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三百零六章

夏朝传说第三百零六章“大王为什么不让臣离开京城？玉泉洞是出仙人的道场，当年的玉泉真人就是在那里成仙得道后升天的。”利策见不降反对，自然要说出自己的理由，其实他自己明白，成仙得道云云都是扯谈，他也从来不迷信鬼神，但是玉泉洞的地理位置，周围环境的确适合于修行，因为那里远离城镇，附近住户很少，几乎没有骚扰，加上满山的花树果实，简直就是人间仙境，所以他才选择了那里。

但是他不知道不降的心思，不降并不想让利策离开朝廷，他知道利策是个能人，当朝廷遇到危难的时候有大用，但是看见利策去意已决知道就是勉强留在朝廷，他不肯出力，他也没有办法，既然这样的大才不能为自己所用，就要防止被别人用了，那么只有把利策放在自己眼睛看得见的地方，才会真正地放心，所以他才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个办法。看见利策这样说，立刻回应到：“孤王并不舍得丞相离开朝廷，只是看见丞相去意已决，才不得不顺从丞相的心意。但是孤王年轻，一旦丞相远离，有解不开的难题去问何人，所以需要丞相留在身边。至于说玉泉洞风水好，山势秀美，其实真心修道，何在乎什么环境？有丞相这样的大才，无论在哪里修行，哪里的香火都会旺盛起来。不是有人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丞相就是活神仙啊！”

不降这番话虽然是在高度夸张地表扬利策，原理却没有错。再好的名山大川，如果没有得道高僧，香火也不会旺盛，古往今来名山古刹都是因为人而出名的，而不是因为山而出名的，这个道理利策是懂的，因此只能苦笑地说：“大王对臣的褒奖过了。”

“如此说来，丞相承认孤的话有道理？那就没有问题了，京城内外五里地的山山水水，随便丞相选地方，只要丞相选好了位置，孤就派人为丞相建一座规模庞大的道观。”

“有一个地方住人就可以了，地方不要很大。”利策不想劳民伤财，京城的土地已经是寸土寸金了，劳动力，各种建材的价格都比几年前翻了一番，这是因为生意人多了，大家兜子里有富裕的钱了，因此很多有钱人在大兴土木，就把佣工和建材价格炒起来了，如果不是朝廷控制粮食等居民生活必须物品的价格，所有的物价都会飞涨，因此京城的有钱人虽然在飞速增长，民富差距却在急剧拉大，这个社会动乱的隐忧利策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想出好的解决办法，才没有着手解决，但是他知道，是地雷早晚要炸响，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规模一定不能小，有丞相这样的高人做观主，道观发展的速度一定非常快，不能到时候再重建，费时费力，也费银子，丞相知道，京城的各种物价年年在涨。”不降说。

利策知道不降说的没有，如果若干年之后道观得到快速发展，房子太少就需要重建，那个时候的物价肯定会比今天高很多。“大王如此尽心，臣先谢了。”

“丞相不忙谢，孤是有条件帮忙的，到时候孤遇到困难去求教，丞相不能以出家人不问政事来拒绝孤，当然，只有孤一个人是例外。”不降非常狡猾地补充了后面一句，因为随便什么官员遇到事情就找利策，还谈什么修行，所以不降才说自己是例外。

“这个臣答应，臣虽然出家做道人，但是还是大王治下的子民，君父有事情，怎么可以置身事外？”利策回答，他心理明白，自己要躲开的，是官场上的是是非非，尔虞我诈，并不是真的想远离人群。

“好，丞相快人快语，现在孤就有问题请教。”

“请教不敢当，大王有事就说，臣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利策说。

不降对利策的谦逊表示满意，现在利策已经表明了出家的态度，对自己自然就没有威胁了，隐隐潜伏在心底里的敌意也就消失了，因此不降真的把利策当成智者来对待，想说的话当然不用有障碍了，就想想说：“朝廷的事情千头万绪，在丞相看来第一重要的是什么？”

