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梦里家乡

放下付新宽，咱再说说沂蒙山秋爱的家里。

秋爱家的一间房子的门锁。

秋爱父亲抽着旱烟蹲在院子里，生气的看着院门外。

秋爱母亲从堂屋走出来：她爹，和二哥家里生气，也不至于连累到闺女。

秋爱父亲：说啥？不是你，我这一辈子绝户了？到了这个年纪，别人家里抱孙子的，你不看着好？

秋爱母亲叹了一口气，在旁边落泪。

秋爱父亲：哭啥？哭，我才该哭呢。我爹传到我这儿，断了，对不起祖宗啊。

秋爱母亲：她爹，都怪我不好……

秋爱父亲：谁怪你了？看好自己丫头，要是双喜他爹还不讲理，咱就把闺女嫁到山外。

秋爱母亲为难的表情：闺女和你一个倔脾气，万一……

秋爱父亲：万一啥？看好。

锁着的门被撞得咣咣响，传出秋爱的声音……

秋爱她爹和双喜爹到底闹了什么矛盾？咱们慢慢道来。

双喜家，双喜父亲蹲在炕头上，双喜母亲站在儿子的身前。

双喜母亲：双喜，听娘的一句话，秋爱你就别想了。她爹你还不知道？贪财，要钱，咱家有吗？

双喜父亲站起身：双喜，跟我出去一趟。

双喜母亲：我和儿子说着呢，你又要干啥？

双喜父亲：老四两口子，从年轻就掉钱眼儿里。我就不信，儿子还娶不了媳妇。

双喜母亲：你带着儿子把秋爱抢回家来？

双喜父亲：谁说来？

……

看来，双喜爹还是有点理智。

但是，两个老人闹矛盾，秋爱被锁起来了，双喜又见不到她，咱这故事还怎么讲？别急，故事还会有的。

秋爱家，后窗开着，室内已经没了秋爱的身影，秋爱父母着急地站在那里。

秋爱父亲焦急的声音：你说闺女这是去哪儿了？一定是双喜把咱闺女拐跑了。

秋爱母亲：双喜啥时候来过？

秋爱父亲气得骂道：你这个不长脑子的老娘们儿，让你看见，还能拐跑咱闺女？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双喜爹的喊声：老四，老四家里的。

双喜父亲跑了进来……

秋爱父亲一把抓住双喜父亲的衣领：**，你给俺说。你儿子把俺闺女骗哪儿去了？

双喜父亲也是一脸的焦急：老四，俺找你来也是想问问，你闺女把俺儿子弄哪儿去了？

秋爱母亲：你俩老东西就别吵吵了，还是赶紧想办法。

秋爱父亲：啥办法？人都不见了。

要说心眼多，双喜他爹毕竟多读了两年书，想了一下，说道：车站。他们出山，不坐汽车坐啥？

秋爱父亲：对。

这时候，两个老头也不吵架了，说到了一起，都是为了儿女，谁让计划生育各家就这一个孩子呢？都是心头肉，找不到了谁也心急。秋爱父亲和双喜父亲向外跑去……

双喜和秋爱去哪里了？正在离开山村的路上。

山路上，村长赶着马车，车上坐着几个村里的年轻人。

路边山上的树丛中，双喜和秋爱背着简单的行李跑了出来，跳到了马车上。

村长一甩鞭子，马车向前走去。

秋爱嘻嘻一笑，压低声音：双喜哥，你爹心眼子就是不少，和村长做了一个套，俺爹竟然上当了。

双喜：就你那爹，和俺爹还是有一定水平上的差距。

众人笑……

两个年轻人就像飞出了笼子的小鸟，但是，“老鸟”却急坏了。

山路旁边的站牌下面，秋爱父亲和双喜父亲。

双喜父亲故作吃惊的样子：咦，俩孩子呢？

秋爱父亲蹲在站牌下面，掏出烟袋锅点上：俺就不信，他们能飞上天。实在不行，俺还去北京。

双喜父亲：钱都给你了，车票你买。

双喜爹知道，秋爱爹最看中的就是钱，一分钱看的比锅饼还大，所以这样说。果然，一听到这话，

秋爱父亲脖子上的筋跳了起来，生气的质问：凭啥俺买？俺又不欠你的。要欠，也是双喜欠俺的，俺家拉扯大这么大一个闺女，凭啥就跟了他？现在他给俺钱还不应该？

双喜父亲倒是不着急，故意逗他：双喜是俺儿子，他凭啥给你钱？叫你啥？

秋爱父亲不假思索的回答：早晚他还不得叫——叫俺老丈人？

双喜父亲坏坏的一笑，秋爱父亲捂住了自己的嘴。

眼前这老东西最坏了，憋着心眼子让自己上当，又上当了。

说说回到了北京的双喜、秋爱还有村里的年轻人吧。

建筑工地，双喜和秋爱带着村里的年轻人来了。

李工头高兴地迎了过来：双喜，秋爱，太好了，你们回来了。

看来，缺人手的事情解决了，他能不高兴？

双喜：李哥，没耽误事儿吧？

李工头：没有，没有。双喜，你带工人先去宿舍，把住的地方安顿好。秋爱，跟俺过来，说了的事情马上给你们兑现。

有了付新宽要钱，李工头这回儿忘不了了，主动的提了起来。本来嘛，人家双喜和秋爱回去招工，也是帮了自己的忙，都是应得的报酬。但是，双喜和秋爱两个年轻人厚道，说出来的话却让李工头没有想到。

