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梦想开始的地方

咱再说说北京，工地已经开工了，王总亲自下来检查质量，身边跟着技术人员，一边检查一边嘱咐工人们一定要把建筑质量搞好。工地上的工人们齐声答应。自从拿到补发的工资，大家干劲十足，没有一个偷懒的。

双喜悄悄走到回来的付新款的跟前，问道：这回儿工人们没想揍你吧？

付新款嘿嘿一笑，瞅了双喜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付大文学家还能光挨揍？

旁边一个河南籍的工人笑着说道：不光没挨打，回去以后大伙儿拿到了拖欠的工钱，争着请他吃饭呢。

付新宽突然捂住肚子，喊道：你们这些臭小子，请我吃饭也不去个干净地方，折腾的我这几天都要睡到茅房里了。

在众人的笑声中，付新宽往厕所方向跑了。

一轮玉盘悬在难得的星光闪烁的夜空中，薛仁贵我做事太短见，最不该将顽童射死在河边……，还没有收摊的赵老四摇头晃脑的自娱自乐，不知什么时候付新宽走来了，调侃他说道：诶哟，这下鸡队长有事儿干了，赵老四还是个杀人犯。

赵老四继续唱着，白了他一眼，直到唱完这才说话：懂嘛？就听过敲着骨头要饭的书来宝，这叫评剧，也叫河北梆子，不懂别瞎嚷嚷，

付新宽今天情绪特别好，继续逗他，说道：河北梆子？四哥咱再穷也不能跑到人家河北捡菜叶子，那里人豪爽，没给你个窝头？

赵老四：我唱的这是薛仁贵，知道这人吗？唐朝大将军。

这时，高居理也下班回来了，笑着凑了过来，说道：四哥今天心情这么好？唱上了？

付新宽：我下班回来，老远就听到老鸹叫，原来是赵老四哼哼。薛仁贵？我看你这里就找不到便宜东西，以后改名叫赵钱贵得了。

眼看两人又要斗嘴，双喜正好下班回来，秋爱还买了两个大萝卜，两人走了过来，双喜对付新宽说道：新宽哥，又来招惹四叔，今天一天不累？

付新宽一撇嘴：不累？从塔吊上爬下来的时候，就感觉又回到了人间。

赵老四：这话说对了，大烟鬼子，来人间干嘛？

高居理：新宽哥，你这身体真得注意，整天抽烟，就不想想老婆孩子？买份保险，也给他们留下分念想。

付新宽不高兴了，说道：高居理，咱俩可是老乡，说这话啥意思？

高居理也知道自己说话确实有些不恰当，赶紧笑着调侃：我是说咱俩这老乡，无论你啥事都放心，老婆孩子我替你照应，你就放心走吧。

众人都笑了，这个高居理就爱挤对付新宽。

双喜突然说道：居理，想问你个事儿，我们工人买份保险，去医院能报销？

高居理一听兴奋了，瞪大眼睛，说道：今晚，我去你住的地方给你讲一讲保险，都能报销。你现在是施工队长了，给你干活的工人那么多，这些事儿一定不能马虎，这出事儿可给你省老鼻子钱了。

双喜呵呵一笑，说道：看你也是刚下班，还没吃饭吧？秋爱买了萝卜，炒一个去我那儿吃。

付新宽对高居理刚才的话还心有余谛，故意讽刺他：卖保险，光想着自己挣钱？这顿饭就得你请客。吃炒萝卜？你也张得开口，买瓶酒，请请双喜，我作陪。

高居理被付新宽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四叔，拿瓶酒，今晚我请双喜。意识他买了我的保险，二是两人订婚这样的喜事儿得庆贺一下。

