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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传说第一百一十五章小说:夏朝传说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4/28 16:00:04 夏朝传说第一百一十五章,随着少康的驾临京城,大夏国的王朝回归了正统,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本来,京城的民众已经忘记了夏氏的荣耀,这不仅是大弈和寒浞盘踞了京城几十年,京城的原住居民整整地换了一茬人,还因为从少康的太爷爷太康开始,姒族的当家人留给京城人的印象是昏聩,荒唐和无能,民众没有品味到任何恩泽,整整三代人,把大禹和启留给京城人的美好记忆挥霍光了,因此京城人不再记起夏氏的荣耀是正常的。不止是继承人,包括大部分夏国人,都已经忘记了谁是正宗的帝王继承人,大夏国的真正主人。这对新任统治者的少康,毫无疑问是个天大的难题。如果得不到夏国人的认可,他们虽然占领了京城,也不过像弈和寒浞一样,只是个靠武力抢夺江山的入侵者,民众当然没有归属感,没有归属感就没有信任和倚重,而这两种东西,是新任统治者必不可少的。否则的话,此刻再有叛逆者出现来抢夺江山,民众就会没有倾向性,对于这个深刻问题,少康有着和年龄不符的认识因此,他命令女艾带领手下人进入京城,遇到人群聚堆的地方,就大讲特讲少康是禹和启的后代,让更多的民众明白,他们进入京城,和大羿寒浞抢夺王位,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因为女艾手下人,三教九流都有,和普通人接触容易,任何龌龊的场所都能够进入,所以时间不长就看见了效果。 少康是个拥有大智慧,有战略远见的政治家,所以能够预见到这一点,因此在制定新的法律,政策的时候,特别强调了王位继位的正统性,事后还听信了季柕的意见,亲民的条文增加了很多,暴戾的压迫减少了不少,尽可能地缓和民众和朝廷之间的对立情绪。尤其在如何处理奴隶主和奴隶之间的关系上,少康废除了很多对奴隶极端苛刻的条文,因为少康意识到,这些年在寒浞的统治下,政策失误,经济凋敝,贪官污吏,某些为富不仁的豪强对民众的过度欺凌和压榨,导致大批的贫民加入到奴隶队伍中,奴隶本身成为了一个阶层,而且是人数众多的阶层,如果一个统治阶级,成为这个阶层的对立面,国家想安定就是笑话,因此必须缩小和奴隶阶层之间的矛盾。就在少康准备这样做的时候,女艾在京城险遭毒手,幸亏命大保住了性命。 这一次顺利拿下京城,打死寒浇,女艾居功至伟,少康由此知道这个女孩子不一般。听说她遭到暗算,差一点丢了性命,当然着急,就命令季柕亲自去找凶手。季柕接到旨意后的第一感觉是老虎吃天无处下口。只好亲自找女艾了解情况。按照一般情况分析这种暗算行为应该是仇家所为,但是当季柕走到女艾养伤的屋子门口,闻到熟悉的野花脂粉味道,却有些迟疑了。原来季柕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一直暗恋女艾。虽然少康已经准备让他走进婚姻殿堂,也介绍了不少出身高贵的贵族人家的女孩,偏偏季柕一个也没有看上,单单喜欢女艾这个缺少女性味道的女孩。少康知道这件事,也没有说不可以,可是奶奶后缗不同意,理由是女艾不像个女孩子,身上野性多了些,出身也太差,还没有父母。她怕这样的女孩不好调教,不容易成为娴熟的王后,如果季柕一定要娶女艾,那也必须是在季柕有了王后之后再迎娶,其实是说,女艾只可以做王妃,不可以做王后。