“凭大王的聪明怎么会不记得，不管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事，多么复杂的事情，其实都离不开一样东西——人，因此大王治国只要做到认识人才，用人才就没有打不破的藩篱。”

“识人孤自信还有这样的眼光，但是如何用人，用好人才似乎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不降说，丞相讲的道理他的确明白，因为父王在世的时候不止一次说过这个问题，多次强调过帝王术的核心是驾驭人的问题，懂道理和会用道理看来根本就是两码事，所以他才想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窍门。

“这件事说来简单就简单，说复杂就复杂，根据臣的体会就是对人才不要求全责备，凡是人才多数都是优缺点都非常明显，用其所长就可以了，对人才要宽厚一些。例如，有的人才才气逼人，但是忠诚度不够，有的则是有忠心，才气短缺。有的大气一些，有的斤斤计较。总之，不能不一而足。只要天下人才能够为大王所有，大王就可以做到无所不能。”

最后为了说明如何使用人才，利策就举了图和白虎的例子。图的父亲当政的时候，罪行滔天，图也助纣为虐过，但是那不是他的本性，是为势所逼，作为个人，没有多少人可以抗拒势，最后先王采纳了他的建议，不计前嫌地重用了他，他也就成为泄后来最得力的助手。还有白虎，他的父亲是有易族当家人，是诸侯中对朝廷不敬的代表人物，曾经暗杀过朝廷重臣，还逼使朝廷出兵剿灭，白虎是作为人质来到京城的。但是利策发现了白虎的才干，就举荐了他，先王也批准了，最后这两个人都成为泄身边的栋梁人才。

利策举的这两个例子，不降知道其人，他们过去的事情也知道一些，因此在利策讲述这件事的时候，频频点头，他也明白这是父王的神来之笔，是在化腐朽为神奇，的确值得大书特书。这不仅涉及到识人，还有胸怀的问题，不降怀疑自己是不是拥有泄的胸怀。

“丞相说的好，孤王记住了。丞相是怎么看待大王的权利，大王应该如何使用权利？大王的权利遇到权臣和家族某些人挑战的时候，应该如何应付？”

“首先臣必须强调一点，我们的社会制度决定了，大王的权利是神圣的，任何人都不能挑战，如果有，那就是逆贼，大王就必须痛下杀手，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王权一定要掌握在大王一个人手里，这个也是没有商量余地的，因为法律赋予了大王这个权利。至于说如何使用王权，臣以为，当王权和国家兴亡发生冲突的时候，王权本身就处在了危险之中。因为王权的存在必须有一个前提：国家的存在，如果国家没有了，王权就只是浮萍了，所以大王在使用权利的时候，唯一衡量标准就是会不会伤害国家利益，国家利益就是支撑这个国家的主要力量，例如军队，贵族和普通民众的力量。”

不降皱着眉头听着，感觉利策说的没有错，但是就不是很明白，多多少少有些雾里看花的感觉，因此在脸上就表现出来。

看见不降并没有听明白自己的话，利策明白，如果不进一步举例说明，不降就不会懂的，毕竟他还只有十八岁，就说：“例如贵族的利益，大王登基之后，元老很活跃，他们的确是贵族，而且和大王的血亲很近，但是他们是不是有能力为国家服务？如果有，先王为什么不用？凭先王的识人之明，身边的人才是不可能放过的。大王启用他，是因为刚刚登基，怕得罪了贵族，但是他们真的可以代表贵族的利益？如果大王任用他们为重臣来执掌朝政，最不高兴的，恰恰可能是贵族中的精英分子。就像当初芒用益为首辅大臣一样，国家差一点被他搞垮，因为这些人首先想的不是朝廷利益，而是个人利益。那么使用了他们，就会伤害了多数贵族利益。”

如果不是准备退出官场，利策是不会把事情说的这样明白的，因为这样的话一旦传出去，贵族元老会恨死他的，但是既然不准备在官场混了，利策也就不用顾忌他们了，所以才干把话说明。