秋爱笑了，说道：居理哥，这事儿该双喜请客。他干队长，工资自然高一点，我俩订婚，咋还能让你请客？对了，四叔，新宽哥，你俩一起，咱们乐呵乐呵。

没等高居理和赵老四搭话，付新宽抢着说道：秋爱你咋知道我也没吃晚饭？

秋爱嘻嘻一笑：咱们一起下班，你就在这里和四叔说相声，啥时间做饭？

付新宽今晚的饭有了着落，也高兴了许多，顺手从赵老四的摊子上拿了两根火腿肠，笑着说道：我凑上点肉，不然高居理又得旺旺。

赵老四：干嘛呢？干嘛呢？拿东西不问价？钱呢？钱！付新宽，上个月的账你还没还！

双喜笑道：四叔，别怕新宽哥不还钱，他现在一个月几百块钱，我从工资里给你扣出来。

几人说笑着走进大门去，赵老四也收摊儿了，天上那轮明月照着大杂院，这里终于看到了希望，在这里飘着的打工人，有几个不盼着这样的日子早点到来？一个人漂泊他乡，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等到这一天真的来了，也许会有更高的理想也就产生了。

轰隆隆的机器声在工地上隆隆作响，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塔吊转动着，将建筑材料运送到各楼层，每个工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认真的工作。正值中午时分，此时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了，双喜骑着一辆三轮车过来了，车上还装着几个箱子。双喜冲着干活的工人喊道：天热，大伙儿歇一会儿，我买来了冰糕，大家吃一支凉快一下。

听到双喜的喊声，年轻的工人们跑了过来，每人拿起一支冰糕，一边吃一边夸赞双喜好，倒把双喜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是啊，都是一线工人出身，双喜自然明白大伙儿的辛苦，自然不能亏了大家。整个工地上好几支施工队，就数双喜这里的待遇最好了，此时伙房里也飘来了饭菜的香味，今天肉炖白菜。虽说不是什么大餐，但是对于这些肚子里缺油水的打工人来说却是美味佳肴，最起码比自己在贫困的家乡的家里吃的要好，最起码能见到肉腥。

付新宽拿着一支冰糕吃着，对旁边一个工人说道：把你从家叫来，不骂我了吧？在家再热，也就是凉水加糖精，心好的老板给你倒点醋。

那个工人心有感慨的说道：要说双喜干队长，这是少找的心好，不找理由克扣工钱。现在这黑心的老板，有几个这样的。

双喜赶紧解释：咱们都是出来打工的，我来这里的时候还不如你们，大家跟着我就是给我捧场。这几天大家辛苦一点，工期紧，大家加把劲，不过质量得保证，安全也要注意，不能因为贪图快忽视了安全。

付新宽插话了，说道：安全问题，双喜早已经替大家想到了，我们大院里，各样的人才都有，在我的提议下，双喜给大家买了保险，以后掉下来就不用怕了。

双喜截断了付新宽的话：买保险是为了解决大家的后顾之忧，但是，安全大家还是一定注意，咱们有安全操作规程，一定要遵守。咱们出来打工，是为了给家里多整两个钱，可是，家里人却更盼着咱们平平安安。

说得好。不知什么时候，王总和工地上的一个工程师来了，王总对大家说道：双喜说的没错，安全第一。到年底咱们工地要是平平安安，我给大家发安全奖。

双喜看到王总，赶紧打招呼：这么热的中午，您怎么来了？

王总呵呵一笑：不放心工程进度啊，过来看看，正好中午了，听说你这里伙食不错，过来尝尝，看看你给大家准备了什么。

双喜不好意思的说道：大锅菜，大伙儿不嫌弃就是了，您怎么也来？

王总：在咱们工地上的都是兄弟姐妹，我怎么不能来？等会儿给我舀上一碗，哈哈……

王总打了个哈欠，好像有些疲惫。

双喜赶紧问道：您最近忙什么？可要注意身体，多休息。

王总摘下眼镜擦着，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老爷子最近糖尿病住院了，我陪护了两天，确实有点累。咱当儿女的，这个时候父母才用得上咱们。