但是处在恋爱之中的季柕哪里能够理解奶奶的良苦用心。现在为了找到暗算女艾的凶手,季柕不能不单独面对女艾,因此还没有看见脸面,就有些心猿意马了,后面的事情如何进行?季柕感觉脑袋大了。就在这时,伺候女艾的丫鬟小红出门倒脏水,看见季柕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门外,感觉奇怪,就大喊了一声:小王子,怎么不进屋?外面风大。 屋子里的女艾刚刚醒来,听说季柕来了,立刻精神了,对着门口就说:“小红,让季柕进来。”因为同样对季柕有请,又是小时候的玩伴,女艾从来就直呼姓名,而不是叫小王子。 季柕听见女艾让自己进屋,哪里还会迟疑,大步流星地就走进屋子里,小红倒也明白事,并没有跟进去。季柕看见头发散乱,脸色苍白中不失妩媚的女艾,哪里还能够控制住情绪,立刻坐在炕沿上,女艾等这一刻很久了,哪里还会羞涩,一头就扎进季柕的怀抱里,潮湿的胳膊借势就搂住了季柕的脖子,后面应该发生的事情,凡是热恋过的男女都会知道,无非男女之间那些事情。 女艾出生在奴隶家庭,六岁时候父母双亡,从此开始了讨饭为生的日子唯一陪伴她的,只有一只瘸腿的黄毛狗,后来遇到了外出巡视的少康。少康看她可怜,问了几句话,没有想到她居然对答如流,就感觉这个叫花子不一般,正好这个时候季柕没有玩伴就把女艾带到家里,从此结束了讨饭生活,也和季柕结交了兄妹一般的情谊。随着年龄渐渐长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之间有了超越兄妹的情感,少康发现之后,对后缗说了这件事,后缗当时就说:季柕以后要做大王的,怎么可以娶叫花子做王后,坚决反对,少康一向孝顺,既然母亲不同意亲事,只能作罢。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一直听话的季柕,此时却表现的十分固执,虽然没有公开的顶撞奶奶,但是从此以后。无论谁介绍姑娘相亲就是不看,身为少康长子的他,早就到了婚丧嫁娶的年龄。就因为不能把女艾娶进来,婚事就这样拖下去了,这直接影响下一代问世,传宗接代在普通人家里都是大事,帝王家里更是天大的事情。这一次女艾差点丢命,少康当然着急了,一旦女艾有个三长两短。季柕受不了打击,从此一蹶不振,那就耽误了大事,所以尽管知道季柕事情多,还是把破案的事情交给了季柕。季柕虽然不知道少康的良苦用心,却决心好好利用这件事。女艾来到少康家里生活后,生活方面当然不用自己操心,但是女孩子成熟早,情感没有落脚处却是让身心受煎熬,几天看不见季柕就心慌,看见有人给季柕介绍姑娘就烦心,生怕季柕爱上别人。这种不能由自己做主的恋情是最折磨人的。如今趴在心爱人的怀抱里,感觉就是到了天堂。 虽然屋子里充斥着草药味,两个人却是充耳不闻,搂抱亲吻当然不解渴了,最后该做的事情一样没有拉下,足足折腾到了晚饭来临,季柕似乎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使命,这才问女艾有没有仇家。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真把女艾难住了,就抱着脑袋想了好一会说:“要说仇家,最恨我的,当然是寒浞父子,不过他们都死了,难不成是他们的鬼魂找杀手来报仇?” 听见女艾这样说,季柕想想也笑了,在他的感觉里也认为女艾没有仇家。但是这次暗算使用的手段之狠毒,只有仇家才会做出来。季柕又困惑了。 “找不着就算了,以后我做事情注意些就是了。”看见季柕非常苦恼,女艾就宽慰地说。 “这不是你个人的事情,抓不到凶手,谁知道他们以后还会对谁下黑手?父王是不会干的。”季柕皱眉头说。 “你说的有道理,大王是不会让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的。”女艾知道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是不是这样,扩大调查范围?”女艾又说。 “怎么个扩大法?”季柕问,脑子还是没有开窍。 “把和寒浞,寒浇关系密切的人列出名单,派专人盯梢,看看这些人在做什么,说不定可以找到蛛丝马迹?”女艾说着笑笑,随后又说:“这种事情交给刑事衙门的人去做,他们那里,有些人干这些活计轻车熟路。” “行,你的主意不错,就这样办,好老婆,还是你聪明。”季柕说完抱住了女艾,又要亲热。 女艾急了。“你个馋鬼, 不行的,马上吃饭了。” 果然,女艾的话音刚落,门外小红就喊了。“小王子吃饭了。” “你这个伺候丫头看不出火候,明天辞退。” “就因为不让你偷吃本姑娘,你就要砸人家饭碗。我看你不能做大王。” “为什么?”季柕当然知道女艾为什么这样说,但是他一定要问。 “脸皮厚,明知道还要问。”女艾伸出纤纤玉指,指着季柕鼻子说 少康刚刚安排完季柕去破案,随后就后悔了,因为季柕负责修改刑律同样是刻不容缓的大事,吃晚饭的时候对季柕说了,自己准备换人做这件事。 “父王,您认为谁适合破这个案子?” “我这里有个不错的人选,虽然这个人眼下还不是朝廷官员。” “父王说的是葛飞?”季柕问。 “孩儿,如此说来,你也认为葛飞合适?” 季柕没有回话,但是点点头认可了少康的问话。 “好啊,既然我们父子都认为他合适,那就是他了。你还是尽快把新刑律弄出来。” 被少康找去说话之后,葛飞真的明白了,什么叫运气,知道了,当运气来临山洪也挡不住的道理。原来他觉得,能够在王宫里面做个禁卫军士兵就是登天了,结果少康告诉他:废除他和家人的奴隶户籍,到刑部做尉正,主抓暗杀女艾的案件。这简直是一步登天,是他做梦都不曾敢想的事情。 二 因为过去常年在最底层生活,对于社会上某些黑暗的,蝇营狗苟的勾当并不陌生,因此葛飞虽然没有做过缉捕衙役,做起事情来却是有条有理。他首先找到归属刑部主管的老捕快班头狐狸,直接像他摊牌。“狐班头,朝廷换了主人,老兄是不是想把原来的差事进行下去?” 狐狸当然明白葛飞话里的威胁意味,栗黑色的面孔变得阴冷眼睛里喷射出阴鸷的目光,干他们这一行,少有善良的,因为职业的原因,总是把所有人都看成罪犯,像葛飞这种奴隶出身,又敢于反抗主人的奴隶,天生脑后就有反骨,因为骨子里的蔑视,所以目光不可能友善。 葛飞知道想让做惯了主人,说惯了上句话的狐狸,从心理认可自己,听从自己指挥,只有职务是不行的,首先要打掉他的傲气。 “老兄在捕快行当里深耕多年,只怕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听到葛飞赞赏自己的破案功夫,狐狸脸上本能地露出得意之色,只是这份得意刚刚展开,葛飞随后的话就让他心惊肉跳了。因为葛飞随后说:狐狸在刑部衙门里虽然能干,可都是为旧朝廷服务的,换句话说,他只是寒浞手里好用的鹰犬,这段话里隐伏的潜台词是:朝廷换主人了,过去为寒浞做的工作越多,罪过当然就越大。 二 狐狸一生在官场里打滚,怎么不知道这句话的分量,知道这种攻击,落到新大王嘴里,或者新上任的刑部主官嘴里,自己就等于掉进粪坑里,用三江水也洗不干净了,看来这个葛飞是个小人,根据狐狸的江湖经验知道,小人固然不能结交,更不能得罪。自己既然还想吃捕快这碗饭,就不能开罪新大王眼里的红人。这样一想,狐狸只能收拾起心理的蔑视,就问葛飞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做。 