不降正为这个问题伤脑筋，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他们好，利策的话简直就是黑夜里的北斗七星，瞬间就让他昏暗的思绪变得明亮起来。原来在自己看起来非常头疼的问题，在利策眼里却是透明的，根本就不是问题，心理的惭愧就不用说了，心想：幸亏今天来到了丞相府，不然的话，还在水井里跳舞呢？

“丞相这样说，孤明白了，听丞相的一席话，简直就是胜读十年书。丞相如此大才，能不能帮扶孤几年再出家逍遥？”

看见不降改口，舍不得自己走了，利策大吃一惊。心说如此伤人的话都说出去了，还在官场里混就是找死，因此斩钉截铁地说：“不能，大王已经答应臣了，不能言而无信。”

“看在大王求贤若渴的份上，丞相是不是考虑一下，延后几年再离开官场？”一直没有说话的彭伯开口了，他也是第一次听见利策长篇大论的议论国事，深深地被震撼了，同样感觉利策这样的人进入空门，自然是空门的幸运，但是却是朝廷的不幸。

“多谢彭大人看得起老朽，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都有自己的生活目标，在官场年头太多了，老朽感觉疲倦了，实在是想找一个港湾停靠一下，休息一下，还请大王理解，请彭大人理解。”利策回绝说，他知道自己不能动摇，只要露出一丝缝隙，想走就非常难了。

“孤不是硬要留下丞相，只是希望丞相再做一两年，如果丞相那个时候还是要走，孤一定会让丞相走的。”不降说，他希望用自己的诚意打动利策，却不知道利策本来就有退隐的想法，后来看见他对泄使用过的老臣，都持有排斥的想法，心理明白，不降要换班底了，这个时候如其被不降赶走，不如主动辞官，这样双方都不容易伤了和气，因此就下定了辞官的决心，做官这些年，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利策本来就没有什么遗憾的。当然，如果不降没有表露对老臣的冷酷，他不会离开辞官的，做人感情总是要讲的。

看见利策还是不为所动，不降就看看彭伯，彭伯摇摇头。

四

彭伯感觉局面要僵，明白不能这样下去，毕竟他比不降年长几岁，为人处世的阅历，经验要比不降多，就主动扭转了话题，因为只有这样，大家的谈话才可以进行下去。

“丞相官场有关如何治国的话题并没有说完，是不是把没有说完的话说完？”

利策看见彭伯主动切换了话题，心理也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欣赏彭伯的聪明，因为他明白，如果双方继续坚持，都不肯退让，最后一定会伤感情，而这是利策不想看见的，因为他明白，官员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他不是丞相就容易被他们看不起，再知道和大王有矛盾后辞去丞相职位的，保不定就会有人上门找麻烦，那个时候谁会替自己做主？这种事情不敢说有，也不敢说没有，当然要提前准备为好。既然彭伯给了台阶，因此就接过彭伯的话说：“刚才说到的事情很多，不知道彭大人指的是哪一个题目？”

“刚才大王问丞相，如果国家出现麻烦如何处理，那么在丞相看来，国家最容易出现的麻烦是来自于内部，还是外部，如果两个麻烦都出现的时候，先处置哪一个？”彭伯说。

“如果同时出现麻烦，一定要先处置内部矛盾，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内患永远大于外患。只要国家内部团结一致，再大的外患都容易处置，因为大夏国的底蕴非常厚实，有了这个基础，任何外患都不可能动摇国家基础。例如弈和寒浞篡权的时候，尽管掌握了国家执政的权利，却没有敢改变朝廷的称呼，仍旧称作夏朝就是最好的明证。”利策最后引经据典地说。

