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痛悔

苏澄就继续说：“既然老何不讲商业道德，我们只能出此下策，让许大夫把梁小姐引过来帮忙。程总你属于被连累，‘约束’你是怕你太激动，不好意思了。你稍等一下，我们的公事马上就结束。”

苏澄踢了一下何舟山的椅子：“教授，你看，你的美女助手也来劝你了。怎么样，我再最后跟你商量一下，请你执行协议，赶紧把‘商品’交出来。你听见没有？”

何舟山轻蔑地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了一边。

苏澄也学他的样子哼了一声：“老何啊，我了解你们这一类的人物，假清高吧还又臭又硬。本来我还想着先找到你儿子，然后再跟你谈合作。现在看，去广州找那小子太麻烦，而且儿子也不如‘小蜜’值钱。你看你一失踪，你儿子不闻不问，你这‘小蜜’却忙着满世界找你。所以啊……”他拍了一下何舟山的肩膀，“我就用用这个小蜜吧，我看你爱她爱得有多深。”他说到最后咬起牙来。

见老头不吭声，苏澄这才意识到他的嘴还被胶带封着。他给何舟山撕下胶带，再次逼问：“你交不交？我们都是文明人，你难道非要我采取点野蛮手段？”

何舟山骂道：“你这个‘一狗’，你等着警察来逮你吧。”

苏澄朝老五使个眼色，老五就像老鹰抓小鸡一般，一把拎过梁小馨，按在另一张工作台上，手枪顶着她的后脑，凶狠朝何舟山叫道：“老家伙，再不把东西交出来，我先杀了她！”

何舟山一愣，仍然强自镇静地说：“你，你不敢，你这是犯罪。”

“笑话，我还怕犯罪？我就是从监狱出来的，还是外国的监狱，是苏哥把我救出来的。你明白了吧？你要是让我苏哥没法交差，那我什么都敢干。”

何舟山说：“你吓唬谁呢？你杀了她你也活不成。”

苏澄阴沉沉地说：“放心吧何主任，这么个美妙佳人儿，我们不舍得一下把她杀死，那太残忍。既然老何头不懂得怜香惜玉，老五，那你先打断她的一条腿。”

老五奉命唯谨，伸手从墙边抓起一个哑铃，先瞅瞅粱小馨的裙下，嘴里“啧啧”有声：“这么标致的腿，这么漂亮的美女，可惜了，太可惜。”他一边念叨可惜，一边按住梁小馨，举起那哑铃就要下手。

梁小馨吓得面无人色，拼命挣扎，可老五的劲头极大，她根本挣不开。

程江南万没想到这两小子这么混蛋。他的双臂被捆的死死的，便冲到何舟山身边，用力踢他的椅子，圆睁怒目，唔唔直叫。

何舟山长叹一声：“好吧，你们赢了。放开她，我答应你们。”

老五一甩手，满头冷汗的梁小馨就像被抽去了骨头一样，瘫倒在了墙跟。

苏澄把何舟山身上的胶带解开，何舟山没动地方，却又问他：“我要是交出了东西，你们杀人灭口怎么办？”

苏澄哼了一声：“我们又不是黑社会，我们是商情调查员你懂不懂。而且那资料已经过时，你甚至都不算泄密，我们干嘛伤害你。当然，为了我们能安全离开，我得先把你们仨儿锁这地下室里。放心，我会给你们准备好食物和饮水，几天内你们死不了的。等我们安全地出了境，我马上通知有关部门来解救你们。怎么样，想的够周到，也够人道吧？”

何舟山点点头，坐到电脑前按下了几个键。随着一阵“嘀嘀”的声响，旁边的一块墙面缓缓滑开，露出里面的一个小保险柜。何舟山打开密码锁，取出了一块硬盘。

苏澄欣喜若狂地一把抢过去：“这么块破硬盘你还舍不得？让我们费这么大的事。”

许如岚高兴之余还不忘嘲笑何舟山：“这死老头子，怎么敢把机密资料藏你家保险柜里？违法呀你！”

何舟山恨恨地望着许如岚，想起自己跟她的几度风流，肠子都悔青了。不过有件事他搞不明白：就是许如岚为什么要这么干。他没跟她商量，就几乎花光平生积蓄买了这个别墅，为的是掩盖自己从事的重要科研项目。何舟山想的是以后项目完成后，再跟她详细解释。可就算她因此对自己不满，甚至对这段感情也完全失望，那她也不应该赌上**，去出卖国家机密呀。而且就算她跟着苏澄跑了，能不能跑出去另说，真出去了她的生活甚至生命也全都没有保障，何苦呢？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他有点明白了。他们敢这么做，是钻了一个空子。因为根据有关的国际协议，各国政府承诺放弃一切反“太空飞行物”武器的研究，那么相关的科技资料就属于“民间学术”的范畴。何舟山与许如岚是“地地道道”的恋人关系，许如岚有偿转让“未婚夫”的研究成果，做法“偏激”，固然有犯罪嫌疑，但你要说那些资料是“国家机密”，何舟山私自隐匿，也说不过去，也有犯罪嫌疑。如果不算“国家机密”，而只是他个人的研究成果，那这件事如何定性，就显得比较微妙了。

这里的“弯弯绕”，许如岚是闹不明白的，那就只能是苏澄在操纵一切。何舟山这几天已经见识了他们的间谍手段，和他们那些高科技的器材，他百分之百的认定，苏澄和老五的背后，是个居心叵测的国外情报机构。

想明白的何舟山，顿时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