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三百零三章

夏朝传说第三百零三章，金光城在迟连邦族占据的山城之中，属于古时候留下的冲积平原，城池南北被两面大山夹持，中间是平原，西面千米之外有河流，只有东面是平坦而开阔的草地，因为有山有水，在东北部以山地为主的地势中，属于适合于人们居住的区域，因此这座看似面积并不很大的城池，才居住了五万多居民。

迟连邦在这一带区域属于强势氏族，一向以敢战闻名，所以并不注重防守，城墙的修建似乎是为了防御小偷，而不是准备抵御强盗，因此看来就是做做样子，现在突然遇到了威胁，需要做防守的准备，只能进行全民动员了，但是城内的贵族不高兴，感觉是白费功夫，因为他们认为凭迟连邦族的好斗名声，没有人会来捋虎须，用不着成惊弓之鸟所以贵族对于加固城墙不起劲，反倒是各个磨刀霍霍。准备和来犯之敌生死肉搏。因为贵族是城内居民的主心骨，普通居民看见他们不害怕，居民们也开始了懈怠，因此修了半个多月，城墙只是加高五百厘米不到，城下防守用的挠钩，滚木雷石准备的也不多，寂寞巡视的时候看见这种情况，就对隗曦说：“这样的城墙根本就抵御不住大军进攻，只怕一次攻击之后，城池就可能陷落。”隗曦知道寂寞说的有道理，但是城内贵族不愿意做，百姓对加固城墙就不积极，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自己提着鞭子去做监工吧！

面对一个热衷于战斗，而且狂妄自大的民族，寂寞只能暗暗地叹气，如果不是舍不得离开隗曦，早就一走了之了。他知道，人类最大的灾难不是贫穷，是愚昧，迟连邦正是一个充满愚昧的民族。

这天上午，一向敞开的城门紧急关闭了，因为城外打柴的居民发现了远路而来的大军，是大路上滚滚的尘土告诉了他们，敌人来了，于是守城门的将领就主动关闭了城门。天天说“狼来了”自然没有人信，但是当狼真的来了还是让城内的居民恐慌起来。隗曦接到将官的报告，走出当家人的住处，命令所有能够上战场的男人拿起武器，来到城墙上。好斗的贵族子弟动作迅速，连他们家里的奴隶都拿起了武器，和主人一块走上城墙，准备厮杀。只是他们上城后就怔住了，因为他们没有遇到过这样强大的军队。

城门外开阔的草场上，最先进入眼帘的是三百两战车组成的车骑兵，每辆战车上有四个士兵，三个士兵手持金光闪闪的长枪，所有战车上的士兵都一样，弓弩就放在他们身边。最让守城士兵看不懂的，这些马匹为什么会像人那样听话，排例着整齐的队形，横平竖直，成正方形，他们不知道这是泄的全部家底，三百两战车。后来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鼓响，战车分成左右两队，像两边分开，让出草场中间位置，大队的步兵就鱼贯而入了，同样是部伍整齐，刀枪耀眼，当然，站在最前面的，是手持盾牌的士兵，在他们身后，是手持弓箭的弓弩手。到部队停下后，士兵一动不动，仿佛雕塑一般。

迟连邦的男人对于打仗习以为常，但是从来不进行队形训练，打仗的时候，只要指挥官身边的锣鼓响起，他们就会像工蜂听见母蜂的号令似的，一窝蜂般地冲出去，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继续冲，直到接近敌人，把敌人打败为止，看见如此雄壮整齐的军旅，对他们来说是第一次，不过好奇胜过了恐惧，因为他们不明白，打仗只管冲杀就是了，劳神费力练习队形有什么用？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去想问题，愚昧虽然是氏族的标志物，但是总有明白人的，明白人看见纪律严明，威武雄壮的队伍还是害怕的，感到了恐惧，因为他们知道，自己部族的人做不到。隗曦是第一个感到恐惧的人，他知道面对如此强悍的队伍，自己部落无论如何是打不赢的。

