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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希望不是梦

小说:遥望 作者:淄河之子 更新时间:2024/10/19 12:13:32

咱先不说秋爱何双喜怎么看着这些深宅大院出神,咱说说大杂院,因为赵老四也正在闲扯,扯的也是当年。咱去听听?

赵老四的烟卷摊前围着不少人,不但有常客高居理、付新宽,今天连邓泽也掺和进来了,卖馄饨的老金今天也难得的站在了那儿。人群中就听到赵老四和邓泽的声音。

赵老四:要说我们爷爷那辈,也是进过宫的。

付新宽嘿嘿坏笑:你爷爷是太监?

赵老四一瞪眼:老付,你一张嘴,就以为村里开了养鸡场,到处都飘着屎尿味。我爷爷是太监,站在你面前的我是哪儿来的?

邓泽笑道:据考证,李莲英当时就去根不彻底。当然,这都是野史,不能当真。

高居理:邓泽,夸他呢。老付看小人书的人你竟然说他看野史,钻野坡还差不多。

付新宽不满意了:高居理,咱俩可是老乡,你这样说我?

高居理把眼一瞪:你背后骂我四眼子狗,驴屎蛋子脑袋,那时候咋忘了我是老乡。

付新宽一拨楞脑袋:谁给我造谣。我们文化人不会骂人,你问问小邓子,他骂过人?

高居理:人家翠花嫂亲耳听到的。

提到翠花付新宽就生气,自己几次倒霉都是因为她:我去找她,这个臭娘们儿。

说着话,付新宽往大门里面走。

赵老四喊住了他:陈岩刚歇车,老付你要是皮痒痒,你就去。

付新宽停住了自己的脚步,走到邓泽面前,说道:小邓子,你是文化人,我问问你,诬陷罪判几年?

邓泽嘿嘿一笑:人类的脑细胞不可再生,老付,给你解答问题可以,但是我也不能受损失啊。老金正好在这儿,你给我买两碗馄饨,增加一**内蛋白质我就告诉你。

付新宽一撇嘴:刚才你和赵老四还都说,祖上出过七品官呢?就这出息,谁信?说,买两碗馄饨干啥?你光棍儿一个,没人替你吃,给谁?

赵老四抢着说道:当然是他好兄弟林俊了,不像你,买根冰棍蹲在旮旯里偷着吃独食儿。

高居理:怪不得那天狗往墙根下乱跑,原来是付哥吃独食拉稀了。众人都笑了。

这时,突然听到乔大能的声音:众位,开会呢?老四这小喇叭里又传达什么指示?哟,今天人真全,老金,小邓子都在,要是高居理和老付我就不奇怪了。高居理缠着老四卖保险,老夫推销“高科技产品”,小邓子和老金咋有时间?

金来灿:我是来找付新宽要钱。诶唷,你们是不知道,他卖给我一个床罩,说是能治百病的,恰巧我爸妈身体不好,我把辛苦挣来的钱买了一床,睡了一个月,什么事儿都不管的。乔爷你来的正好,给我评评理,他是不是该给我退钱。

没想到乔大能先生气了,骂道:你爹你娘上了当,我也上了当,一个样。

金来灿:唔哟,我不是开玩笑的,我真的被爹妈骂了一顿,我辛辛苦苦挣钱来孝敬父母,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下场。

乔大能:我骗你干嘛?

乔大能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那天乔大能费劲了口舌把五妹邀请回家,特意做了几个好菜,想缓和一下紧张的夫妻关系。没想到两人刚端起酒杯,棒棒的敲门声响了,打开门一看,竟然是付新宽伸进来了脑袋。

乔大能有些不耐烦:我两口子小酌两杯,增加一下夫妻感情,你来添什么乱?走走走。

说着话,乔大能就把他往外赶,门却被付新宽用身体挡住了。

付新宽这人脸皮厚,毫不在意的笑道:乔爷,干嘛呢?知道嫂子回来了,我特意哪拿件礼物过来。官府不打送礼的,你乔爷不会这样做吧?