“那么在丞相看来，如果夏朝有内患，最有可能来自于哪里？”彭伯又问。

“这个很难说的具体。比如，新老贵族之间的矛盾，贵族和王族之间的矛盾，朝廷和普通民众之间的矛盾，贵族和普通人之间的矛盾，还有意想不到天灾带来的矛盾。多了，我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很多，但是只要大王修德，不铺张浪费，生活过于奢侈，任用奸佞，吏治败坏，就不会和老百姓之间有巨大的冲突，那么就剩下大王和贵族，王族之间的矛盾了，这个矛盾自古就有，涉及到权利是不是平衡造成的矛盾，因为各个不同的利益集团都有自己的利益述求，欲望得不到满足，就可能闹事，古今如此。只要大王秉着天下为公的治国理念，而不是为一部分利益集团服务，就会人心归附，矛盾就不容易激化。大王不要想解决了矛盾就天下大吉了，这是没有的事情。旧的矛盾被铲平了，新的矛盾又会起来，永无止境，所以矛盾只会暂时被压制，而不可能拥有消失。”

“丞相的话虽然不错，能不能具体说一两件事？”不降插话说，他对高深的理论不感兴趣。

“有两个现象大王一定要注意，如果处理不好，会造成国家动荡。一个就是贵二代和贵三代与朝廷的矛盾。”利策说，这个问题在泄执政的后期就出现了，只是因为泄的强势和处置的果断，才没有酿成大祸，其实出现这种情况，和国家经济恢复，民众富裕有关系，是国家发达发展中不可避免的问题，关键看如何处理，因此利策才提醒不降。

“贵二代，贵三代？什么意思？”不降问，他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当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这个是臣临时给这些人定的名词。”利策笑笑说，随后道：“就是说，祖上是跟随先王打天下的那一拨人的后代。他们祖上曾经为夏朝放建立和复苏，立下了汗马功劳，先王也没有亏待他们，非但封他们子爵候伯等官职，还批准他们进入了贵族序列，他们本身也是忠于朝廷的，和朝廷是有感情的。但是他们的儿子，孙子就不然了，这些人生下来就享受着锦衣玉食，并不清楚老子打天下是多么不容易，二代还好一点，尤其是三代，四代，他们对朝廷没有感恩之心，觉得他们天生就应该比别人高贵，就应该占有别人没有的东西，享受一般人享受不到的生活，而且不再努力学习，不去想能够为朝廷做些什么，而是一味地像朝廷索取，要官，要银子，要土地，矿山地财物，如果朝廷不能满足他们的贪婪，他们就不满，轻者发牢骚，骂大街，严重的，就拉帮结派和朝廷对抗，在贵族中，这样的人不是个数，在王族中就更多了。他们不思进取，思想守旧，善于巧取豪夺，分文不想付出。这样的势力不能小觑，因为他们在朝廷有代理人，在社会上有财富，一旦闹事，或者对朝廷强烈不满，当年的功臣后裔就可能成为罪臣，为祸很大，因此大王应该关注这样的人群，发现苗头的时候就要制止，否则后患无穷。”

利策实际上说的是，功臣之后的问题。这些功臣的后代，如果家庭教育得法，凭他们的天赋，成为国家有用的人才概率很高，毕竟他们拥有的各种成才条件，不是普通人能够比的。但是反过来说，他们没有得到家庭教育，为祸国家也是非常厉害的，因为他们拥有的资源太多。利策提到的问题，泄也提醒过不降，只是不降年龄小，不能够理解泄的良苦用心。但是今天不一样了，他已经亲自执政了，也开始遇到这样的问题了。比如那些热衷于先王丧事的王族元老，不降明白他们不过借这件事提高自己的存在感，露头的次数越多，对自己开出某些条件的几率就越大，而他们都是自己的长辈，是标准的功臣之后，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们，或者不能够满足他们提出的条件，他们今天的嘴脸就可能变成另外一副嘴脸。利策这个例子让他联想到元老们，自然知道利策的提醒是重要的。在朝廷一统天下的今天，真正敢于和他对着干的地方势力肯定极少，包括那些有实力的地方诸侯，但是他们对自己不满的时候，是不会惧怕自己的，因为只要他们没有触犯王族制裁法律，就是不降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丞相提醒的好，本王正好有一件闹心事不知道怎么处置，还请丞相想想办法，这件事就是孤刚才对丞相说到的，元老问题。”