这时候，城墙上有几个好战的勇士看不惯了，感觉夏朝的军队在虚张声势，摆出阵型在吓唬自己，就弯弓射箭，刹时，几只雕翎像队伍奔去，但是羽箭仿佛失落大海，瞬间就无影无踪了，朝廷的军队里并没有人受伤，因为站在前排的盾牌兵用手中的盾牌遮挡了雕翎。可是这几只没有作用的箭弩却惹来了麻烦。站在队伍前面的葛鳩挥动了令旗，刹那间队伍中鼓声大作，紧随鼓声而动的，是隐藏在盾牌兵后面的弓弩手，数百只飞蝗一般的箭就飞了出去，目标就是刚才射箭的几个勇士，他们有的中箭倒地，有的头上的翎羽被射飞了，个个吓的面如土色，这才知道，城下的部队不是摆设，他们是真老虎，只是一个回合，他们就有人归西了。

隗曦则恼怒地看向私自射箭的士兵，如果不是他们受到了惩戒，非要他们好看不可。

看见再也没有人敢于动手，葛鳩就没有发出第二次命令，而是一马当先地走出队伍，对着城上喊话。“城上士兵，头人听了，我家大王有令，给你们两天时间考虑，或是战，或是降，如果战，派人来下战书，大王的军队随时奉陪，如果降就要抓紧时间，两天以后就不侍候了。”

葛鳩说完退回了队伍，发出了撤退的命令，很快，队伍就像潮水一般地退去，操场上变的空空荡荡了。上万人的队伍，来去如风，丝毫不乱，迟连邦族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顿时懵了，原来的狂妄像是面对了飓风，无影无踪了。

隗曦回到自己的指挥部，立刻下令贵族元老来开会，同时命令仆人去叫寂寞，寂寞开始是和他站在一起的，只是一会功夫就离开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样重要的会议没有他是不行的，显然，迟连邦族面临了生死关头，夏朝大王只给了他们两天时间，两天过后不答复，双方就要开战了，隗曦明白，自己的部族和朝廷军队交战，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

那么寂寞为什么半路溜下了城墙？原来他的亲信告诉他，家里来了不速之客，要求见他，这个人自称是利策身边的幕僚，叫古会，寂寞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但是明白此刻这人出现，一定是有重大事情，是福是祸只有见过人才可以定夺，因此悄悄溜走了，本来他就不想站在城墙那里了，他早就知道迟连邦不可能是夏朝对手，如今看见，朝廷把车骑兵都搬来了，清楚仗是没有办法打了。迟连邦的人不知道车骑兵厉害，他是夏朝人，怎么不知道？在夏朝，车骑兵被誉为百战雄狮，天兵，战无不胜。过去的见闻告诉他，当今世界，还没有战斗力胜过车骑兵的部队，和这样的部队在野外交战，自己就是被剿杀的猎物，一分胜算也没有。他的心理是绝望的，但是又明白，迟连邦人谁都可以投城，只有他不可以，因为他是朝廷追捕的逃犯。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就拿整个迟连邦的人做垫底，于心不忍，毕竟迟连邦人对自己不错。可是战不能战，降又不能降，他感觉自己走进了死胡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因此听说利策派人来见自己，就是那种黑夜里走路，突然看见星光的感觉。

古会的确是利策身边的幕僚，是利策派来劝说寂寞的，在利策双管齐下的策略里，劝说寂寞投降是重要的一步棋子。因为利策料定，当朝廷大军出现在金光城外，对城内的震慑是一定的，会让狂妄的，井底之蛙般的迟连邦人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但是他明白只是这样还不够，因为寂寞是朝廷挂号的逃犯，如果他死心塌地帮助迟连邦族，虽然最后城池会被拿下，但是凭着迟连邦人的彪悍个性，朝廷士兵损失不会小，这是利策不想看见的，当然也是泄不想看见的，如果能够说服寂寞投城，就可以避免双方的杀戮，这对双方都有好处，因此在和泄商量之后，决定派古会潜入城里，当朝廷大军来到城下，进行说服工作。利策觉得，寂寞知道朝廷给他出路，他又亲眼看见朝廷大军的威武，应该会做出合理的选择。

