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二百零二章

夏朝传说第二百零二章南飞看见胸前积满了污血的季柕坐在地上，立刻意识到季柕处在危险之中，命令两个同僚先把季柕送去王宫救治，然后才和剩下的兄弟们一起，截住泰山五兄弟厮杀，他自己选择的对手是老大鬼鲛。

鬼鲛出道以来并没有遇到真正高手，因为他几乎不再江湖走动，自我感觉良好就不奇怪了，何况和季柕的卫士交手之后，很快就一死，多个受伤，连保护大王的卫士都不是对手，狂妄，自骄的理由足够了，因此并没有把南飞带来的人放在眼里，自然也就没有做好逃走的准备。其实当南飞他们出现之后，如果他稍稍有些社会经验就应该明白，他的行为已经犯下滔天大罪，而且南飞他们既然出现了，朝廷方面肯定被惊动了，那么当整个朝廷政权的军事警察都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天罗地网就开始布置了，如果抓紧时间逃走，或许还有机会，步子慢了一点，就难逃出生天了，因为他们犯下的是谋逆大罪，这是十恶不赦的，是大王自己都没有权利赦免的大罪。

南飞面对鬼鲛并没有立刻出手，他虽然不知道鬼鲛是什么人，但是敢于来京城刺杀大王，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因此指挥同僚将他们五兄弟分割包围之后，才把剑指向了鬼鲛。此刻的鬼鲛并没有意识到死期降临，看见南飞是来人的头，就想几招之内将南飞杀死，然后去解救其余的兄弟，因此，出手就是一招“二鬼拍门，”一队枣木木瓜锤分左右对着南飞头颅砸来，如果被他的木瓜锤击中，别说是人，就是猛兽也难以活命。南飞知道厉害，在没有摸清楚鬼鲛功夫的时候，并不贸然的和对方硬碰硬，脚下轻轻一划，躲开了鬼鲛的雷霆一击，这就是江湖经验了。

看见南飞不敢和自己硬碰硬，鬼鲛认为南飞武功平常，就一招紧似一招地逼上来。左一招恶鬼捕食，右一招厉鬼闹阎罗，招招凶狠、致命，而且每一招打出去都风声鹤唳，有泰山压顶之势。在他打出十招之后，南飞对于鬼鲛的木瓜路数了然于胸了，就不再只是防守，突然一招长蛟吸水，一把剑从下往上撩来，因为南飞发现鬼鲛的下盘不如上盘沉稳，脚步移动的时候不是很利索，怀疑他的脚上受过伤，或者天生有残疾。

武功高手对敌的时候，如果双方功力相等，或者相差不是很大，决定胜负的，首先是心理，其次就是对微小差别的细微观察，往往一个不起眼的细节，就可能决定双方的胜负。就他们两个人的功夫来说，一二百招之内，双方很难分出胜负，但是两百招之外，因为南飞的内力悠长，会渐渐地占据上风。加上南飞的轻功一流，每一次躲避对方攻击，或者攻击对方，并不需要使出全力，只要看准对方的弱点，就可以用四两拨千斤的招数控制对手，加上江湖经验丰富，鬼鲛其实是占下风的，但是鬼鲛自己不知道。

面对南飞的长蛟吸水，鬼鲛因为没有想到，因此用木瓜抵挡的时候手忙脚乱。好好的攻势就因为这一招防守不到位，立刻就由主动变成了被动。南飞是武功大行家，怎么可能放弃这样的机会，就把一路“盘龙剑法”使开了，专门攻击鬼鲛的下三路，而且南飞出招的速度快，招招递进，招招致命，只要鬼鲛一个疏忽，下肢就可能中剑，他只能竭尽全力防守。但是这种被动的防守方式是费力气的，几十招过后开始大汗淋漓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兄弟身边已经多了不少夏朝的士兵，他们被重重包围了，这对他心理上是个打击，鬼鲛这才明白，自己错过了逃跑的机会，眼下想逃走，难如上青天了。