葛飞看见狐狸转变了态度,知道他怕自己给他小鞋穿,但是没有立刻说出女艾遭暗杀的事情,只是轻描淡写地问起他知道不知道这件事,狐狸这个时候心理雪亮,明白葛飞想让自己干什么了?就笑笑说:这样的大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听说狐狸知道这件事,葛飞故意把事情说的很轻,撇撇嘴说:“班头如果对这个案子有兴趣,揭开盖子,大王一定会开心,就是不知道班头是不是有兴趣破案,如果班头忙没有时间就不用参加了?”葛飞后面的话故意在钓狐狸的胃口,当然是想让他自己上钩。” “最近手头没有案子,当然有时间,如果葛大人不嫌弃,在下愿意加入。” “也好,那我就像大王禀报了?” “什么?你是说大王关心这个案子?”狐狸说到这,眼里冒出金光,说话的声音不知不觉提高了。“女艾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怎么还劳大王费神。” “这个班头大人就孤陋寡闻了。” “此话怎么讲?”狐狸听说这里面有道道,被勾起了好奇心。 “班头有所不知,女艾是个孤儿,从六岁开始就和大王一家人在一块生活,大王待她如亲生女儿也不差。” “这样说,她算是准公主了?”狐狸听见葛飞这样说,嘴巴几乎闭不上了。如此说来,“破获了案子就是天大的功劳了?” “自然了,如果是小案子,狐班头怎么可能感兴趣,在下也不敢劳烦大人。” 狐狸高兴了。本来还在想,用什么方法联系新大王,引起少康注意,葛飞的出现,等于要困觉的时候,有人递过来枕头。狐狸不想在外面耽误时间了,就对葛飞说:“葛大人如果有空闲,到我的茅屋喝茶如何?” 葛飞知道狐狸急不可待地要谈案子了,当然高兴,两个人就去了狐狸家,狐狸家的住房实在不能算是茅屋,照比一般的贵族也不差,最让葛飞感到惊奇的是,家里的仆人丫鬟,各个水灵,这除了说明狐狸不是粗人,有眼力之外,还说明他非常有钱。葛飞知道狐狸家里的仆人丫鬟都是奴隶市场的上等货,凭狐狸的俸禄,应该没有条件过上贵族才应该过的日子,不用说,他一定凭职务的便利,没有少知法犯法。 本来说好的喝茶,结果变成了吃饭,在厨房做饭时候,正好空出一块时间,葛飞就主动把话题引到案子上,狐狸就告诉葛飞,下官心理已经有了人选,这件事十有八九是黑狼干的。 “黑狼?他是何许人也?”葛飞问,他的确不知道黑狼是谁,是男是女。 狐狸听后笑了。“黑狼是徐军的绰号。这个人喜欢打架闹事,一次失手杀错了人,后来就找到了寒浇,答应把亲妹妹送给寒浇做妾,寒浇非但帮他摆平了官司,两个人还成了亲戚,而且徐军到了寒浇的近卫队吃上了皇粮,还当上副总队长,他一个泼皮,打死人无罪不说,一步登天成了官家人。寒浇死后,他就人前人后扬言替寒浇报仇,在我看来,一定是他找江湖人干的。” 看见狐狸说话的口气十分笃定,想到徐军的混子秉性出身,葛飞也感觉徐军可疑面不小,就把他列为了一号重点。决定亲自盯梢徐军。 转眼一周过去了,京城没有出现新的麻烦,王后又有了身孕。新朝廷的主要政事,由伯靡和孤鸿打理,一切还算顺利,井井有条。少康心情大好,这才想起了女艾被暗算的事情,就命令内侍把葛飞宣进后宫。结果内侍片刻后回来告诉少康,葛飞被困黑熊山,不但他被困,连小王子季柕也被困在黑熊山了,少康顿时感觉脑袋大了,不知道他们两个去黑熊山干什么,就命令内侍找人问明白原因,内侍问了一圈,最后问到葛猛才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把实际情况告诉了少康,少康听后连连说:胡闹,却是不知道怎么办好。 事情的实际经过是这样的:原来葛飞调查徐军不久,徐军就从狐狸的徒弟那儿得到了消息。