大杂院的门口，赵老四打着哈欠盼着空荡荡的街道上，打开刚刚添置的一台冰柜，拿出一根冰棍儿在手里来回的倒腾着，凑到渗出汗的腮上，也许冰棍儿的凉气吸走了暑气，感觉轻松多了一些，拿着冰棍看了一眼，苦笑着摇摇头，又放回到冰柜里面。

吧嗒吧嗒的脚步声，不知什么时候秋爱提着一个保温桶走出了大门。

赵老四有些诧异的看着秋爱：你这丫头，太阳都在晒着屁股了，咋才去上班？这个月不怕扣钱？你家双喜成了队长，也有特权了你？

秋爱笑道：四叔想哪里去了？双喜队长不队长的，与俺啥关系？

赵老四：哟哟哟，都订婚了，啥关系别人也管不着，我就是这么随口一问。还拿巧了？

秋爱：四叔想哪儿去了？俺和双喜在这里远离父母，还不是多亏了您照应？再说，你也没说啥。

赵老四鼻子嗅了一下，说道：保温桶里啥东西？闻着香着呢。

这时，阳光骑着一辆自行车过来了，车把上的袋子里放着一条鱼。

赵老四：小杨子，今们儿太阳可是东边出来的，不是西边，你买了鱼干嘛呀？打牙祭还是家里来了客人？

杨光脸色有些苍白，下来自行车的时候还差点摔倒，被秋爱扶了一下。

秋爱：杨子，就看你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

杨光摇摇头：我爸住院，陪了一宿，可能是没有休息好。

赵老四关切的看着杨光：嘛病？厉害吗？

说着，虚账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不厉害能住院？

杨光还没有说话，眼泪就差点从眼睛里掉出来。

赵老四：莫哭，莫哭，谁家没有个长病生灾？进了医院就放心了。

杨光：肌酐严重超标，发展严重了可能是肾衰竭，最好的办法就是动手术。

赵老四：动手术还等什么？麻利的啊，病不等人。

杨光含着眼泪说道：手术费十好几万，我就是把肾卖了也凑不齐这些钱。

赵老师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事情往往就出在穷人家里，这才叫雪上加霜。杨光家也是河南，他是个孝顺孩子，不舍得花钱，攒起来都给了家里。日子刚刚好一点，又遇到了这样的事儿，唉，穷人的家里呀，就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啥时候才能有个完？

秋爱和赵老四都同情的看着杨光，秋爱把手里的保温桶递了过去：俺也想去看病人，熬了鸡汤，杨子，俺没有别的，把这拿去，给你家老人补补身子。

杨光摇摇头：谢谢秋爱姐了，俺去市场，等着这条鱼刚刚死了，买来给俺爸炖鱼汤，你还是看病人去吧。

说罢，杨光推着车进了大院。

赵老四看向秋爱，问道：看谁去？不是你爸也长病？

秋爱：俺爸没病，是公司王总的父亲病了，俺去看看，老人可好了，就像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

赵老四摆摆手，示意秋爱去忙。

秋爱离开，赵老四一声长叹，自言自语：长不起的病，医院进去容易出来难，有钱人那是看病的地方，没钱人那就是阎王殿，出不来就和小鬼做伴。

茂密的树叶中，鸣蝉撕心裂肺的叫着，但是，没有谁能够理会他的叫声，只有他孤独的惨叫着……

夜，黑沉沉的，所有的星星都躲到了乌云的后面，月亮也没有了踪影，仿佛没有一丝明亮的幕布遮住了人间。风来了，也许只有这时候才有的清凉在闷热中拉开了幕布的一条缝，让人们，还有花草树木透一透气。

突然，漆黑的夜空中一道闪电划空而过，象一条银色的蛟龙从云的这边飞出，又从云的那边消失，虽然只是一刹那，但毕竟也是一丝的光明照亮了人间。哗的一声，一道道雨丝从天而降，落在干涸的土地上，刚才院子里还有轻轻的抽泣的声音，也消失在雨夜中。

