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较量

话说更始帝刘玄摄于丈人赵萌的淫威，吓得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就这样，朝野上下的文武百官无不趋炎附势，致使刘玄成了孤家寡人。即便这样，还是有诤臣挺身而出护卫刘玄。如果是当面进谏，一是怕碍于右司马赵萌脸面，容易得罪人；二是弄不好了，便会遭到小人下毒手。为此，这些诤臣就把面谏改为书谏。

刘玄看到这些谏书，方知诤臣对自己十分忠诚，他们议论得失，针砭时弊，内容措辞激愤，不免骨鲠在喉，可人家都在为国家社稷筹谋划策，就像是刮骨疗毒，感觉心疼难忍，可都是为了肌体能够强健，以防养痈遗患。

一日，他把诤臣写来的谏书仔细看完后，怕赵萌看见，对忠臣进行杀害，便放火焚烧。正在这时，丈人赵萌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刘玄跟前。更始帝刘玄见状顿时大惊失色。

赵萌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什么也不要怕，臣不会在意陛下烧什么资料。”

刘玄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赵萌，胆怯地问道：“右大司马都知道了？”

赵萌听罢，突然抚掌哈哈大笑起来，道：“臣**朝政，还会有什么事情瞒着吗？凡事陛下知道的，臣都知道，陛下不知道的事情，臣也知道。”

刘玄哆哆嗦嗦道：“右大司马还知道什么？”

赵萌用逼仄的眼光盯着刘玄，咬牙切齿，道：“臣不光知道邯郸王朗冒称帝嗣，自尊汉帝，还知道有人把汉宣帝玄孙刘婴劫持到临泾立为汉帝。乱世之下，人或为鱼鳖，一个姓刘名汉的地方军阀头子，拥趸众多，美其名曰帝王，看来刘氏后裔这不是来分国产了吗？”

刘玄不听则已，一听不禁毛骨悚然起来，他知道，人家定安公刘婴比他跟刘秀之流关系近多了。他心里掠过一丝阴云，道：“赵卿，你确定定安公刘婴在临泾称帝？”赵萌冷笑道：“陛下，按理说，这天下本就是人家的，你跟刘秀等远门当家子应该辅佐，不应该奓翅，应该关羽才是。”奓翅，是当地俗语，是说能力达不到非要显摆显摆，略有嘚瑟之意。

刘玄一听，歇斯底里道：“可是朕成事早，那怎么能行？问一下，这是那个王八羔子给定安公出的馊主意跟朕作对？”

赵萌翻了刘玄一眼，说道：“拥立刘婴的人就是隗嚣的军师方望跟安陵太守弓林。且二人一个是丞相，另一个是大司马，目前手下有好几万将士，气势不可小觑。”

刘玄听罢，央求道：“他娘的，什么玩意！都说天无二主，可今天倒是有了三个汉帝，这样一来，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不行，朕决不能容忍这类事情出现。”

赵萌对着刘玄，冷冷一笑道：“陛下拿他们有什么法子呢？”、

刘玄哑着嗓子，就像是在敲着一个破铜锣，说道：“朕令赵卿速派重兵戡乱，不得有误！”

赵萌奸笑道：“那是定安公刘婴家务事，你作为远门当家子，可不能脑袋瓜子一热，就上去干涉。陛下让臣出兵，无论从道义上，还是情理上，我们都不占理。俗话说，出师有名，名不正则言不顺，臣此次出兵只怕师出无名。”

刘玄被气得嚷嚷道：“赵卿说的是什么话。怎么是出师无名，弓林、方望乃是叛逆汉室，人人得而诛之。朕代表的是汉室天子。”

赵萌有板有眼地说道：“臣也是把陛下当作真命天子，要是没有臣的拥戴护卫，陛下的王位坐稳坐不稳还的两说。”