那么这些士兵是从哪里来的？自然是葛飞知道消息后，派人通知孙康，孙康从校场调来的。这些士兵一个个虎背熊腰，都是精选来准备攻打青州的，个个如狼似虎，就是不拿武器，往那一站，对泰山五兄弟也是压力。本来鬼鲛就感觉吃力了，后劲跟不上，如今看见南飞方面来了那么多援兵，心气不泄是不可能的，因此打出的木瓜锤就失去了准星，南飞等的就是机会，看见鬼鲛心智乱了，当然要浑水摸鱼了，趁势就是一阵猛攻，用的是连击剑术，也叫破浪剑法，是说利剑出手的时候，像大海的波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鬼鲛一个疏忽，腿肚子中了一剑，顿时血流如注，一个趔趄后摔倒地上，南飞趁势鱼跃，利剑抵在了鬼鲛的咽喉上。

鬼鲛的几个兄弟一直在苦斗，他们没有想到南飞带来的卫士，一个个都是硬角色，就希望大哥打败南飞来帮自己，却没有想到鬼鲛先被南飞打败，自然就没有了斗志，一个个就成了俘虏。南飞就命令孙康把人押走，他自己则着急去看季柕的伤势如何，因为他们之间不仅仅是主仆，还是朋友。

季柕的伤非常严重，本来中了毒箭，施救及时，割掉毒肉并不大碍。但是季柕在中毒之后非但没有得到救治，反而和泰山五兄弟中的老大，**进行了拼斗，毒素进入血液的速度快了，到了南飞带人来解救的时候，是靠一口气在支撑，因此看见南飞他们后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送到王宫时候昏死过去，御医虽然立刻进行了抢救，但是因为时间拖的太久，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在急救室外面，槐脸色青紫，连哭的感觉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恐惧，因为按照王室的遗传规矩，一旦季柕归天，他就要继承王位，可是他哪里有这个准备？哪里会做大王？再说季柕并没有留遗嘱，如果有别的王子抢王位怎么办？是不是自己让出位置？因为自己并没有做好当大王的准备。脑子里被这些恐惧的想法占据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流泪，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身边的人，一言不发。

在急救室外面的走廊里，最着急的是葛飞，他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打懵了，吓傻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什么事情是必须要做的。平日里计谋百出的大脑，此刻所有的细胞都罢工似的，没有细胞在工作，因此他几乎变成了木头。幸亏朝廷中枢中还有一个人临危不乱，是真正的中流砥柱，他就是丞相向坤。向坤在接到噩耗的时候第一时间赶来了，他来到之后立刻命令宫廷侍卫，封锁一切路口，没有他的话，如何人都不准随便进出，对于很多要求探视的王室贵胄，不论男女老少，向坤告诉侍卫统领，一个不准放进来，因为向坤明白，一旦季柕有什么不测，心怀不轨的人就可能作乱，因此在一切没有安排好之前，他必须封锁季柕的病情。当然，他不但让槐第一时间走进急救室，还派王宫侍卫贴身保护，不准任何人靠近槐。因为向坤必须去想，既然季柕被人暗杀，那么暗杀季柕的人，难保不对槐下毒手，槐是季柕没有指定的接班人，所以保证槐的安全，其实就是保证天朝不乱。

随后向坤就派人去南北大营，让两位掌握军权的将军带一部分士兵来王宫听令，负责王宫的外围警戒，其实主要是让掌握军权的将军离开部队，这样，就算有人要利用部队起事，因为群龙无首也难有作为。最后向坤在葛飞到来之后，本来想和他商量一些事情，却没有想到葛飞过于悲伤，有些神志不清了，只能把葛飞单独安排一间屋子，让葛猛看护他，自己去承担全部的风险。但是因为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尤其是王子槐不能理政，这是向坤无法承受的，因为有些决定做出来，现在看合理，但是容易留下后遗症，如果有槐参与制定，一切就不同了，因此向坤在处理一些必须处理的事情过后，首先来看葛飞，如果葛飞能够帮自己，后面的事情就好做多了，因此必须叫醒葛飞。