秋爱：李哥，路上俺和双喜就说好了，每个人三十块钱的介绍费甭给俺们，给大伙分了。

李工头看着眼前的这位年轻人，这年月还真的是少找，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有情有义，不错，比付新宽强多了，看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真的没说错，沂蒙山老区的人民就是淳朴，不但是沂蒙山，整个山东，人都是豪爽，所以，工地上也最愿意招收山东工人。当然，这不是地域黑，谁不喜欢厚道淳朴的人？李工头对着秋爱和双喜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好，有仁有义。

李工头给大伙儿分钱，新来的工人也都高兴，刚到北京，每人就分钱了，看来，北京就是好，怪不得双喜和秋爱不愿意回去。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上一群招来的工人，钱都进了付新宽的腰包。也就在这时，连连的咳嗽声传来，还飘来浓浓的烟味，付新宽走来了，看看双喜带来的工人，然后拍拍双喜的肩膀：喜子，工作干得不错。本副队长准备今晚给你接风。

其实，接风不接风是影子里的事情，付新宽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告诉双喜，我现在成了副队长。虽然这不是什么官，因为北京的官比秋天的落叶还多，但是，在付新宽的眼里，自己手下有人了，能管人自己就有权利。

双喜：哟，新宽哥，你成副队长了？

李工头：对了，双喜，你也和付新宽一样，担任工程队的副队长，率领自己手下的工人，完成各自的任务。

双喜嘿嘿一笑：哟，俺和新宽哥一个级别。李头，新宽哥今晚要给俺接风，你也去。

付新宽：你——你也是副队长，凭——凭啥俺给你接风？

李工头的话刚刚说完，付新宽心里多少有点失落，本来想显摆一下，没想到双喜也成了副队长。付新宽这种心理，社会上很常见。就像我们在单位，好多人不是盼着大伙儿一起发展，而是看到你进步了他嫉妒。所以，这里不说付新宽了，因为这样的人太多了。

众人看到付新宽的表情都笑了，因为谁也不会相信他会请客。

双喜、秋爱和付新宽都回到了北京，咱的故事也要回到大杂院了。不说不笑不热闹，您想看更精彩的，就往下看。因为大杂院里各个都是人精，故事多着呢。

却说赵老四坐在烟卷摊儿后面，双喜和秋爱走来。

双喜从包袱里拿出一摞煎饼：四叔，来的时候俺娘给俺放上的，比不了你们天津的煎饼馃子，不过，也是地道的沂蒙煎饼。

不要小瞧了几个煎饼，在我们山东老家，你来我们家走亲戚那是一定要回礼的，我回家回来，也是要带上礼物的，表达一下家里人对您的谢意，因为出门在外多亏了您的照应。这就是我们山东人的厚道、好客。当然，并不是说山东个个都这样，但是，焦裕禄就出在我们老家，这就是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们从小的家庭教育就是这样，做人就要善良，厚道，为人淳朴，不贪小利，你想，这样的家庭教育一下出来的孩子能错的了？给我们山东打个广告，您要是还没找对象，一定要找我们山东的小伙儿和姑娘，您要是结婚了，无论是公婆还是岳父岳母，对待你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不说了，再说网站要收我的广告费了，咱还是接着说说大杂院。

赵老四毕竟也有一些见识，当年看的老电影南征北战就提到过沂蒙山的煎饼，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兴奋，高声喊道：哟，好东西啊，地瓜面儿的？当年，咱解放军就是吃着这个打败了国民党反动派。俺小了几岁，不然也去当兵吃煎饼。这可不和我们天津卫的煎饼一个味，闻着都有粮食的香味。