“大战在即，不知道古先生找到在下有何贵干？”见面后，寂寞开门见山地说，因为他知道隗曦很可能会立刻召见自己，属于自己的时间不多。

“寂军师是聪明人，当然知道古某的来意，两军就要交战，古某当然不会和军师谈风花雪月的事情。”古会说，他一向以嘴功见长，否则利策也不会放他来劝降。

“如果古先生是来劝在下投城，请离开，在下侥幸没有死在夏朝，算是多活了这些年，如今把生命扔在金光城，也算对得起迟连邦对我的厚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寂寞故意摆出一副要和朝廷决死一战的架势，免得被对方小瞧了。

“哈哈哈。寂军师虽然是个人才，但是以区区的金光一城，抵抗朝廷的铁甲雄狮，未免不自量力了，就算军师自己不怕死，不惜命，难道要拉老婆孩子一块陪葬？”古会冷笑地说，他认为寂寞的话是色厉内荏，他不可能看不出，双方不再一个等量级上，就算寂寞真想玉碎，也没有这个本钱。

“死在战场上，总比死在牢狱里舒服，这个古先生应该明白。”想到城破，老婆孩子会死去，寂寞当然难受，因此虽然仍旧嘴硬，说话的口气不如开始了。

“像寂军师这样聪明的人，为什么只想到死？难道人死后还会活过来不成？”古会微笑地说，抛出了试探的气球，只要寂寞有所表示，谈话题目就可以进行下去，如果他真的抱定了必死之心，那么他就是铁嘴钢牙，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我是朝廷追捕的逃犯，古先生不会忘记这一点吧？”寂寞说，这句话里虽然透露着无奈，但是也说明他还是想活，所以提醒古会。

“哪又如何？寂军师应该知道当朝丞相图是谁的儿子，他为朝廷做出贡献之后，不是照样得到大王的重用？这次大王出京，国内的事情就交给了图做主。”

古会这个例子说的恰到好处，益当权的时候，多方刁难泄，天下人都知道，这样的人泄可以不计前仇地重用，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四

怀才不遇者，最懊丧的事情就是遇不到明主，所以在他们内心深处，总是抱怨才干被埋没，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世界之大，千里马从来不缺，伯乐自古就缺少 ，因此才有知遇之恩是最大恩情之说，甚至胜过父母的养育之恩。因为很多父母只给了孩子生命，并没有给孩子幸福和光明，而明主则给了多数父母没有给的东西，自然让人没齿难忘。

寂寞是有才华的人，只是命运多桀，让他沦落黑帮，他何曾不想堂堂正正地做个建功立业，保家卫国的人，但是遇到芒这样的昏君，益这样的权奸，把个大好江山弄得乌烟瘴气，致使很多有志之士报国无门，遗恨终生。所以寂寞听到图的故事，不能不妒忌他的机遇，遇到了圣明的大王和贤明的大臣，如今就算泄会原谅自己的过失，甚至会用自己，自己也不会背叛隗曦的，因为隗曦是第一个赏识自己的主人。不过古会透露的信息还是感兴趣的，因为自己为朝廷做了事情，朝廷就可能放过自己，如此一来，也就没有了精神负担。

“我知道，朝廷虽然大兵压境，其实并不愿意和迟连邦刀兵相见，毕竟打仗死人是双方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如果朝廷不这样想，就不用派先生来和我联系了。对此，我只能说，我会去做当家的工作，至于能不能成功，没有把握，这一点还希望先生理解。”

寂寞这样快就答应了条件，古会大感意外，因此就恭维寂寞说：“凭寂军师的大才，相信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我对军师抱有极大的希望，相信军师不会让大王失望。”

“其实你的大王和我没有关系了，自从我离开了夏朝就不是夏朝的人了，而且也绝对不会再回夏朝了。我之所以答应先生去做工作，只是为迟连邦族着想，这一点希望先生不要误会。”寂寞说到这目光严肃。脸上露出决绝地表情。

