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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唾沫横飞的老郭小说:古镇的万千新光 作者:流浪的饼子 更新时间:2024/9/5 16:19:25 小时候常听老人说葛沽历史很悠久,悠久到所有老人都不知道它具体建成时间。 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天津卫母亲河流经葛沽,让葛沽水漕运业焕发勃勃生机。 这一胜景现在是无从看起,只能停留在经历过那个年代老人的记忆里,或许有些老人记忆有些差错。 奶奶说正因为以前葛沽漕运发达,又靠近北京城,天南海北的人都会来到这里找吃食。 由于这种混杂的居住环境才造就了现在葛沽镇特色的,信仰混杂又融合的民俗现象。 当然奶奶原话不是这么说的,都是在恭顺脑子里加工后的产物。 奶奶的神秘吊足恭顺好奇心,跟着奶奶走进里屋,就见到奶奶从衣柜里捧出个木头匣子。 匣子A4纸般大小,高度有成年人一掌长度,整体黑色,匣子盖上雕刻着龙凤花纹。 几个角用铜皮包裹着,看上去古朴厚重,这个匣子恭顺认识,这不就是奶奶藏钱藏首饰的匣子嘛。 据说这匣子是奶奶年轻时,嫁过来家里陪嫁过来的。 小时候奶奶经常给恭顺讲,她以前是大地主家的老小,从小娇生惯养,尤其是学抽烟从八岁就开始了。 年轻时上过夜大,写得一手好字,没嫁过来之前,还是当地的妇女干部。 恭顺觉得奶奶没有说谎,以奶奶小气矫情的性子,就是小时候疼老丫头被惯出来的。 奶奶小心翼翼将匣子上的铜锁打开,从里面拿出被手绢褒着的布包。 打开布包后,里面除了些钱外,还有一张发黄的纸。 “给你,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你爸不要,那只能给你了。” 奶奶把发黄的纸递给恭顺,看纸张颜色有些年头了,摸着手感应该是宣纸。 整整齐齐着着,看厚度展开后应该不小。 “奶这嘛呀,您不给点钱,给我张纸干嘛?这难道是名人字画啊,这么点也不值钱啊。” 恭顺脸一下子苦了下来,往好处想这纸里难道是白石老爷子画的鱼虾蟹?或者是哪位书法大家的两三个字。 奶奶翻翻白眼:“你也都不认识字,还给你留名人字画,想瞎了你的皇冠体育投注:心吧。这纸我看过了,就是一张图,至于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你自己琢磨去,你爷爷留给你的,就好好收着,当个念想这行。” 恭顺狐疑展开纸,果然如奶奶说的,里面就是一张地图,上面画着什么树,什么圈,横七竖八的线。 但凡幼儿园毕业的,画的都比这张图好。 “不是奶,这玩意还至于我爷留给我啊,这是谁家小孩瞎画的稿纸吧。” 恭顺将图摊开。 “别胡说,这就是你爷留给你的,听你爷以前说,这是你太爷留给你爷的,说什么藏宝图。这画的乱七八糟的,能找着才怪呢。” “得嘞,这还是传家宝图,以后我传给我孙子。” 恭顺撇撇嘴,将“龚家传家藏宝图”叠好揣进裤兜。 “这孩子,别弄坏了,再怎么说也是个念想。” 恭顺又和奶奶说了会儿话。 跟着奶奶吃完晚饭,恭顺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 金街方向已经开始有鞭炮声传来,从正月初六开始高跷陆续出来卖艺了。 但凡有买卖开张或年后营业,商家就会请来一两队高跷过来演出。 高跷演出过后,商家送上些辛苦钱。 有些高跷队一正月就可以小赚一笔,着实算是这段假期里的好营生。 听着熟悉锣鼓点,恭顺跟随着人群走走停停看看。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过年的喜庆气氛,金街上的饭店也都是爆满。 每路过一家,恭顺都会看到互相搀扶出来的男男女女,一看就是今天高兴喝大了。 也许是节日气氛渲染,让这些人们喧嚣声无比大,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国粹。 恭顺记得小时候葛沽还没有整合拆迁,会道是在老街里的,寄存宝辇的茶棚也分列在老会道周边。 东茶棚、西茶棚、营房茶棚等等。 而现今这些茶棚都会在金街上搭上简易棚子,将宝辇摆出来以供香客与游人参观。 不知不觉恭顺来到东茶棚,东茶棚坐镇的乃是妈祖娘娘,其所乘坐宝辇也十分精致华丽。 妈祖娘娘是一种信仰,渔民出海都会祭拜,有的在船上会供奉妈祖娘娘塑像。 这都是渔民对渔获与平安的一种美好期望,妈祖娘娘是信仰,也是精神支柱。 类似信仰也有很多,比如泰山圣母、眼光圣母、琼霄娘娘,所以在金街上不单单有妈祖娘娘所在的简易茶棚,还有其他娘娘茶棚所在。 一切冥冥之中有种缘分,恭顺顺着人流来到东茶棚所在。 妈祖娘娘神像被供奉在宝辇之上,几位老人身着红色轿夫衣服围在左右。 这几位老人都是抬宝辇的,恭顺很奇怪这种力气活为什么不是年轻人去抬? 人老不讲筋骨为能,宝辇是凤辇,八抬大轿,上面不仅仅只是轿子,而是当年劳动人民对美好事物向往的智慧结晶。 具体的恭顺没有什么研究,只能蹦出一句怪好看的。 在这几位老人中,其中一位身形富态,面皮略黑的中年大叔最为抢眼。 他就像是东茶棚的导游一般,双手在空中比比划划,神色飞扬,口若悬河的在给四周的看客讲着什么。 恭顺也被这位大叔吸引了过去,离近一看,好么嘴角都出白沫子了 这人是多能说啊,然而其他老轿夫则是老神在在坐在宝辇前边的长凳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家长里短。 恭顺感觉这个人很有趣,渐渐的凑到他跟前。 “呦,小伙砸,你也对宝辇感兴趣?” 黑皮大叔看着恭顺往里凑,忽的来了这么一句。 “啊,这不好长时间没看会了嘛,今天过来看看。” 恭顺感觉这个人挺亲和的,于是想多聊几句,也想听听他在讲些什么。 “对喽,感兴趣就对喽,咱葛沽人就得对宝辇感兴趣,这是咱的传承可不能断了。” 恭顺听这话就知道这位是挺能聊的,看着他嘴角的白沫子,恭顺真想给他递瓶水压压。 “要不,您先喝口水吧,喝完再讲?” 恭顺实在没忍住就来了这么一句。 黑皮大叔一愣,接着嘿嘿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矿泉水喝两口擦擦嘴。 “小伙砸,你哪个村的叫嘛?” 听口音就是葛沽人,所以黑皮大叔也不怎么见外。 “新房的,我叫恭顺,您贵姓?” 恭顺也不含糊,你问我,我就问你呗。葛沽就这么大点地儿,打听打听都认识。 “我叫郭金桥,叫我老郭就行,以前住大架子那块。” 老郭也没介意,直接报了自己名号。 “哦,您接着讲,我挺耐听的。” 恭顺点点头,他这个年纪还真不知道大架子在哪一块。 毕竟挺小的时候就出去上学了。 老郭一听眼睛又是一亮,矿泉水瓶往兜里一插,又开始讲起葛沽宝辇的历史由来了。 恭顺看着老郭嘴角又泛起了白沫子。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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