人和人之间的智商，情商差距，在没有大事发生的时候是看不出的，总体感觉大家差不多，但是遇到了大事就看见了，不是差不多，而是相差甚远，有时候可以说是天地之差。就说向坤和葛飞，在一般情况下，两个人的能力都是公认的强，难分伯仲，但是遇到季柕遇刺，生命垂危这样的大事，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就显现出来。因为底蕴的关系，向坤遭遇大事心神不乱，定力一流，葛飞就差远了，行动受到情绪左右，眼睛迷茫了，看不见这个时候最需要的不是宣泄情绪，而是稳定时局。当然了，葛飞必定是个天赋異稟的男人，很快就醒悟过来，事后进行了深刻地检讨，知道自己在国家遇到灾难的关键时刻，没有保持大脑冷静，实属不该，当然这是后话。

当向坤再一次走进葛飞被圈进的屋子里，葛飞已经从悲痛中苏醒过来，正在吃饭，因为连续两顿没有吃饭，的确饿了，看见向坤走进来，慌忙放下筷子，脸上有些发热。要站起来，但是向坤做了个坐下的手势，随后在葛飞对面坐了下来，脸色严肃地说：“葛大人，是不是好些了？”

“惭愧，让向大人担心了。”葛飞垂下了眼睑说。

“客气话不用说了，你我都知道，杀手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最担心的，不是外部带来的骚乱，是内部可能出现的问题。”向坤脸色阴沉地说。

“向大人指的是？”葛飞似乎明白向坤的话，似乎又不是很明白，因此才有这一问。

“大王的情况非常糟糕，如果出现万一，我是说万一。”向坤并没有把话说透，毕竟做臣子的，有关君王生死的某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最合适的说话方式是点到为止，因此向坤说了半句不说了，他相信凭葛飞的智商一定能够领会。

“我明白向大人想说什么，只是不知道向大人希望我做什么？”葛飞问。

“我已经封锁了有关大王病情的一切消息，目的就是不给某些人以可乘之机，但是这种做法不能时间长，因为朝廷需要稳定，必须有一个能够稳定民心的人出来主持政局，这个责任老夫承担不了。”向坤暗示一般地对葛飞说。

“向大人是说王子槐可以？”葛飞当然明白向坤说的这个人是谁，见他没有明说，自己就把问题点透了。

“葛大人说的没有错，就是王子。”向坤回答说。

八

奴隶社会，封建社会都有一个典型的特征：就是君权决定一切，有所差别的是，封建社会自从秦始皇建立皇权制，用法律形式全面地肯定皇权的绝对权利之后，这种皇权地位更加牢固了，随着文化灌输，道德洗脑，最后形成了全民共识，因此我们看见了，只要是合法继承人，哪怕他是三岁的孩童，同样可以指挥万民，让垂垂老者顶礼膜拜。奴隶社会的皇权虽然没有达到这样的权威性，但是大王的生死，同样关乎到国家的安定，朝廷的兴衰。

向坤出身贵族，对于这样的问题认识的比较透彻，因此他明白，自己虽然是丞相，但是一旦皇族中有人站出来反对自己，在季柕不能说话的情况下，自己这建立在沙滩上的权利，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天下就会大乱。他对朝廷忠诚，对季柕忠心，因此如何安定朝廷，等待季柕苏醒，是必须完成的任务，向坤明白，为了名正言顺，此刻必须有皇族中的代表人物站出来，主持大局，局势才不会混乱。这个人当然非槐莫属。

问题是，自己一向忙于政务，事情太多，和槐接触很少，恐怕有些话说出来，槐未必会听，而且很可能产生抵触情绪。因为已经发生的一件事情就说明了这一点。原来孙康带人把泰山五兄弟押入朝廷大牢之后，就想带着自己的部队留住王宫，他的用意当可能是怕王宫出现意外，但是被向坤拒绝了，可是孙康找到槐，槐信任孙康，居然同意了孙康的要求，和向坤差一点发生冲突，最后还是向坤一再坚持，槐只能作罢，但是心里并不舒服。

