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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奥迪里武龙释疑

小说:退役兵王 作者:无才浪子 更新时间:2024/10/15 17:01:14

第四十五章奥迪里武龙释疑

“小伙子!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老爷子一听,急忙接过令武龙的话茬说道,脸上的气愤和肯定表露得完全无遗。

“咋啦?老爷子!难道这其中还有一些什么难以向外人道哉的‘杂事儿’?”令武龙见老爷子那副一脸不屑和鄙夷,气愤和肯定的神情,不由心里顿生疑惑,继续问道。

“这个当然!小伙子!你想想,他一个自小就被娇生惯养,游手好闲惯了的‘二流子’,吃得了那样儿的苦,受得了那样的累,遭得了那样的罪?如果真受得了这些,那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月亮大东边升’了么!”老爷子的语气更加气愤,表情更加严重的说道。

“那也是!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像他这样一个纨绔二流子,秉性肯定难改!”令武龙听老爷子这样说,见老爷子那个气愤样子,知道这里面一定还有后情,便接着老爷子的话语继续说道。

“谁说不是咧!听说,他在工厂里没干到3个月,就与当地世面上的‘黑帮’混在了一起,尽干些拦路打劫,鸡鸣狗盗、欺男霸女,酗酒打架之类的勾当;三天两头进‘号子’,都混到二十七八岁了,还是光棍儿一条。30岁那年秋,据说是因为帮一个地痞头子争抢一个女人,与人打架,把人的腿给打断了,遭到警方追捕,才连夜逃回了老家来。他在家里老老实实呆着,半玩儿半帮助父母打理家里的田地。32岁那年,经人介绍与28岁的徐秀芬成了家。第二年,徐秀芬的肚子也很是争气,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并且,他儿子倒是不像他那样不争气,读书很用心,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去年就考上了省城一所重点大学!”老爷子说前面的话时依旧很愤慨,说到后面却是很欣慰。

“看来,朱正奎的儿子还不错!难道因为儿子朱正奎改邪归正了?!”令武龙见老爷子又把“话道儿”岔开了,就又有意识的接过话茬问道。

“小伙子,你说得不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又说,‘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为了躲避追捕,朱正奎不敢再到南方去,在家呆了两年,就被人介绍到云州一家什么酒吧当了保安。虽然这小子在少林寺5年,没有好好学习到什么精湛武术,但学过毕竟比没有学过的人要强得多。所以,在他当保安期间,替老板出头的时候,不仅显得功夫强悍,还显得不要命,敢打敢冲替老板挡了多次灾难;因而被老板看中,提拔他当了保安头子。老板不仅给了他工资高,还给了他极高的待遇,吃喝嫖赌,打架斗殴,欺男霸女……等等等等,老板都由着他。就在前年夏秋,他与酒吧里一个死了丈夫的吧台女搞上了——又有人说,是那酒吧女和他搞上之后,为了和他做一对长远夫妻,把丈夫害死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也没有人真正知道。但是,自那之后,他便嫌弃徐秀芬肥胖油泥,土里土气,没有女人味儿,死心塌地的要跟徐秀芬离婚;而徐秀芬想到儿子都上大学了,老来有个伴儿,坚决不同意离婚。因而,朱正奎便三天两头儿的跑回来,打骂徐秀芬。这不!今天上午跑回来,将徐秀芬打骂一通,现在又出了这事儿。小伙子!你说,这不是作孽吗?唉……徐秀芬,嫁给这样的男人,不值啊!”老爷子说着说着,又替徐秀芬不值,感叹起来,语气里显然带着极其的悲哀和气愤!

“朱正奎的父母呢?不管?任由朱正奎打骂儿媳妇,闹离婚?”令武龙想进一步了解一下朱正奎的家庭背景,又接着老爷子的话茬儿继续问道。

“开始时,朱光彪老夫妻两个,也是支持徐秀芬,不同意儿子跟徐秀芬离婚的。每次朱正奎打骂徐秀芬的时候,朱光彪总是站在儿媳妇徐秀芬一边,阻止朱正奎,甚至直接打骂朱正奎。可是,后来次数多了,他们阻拦儿子的脾气也渐渐小了,又见儿子真的铁了心要跟儿媳妇离婚,他们再怎么阻止也没有用,都是徒劳,也就干脆躲到二女儿家去了,眼不见心不烦!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事儿发生。”老爷子继续解释说,语气中也是尽显无奈。

“那,村民呢?村民们也不帮助帮助徐秀芬,劝劝朱正奎?冷血的看着朱正奎打骂徐秀芬,视而不见?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令武龙又问,满脸一副疑惑表情。

“开始的时候,每次遇上朱正奎打骂徐秀芬,村民们都要赶过去拉架,规劝!可是,朱正奎这个毫无人性的玩意儿,不仅不听村民们劝解,反而大骂村民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有几次,这王八羔子,还动手推搡拉架解劝的村民。小伙子!你再想想,现在村子里的青壮年,无论男女,都出外打工去了,留守在村子里的,都是像我们这样的老头子,老婆子,我们都这么大把年纪了,经得住他的推搡,吼骂么?再说了,为了别人家的闲事儿,挨打挨骂,值得吗?所以,后来村民们都麻木了,习惯了,不闻不问了!不然……”

“嘎——吱!”正当老爷子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一辆警车停在了老爷子的门前,只见王铁汉带着两名警察,从车里走了出来,对令武龙喊道:“师弟!我来了!究竟是咋一回事儿,人都在哪儿啊!”

