去外面的警服,面对着镜子里,自己胸口印着的四个鲜红的大字“人民警察”,自言自语道:“这四个字不是刻在自己的衬衫上,而是早就刻在了自己的心里,这就是自己从警的初衷,就是要做一个对得起人民的人民警察。自己绝不能受到一个老太太的讹诈,决不能受了一点委屈,就动摇了这个信念。没有指示没有命令,自己也要管,人民的呼救就是行动命令。 李忠民想着这些的时候,立即换了一身远动便装,然后下楼,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就独自出了派出所,独自上路了。 陈平看到李忠民出去了,赶紧追了出来,大声喊道:“李队,你要去哪里?你一个人千万不要去唐村。那里有禁区,那里会有危险。” 李忠民出门的时候,听到了陈平在后面的叫声,心里感到好笑:“我是人民警察,哪里有我不敢去的地方。我这次来横山派出所,其实就是为了唐村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到基层派出所吗,这样更能贴近人民,更加有利于为人民服务了,反正自己当警察的目的,从来就不是为了升官,只是为了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到哪里干,还不是一样。” 陈平没有听到李忠民回答,就看见他风驰电逝一般,骑着自行车飞驰而去。 陈平看到李忠民头也不回的骑远了,立即准备跟过去。他一个人去不符合出警规定,一定会有危险的。 这时,徐来教导员给他打电话,说奚所来电找他,又把他叫了回去。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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