“葛大人，你知道老夫为什么拒绝孙康将军率兵驻守王宫？”向坤抛砖引玉般地问，想明白葛飞是不是能够看明白这里的厉害关系。

“下官明白，向大人为了保证朝廷的权利不生出内乱，要掐死一切对于王子槐执政不利的因素。”葛飞回答，这件事他也是事后听葛猛说的，深为向坤的老谋深算而折服，因为葛飞明白，一旦季柕不能醒来，有资格继承王位，夺取王权的，首先是王族家里人，而孙康是季柕的亲弟弟，在战场上立下战功，手里又有兵，当然是个危险人物，向坤的警惕是必要的。

“葛大人明白就好，那么说服槐出来主持工作就非葛大人莫属。”向坤用欣慰地口气对葛飞说。

“下官可以做工作，只是不知道大人希望王子出来后，主要做什么事情？”葛飞问，因为没有对混乱时期，全局把控的能力，葛飞只能像向坤请教。

“眼下朝廷的工作分为内外。毫无疑问，刺杀大王的事情是东夷派人干的，那么我们就要想，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如果他们趁国内混乱，出兵攻打我们，这是危险的，因此为了阻止东夷的轻举妄动，应该派出一个得力的将军，率领大军进驻鲁镇，哪里是东夷出兵中原的必经之路。只要这支部队能够挡住，或者威吓住东夷，外部的危险就等于解除了，朝廷也就去掉了一个最危险的因素。至于内部，管住南北大营的兵马，这个我已事先做了些工作，让南北大营的两位主官将军，带领少部分人马进驻王宫外围，如此一来，他们就在我的眼皮子下面，就是有异心，我们也可能尽早发现，当然，没有最好，但是不能不防，国家出现混乱的时候，谁控制了军队就等于控制了政权。但是这样做也有坏处，就是南北大营的指挥权处于真空状态，一旦有事，没有人可以控制军队，因此王子必须派出自己的得力将军，临时代理大将军的职务，统筹全军的指挥权。第三点是京城的警务部队，这个到可以放心，因为管理警务部队的官员是屈也，他对朝廷忠心耿耿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王子需要进行安慰，屈大夫性子耿直，有些事情反映迟钝，可是他手里掌握的警务部队，对于京城的安危却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向坤一口气说了很多，然后停下来等候葛飞说话。

“向大人的话，下官听明白了，请大人放心，下官立刻就去。”葛飞回答说。虽然两个人都是季柕手下的重要官员，但是因为葛飞带有季柕家奴的成分，因此在私人感情上，葛飞和季柕家里人走动较多，槐是季柕重点培养的王子，葛飞和槐接触不少，在心理有把槐当成晚辈爱抚的情感，因此和槐说话少有芥蒂，槐对葛飞的话也容易听进去，因此向坤才把艰巨的任务交给葛飞，葛飞当仁不让接受使命是必然的。

槐的成长轨迹，因为条件优越，当然比少康和季柕成熟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少康出生后，要面对东奔西躲去活命的现实，所以成熟早是必须的。而季柕出生后，虽然没有了这样的危险，但是复国的大任在等待着他，他必须早早成熟，承担重任，这样才会成为少康助手，算是形势逼人。槐出生后，少康已经复国，天下太平，生活条件，治安条件和过去不可同日而语，所以精神上没有压力，成熟的慢是一定的，因此当他突然遇到父王遇刺这种天大的事情，六神无主也就不奇怪了。但是形势逼人，国家需要，民众需要，该成熟的时候不成熟不行，谁让他生在帝王之家？

这个时候，葛飞找他来了，看见葛飞，槐有一种遇见长辈亲人的感觉，眼眶里有些湿润，但是葛飞的第一句话就把槐的眼泪堵回去了。

“王子殿下，你没有时间悲伤了，朝廷已经处在了危险之中。”

“葛大人，危险在哪里？不是有向大人在主事么？”槐奇怪地问。

“这正是危险所在的地方？”葛飞用略微夸张的语气说。

槐眨眨眼睛，似乎没有明白葛飞的话里表达的意思。

“殿下请问，这个江山是谁家的江山？”葛飞看见槐没有明白自己的话，只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当然是我姒家的天下，葛大人何出此言？”槐有些不高兴了，感觉葛飞的话在藐视自己。