燕南斯从院里走出来……

赵老四殷勤的打着招呼：妹子，尝尝，来，尝尝。你们四川没有，花钱吃不到。

燕南斯笑：四哥，啷个听说你们天津人见了女人就叫姐姐，见个几岁的的女孩，还得叫“小姐姐”，咋个还叫我妹子？

赵老四笑：入乡随俗嘛！那行，小姐！

燕南斯：四哥，差个字意思就不大一样喽，小姐？谁是小姐？

看来，赵老四口误了，小姐这个词在当今社会已经变味了，你在街上喊一句说不定挨了嘴巴子，所以说啊，说话也要跟着社会与时俱进。

赵老四赶紧道歉，自嘲：姐姐，我这不是嘴皮子不利索吗。一不小心就叫错了，对不起了，您就当我豆子吃多了，秃噜出来了。快，尝尝这煎饼味道如何？

燕南斯也知道赵老四是无心之说，当然不会生气了。她吃着煎饼笑着说道：在四川的时候，从来没的吃过。要是再放点辣子就更好了喽。

众人都笑了。

说到这里，我想说一下四川人吃辣椒，那是有名的。但是，却不知道辣椒进四川大概是在湖广填四川的时候才有，以前四川是没有辣椒的，哪儿来的吃辣椒？那以前四川人吃什么？花椒，您没想到吧？后来，辣椒传进了四川，才让他们喜欢上了。火红的辣椒正像四川人耿直的性格招人爱，也从四川传到了全国各地，您看，有人住的地方就有川菜馆子，为啥？亲民啊，适合咱们老百姓的口味。话说多了，咱还是说说辣椒以外的事情。

突突突，付新宽骑着一辆半新的摩托车过来，停在众人跟前。

只见付新宽骑在摩托车上，一脚点地，喊道：哟，燕小姐，吃嘛呢？煎饼？哟，我正好去买摩托车，还没吃饭呢。

付新宽拿起煎饼吃了起来，嘴还没闲着：双喜带来的？嗯，不错，就是比俺家那边的煎饼还差点。燕小姐，改天我回家，给你背一包袱回来。

燕南斯：啷个才不相信你哪。四哥说了，你嘴上一套，做又是一套，哪儿个晓得你说的是真话？

完了完了，川妹子一不小心把赵老四给卖了。不过，付新宽也听习惯了，早就不当一会儿事了，只是让一个漂亮姑娘说出来心里不大痛快。

付新宽尴尬的表情：燕小姐，我们河南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像我，一个文化人，怎么……

燕南斯嘻嘻一笑：咦，哪儿个晓得你是文化人？给自己脸上描金。啷个要真的说话算数，请我和大家伙儿吃顿好的，比说啥子都管用。

看来，燕南斯真是辣妹子的性格，说话不饶人，一句跟一句。

付新宽不愿意掉面子，赶紧说道：那你想吃啥？对哥哥我说。

赵老四插话：那还用问？四川妹子爱吃辣。俺这里有阿香婆，来一瓶？

付新宽掏钱……

燕南斯笑，连连摇手：要不得，要不得。四哥这一说，我不成阿香婆了？

付新宽拿起阿香婆辣椒酱放到燕南斯手里：妹子，不要就是瞧不起我。

燕南斯只好笑纳了：谢谢小付哥。改天，啷个请你吃馄饨，可不要不赏脸喽。

燕南斯转身走进大院儿。

付新宽：对，对，四川人爱吃馄饨。老金呢，老金呢，给我来一碗馄饨。

付新宽推着摩托车跟着燕南斯走进院子。

高居理提着公文包过来：哟，还没到这儿就听到蛤蟆叫。

秋爱四周看看，纳闷的问道：哪儿来的蛤蟆？

高居理：想吃天鹅屁的蛤蟆。

众人哈哈大笑……

说到了付新宽，咱不能不提提他在工地的事情。

工地，许多付新宽招来的工人围在李工头跟前。

工人甲：李头，都是一样的工人，凭啥双喜那边来了就给三十块钱？

李工头：那是人家双喜把介绍费给了大伙儿。你们要这三十块钱，去找付新宽。

李工头这话说的在理。那三十块钱本来就属于双喜和付新宽，工地上是没有理由再给一遍的。工人们一听，这不就有比较吗？所以，心里就感觉不平衡。其实，这人都是这样，没有比较就没有不平衡，双喜也是，忘了嘱咐手下的工友一句了，传到付新宽的手下，这不就成了明着得罪他吗？所以，各位，咱们以后不但要管住自己的嘴，也要管住手下的嘴。做了好事也不能说，不然，好事也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工人们一听，生气了，好啊，你付新宽这是坑老乡啊。其实，这也不怪付新宽，没有人家，这些工人不是也找不到这挣钱的地方吗？但是，偏偏他倒霉，遇到了爱做好事的双喜，还没有管住手下人的嘴，只见付新宽手下一个工人大声喊道：走，咱们找他去。

李工头一听，急了，这是要闹事啊，他大声喊道：给我站住！耽误工期，不管啥原因，我扣你们两倍的工资。

工人们一听扣钱，都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有人喊道：那——那我们就晚上收工以后去他家。