寂寞的变化让古会一脸惊愕，因为他不理解，寂寞何以要自绝于夏朝，这样的机会是千载难逢的，哪怕在夏朝做个很小的官员，也比在野蛮的迟连邦做军师好吧？这个寂寞，如果不是在演戏，就是脑子出了问题。正要就这个问题开动细胞去劝说寂寞，隗曦派来找寂寞的卫士到了，寂寞就让古会待在他家里等候消息，自己去开会了。

寂寞刚刚进入会议室，看见里面已经吵翻天，一切在他的预料之中，虽然隗曦身为当家人，但是在大事上，并不能左右迟连邦的全部，这就是寂寞一直鼓动隗曦建国的根本原因之一，在寂寞看来，决定大事的时候，参与的人数越少，越容易做出正确的判断，效率也就越高。而迟连邦不是，大事决断总是需要几个元老同意，而这几个老古董，目光短浅，思维保守，对外部世界一无所知，由一帮蠢货决定部族命运，这就是部落和国家制度的最大区别，因为国家制度明确规定，大王可以一言九鼎，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如果大王是个聪明人，这个国家就发展飞快，没有了集体动议的领导集团，做事效益当然高。眼下朝廷大军压境，事关部族生死存亡，泄只给了他们两天时间，他们还在这里研究扯皮，简直是自取灭亡。

寂寞听了一会就知道了争吵的要点，几个元老一致认为，迟连邦是个彪悍的氏族，高度自尊是他们不容动摇的信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本族的精神寄托，这些是不能丢的，如果投降夏朝，本族的精神世界就垮了，自尊没有了，那么迟连邦就不存在了，因此必须血战到底。

隗曦明显反对这样做，作为当家人，他自明白，生存才是迟连邦的存在之道，如果连生存都没有了，还谈什么自尊？什么彪悍？血战到底有何意义？道理虽然是明明白白的，但是他说出的话，语言表述方式，逻辑性不强，并不能够说服人，况且他也不清楚，迟连邦投降后，夏朝会怎么对待他们，是不是像几个元老担心的那样，迟连邦会被夏朝肢解，做夏朝的奴仆。

寂寞明白，这些事情只有自己能够说清楚，而且必须毫无保留地支持隗曦，否则迟连邦真的要在黑土地上消失了。

“军师来了，让他说说意见如何？”隗曦对寂寞发话了，虽然口气在征求元老的意见，但是他知道他们没有权利反对，只是他再一次想错了，因此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元老站出来反对。

“军师原本就是夏朝的人，他当然希望我们投降了，这件事不需要他来告诉我们怎么做。”

“你的话不差，我的确是夏朝人，但是你知道我是夏朝什么人？朝廷的通缉犯，如果害怕迟连邦族被吞并，我应该是最害怕的，也是最应该不愿意投降的。因为投降之后，你们在座的各位，至少生命无忧，很多人的财富可能还会受到保护，损失就算有，也会很小。我则不同，不但生命得不到保障，甚至我的妻儿老小都可能遭殃，为了我个人利益，我是不是应该主张全力抵抗？”寂寞说到这停住了，目光扫视着在场的几个人，他的话合情合理，就是有人想反驳，也感觉没有力度，因此元老们集体沉默了。