没有想到，赵萌的这句话噎的刘玄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赵萌温言道：“臣替陛下**朝政，费尽了很多心血，可是陛下依然不为所动，居然对臣心怀疑虑，却偏要听信奸人之言，这让臣情何以堪？”

刘玄着急忙慌地解释道：“右大司马可不要多心，其实朕一直对你青睐有加。”

赵萌站起身，在宫内走来走去，诡异的表情，说着令人背脊发凉的话：“陛下真的相信我？”他摇着头，不等刘玄插话，便接着说道：“奸人郑汉对臣大肆诽谤，为臣要杀他，陛下居然还给说清，臣将之处斩，陛下颇有微词。现如今，陛下对臣藏着掖着防着臣，臣早有警觉，今天，陛下又偷偷地把谏书焚烧，你当臣是傻子吗？臣要郑重地告诉你，那些谏书的始作俑者，已经被臣抓起来了，你看着怎么办吗？”

刘玄冷汗涔涔，怯怯地说道：“右大司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朕无意见。”

赵萌一听，话语权这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吗？想到这里，不免心花怒放起来。即便如此，他还是恭敬地给更始帝施礼，道：“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不二之心，这些天可作证。只要是陛下想安安生生地当皇帝，至于朝廷之事，皇上尽管放心，臣定会勠力同心尽忠报国。”

赵萌意犹未尽，道：“陛下贵为皇上，当然会事必躬亲，为此，臣不管有嘛事也定会禀奏。”

刘玄强装欢颜道：“赵卿尽管放心，凡有禀奏，朕一律准奏。”

值时，赵萌好像掐住了更始帝的命脉，不失时机地说道：“今天，臣有两件事要向陛下请命，首先，请派遣丞相李松、讨难将军苏茂率领汉室大军前往临泾征剿叛逆弓林、方望之流。”

“朕照准！”刘玄痛快地回答道。

赵萌继言道：“其次，请陛下下圣旨处斩诽谤朝臣的军机大臣李淑，并把其妻奴没入官府，永世为奴。”

“这---这---”刘玄汗颜地支吾道。

赵萌瞪了刘玄一眼，发出鼻音道：“嗯？”

刘玄看着赵萌严厉的目光，忙不迭道：“哦，哦，朕照准！”

此时，更始帝刘玄对赵萌言听计从，服服帖帖。他心里想：只要我稳坐王位，你愿意干啥就干啥，保准不干涉不过问。俨然成了右大司马赵萌的傀儡。

就在赵萌只手遮天权倾朝野之际，更始帝刘玄手下讨虏大将军刘秀正率领组建起来队伍，在燕赵大地上，奋勇征剿，激战相当激烈。

有诗为证：

帝胄后裔纷纷起，只因江山异色深。

芸芸众生随风伏，谁管沧海掌舵人？

天下大势，不是北风压到南风，就是南风压到北风。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话说讨虏将军刘秀率领大军北征南战，志在荡平敌寇，光复汉室帝业。因此，他征罢北方之后，便马不停蹄地一路南下，势如破竹。众将士紧密团结在刘秀帐下，面对眼前各种坎坷与矛盾纠纷，为马首是瞻。这时，刘秀率领步骑快速地向柏人城进发。

在柏人城里，王朗大将军张参率领的增援部队提前两天赶到，经过一番休整，蓄势待发。斯时，有探马官来报，说刘秀一支部队正在靠近我们。张参听罢，当即召集众将士，并铿锵有力道：“刘秀一部分兵力去救援信都，因此，其过来人马不如我们的多。况且远道发兵，人马现已困顿不堪。本帅觉得不如来个短促突击战，聚而歼之，要让刘秀知道王朗兵马的威武霸气。”

众将军听罢，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正是立功讨赏的绝佳机会。于是，他们一齐高喊：“大将军神机妙算，吾等遵命！”

