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艰难抉择

董大头答应。又问：“拿到钱咱就得连夜开溜，他有车吗？”

丁师义说：“应该有吧。晚上他一个人守在铺子里。南方人，长得像个蚂蚱，好对付。你们过来看。”

丁师义领着那两人来到后阳台。这是四楼，“蚂蚱”的店铺就在楼后面的街口上，从后阳台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董大头瞅着那个“恒发建筑五金商店”，有点犯嘀咕。一来那门脸不大，估计没什么油水；二来位置紧靠大街，出点事儿逃跑不易。丁师义就指点着解释，说那店铺还有后院，实际上规模不小；它的后院还有个后门，直通个小巷子，“撤退”并不困难。又说，楼上看不大清楚，我带你俩下去看看。

董大头刚要收回眼光，发现下面的街上驶过来一辆银白色的轿车，紧靠着银行门口的“箱货”停下。一见轿车上下来的姑娘，董大头的眼珠立时就不会动了。

那真是个超级美女。皮肤白净，身段苗条，五官长的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而且一身短衫短裙，体态极美，让董大头看呆了。丁师义凑上去一看，也是馋涎欲滴。

可惜，美女很快坐上那辆“箱货”走了。丁师义暗叹一声，忽然意识到那辆汽车不是“厢货”，而是个运钞车。他不由心中一动，立即催着那两人：“走走走，下面街上有个快餐店，咱先去吃饭，我再带你俩去‘踩点’。”

梁猛在总医院检查工作时，接到了女儿的电话。说有非常紧急的公事要请示，让他找个绝对保密的房间，她马上就到。

梁猛心里明白，梁小馨哪有什么大事，肯定是何舟山有大事。于是一见梁小馨他就问：“你们何主任叫你来的吧？‘天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那个采访说的含含糊糊，说了等于没说。”

梁小馨说：“他现在还没法确定，必须得启用紫旭山的设备。激活粒子束的B5燃料棒不够了。我们院长说，还有一些寄存在银山仓库。你给批一下吧。”梁小馨将盖有研究院大印的申领报告递给了梁猛。

梁猛翻了一下报告，发现只有薄薄的两页纸：“老何糊涂了？申请理由呢？实验的项目呢？实施计划呢，怎么什么都没有？”

“哎呀爸，情况紧急你还这么教条！你先批了我拉走，剩下的手续我们回头再补。”

“你拉走？”梁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真不懂程序，还是给我装糊涂。B5燃料棒属于封存的重要物资，我无权启封，我得跟上面汇报。你让你们何主任抓紧弄个可行性报告，简单点也行，我明天上午就递上去……”

“来不及。”梁小馨打断了他：“现在关于天灾的传言到处都是，上级需要最权威的结论，加速器和超压器都必须马上启动。”

“我知道。但这个问题事关重大，必须慎重。国际上有卫星安全协议，何舟山的发射活动有可能影响轨道上的卫星，那会造成国际纠纷……”

“你说的我也知道。”粱小馨不耐烦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是几颗破卫星重要，还是几十亿人的生命重要……”粱小馨突然打住，她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果然，梁猛的脸色一变：“你接着说，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老何已经确认……还是怎么样？那到底是什么怪东西？”

粱小馨镇静了一下，她明白，她爸爸不是“外人”，他曾经直接领导了微粒子聚能系统的研制，给他编假话可能会适得其反，所以必须得告诉他实情。

在“说实话”之前，粱小馨问梁猛，关于“天变”的传言，他了解多少内情。梁猛迟疑了一下才说：没有“准确”消息。权威说法是，除了“奥卜兰事件”，一周之后还会有来自不明空间的“反物质流”袭击地球，可能造成上千万人伤亡，以及几十万亿美元的经济损失。何舟山的预测，是不是比这要严重几十上百倍？

粱小馨点了点头。梁猛又急问：“奥卜兰的天灾，跟老何的实验有关系吗？”

“没有！”梁小馨说的斩钉截铁。可这一下适得其反，梁猛的“反向思维”告诉他，女儿没说实话，一定有关系。因为她的回答太快太坚决而且没一丝犹豫，

“不行！这事儿非同小可。何舟山现在在哪儿，打通他的手机，我要跟他说话。”

粱小馨说：“他知道你要给他打电话，他没时间，说给你看个东西，你就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