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针锋相对

苏澄把硬盘连接到他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又拿出个优盘插上，然后打开硬盘查看。他一看标题就叫起来：“这不是我要的东西，我要的是反卫星武器的资料，你这是什么‘深空探测仪’。这是天文仪器，这不是秘密。”

何舟山不理他。许如岚看了看说：“这就是。是那个反卫星的2。0版，老头也用它看星星，比原来那个更厉害。行了，你赶紧把剩下的钱转过来吧。我跟老何二一添作五。”

“等等，我再看看。”苏澄在电脑上劈里啪啦忙活了一阵，又叫：“不对不对，老何，你这文件还有双重密码，而且是AI自动生成的超级密码，造成关键段落显示不全。”

何舟山说：“我不知道。我是天体物理学家，我不懂什么密码。也许程序底本上原来就带着。我是从研究院偷着拿回来的，从来没打开过。”

老五粗暴地推了他一下：“你骗谁呢，你打不开，你藏着这东西干啥？”

何舟山说：“你到底懂不懂，你们要的是反卫星武器。那玩意的研制早就停了，资料原本就是封存的，根本就用不着，我拿来因为那是我的东西，里面有我的心血。明白吗？笨蛋。”

许如岚不在意地催苏澄：“你不是说，你们公司什么密码都能破译嘛，你回去慢慢破去。你俩赶紧拿着走人，夜长梦多知道不。”

“你懂个屁！”苏澄气得张口就骂：“这老小子太狡猾，他骗人。这密码就是他设的，因为最后一次打开是一周之前。幸亏我仔细看了看，给原密码加密的是一种特殊的二级逻辑密码，有无数个层次。如果没有专门的密钥，解开它得用最高级的量子计算机，一两年都不一定能解开。那这玩意拿回去有个屁用！”

“啪”的一声脆响，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原来是许如岚怒不可遏地打了何舟山一个耳光。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何舟山的鼻子骂道：“死老头子你活的不耐烦了？设这么复杂的密码你不吭声？赶紧给我解锁！”

何舟山泥雕木塑一样呆在那里。无比的愤怒和巨大的耻辱，就像一座喷发的火山，瞬间将滚烫的熔岩注满了他的全身。在这之前，他尽管对许如岚的“背叛”痛心疾首，可多少还能理解她一点点。何舟山觉得，这个出身贫寒农家的小女人，以前过穷日子过怕了，所以把钱财看得太重要。何舟山先是花费巨资买了这个破院子，又把那一百多万划给了程江南，她可能有点受不了。嫉恨而又绝望之余，她才要另觅生财的捷径，哪怕那“捷径”通向罪恶的深渊。

但是许如岚气急败坏的这一记耳光，把何舟山彻底打清醒了，原来这个女人谈不上是“背叛”，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是在耍弄他，她把他当成了最纯粹的傻瓜、最愚蠢的笨蛋和最典型的弱智！因此她才敢骂他、打他，就像对待她养的一条宠物狗！

当着好几个人被许如岚打嘴巴，让何舟山那高级教授的自尊扫地一空。他气得满脸通红，无可比拟的羞辱象一把尖利的钢刀，肆无忌惮地在他胸膛里乱戳，一下接一下，把他的心脏划的鲜血淋漓！

突然，何舟山站起扑向苏澄的笔记本电脑，以飞快的动作拔出那个硬盘，狠狠摔在了地上。只听“砰”的一声，硬盘的接口处冒出了一股淡淡的烟雾。

苏澄一把将何舟山掀翻在地，抓起那硬盘一看，绝望地叫道：“混蛋，这硬盘有自毁装置！”

许如岚揪住何教授的脖领子使劲摇晃：“你这是何苦呢何舟山，你真不想活了？”

老五冲过来，将枪口对准了何舟山的脑门。

程江南急了，他一脚把椅子踢了老远，嘴里呜呜怪叫，额头青筋直跳。

苏澄赶紧按住老五的手，回头问程江南：“什么意思？你还有办法补救？”

程江南拼命点头。老五过去一把就扯下了他嘴上的胶带。

胶带沾下了不少胡子茬，疼的程江南直咧嘴，他怒骂老五：“笨猪，你不能轻点！”

老五楞了，冲着程江南直眨眼，闹不明白这个“阶下囚”怎敢如此“嚣张”。他举拳要打，许如岚阻止了他，问程江南：“你有什么办法？”

程江南说：“我哪有办法，不过我可以让何教授跟你们说实话，也就是说，让他把那个最大的秘密告诉你们，比那反卫星武器值钱多了。然后你们不许伤害他！”

苏澄有些不相信：“他还有什么秘密，最新发明？”

何舟山却不屑一顾：“他们不是人，是魔鬼。我从不跟魔鬼做交易。”

程江南正色劝道：“教授，现在不是迂腐的时候，你还是面对现实吧。你说过，我们责任重大，个人的一点委曲算得了什么？”

“这不是委屈，这是原则。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间谍、特务，狗腿子、帮凶……连跟他们说话我都有失身份……”

程江南打断了他，拍着桌子严词斥道：“你真是学问越大人越蠢，你会不会算账？是你的身份重要，还是八十亿人类的生死存亡更重要？而且那消息已经泄露了，咱得赶紧补救，你再瞎耽误时间，一切都来不及了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