就这样，张参披坚执锐，亲自带领大军出城，并在交通要道，陈兵以待，以期截击汉军刘秀所部。

刘秀部队来到了柏人城地界，部将耿纯老远就看见前面要道扬起的趟土五菱子四落，有人马涌动，便赶紧勒住缰绳，随即下令停止前进。

刘秀获悉后，便打马来到先头部队，询问是怎么回事？耿纯躬身施礼道：“大司马，前头肯定是王朗部队，人家趁着我们远道而来，人马拾荒不堪之际，向我们讨战，怎么办？”拾荒，地方方言，就是累了或疲惫之意。

有资料记载：耿纯，冀州钜鹿郡宋子县傅家庄（今河北邢台市新河县新河镇护驾村）人。耿纯早年求学于长安，授官为纳言士。王莽败亡后，更始帝刘玄即位，使舞阳王李轶向各郡国招降。耿纯父亲耿艾投降，回去任济南太守。当时李轶兄弟掌权，独断行于一方，宾客游说的很多。耿纯连续多次求见不得通报，过了很久才得见。因而对李轶说：“大王以龙虎之雄姿，逢风云之际会，迅速拔地而起，一月之间兄弟称王，但士民们并不知道你有什么德行，你也没有对百姓宣扬有什么功劳，恩宠与官位暴兴，这是聪明人所忌讳的。兢兢业业警惕自持，还恐怕没有好下场，何况是骤然暴发而自足，难道可以成功吗？”李轶很奇异，而且以耿纯是巨鹿的大姓，就以帝旨拜耿纯为骑都尉，授以符节，令他安集赵郡。更始元年（公元23年），刘玄称帝后，派遣刘秀领少数兵马前往邯郸，耿纯即往谒见，刘秀高兴地接待了他。耿纯退，看到官属们统帅军队的法度与别的将领不同，就要求自行结交采纳，贡献马匹及缣帛数百匹。刘秀北上到真定，留耿纯在邯郸。斯时，邯郸占卜先生出身的王郎冒充汉成帝子刘子舆自立为王，并很快控制了河北大部郡县。刘秀从蓟州向东南奔驰时，耿纯与从弟耿?、耿宿、耿植共同率领宗族宾客二千余人，老者病者都载棺木相随，迎刘秀于育县。拜耿纯为前将军，其从弟耿?、耿宿、耿植都拜为偏将军，使他们与耿纯居前队，降下宋子县，又跟从攻下曲阳及其他地区。

那时，很多郡国都向邯郸投降，耿纯惟恐宗室心怀二心，就使耿?、耿宿回去把宗室的庐舍都烧掉。刘秀问耿纯为什么这样做，耿纯说：“我看到明公单车来到河北，并无府藏之积蓄，可为重赏之甘饵，可以聚集众人的，只不过以恩德为怀，是以士众乐于归附。现在邯郸自立尊号，北州疑惑，我虽举族归命于明公，老弱同行，还害怕宗人宾客不同心的人，所以烧其庐舍，以绝其反顾的希望。”刘秀叹息且钦敬有加。

各位看官，楔子语到此打住，书接前文。

这时，刘秀望着前面，微微一笑道：“如此看来，张参这个老小子提前准备好了，严阵以待，就等着我军跟他们交手了。想得美！”接着，继言道：“传我命令，就地列阵，光等着对面过来交锋。”汉军得到命令，便立即采取行动严阵以待。

斯时，汉军大纛迎风摆动，发出扑啦啦的声音。战士们偃旗息鼓，弓箭手一个个二目圆睁，箭在弦上；步卒紧握手中兵器，蓄势待发；骑兵扬刀挽辔。

大将军张参率领的王朗大军光等着刘秀前来挑战，没有想到，汉军刘秀部相距一里地就不动了。这时，王朗张参部却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一个个眼冒火星。张参见状，也不想失去机会，便策马扬刀，呐喊道：“刘秀兔崽子恐怕胆子怂了，不敢迎战，众将士听令，你们表现立功的机会到了，往前冲杀呀！”言罢，擂鼓助威声顿起，且震耳欲聋。只见张参一马当先冲向敌阵，众将士勇气复振，一个个大呼小叫，滚滚铁流涌向汉军。