五妹在餐厅听到了付新宽的声音,知道是给自己送礼的,心里高兴,就嫌乔大能多事儿,喊道:乔大能,人家是来见我,你挡在那里干什么?

乔大能自然不敢不听老婆的话,只好让付新宽走了进来。

只见付新宽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包装盒,包装盒上印的都是乔大能不认识的烫金字的英文。付新宽一躬身,双手捧着包装物品送到五妹面前,舔着笑脸说道:嫂夫人好。刚才在路上正好看到您下车,啧,风姿优雅啊,兄弟羡慕不已。

付新宽说这话女人都爱听五妹脸上乐开了花,乔大能可不这样想了,心想,付新宽这个色鬼脸我老婆这样的也眼馋?

付新宽接着说道:嫂夫人看去说是三十出头都有人相信。

五妹今天高兴,指了指一把餐椅,说道:小付,是姓付了吧?请坐,请坐。大能,再去拿一副碗筷。

付新宽扫了一眼桌上的酒菜,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嫂夫人,听说您在单位是领导?巾帼英雄啊,怪不得乔爷在外整天夸你呢,我们大院的人说起您来也都竖大拇指。啧,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用我们文学界来说,您就是当代的花木兰,穆桂英啊。

现在轮到五妹吃惊了,整天听乔大能说姓付的色眯眯的,不像啊,挺讨人喜欢的。随着心情的变化,五妹的脸上也是笑得像牡丹花一样了。这时,付新宽接着说道:人啊,长得漂亮得会保养,高层次的人都会保养,特别是像你们这些高层白领,用的化妆品都是进口的,一瓶赶上我们大半年的工资了。可是,保养只从表面保养不行,就像是汽车,发动机好才是真好。我这里有一款床罩,继承了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养生文化,您睡觉躺在上面就能接地气,因为我们的床罩有特殊装置,地气直接进入您的身体,阳气就旺盛了,容颜自然年轻。您说是吧?嫂夫人您要是用上,保证年轻二十岁。

付新宽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五妹,五妹感兴趣的问道:你说的这么好,价钱多少?

付新宽笑了,说道:您这档次的人买东西从来不问价。既然您问了我就说,别人买一千四,既然是嫂夫人,我给你出厂价的基础上再优惠贰佰元,七百八十元,怎么样?嫂夫人,这个价格您可别对别人说,不然厂里怪罪我扰乱市场秩序。

就这样,付新宽卖出去了产品。

咱话还得回到大杂院门口,乔大能越说越气,找根棍子在人群中找付新宽:我老婆睡了床罩以后,没见年轻,倒是漏电电着了一下,拿着擀面杖威胁我,找不到付新宽要回钱来我也住在大院,就别回家了。咦,付新宽呢?

刚才乔大能说话的时候他早跑了,等着你乔大能要钱?一般骗子都是这样,你发现被骗的时候他早就溜了,所以,莫贪小便宜,别想着馅儿饼砸到自己头上,砸到头上的保不准是块石头。

不说大门口的事儿了,只说说月亮升上了天空,月光如纱照着赵老四的烟卷摊。付新宽在旁边的一个黑影里坐着,啃着一个干面包,赵老四在自己的摊位后面也不理他。

远处传来了年轻人欢快的说笑声,双喜和秋爱从月光下回家来了,看到赵老四,秋爱打招呼:四叔,还没收摊儿?哟,附属也在呢,咋在这里吃面包?不回家喝口水,小心噎着。

付新宽还没说话,赵老四气呼呼的说道:噎死活该,到处骗人。骗了老金,乔爷也骗,吓得不敢回家,我给了他一个面包,这一天才没饿死。

双喜走到付新宽面前,说道:付哥,挣钱得凭劳动,不能走歪门邪道,你说你现在咋办?

付新宽差点哭出声来,说道:咋办?让我那个老乡骗了,钱没了,还一屁股债。

双喜叹口气,问道:以后还去骗人?