知道朝廷在找他,徐军明白,不去个保靠地方,这次的灾难肯定躲不过去,虽然他不知道,朝廷是怎么知道的,他是暗算女艾的主谋,这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问题是进了审讯室,他没有合适的说辞让自己解困,唯一的安全措施是,不被葛飞抓住。那么哪里才是安全岛?想来想去,脑子中灵光一现,想起了京城外面的黑熊山。原来早年混迹江湖的时候,和黑熊山上当家人雌雄鞭黑皮有过来往,自己现在有难,去山上躲风对方该不会见死不救?果然,黑皮收留了他,葛飞知道后去山上要人,告诉黑皮,徐军是朝廷抓捕的罪犯,收留徐军就是和朝廷为敌,让他放人,黑皮就提出一个条件,和季柕比武,如果季柕赢了他,就放人。他之所以提出这个条件,是听说寒浇被季柕活捉的。在他眼里寒浇是大夏国武功第一高手,季柕既然能够活捉寒浇,岂不是武功比寒浇还厉害,他不信,所以要比试。季柕本来可以不答应,派军队去围剿,但是因为年轻气盛,不想被江湖中人说自己仗势欺人,孤身一人去了黑熊山。 “小王子,果然豪气,有胆量。”看见季柕独自上山,黑皮感觉意外。倒也佩服。“小王子,你是朝廷人完全可以不遵守江湖规矩,可你还是来了,就凭这一点够个爷们,不过想把人带走,还要凭手里的家伙见输赢。” “那是自然,早就听说当家的是江湖豪杰,武功了得,如今可以亲眼目睹,岂不快哉?” “哈哈哈,你这个官家人不错,很懂江湖,可惜你是王子,不能上山落草,如果你肯做山大王,我甘愿让出虎皮椅子。” 黑皮让季柕上山,原来是为了刁难他,没有想到,见了季柕之后,到产生了惺惺惜惺惺的感觉,因此比武成了游戏。由性命相搏,变成了以武会友。既然和季柕成了朋友,黑皮就不可能和朝廷为敌了,只能把徐军交给了季柕,葛飞当然也没有事,一块放了。 就在少康为季柕提心吊胆望眼欲穿的时候,季柕安然无恙地回到了王宫,看见季柕,少康肚子里的火气再也憋不住了,开口就是雷霆震怒。“谁让你逞个人英雄,孤身犯险的?你以为你是谁?江湖豪杰?你是大夏国王子,王位的继承人。你的生命不属于自己,属于国家,这种事情以后不准做,永远记住你是王子。” 季柕虽然被少康骂的狗血淋头,但是心理明白,少康是为了自己好,真心地爱护自己,所以一声不吭地站在庭院里。老老实实的认错。 过了一会,或许感觉是骂累了,或许是气顺了,少康终于换了话题。 “修改刑律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做完了,父王,你要听么?” 少康点点头,表示要听,就让季柕走进议事大厅,同时命令伯靡和孤鸿一块听。但是他们两个听完后,同时感觉修改后的刑律对奴隶过于宽厚了,纷纷提出了反对意见。
少康听他们说完后,知道他们的话不无道理,但是还是耐心地给他们两个进行了深刻地解剖,最后怕他们没有理解自己的话,就把那天在市集上看见的情景对他们描述了一遍,最后总算说服了他们,见他们不再反对,几天后就让季柕把他负责修订的法律进行了颁布,下面的问题就是如何推行了。但是法令颁布不久,少康派出的调查员反馈回来的消息却让少康大为恼火,原来大部分州郡的主要官员,都是在阳奉阴违的虚应故事,很少有州郡认真推行新的法律。有些边远地区的州郡,根本就不公布朝廷的新建法律,一切还是按照原来的法令执行。少康这才明白,治理一个规模巨大的华夏皇冠体育投注:,远远要比治理土口子和纶地复杂的多,艰难的多。按照一般的道理,既然这些地方官员拒绝执行**朝廷的法律,就应该撤职查办,另换他人,但是事情并不这样地简单。因为少康刚刚回到朝廷**,威权远远不够。这些地方大员都是一方诸侯,手下民众众多,钱财丰厚,地方保护势力就是他们的后台,一旦采取极端措施,说不定有的官员就敢于聚众造反。目前少康接管的朝廷只是个空架子,因为国库没有银子,而各个地方需要花费银子的地方太多。