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最后的真相

程江南赶到武友县医院，先找梁小馨出来给他付车费。梁小馨看也不看程江南，扔给司机一张百元钞转身就走。程江南也顾不上等司机找零，赶紧追过去拉住了粱小馨的胳膊。

“小馨，你别误会，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好个屁！”梁小馨一甩手，恨恨地叫：“程江南，我真没想到啊，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跟你那小秘书卿卿我我，啊？你跟她钻到度假村干什么了，你说，你说啊？”

一看梁小馨是真误会了，而且误会的程度还极深，程江南急了：“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叶春竹是在度假村呆了一会儿，那，那是公司业务……”

“骗鬼吧你。我接完你的电话又找了度假村的服务员，你没想到吧？这边老头子发邪，什么不干了非要回老家，我恨不能把他捆起来。你可好，温柔乡里玩得很舒服是不是？程江南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这么花心啊你。”

“你胡说，”程江南急不择言，朝梁小馨叫了起来：“别人不了解我，你也不了解？这是什么时候，我现在是什么心情？！我可能吗我！我能有那个兴致吗！？你还有没有点脑子啊你！”

“是啊，我没脑子。那你老实坦白，从你在你们公司玩失踪，到现在，快三个小时了。你跟那个小秘书都干了什么？说啊，你能编的合情合理也行！”

程江南真是不想说，他是说不出口。不过他也明白，于情于理，他都必须说实话，那样梁小馨才会真正谅解他。

程江南很艰难地说了事情的经过。说完之后，他满脸通红，额上冒汗，羞愧的无地自容。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还伸出手腕，让粱小馨检查那上面尚未消失的勒痕。

梁小馨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却依旧不依不饶：“你说，你为什么要让她吻你，我还没吻过你呢，她凭什么？”

这个问题一提，程江南顿时大喜过望。眼前的“赎罪”良机可绝不能错过，于是他一把搂住粱小馨，用力朝着她那鲜嫩的小嘴吻了下去。

“讨厌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粱小馨见从旁边走过的病号在笑他俩，便用力挣开了程江南的胳膊，不过她显然挺高兴，笑颜如花。

程江南忙说：“好了好了，有了时间我一定另行负荆请罪。现在先解决‘老头问题’。你和许如岚给他办出院手续，开些应急的药带着。我来收拾他。”

见到程江南，何舟山先说话：“程老弟，你很清楚，有些实话不能说，说了也无用。我肯定也要做点事。今天媒体上就会有关于我的访谈，我一定能用假话驳倒某些人宣扬的真话，尽最大的可能保持社会的稳定。其他什么都不必说了，你带着小馨走吧，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留点最后的美好念想吧。”

程江南用犀利的目光盯着何舟山，直到他心虚地将眼睛避开。程江南冷冷地说了一句：“早上，梁小馨进了你的数据库。”

老头一愣：“我的多层逻辑密码，她怎么破解的？”

“这还重要嘛我的何主任！咱俩相知有年，你应该明白，李若茗母子俩遇到的是天灾，更是偶然。我怎么能怪你。你别让我多费话，现在，我们只能孤注一掷，你赶紧点，不然真来不及了。”

何舟山苦笑：“你们到底还是知道了。好吧江南，我让你知道的更清楚。你听着，是这么回事……”

何舟山发现EC之后，经过几次试验，确认EC是个智慧体。但无法确定那“智慧”是它本身具有的，还是它的“母体”提供的。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即便EC属于高等级的宇宙文明，它也无法与人类文明“沟通”。何舟山曾经三次向它发出微粒子集束信号，它捕获了信息之后，却只能以奇特的高速“聚能波”方式来回复，因此造成了奥卜兰的巨大灾难。它现在距离太阳系更近了，我们根本不敢再联系它，因为它今后的“回复”烈度可能十倍百倍地于奥卜兰天灾，让人类世界绝对无法承受，反而会加速地球的消亡。

何舟山紧紧盯着程江南，说出了“孤注一掷”的最后办法：“以前EC三次回复我，都是根据我的信息‘格式’，那信息极为简略，就像是我们用‘你好’两字打声招呼。这一次，我要利用人工智能技术，把海量的‘报警’信息同时发出。由于信息量大到无法形容，EC绝对没办法按照原来对应的格式回复，这样，它也许就会明白了一点点。现在，你，明白了吧？”

程江南全都明白了。这真是一道无解的难题，因为谁也不知道EC这次收到信息后会如何处理。

概率无限小的可能是，它发现了其中的奥秘，不再回复而避开了太阳系；概率无限大的可能是，它还是无法理解那信息的真实含义，继续用它认为合适的格式来回复。那么一来，最轻的后果，也会造成上亿人口的伤亡和无法计数的损失，或者直接就毁灭了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