付新宽:说啥呢?我现在死的心都有。家里老婆孩子,年迈的父母,没钱咋活?

双喜:这样,明天去工地,把去年的工钱领了,先还账,谁的钱也没有大风刮来的,剩下的给家里,一个男人顶天立地就先得把家撑起来,剩下的你生活,工地管饭,你也花不了许多,够用。

付新宽站了起来,激动地看着双喜,问道:真的,又开工了?你咋知道的?

双喜:刚才我去王总家里吃饭了,他把工地建设交给我了,工程款明天下来,让我招呼弟兄们回来开工。对了,你回家把你那些老乡叫回来,告诉他们不会拖欠工资了。

付新宽兴奋的脸上带着一丝犹豫,说道:谁信我?我回家不挨揍就不错了。

双喜:说话实诚点,把拖欠的工资给大家,得到大家的谅解,谁还不相信你?

赵老四白了付新宽一眼:就怕老毛病不改。

付新宽:四哥,要是还想有家难回,食不果腹,我就不改。你以为这样的日子谁想?

就在这时,噔噔噔的脚步声传来,一块土坷垃飞了过来,正打在付新宽光秃秃的头顶上,付新宽哎哟一声,刚想骂人,却见乔大能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骂道:你这个王八蛋,敢骗我?今天我打不出你青屎我不姓乔。

说着话,乔大能就要动手,被双喜拦住了。

双喜:乔爷,别生气了,您的钱他明天就还您。

乔大能不相信的一撇嘴:他?双喜,你是个实在孩子,我可告诉你,信谁也别信他。你吃亏。他要是还钱,你信?他现在除了肩膀上扛着一个秃头还有啥?

双喜笑了,说道:已经真心改了,我做担保,明天保证还钱。

乔大能看向秋爱:管管你家双喜,又被付新宽忽悠了,你们实诚,替他担保,不是给自己背债?你们的钱还没还上呢。

乔大能说到这里的时候,秋爱露出一丝的忧愁,看向双喜,现在家里什么样?

沂蒙山,秋爱和双喜家住的村子里,村西头还残存着几间老房子,土胚的房子外面已经发黑,墙脚也长着许多的杂草,月光下,房顶的麦秸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泽,金黄色已经变成了黑色,几多乱草在晚上的山风中摇摆。哗啦哗啦的窗户纸的里面,昏暗的灯光映了出来,两个苍老的身躯在屋里的炕上坐着,不时地发出叹息的声音。

月亮挂在山巅,静静地看着小山村。从山的那边飘来一块云彩,轻轻的遮住了她的眼睛。

清晨,一律晨曦从打开的两扇木头门那里扑了进来,室内,传出几声咳嗽的声音。双喜的父亲披着一件打了补丁的黑色棉袄看着门外,眯着眼睛看着朝阳升起的方向。突然,他快步向院门走去,双喜母亲在炕上喊:他爸,你这是急匆匆的干啥?

双喜父亲打开两扇栅栏门,头也不回的喊道:儿子回来了。

双喜母亲还在炕上的被窝里,揉着眼睛嘟囔:你这老头,儿子在北京,咋就回来了?

院门口,双喜父亲和儿子静静地抱在一起。

双喜回来了,看看破旧的房子,看看苍老的父亲,强忍住眼泪,喊道:爹,叫上俺娘,咱们回家。

双喜父亲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泽,都看着儿子成熟了许多的面孔,嘴角哆嗦了好几下,吐出几个字:已经押给别人了。

双喜:爹,我给您赎回来。

双喜父亲无力地摇摇头:咱现在的房子虽然破旧,可也是你爷爷你太爷爷住过的,我住这也好。

双喜没有说话,拖着父亲走进了昏暗的土胚屋,进去的那一刻,他怎么也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他知道,为了替自己还账,父母把家里的房子押了出去。

秋爱家,她买回来的北京特产驴打滚扔了一地,秋爱生气的看着坐在方桌旁边的父母,秋爱父母的脸上带着愧色。

秋爱:爹,娘,你说说,你们这叫干的什么事儿?双喜赔钱是为了大家,他爹替儿子还钱是不想让乡亲们的血汗钱打水漂。你们干什么了?有钱你们就帮帮人家,没钱就别掺和。借给人家钱,还把房子收了过来。以后还让我怎么做人?我还有脸见双喜哥和他的家人?