就是在这紧要关头，汉军依旧岿然不动。一百步，五十步，就在这燃眉之急，汉军大纛猛然晃动，但见手执兵器的士兵突然闪向两边，露出他们身后的劲弩弓箭手。箭镞如蝗虫般飞入敌军，冲锋在前的骑兵用手中武器拨打箭镞，虽有箭镞纷纷落下，可架不住对手箭镞充足，致使中箭落马者比比皆是。后面紧跟着的步兵来不及躲闪，被马蹄踩伤踩死者不在少数。就这样，王朗张参部猝不及防，被汉军刘秀部打了个措手不及。

突然，汉军刘秀部战鼓齐鸣，只见刘秀跟耿纯挺枪跃马杀入敌营，汉军众将士紧跟不舍，冲入敌军就是一通猛砍猛杀。即便这样，张参部犹如逼急了的兔子，呲着嘴獠着牙，两眼瞪着血丝。双方刀光剑闪，厮杀在一起。

叮咣咣，咣叮叮，人喊马嘶，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这真是：血沃柏人城，命赴黄泉路；魂飞天际外，日红山河哭。

话说刘秀乘势发起总攻击，王朗手下张参部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英勇还击。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刘秀先声夺人，随着麻花状交战激烈着，可是，真定部队紧跟而上。郭元、倪宝率领的大军加入到消灭王朗队伍中来。倪宝手抡长枪跟张参死拚在一起，枪来刀往，一招一式，都是力道十足。刀劈处金星迸发，枪戳处深及机关要害。就这样，一个是虎目圆睁拿下对手食其肉，一个是龙飞凤舞擒杀对手饮其血。斯时，双方兵力捉对厮杀起来，一个个满腔怒火，誓将对立派斩净杀绝。

这时，汉军刘秀部越打越猛，渐渐出现了上峰趋势。张参见状，亲自披挂上阵进行督战，他看见有两名偏将正在后退，便二话不说，“咔嚓”就是两刀，将这两个逃跑偏将当即处斩。士兵们一看，这逃兵可不能做，是要丢脑袋的事情。为此，他们咬紧牙关继续跟对手死拚，企图战斗到底虽死犹荣。

然而，随着汉军参战队伍不断加入，滚滚洪涛之兵势，迅速蔓延起来。吞噬着张参众将士。张参审时度势，一看以寡敌众，不免有些捉襟见肘相形见绌，为此，鸣奏号角集合队伍撤退。接着，张参余众只好灰溜溜退回城里，将城门重重地关上，凭城死守。

刘秀见状，挥动手中大刀，带领众将士潮水般涌到了柏人城。无奈，张参龟缩在据点里一动不动，任凭刘秀怎么样讨敌骂阵，可人家就当是耳朵眼子里灌满了黄蜡，装作听不见。刘秀并不甘心，企图一鼓作气拿下柏人城，消灭反对武装。就这样，一方居高临下死死防守，一方杀气腾腾征战犹酣。

你总有千般变化，我有一定之规。于是，张参下令众将士严防死守，据城待援。他时刻提醒战士们：“此次交战，虽说刘秀一度占据上风，可咱们也没有损失多大，元气未伤。只要咱们死守城池，汉军即便发起多大的进攻，在铜墙铁壁面前也无济于事。”他接着说道：“咱们城池坚固，军需充足，就这样跟对方耗下去，只要对方吃不住劲了，便会不战自乱。到了那时，我军再乘机出城追杀，刘秀脑袋一定能够割下。一旦大捷，咱们邯郸汉帝会奖赏丰厚给你们，眼下，正是你们表现立功的机会。”