令武龙没有回答王铁汉,而是一骨碌从沙发上站起来,跟老爷子道了声:“谢谢您,老爷子!”便走向王铁汉,一边拉着王铁汉向人群那边走去,一边轻声跟王铁汉说道:“我说,师兄!这显然是一起亲夫谋杀亲妻的谋杀案,你要是在两天之内,破不了这个案情再明白不过的案子,别说你这所长没资格当,就连你这身警服也没资格穿。还不如回到老爷子身边,给老爷子端茶倒水,当个服务生去!”

“呵呵,看来师弟,你心里已经有底了!”王铁汉听令武龙这样说,就知道令武龙对案情已经弄明白得差不多了,高兴地说道。

“我心里有底不算,你心里有底才行啊!再者,老爷子说家里有急事儿,让我们几个尽快赶回去,没时间陪你。现场就在那边儿,你赶紧把人弄走,清开道儿,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老爷子生气,你得替我扛着!”令武龙说着,挥起右手,向村子东边指了指,一脸焦急的样子,催促王铁汉道。

“好!我这就过去!”王铁汉说完,领着两名警察大步流星的向出事地点奔了过去。

到了停放溺水女人尸体那边,王铁汉手里举着警察证件,大声对众人喊道:“我们是徐水旅游风景区派出所的警察,刚才我们接到报案,说这里有人不明不白的溺水死亡。我们现在要把溺水者,和家属带回所里,了解情况,请大家让让!让让!”王铁汉语气肯定、坚决,不容人们置疑。

随着王铁汉的喊声,两名警察便拿上担架,走上前去,分开众人,就要把溺水女人朝担架上抬。

“不不不!警察同志!我家女人是她自己不慎溺水淹死的,我们没有报案,我们自己收拾后事儿就行,就不麻烦你们警察吧!”朱正奎一见警察要带女人尸体和他到派出所,开始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接着又有些慌张,急忙上前阻止,不许警察动手。两名警察一听朱正奎这样说,顿时又感到不知所以,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

“咕嘟嘟嘟……”正当警察们感到为难的时候,王铁汉的手机里同时接受到了两条长长的信息:一条文字信息,一条语音信息。

王铁汉看了信息,听了语音之后,厉声对朱正奎说道:“是不是她自己不慎溺水死亡,我们的技术部门做了尸检后,自然有结论,你说了不算!现在,请把死者挪开,让开道路,让人家车子过去!只是公路,不是你们家门场!让开!”王铁汉让两面警察把朱正奎拉开后,接着说道:“我们做现场勘察也不再这儿,因为,这个路口只是停放溺水者尸体的地方,不是溺水现场。另外,我们还要把人带回所里,进行尸检,询问,调查!希望大家都散开,给行人让个路!”

“是啊!正奎!先把人挪挪,让人家车子过去,不能老把路堵着,不让人家过路吧!”村民们也帮忙劝说朱正奎,让警察先把女人抬到一边,让令武龙他们过去。

朱正奎也知道,这不是事发现场,更害怕激怒了村民,说出对他不利的话来,使得他东窗事发,将他置入万劫不复之地,只好答应,让警察把女人抬上了担架,挪到了路边上。

一见那女人的尸体被挪开,令武龙急忙对吴中阳、郑暮雨、王晚风和柳明月、赵轻云、柳如烟、令文凤几个催促道:“铁汉师兄来了!这里交给他,我们快走吧!爷爷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快!”

令武龙说完,几大步奔向“奔驰”,坐了上去。令文凤一看令武龙上了车,也紧跟着坐到了副驾上。接着吴中阳、郑暮雨、王晚风和柳明月、赵轻云和柳如烟也都是快步奔向“丰田”小面包,依次坐了进去。

不知不觉,天近黄昏。时值秋冬交接之际,虽然只是清风习习,淡雾袅袅,可也是:清风习习重清凉,淡雾袅袅藏寒声。令文凤透过车窗,望着远处仲秋的山色:阵阵山风掠过树梢,将一片嫩黄抹在树叶上,让它们随着风的流动泛起层层黄色波浪;蒿草枯萎,依附在高大的乔木,或者低矮的灌木身体上瑟缩着。它们发出凄切的叹息声,让整个秋天显得衰败和苍凉。令文凤不禁心里突生一种悲凉——一种为徐秀芬不值的悲凉。

“奔驰”带着“丰田”在通向关镇那边的乡村公路上飞驰着。令文凤有些不解地问令武龙道:“龙哥!你咋知道这徐秀芬不是自杀,而是她丈夫谋杀的啊?”