双喜父亲:咱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整天走村串乡的收鸡毛,做成鸡毛掸子卖城里,好不容易攒了两千块钱,莫不成送给他?没出五服的兄弟,情分咱有,可是没钱啊。

秋爱怒视着父亲:喊道:两千块钱?我们给你,赶紧把房子给人家倒出来。

秋爱母亲迟疑的表情:咱家的粮食都放那里了,别处也没处放啊。

秋爱厉声喊道:以前放哪儿你放哪儿,我不管,今天必须打扫干净,不然我给你们扔到街上去。

……

双喜家原来的院子里,那棵老枣树已经开花,几只勤劳的小蜜蜂在采蜜。双喜和父母站在树下,看着熟悉的房子。这房子是双喜父亲在外干零活,辛辛苦苦攒了十几年的钱亲手盖起来的,自然有感情。看着房子的时候,老人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亲切,这一切都从目光中流露了出来。

秋爱拖着爹娘从院门口走了进来,给双喜父母鞠躬:二伯,二大娘,对不住了,我爹娘今天来是给你们倒房子的,你们今晚就可以住回去。

双喜走了过来,把秋爱拽着父亲的手拿来,说道:四叔,四婶儿,谢谢你们在我家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们。

秋爱父亲做梦也没有想到双喜会这样说,他呆呆地看着双喜:你这孩子,咱都是一家,这还不应该?帮我们是应该,最不应该是你爹,非得把房子押给我们。

双喜笑笑没有回答,从贴身的衣服里拿出一摞人民币,说道:四叔,这是您借给我们的两千块钱,还有二百块钱的利钱,您数数够吗?

秋爱父亲拿过钱,和老伴躲到一边数钱,还悄声地嘟囔着,看来,他们吃惊双喜怎么这么有钱了?其实,这都是王总接过了工程给大家补发的工资。

数完钱,秋爱父母满脸笑容,走到双喜跟前,说道:喜子,在外面干得不错?不过也老大不小了,你和秋爱的婚事啥时候办了?

双喜做梦也没想到,赎回了自家的房子,连婚事也解决了,真是太高兴了。可是,还没等笑容在脸上稳住,就听双喜父亲大声喊道:还你钱了,你不走还干啥?婚事?只要我一天不死,你闺女就一天别进我家门!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双喜跑到父亲跟前,不理解的问道:爹,您这是咋了?

双喜扭头看到秋爱也是一脸的迷惑,急忙的跑了过去:秋爱,我爸是一时的气话,别往心里去。

秋爱捂住了自己的脸,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秋爱父亲看到闺女哭了,冲着双喜父亲吼道:别以为俺家稀罕,你就是八抬大轿来俺也不坐,老夫妻气呼呼的走了,房子也不打扫了,钥匙扔在双喜父母跟前的地上。

……

月光从窗口照了进来,双喜家里的摆设依旧,只不过靠墙多了几个秋爱家存放粮食的大水缸。一家人的气氛沉闷,谁也没有说话。双喜父亲抽着旱烟袋,双喜赌气的坐在炕上。

双喜娘瞅瞅爷俩,说道:他爹,你辛辛苦苦一辈子,为的是啥?

双喜爹没好气的说道:辛苦一辈子就是为了能过上一个安稳日子。找了老四家的闺女当儿媳妇,能清净得了?

双喜娘笑道:秋爱和你闹了?让你不安生了?