具有军事天才的张参，分析的果然不错。连日来，汉军刘秀部对柏人城不分昼夜轮番进攻，可依然没有丝毫进展。这可把刘秀气得不轻，他赶紧着急众将军，召开破敌军事会议。忽然，有探马急急忙忙进来报告：“容禀大司马，营外来了两个人，他们自称是汉中王麾下，一个叫陈俊，一个叫贾复，是特来下书至此。”

刘秀听罢，不由地笑逐颜开道：“好呀！真是太好了！”他惊喜道：“一个是汉中王手下有名战将，另一个是汉中王爱将，这两个人能够到这，肯定会助我一臂之力。众将官，请随出迎。”、

汉中王刘嘉跟刘縯刘秀哥俩是发小，他们在舂陵（今枣阳）等地一块起兵，是志同道合的革命战友，也是情同骨肉的好兄弟。更始帝刘玄定都长安之后，刘嘉被封为汉中王，执节就国。他在冠军地收服延岑，定都南郑，手下有几十万雄兵，并任用贾复作校尉，陈俊作长史，共同参王府事宜。

刘秀率领众将军迎出军营外，小矬子贾复跟长谷鸟陈俊见状慌忙迎上前去，并给刘秀躬身施礼。“贾复叩见大司马！”“陈俊这厢有礼了！”刘秀连忙把二人扶起来，并对众将逐一进行了介绍。大家回到了军帐营内，见礼落座后，刘秀这才笑着说道：“两位将军都是汉中王的中流砥柱，今个来到这里，肯定有要事相商。”

陈俊笑容可掬道：“果然大司马非同常人，一语中的。汉中王兵多将广，将军贾复想借此让汉中王称帝，光复汉室帝业，可汉中王卟啷着脑袋瓜子一个劲地摇头晃脑，表示千万不能这样去做。俺们问其故，汉中王谦逊推辞道，大司马怀有凌云志，非常人能够办到，虽说大司马执节燕赵，专命一方，可成就帝业。因此，特意命令俺俩前来投奔大司马。”

这时，贾复笑着说道：“你嫑啰嗦了，快把汉中王写来的书信拿出来，大司马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陈俊戏谑道：“还是贾兄聪明，常言道，大个子一定要跟着小矬子共事不吃亏，现在想来，并非空穴来风。”他边说边从贴身处取出一封书信，双手恭恭敬敬地呈送给刘秀。

刘秀接过信，仔细一看，果然是当家子哥哥刘嘉写来的信函，信里竭尽全能推荐陈俊、贾复之能事，自己愿意忍疼割爱佑助刘秀早日成就汉室大业。

刘秀看着看着，两眼热泪盈眶，喟然道：“一家子当中，最关心我的便是汉中王刘嘉哥哥了，刘秀感激不尽。两位将军愿意跟我干，我怎么能不重用呢？”当即拜陈俊为安集椽，贾复为破虏将军。

陈俊、贾复闻言，惊喜之余，连忙给大司马躬身施礼，感激道：“属下拜谢大司马！”

然后，刘秀与众将军继续商讨破敌之策。

这时，部将耿纯建议道：“柏人城城墙坚固，粮盈兵众，一时半会难以拿下。与其围城浪费时间，耗磨时光，莫如迁兵巨鹿，震慑邯郸。”

余音未落，部将段孝持反对意见，他说：“要是欺软怕硬，军心会不稳，倘若搬兵巨鹿，军心更会动荡不已，到了那时，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会场上人声鼎沸，纷纷赞同段孝的观点，他们一致表示不管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一定要拿下柏人城。

斯时，刘秀环视着众将军，看看谁还有高见？他把眼光落在陈俊贾复二人身上，笑着问：“两位将军有何高见？”

陈俊闻言，赶忙起身离席，谦逊地笑道：“属下刚到军中，至于军情还是门外汉，如果说话不对的地方，烦请大司马跟各位将军斧正。”

这正是：大道本至简，渊薮涟漪盛；天下归心处，贤德仁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