看见没有人说话，寂寞收起了脸上的嘲讽，换做严肃的面孔，一字一句地说：“但是我不能这样自私，用迟连邦的男人生命和鲜血来保卫我和家人，因为我清楚地知道，凭我们迟连邦的人力物力，无法和夏朝大军抗衡，大家已经看见了，夏朝这次不是来的小股部队，出动了倾国之兵，战斗力的强悍，不用说我们一个氏族，就是加上北部的另外几十个氏族，也不可能是对手，因为我们的军人都是临时组合在一起的百姓，平时不训练，也不在一起磨合，只有打仗的时候才临时召集一块的，而且军事素养，个人勇力参差不齐，而夏朝的军队是职业部队，他们的士兵是从百万人之中挑选出来的，一旦当兵就天天训练，准备作战，这样的军队，有着高度的组织性和协调性，可能单兵作战能力强不了我们多少，但是组合在一块非常可怕，就会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如果我们双方的兵力相等，在野外作战，我们根本就没有胜算，如果被对方攻城，对方的弓弩手会压制住守城部队，士兵的抵抗只能是被白白被猎杀，而夏朝士兵爬城作战，弓弩手掩护，是平时训练必须练习的科目，熟练至极，面对这样的部队，我们的士兵只有勇敢，没有配合，这样的对垒，哪里有赢面？即使我们的士兵再勇敢，也是白白送死。有一件事最能说明问题，当年我没有离开夏朝的时候，朝廷曾经派出丞相利策率领两千步兵征讨有易族叛军，他们的士兵是朝廷士兵的五倍之多，有一万多人，结果如何，利策这两千步兵不但打败了有易族的一万多人，自己的士兵一共只死伤一百多人，你们想想，这样严重不对等的战斗力在告诉我们什么？除了夏朝拥有一流的士兵，还有出色的将帅，难道我们要用鸡蛋碰石头。”

寂寞说的这些事情元老们都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数字对比，五比一的强大对比，赢者的兵力少的一方，伤亡人数也不成比例，这就不能不让他们动容了，因为这些元老年轻的时候都是战将，否则也坐不到今天的位置。现实总比理想骨感，他们自尊心再强，也不能不面对现实。

“军师，就算你说的有道理，我们的确打不过夏朝的军队，但是投降了，我们会一无所有，那和死亡有什么分别？”又一位元老提出了问题。他关心的问题其实也是大家关心的。过去他们一直过着贫穷的日子，是隗曦当上头人，寂寞到来之后，迟连邦南征北讨，四处征战后的抢掠，让他们变得富裕起来，因此特别看重自己的财产。

寂寞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就冷笑地反问说：“谁告诉你们投降之后夏朝会掠夺你们的财富？我们双方现在并没有交锋，至于投降后是什么结果，可以通过谈判来解决的。可是仗一旦打起来，谈判的大门关上了，那个时候城毁人亡，才是什么都没有了。”

“谈判？城下之盟能够谈出什么结果？”一个元老说。

“那要看怎么样去谈，夏朝有没有谈判的诚意，如果没有，当然一切都是屈辱的，如果有，夏朝开出的条件就不会太苛刻。至少目前来看，夏朝是有诚意的，否则直接攻城就是了，何必要给我们两天时间去商讨？”

“军师这样说，是准备谈判了？”又一个元老说。

“这是保存迟连邦族不被消灭的唯一出路。”寂寞斩钉截铁地说。

“我同意谈判，但是夏朝必须保证我们的生命财产，我们不能做夏朝的奴仆。”一个元老提出了具体的条件，显然已经意识到，打是不行的，只有谈才是出路。

“对，夏朝还必须保证我们的城池不归属夏朝，族人不被分解。”另外一个元老妥协了，同样提出了条件。

寂寞看看隗曦，用目光问他是不是同意。隗曦的脑袋比元老清楚，早就知道这个仗是没有办法打的，因为双方力量相差太大，他可不想做战死英雄，因为迟连邦的今天来之不易。看见寂寞用眼光对自己示意，就说：“既然元老都同意谈判，我也同意，你们看派谁去谈？”

元老们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说：“当然军师最合适，军师本来就是夏朝人，对朝廷的事情清楚。”

“好，我同意，就是不知道军师肯不肯，因为谈判是凶险的事情，如果谈不成，有生命危险。”隗曦说。

“既然当家的和大家都信任我，我就冒死前往，为迟连邦争取最大利益，这些年来，是迟连邦收留了我，帮助了我，在迟连邦遇到困难的时候，我自然是义不容辞，为迟连邦排忧解难。只是我的能力有限，如果谈判的最后结果不能让大家满意，请大家给予谅解。”

丑话说在前头，这是寂寞的狡猾，因为他明白，除了自己，元老中没有谈判的人才。

“军师放心，我们都知道军师会尽力的。”大家异口同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