其实,双喜爹对秋爱是没什么看法,烦的是她爹娘,想了一下,说道:这闺女毛病倒不多,就是她那个爹娘,认钱不认人的东西。

双喜娘凑了过来,说道:要说老四两口子爱钱,这是一点不假,谁家也都不容易。咱家不是?一件衣服补丁摞补丁,舍不得扔,不就是没钱?大力他爹那些人不也是这样?

提到大力他爹,双喜爹的或上来了,腾的一下站起身,骂道:这老东西,还不如老四。那几天数他闹得最厉害。

双喜娘笑了,说道:是呀,那几天他天天来闹,要不是老四借给咱两千块钱,那事儿能过得去?

双喜爹点点头:这事儿我倒是要感激老四,可是他不能把咱的房子要去啊。

双喜娘笑着说道:你今晚睡得是谁家的炕?

双喜爹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是咱自己家的。咱儿子把钱给他了,还给了利息,这房子不应该给咱?

双喜娘接着劝道:咱儿子在外面辛辛苦苦挣钱,就是希望有一个家,过上好日子。他和秋爱从小要好,现在又都在北京挣钱,两个人这么好,你却不愿意,这不是不让儿子过上好日子?

双喜爹口气软了许多,说道:我没有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他俩将来结婚和咱们住在一起,老四要是来看闺女,我看见他就烦。

双喜娘长出一口气,笑着说道:你刚才还说老四在咱们最难的时候帮忙了,这咋就忘了?

双喜爹扔下旱烟袋,往炕上一倒,说道:我不管了,你们娘俩看着办吧。

双喜娘和儿子都笑了,老头就是驴脾气,双喜娘说过,自己最会喂牲口。

……

阳光从外面照了进来,双喜坐在自家的桌子旁边,许多前来报名去北京打工的年轻人围着他,秋爱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登记着名字,屋里都是年轻人的说笑声,双喜爹坐在炕上抽着烟袋,一声不吭。双喜娘断了一杯水放到了秋爱面前,说道:忙了一上午了,喝口水歇歇。

秋爱刚要端起水杯,却又有些胆怯的看向双喜爹。

双喜娘笑道:没事儿,没事儿,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还拘束啥?

正在这时,村**走了进来,屋里年轻人的说笑声也安静了许多。村**走到双喜爹跟前,说道:二叔,家里这么乱,你不嫌吵得慌?

双喜爹笑笑,说道:年轻人哪儿有不吵的?看见他们我高兴。要是年轻二十岁,我也去北京打工。

村**一竖大拇指,说道:您老勤快,可惜就是老了,得抱孙子了。

双喜爹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这时,秋爱父亲出现在门口,双喜爹的脸色马上变了,阴沉了下来。

双喜迎了过去:四叔,您坐,我这就去给您倒水。

秋爱爹拦住,说道:喜子啊,啥时候回北京?

双喜:工程不等人,后天就得回去。

秋爱爹思量了一下,说道:难得回来一趟,不多住几天?你俩的事儿也商量一下,抽时间得定下来。

双喜笑道:四叔,这次我回来,彩礼钱也准备好了,就等您和我爹商量时间呢。

秋爱爹故意一板脸,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当你四叔只认钱?和你爹一样?我宣布,彩礼钱不要了两家人一起吃顿饭这就算是定下来了。

所有的人都愣了,不要钱这话能从秋爱爹的嘴里说出来?

双喜爹站了起来,说道:别以为老四不稀罕钱了,我还不知道?将来双喜他们结了婚,老四两口子就搬过来一起住,养他们一辈子。

秋爱爹不高兴了,说道:我和女婿住一起,这没啥毛病吧?

双喜赶紧打圆场,笑着说道:爹,不光四叔四婶儿也过去,您和娘也一起接过去,每天听不见你们斗嘴还闷得慌呢。

大家都笑了。双喜爹把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秋爱爹却没闲住,说道:老东西,咋不说话了?赶紧去李村赶集,割肉,明天准备好订婚。

双喜爹笑了,这次也不再和他顶嘴了,答应着跑了出去。屋里面一片喜洋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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