还有更重要一点,朝廷原来的军队,在和少康组建的民军交战的过程中,战斗力不如民军,因此进城后,为了减少国库开销,少康已经下令裁剪一半士兵,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把自己的民军变为朝廷的正规军。只是如此一来,原来的士兵,军官和民军的士兵,军官之间不断地出现**,双方做到真正统一,合作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这个磨合究竟需要多长时间,少康吃不准。如此一支军队,究竟有多大战斗力就可想而知了,这个时候如果发生战事,很显然,对少康是不利的,因此如何在保证国家不出现混乱的情况下,让新型法律得到执行,就是少康必须解决的问题。过激容易引起反叛,过缓恢复国家经济又不容许。 无奈之下,少康只好再一次地召集孤鸿,伯靡和季柕到一起商量如何处理这件事,目前来说,这几个人是少康治理国家的左膀右臂,商量大事只能和他们交流。只是会议一开始,伯靡就坦率地亮出自己的观点。 “大王,自从黄帝创立华夏,经过五帝的治理,各个民族的融合已经经历了数百年,主流的氏族是统一的氏族了。在禹王和启王创建了新的制度——奴隶制之后,朝廷**一直在强调**统一制度,这些年,很多地方政权之所以处在独立和半独立状态,地方氏族势力有扩大的趋势,主要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启之后的几位先王不务正业,喜欢奢侈,造成民众的极度反感,导致最后丢失江山。第二个原因是大弈和寒浞篡夺大夏国政权之后,荼毒百姓,用暴力压迫的方法控制民众,导致民众普遍不满。更由于他们任人唯亲,有意识地提拔重用本族的官吏,民众,致使其它氏族离心离德,因此必然造成**统治空心化,很多地方官员对朝廷的指令是阳奉阴违,消极怠工,实际上当地民众遵循的是州郡法令,这种现象是因为大弈和寒浞昏庸造成的。大王既然复归,又立志恢复祖上的光荣,就不能允许乱象继续出现,就要采取雷厉风行的手段,让各个地方的诸侯明白,大夏国是个统一的国家,这个国家只能有一个当家人,不能自立山头,那个当家人就是大王自己。” 伯靡说到这喘了口气,停下了,毕竟年龄太大,如果不是少康刚刚回归京城,需要重臣帮忙,他早就该退休了。他之所以开宗明义表明这态度,就是想让少康恢复黄帝和启在位时的**集权制上,步伐快一些,因为启真正建立奴隶制国家之后,大权独揽,那个时候的治政条件不会比今天更好。 作为大王,少康当然也想**集权,但是多年的执政经验告诉他,尽管他是大王,但是条件不具备的时候不能为所欲为,有些看不见的擎肘,势力是可怕的。因为大弈和寒浞都把本氏族凌驾于其它氏族之上,因此造成别的氏族只能报团取暖,纷纷收买本民族的子弟,这种现象已经延续了四五十年,整整二代人了,这些后出生的人,当然要以本民族氏族的当家人为主人,因为只有他们可以保护自己的利益,当这种观念一旦形成,各个不同氏族的当家人,其实就等同于大王,而这些“大王”也作威作福惯了,现在他要剥夺这些人的权利,难保不会遇到反叛的。而朝廷现在贫穷,百废待兴,哪里有钱去打仗?如果出现反叛不出兵**,就会出现某些人跟着学的问题,如此一来,朝廷就更没有威望了。这些事情伯靡可以不考虑,凭观念和感情做事,他却不能不这样想,因此伯靡话音落地之后,少康并没有接话,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孤鸿和季柕的脸上。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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