双喜和秋爱的住房内，一台小小的台扇摇摆着脑袋，把风吹向躺在各自床上的二人。

秋爱的表情似乎有些悲戚，话语中带着许多的无奈：今天去王总父亲住院的地方，单人病房，里面还有沙发电视，比咱村的村长家里都好。

双喜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道：还有那样的病房？这不就是养老？

秋爱苦笑：又遇到了咱院子里的小杨子，他爸也是长病，同样都是住院，他爸的病房就是五六个人，连个电扇也没有，闷热的就像是蒸笼，不长病的人也受不了，何况是病人？

双喜双手垫在脑袋后面，轻声叹息道：这就是有钱和没钱的区别。所以，咱们趁着年轻得努力，不然老了以后怎么办？

秋爱：努力有什么办法？咱们山里什么水果蔬菜都有，你看看北京，一个萝卜顶咱们家里一筐，你能有什么办法？

双喜：我也没办法，这就是命。

秋爱一撇嘴：你最近咋了？以前不是不信命？

双喜：不信命又有什么办法？

秋爱眼睛一亮，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咱没有办法。咱认识的人里面有办法啊。

双喜瞪大眼睛，问道：谁？

……

林俊的房间内，林俊正在复习功课。门开，一个胖胖的身影伴着门外的雨声跑了进来。

林俊抬头看去，邓泽全身湿透了，出现在门口。

邓泽拿过林俊的枕巾擦着头上的雨水，说道：这鬼天气，把我淋了一个落汤鸡。

林俊生气的看着他，说道：你这人怎么不讲究？那是我的枕巾。你这满身的病菌沾到我的枕巾上面，会影响到我的健康，轻则感冒，重则会影响到我的智力。

邓泽：你以为我喜欢被淋成这样？刚才林嫂屋里。男的闹着不活了，女的就的像个泪人，我这人热心肠，去劝了好一会儿。

林俊：你是话痨，正好符合你的特长。这叫合理利用。不然你又想着坑翠花一碗肉，赵老四两包火腿肠了。

邓泽不高兴了，说道：吃了我的，又来埋汰我，亏你还是学法律的，知道吗？既然吃了，你就有抹不掉的证据证明你不是同案犯，我不好你还想好？我身上的细菌损坏你的脑细胞？让我看看，你现在大脑就受到伤害了，脑部血液出现粥样硬化，血栓马上形成，官腔狭窄闭塞，很快就会出现脑梗，明白后果是什么？轻了你也和小杨子他爸一个病房，重了就直接送你去八宝山，不过你也不够资格。

林俊也不甘示弱，反驳道：你个死胖子，又去林嫂那里骗东西吃了？从法律上说，你这叫惯犯，罪加一等。

邓泽没有搭理林俊，围着屋子转了两圈，坐到床上，问道：你在四川大学学的是法律，毕业的同学现在有从事这个职业的？

林俊：以为都像你？放着专业不学，跑出来码字混社会，看看现在的社会有你这样的人的江湖？以后不要混不下去了找我要饭吃。

邓泽：你吃我骗来的肉，还不该给我一口饭？对了，问你正事儿，怎么胡打岔？

林俊：你问我啥了？是你先说我要脑梗死，要打岔也是你自己。

邓泽收敛了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郑重的说道：刚才我去林嫂那里，原来他们的官司又回到了他们地方，那些打人强拆他们就爱房子的势力还不是一手遮天？就这无权无势的两口子能打赢官司？

林俊盯着邓泽：所以你就给我揽了事情？

邓泽：你们南方人就没有正义感？

林俊一瞪眼：胡说。黎静她表哥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她父母才逼着她考研，将来当律师，明天我就找她，我也小试牛刀，打一场官司锻炼一下能力，将来我要是成名，成了知名大律师，你骗来的肉给我吃我也不吃。