却说太阳就要落山的大杂院，

傍晚，夕阳从唯一的小窗户照了进来，照在一个光秃秃没长几根毛的**上，那是付新宽的脑袋，付新宽坐在自家的床上，旁边放着好多零食。

付新宽戴着眼镜的眼睛眼球转了几圈，自言自语：这燕南斯喜欢什么呢？买了这么多东西都不要，赵老四也不退货，岂不是浪费？赵老四这老混球，什么食品概不退换，我看他就是只认钱不认人。老东西，上次那盒烟钱别想要了。算计我？没门儿。

付新宽拿起一包零食撕开，吃了起来。

门外传来噪杂的声音……

门开，一群工人闯了进来。

付新宽看到手下，站了起来：哟，兄弟们，这是要请我吃饭？正好，还饿着肚子呢。

工人们可没给他面子，有人质问：付新宽，李头给的三十块钱的介绍费呢？

付新宽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问道：谁说的？双喜说的？

工人甲：甭管谁说的。你回去对我们说，来你这打工是给你帮忙，为首都建设做贡献，原来，哄着我们过来你是有好处费的。

付新宽不愿意了，你个混球，没有我你能挣到钱？只见他一瞪眼，大声说道：你说这话不对了。来干活，给你工资对不对？介绍费那是我应该拿的，凭啥给你们？

工人们也不服气啊，有人说道：人家双喜咋分了？

付新宽哼了一声：刘备摔孩子，邀买人心，知道吗？他双喜藏的什么心你知道吗？看着他们山东人憨厚，其实一包心眼。分了钱，他年底保证扣回来。

工人们那儿听啊，有人大声说道：我们不管这些，反正人家双喜不是你这样认钱不认人的东西。

恰巧双喜从门口经过，听到吵闹走了进来：兄弟们，兄弟们，都是庄里乡亲的，没必要为这点儿小事儿闹矛盾。

付新宽生气的看着双喜，没有你还没有这事儿呢，没好气的说道：你少来装好人。

可是，工人们不干了：大伙看到没有？付新宽是个什么东西？明天开始，我们都跟着双喜干活。

工人们纷纷附和……

一群人吵吵闹闹的进了大杂院，自然就成了事件。

季刚带着一名保安正在村里巡逻。

季刚对讲机里传出声音：报告鸡队长，报告鸡队长，大杂院发生骚乱，一群建筑工人围攻付新宽。

鸡队长马上回答：收到，收到，我马上过去处理。

季刚放下对讲机：小张，马上跟我过去。

保安：是。

对讲机再次响起：鸡队长，鸡队长。

季刚一听，有些急躁的说道：鸡鸡鸡，养鸡场啊你？有话快说！是不是骚乱越发严重？你们控制局面，我马上就到。

对讲机：不是，不是，闹事儿的人已经走了。报告完毕，鸡队长。

季刚不满的声音：那还说啥？我就不去了。

对讲机：不是不是……

季刚：到底是啥？

对讲机：大院又发生案件，，鸡队长，有人往女厕所里扔石头。

季刚：有人受伤？进医院没有？

对讲机：没有，没有，只是翠花她们几个女人呲了一身屎。

看来，大杂院又发生了厕所事件。

季刚生气地喊道：迅速控制付新宽，我看他是屡教不改啊。要真的是他，看我不罚他给几个女人洗衣服？

季刚带着保安向前跑去……

出啥事儿了呢？咱还得慢慢说起。

就在付新宽住所里吵闹的时候，翠花、燕南斯、林嫂站在院子里看热闹，付新宽的住所里传出吵闹的声音。

翠花看向燕南斯：妹子，看到没有？那个付新宽就不是个东西，坑蒙拐骗，瞧！让人家找上门儿来了不是？

翠花这娘们儿，就是管不住嘴，你倒是明白怎么会儿啊，就在这里乱说。

林嫂也看不惯付新宽，所以随声附和翠花：可不是？头上没几根毛，那天还买了洗发精。昨天，我看还骑上了摩托车，你们说，他这钱是不是来路不正？

翠花没有回答，倒是看向燕南斯：妹子，我看他今天往你屋里跑了好几趟？

燕南斯：就是给我送了一点吃的，管他坏不坏来，给我吃的就行……

翠花一撇嘴，燕南斯这话她可听不顺耳，毕竟是歌舞厅的小姐，什么人的东西都要，她不屑的说道：你倒是想得开啊！他那种人，没事能上赶着给你送吃的？

就在这时，双喜带着工人们从付新宽屋里出来，走出大门。

燕南斯不想再提这事儿了，回去得歇歇，晚上还得上班呢，一摆手，说道：行了行了！我管不住自己嘴是因为自个馋，你管不住自己嘴是因为你话多！忘了上回？都回去，都回去！啷个站在这好看啊？

林嫂：我去趟厕所，你俩陪着我吧。

三个女人走进女厕所。

付新宽从屋里出来，走进男厕所。

事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