“姒家的天下？可是当大王遇刺，主政的，管事的，是姒家人么？姒家人为什么在国家有难的时候不出头？”葛飞随后追问了一句。

槐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回答不出来，因此就没有回话。

“当年太康大王狩猎的时候被大弈杀害，大弈为什么率领羿族人，轻而易举地拿下了京城，夺取了姒家的江山？就是因为太康大王遇害的时候，夏氏王族没有人站出来，如果当时仲康站出来振臂一呼，凭羿族那一点人马，怎么可能是朝廷力量的对手？”葛飞又说，他知道作为王子，祖上的事情他是清楚的，这是他们从小就必须学习的功课。

槐目瞪口呆了，他当然知道这段历史，难道葛飞在告诉他，历史要重演？那他不但王子做不成，还可能成为千古罪人。

“葛大人是说，有人要夺取姒家的江山？是谁？”

“是谁我不知道，但是这样的人一定会有，自古以来，大王出现不测的时候，就是江山换主的最好机会，因此殿下不能给阴谋者提供这个机会，走出屋子去主持朝政。面见众人，告诉大家，大王虽然遇刺，似家还有人在。只要殿下在众人面前露脸，民众的心，大臣的心就会安定，这个时候就算有谁觊觎夏朝的江山，也不敢轻举妄动。”葛飞看见他的话引起了槐的重视，就说出了具体的做法。

“走出去当然可以，只是走出去先做什么事情？”槐动心了，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明白继续沉寂在悲伤里面是不对的。

“可以先召集大臣开会，告诉他们，大王的病情有了好转，这样可以安抚大臣的心，然后命令大臣各安本分，做好原来该做的工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殿下。如果谁在这个时候玩忽职守，消极怠工，发现之后严惩不贷，让大臣领略殿下的恩威，也给举国传递消息，殿下亲自主政了。然后命令所有的政事还是由向大人负总责，这样向大人就在殿下的直接领导下了。军队是最重要，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应该派殿下最信任的王室成员临时去主事，军队是不能出问题的。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葛飞其实是在转述向坤的安排，因为他知道，向坤的安排，担忧有道理。

“可以派小叔去管军队。”槐想也没有想就说。

葛飞心理一惊，因为从向坤的话里，他已经听出向坤对于孙康并不放心，孙康本身就有军队，如果再把朝廷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他，如果他有野心，就没有人可以控制了。但是表面上葛飞没有露出不安的神色，因为这涉及到王家的私事，他是个外人，不好说话，后来被孙康知道，就可能有杀身之祸。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允许槐做出这样的安排，对于葛飞来说，忠于夏氏其实主要是忠于季柕父子，因此他就故意转换了话题说：“殿下，如今对于朝廷来说，最大的忧虑还不是内忧，而是外患。”

“外患？哪里来的外患？”槐瞪大了眼睛问。

“殿下想过没有，大王是被谁派来的刺客刺伤的？”葛飞反问。

“葛大人是说东夷派来的刺客？”槐明白葛飞说的是谁，反问葛飞，随后皱起了眉头，如果是东夷派来的刺客，当然后面有阴谋。“他们是想杀死大王，引起朝廷混乱，然后对天朝动兵？”

“殿下聪明，一猜就中。如果东夷得到大王伤重的消息，一定会出兵攻打本朝。”葛飞故意使用了肯定的语气，为后面要说的话做铺垫。

“那我们不是危险了？”槐的脸色变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打仗的本事，但是东夷却有疏狂这样的军事家，如果双方交火，朝廷方面，谁来挂帅？

“这是一定的，所以我们不给东夷这个机会，要派重兵去鲁镇，堵住东夷出兵的道路。”葛飞说。

“孤明白了，葛大人是说派小叔领兵去阻挡东夷？”槐问。

葛飞暗暗笑了，这是向坤想的一箭双雕的好计，调开孙康，既可以解除来自王室的危险，又可以抵挡东夷的进攻，如果孙康不服从调动，说明心理有鬼，就可以先采取行动。

“就是这个道理。”葛飞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