咚咚咚的脚步声，两人正在斗嘴，随着门外的跑步声，双喜和秋爱顶着一块塑料布跑了进来。

邓泽笑道：小两口打虎上山啊？有杨子荣的披风，就是人家杨子荣没有林成落汤鸡。

双喜和秋爱跑了进来。一进来，秋爱就捂住了鼻子，有些诧异地看着邓泽：这房间也能呆住，你？

邓泽呵呵一笑，学着秋爱的口吻说道：这不是人呆的地方，林俊住。

秋爱：小林子，你堂堂一个大学生，有文化，人间龙凤不说，可是也不应该这样。

林俊脸微微一红：住什么地方不重要，只要能充满知识，学习的时候在知识的海洋中畅游，就忘掉了一起。

秋爱：哪天你不在家？我过来帮你收拾收拾。

林俊：也好。

邓泽笑了，看着秋爱说道：知道什么叫厚脸皮不自觉吗？看到了吧？认识林俊十几年，他就没自觉一回。你这是自投罗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秋爱嘻嘻一笑：小邓子。

邓泽：你咋也跟着赵老四学的，咬字不清，小邓，不是凳子的凳，将来我成了名人，别人还以为是我的笔名呢。

秋爱不好意思的笑了，说道：今天俺过来，是和双喜遇到了问题，你俩懂得多，求你俩想想办法。

林俊：你俩也炒了半斤肉？

双喜和秋爱都笑了，林俊这是点邓泽骗肉吃的那事儿。

邓泽：林俊，你个没良心的。改天看到黎静，我给她揭露揭露你的丑恶嘴脸。

林俊：不求我了？

邓泽马上换了表情，笑着说道：哥俩开玩笑，别当真，改天我还骗肉给你吃。

双喜插话，问道：你俩有大事儿？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邓泽：什么大事儿？我是教这小子做人。他不是学法律的吗？学法律首先要学会做人，堂堂正正做人才能成为一名公正的法律捍卫者。林嫂两口子来北京告状，好几年了，没有一点眉目，日子多苦啊，我就想帮帮她。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帮他们打赢官司，也就是救了他们。你俩遇到什么困难？没事儿，林俊都能解决。

林俊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个哥们，人好，热心肠，不过，从来都是替别人找活，他倒是落个清闲，还赚个好人。不过，林俊心地也是很善良的，最看不惯别人被欺负，看不惯人间不平事，所以说道：双喜，都知道你俩老实，说罢，只要我能帮忙的我都会全力帮助的。

双喜挠了一下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也知道我们老家沂蒙山区，好山好水好地方，可就是穷。也不是物产不丰富，山里到处都是果树，秋天的时候漫山遍野的苹果、山楂、栗子，抽时间请你们过去玩，但是，这些好东西都烂到了山里，因为我们山东物产丰富，到处都是水果，济南、淄博都不缺，卖也卖不了，我们就想帮山里的乡亲们一把，怎么把水果变成钱。

林俊笑了，说道：要想富，先修路。政府早已经提倡了，你们不知道？

双喜：知道归知道，可是，修路得花钱，俺们没有。

邓泽：诸葛孔明在此，你们问他？

秋爱嘻嘻一笑：小邓子……

邓泽：啧啧啧，咋又小凳子？

秋爱：俺喊你邓哥？

邓泽：我还没结婚呢，邓哥邓哥，哪个闺女找个老光棍？你还是喊小邓子吧，咬字清楚一点，别让人误会了。

秋爱过着一字一句的喊，确实比刚才清楚了，他想听听邓泽到底有什么主意，果然，邓泽脑筋就是灵活，他提出水果运输不方便，可以就地加工啊。他还提出来，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果汁饮料市场肯定会越来越大，在家乡生产果汁，卖到北京来，能不挣钱？听到邓泽这个办法，，双喜和秋爱都欣喜若狂，找到家乡致富的道路了，两人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