“大王如果不想起用他们，何必不采取冷处理的办法？”看见不降又说起这件事，利策明白再不说话不行了，不降是大王，不能让他同样的问题请教两次，两次都没有答案，那样一来不是摆明自己在蔑视大王？多事的大臣知道后，甚至会给自己加上对大王不敬的罪名。

“如何冷处理？”不降又问。

“他们提出的问题，大王不想回答，或者不想做，拖着不办就是了，如果感觉躲不过他们，干脆找个理由离开京城就是了。新王上任后从季柕大王开始就有规定，必须巡视黄河。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上任后多少天去巡视，但是必须去是法定的。”利策说。

不降听见这样的主意，顿时脸上笑开了花。“好，好急了，没有比这个理由更合适了，彭爱卿，你说是不是？”

“不错，就让几个老古董自己去玉泉山祭祀好了。”彭伯挖苦地说。

“没错，这件事就交给他们去办，让内侍通知他们，黄河告急，孤要巡视黄河。”不降立刻来了灵感，觉得彭伯的办法不错。

利策在一旁差点没有笑出声来，祭祀是如此严肃的事情，不降他们处置起来像似在闹着玩，孩子天性十足，让这些半死不活的元老跋山涉水，远途去玉泉山祭祀，感情是最好的惩罚，这些人真是作茧自缚。谁让主意是他们出的？想出风头想疯了，出这种馊主意，这下好了，不降不去，他自然也不会去。只是利策还没有高兴多久，才知道作茧自缚的不仅仅是那几个元老，自己也是，这才知道什么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丞相，孤王去巡视黄河，当然不会走马观花当旅游，朝廷的差旅费也不能随便花是不是？”不降问。突然换了话题，到把利策弄懵了，当然只能点头，因为不降说的没有错。

“孤仔细想了一会，黄河已经安静了有七八年了，按照黄河闹水的规律，十年左右就要发威，看来这一两年又要发威了，所以孤决定，认真的走一走，全面查看，然后回来制定加固河堤的大事，丞相认为有没有这个必要。”

“当然有了。”利策不知道不降为什么这样问，但是不降提到七八年没有闹水了，自然引起他的警惕，黄河不会长时间安定的，如果隔三差五发水到不用担心，水势不会很大，怕的就是长时间不发水，一旦发水就是可能是惊天动地。大夏国的历史，吃黄河亏的时候太多了，因此才有了尧舜下决心治水，鲧因为治水不力受到流放，禹则因为治水成功成为舜的接班人。

“丞相既然也认为有必要，孤王这次出京巡视，时间就不会短了，三个月是不够用的，可能最少需要半年，只是孤担心，孤离开朝廷这样长的时间，总得有个顶硬的人给孤看家，丞相说，是不是？”

听见不降这样说，利策立刻知道糟了，自己出的这个主意把自己绕进去了，这叫自掘坟墓，就说：“大王可以安排老成一些的大臣看管朝廷，主持政务。”

“丞相是说用老成的大臣 看家？孤看不行，朝廷的事情千千万，出意外事情是难免的，老成的大臣倒是听话了，但是光是听话管不了孤的这个家，孤想来想去，还是由丞相代管一段时间，等孤回来丞相再考虑出家的事情，这样最好，孤也放心去巡视了，朝廷也有人管了，治水，治政两不耽误。”

“大王，你这是存心不让臣出家啊？”利策苦笑地说，不降心理的小九九当然不可能瞒过利策，不过他也承认，办法不见得多高明，但是管用。

“孤不会这样做的，只是事情总一个轻重缓急，相比于朝廷的安危，丞相个人的事情就小了一些，不是么？”不降最后用了反问句，让利策无可辩驳。你利策是朝廷公认的第一忠臣，难道可以为了个人的事情，置朝廷的生死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