“你不是自以为很聪明、很睿智嘛!咋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整不明白呀!”令武龙没有直接去回答令文凤的问题,而是用一种带有讥讽意味的语气反问道。

“什么简单的问题呀!我看那徐秀芬就是自己跳水淹死的,没什么问题呀!”令文凤见令武龙在讥讽她,不服气地说道。

“看来,你这辈都当不了警察,只能当个小学音乐老师,或者当个幼儿园小小教师,哄哄小孩子,什么大事儿也干不了!”令武龙还是以一种轻视和讥讽的语气说道。

“是是是!你龙哥能耐!能够干大事儿,总行了吧!现在,就请你这个干大事儿的,告诉我这个哄小孩子的,究竟是咋一个谋杀案件的吧!”令文凤依旧不服气,缠着要令武龙把案子说个一二三四五,子丑寅卯来。

“我看过那个女人跳水的池塘。我发现,由于长期没有清塘,池塘底部淤泥很深,蓄水很浅,最深处也不过三四尺深,而且还长满水草,人根本就沉不下去,莫说淹死一个身高五尺,身体健壮的中年女人,就是一个三岁小孩掉在里面,恐怕也淹不死!”令武龙见令文凤一脸狐疑的样子,感觉很好笑,但他没有笑出来,继续缓缓地说道:“再者,那池塘由于长期没有清理,水脏得不能再脏了,简直如臭泥沟的水一样,就算是哪女人一心求死,强行将自己的头埋在水里,但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活人在水下呼吸,嘴里,鼻孔里,一定会吸进很多脏物。可你也看见了,那女人嘴里,鼻子里,都是干干净净,什么脏物也没有。三者,溺水死亡者的肚子里,一定是吸满脏水,腹部胀得鼓鼓的;可我摁了那女人的腹部,那女人的腹部里根本就没有积水,只是赘肉多了些而已。可见,这女人不是溺水死亡的,而是死亡后被人扔进水里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这女人究竟是咋死了的呢?你说!”听了令武龙的解释,令文凤想了想,依旧是一脸的蒙圈,继续喃喃地问道。

“勒死的!被人勒死后扔进水里的!”令武龙果断地回答道。语气很肯定!

“何以见得?”令文凤不禁又是一个惊疑,接着又问道。一脸的诧异!

“我仔细地看过那女人的的脖子。发现那女人的脖子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绳子勒痕!还有,那女人的双眼眼珠几乎要凸出到眼眶外了。很明显是因为呼吸困难,或者是在极度的恐惧下才产生的后果。量你个小笨蛋,也不会知道这些,说了你也不懂!”“嘣!”令武龙说着,又将右手中指一弯成节,在令文凤那娇俏好看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吓得令文凤一缩脖子,嘴里咕噜道:“好啊!你又欺负我,我回去告诉爷爷,奶奶,让他们好好修理你一顿!”

“我告诉你!爷爷奶奶最喜欢的人是我,你告状也没用!”令武龙一脸的不屑,一脸的得意!

“好!我不告状!那,你告诉我,你咋知道,这女人不是别人谋杀,而是她的丈夫朱正奎谋杀的呢?”令文凤还是难以相信是朱正奎谋杀那女人,避开刚才的告状话题,继续问道。

“就凭我问朱正奎的一句话,就可以断定是朱正奎谋杀的!”令武龙这下没有逗趣,而是以一种既严肃,又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一句话!一句什么话?”令文凤又是一个吃惊,问道。

“我问朱正奎:‘你是怎样发现徐秀芬溺水的?”令武龙说。

“那朱正奎又是怎样回答的?”令文凤赶紧接着问。

“朱正奎回答说,他是从菜园里挖菜地回来,看见徐秀芬溺水,赶忙把挖地的锄头送回家,再赶来救起徐秀芬的——就是根据这句话,我才断定是他谋杀了他的女人徐秀芬的。”令武龙继续解释说。

“是啊!他说得没错啊!把锄头送回家,赶来救人,没什么不对啊!”令文凤依然是满脸蒙圈儿,痴痴地说道。

“说你是个小笨蛋,你还不服气!你看见哪个不想自己女人被淹死的男人,看见自己的女人已经淹在水里了,不急着去施救,而是不慌不忙地把劳动工具送回家,再赶回来施救的?说你笨,你还真笨!笨蛋!”令武龙说着,又摸了一下令文凤的头,接着说道:“回去后,你老老实实的呆在学校里,好好哄你的小孩子,别再跟着我了,免得影响我的智商跟着你后退!记住了!啊!”

令武龙说完,“嘣”地一声,又弹了一下令文凤的额头,不过这次弹头的右手指明显地增加了几分力道,疼得令文凤一缩脑袋,连连撒娇说道:“疼疼疼!龙哥!我笨,不就是因为你老是弹人家的头,把人家的头弹浆糊了嘛!”

“噢!这样说来,还怪我呀!行行行!怪我!你以后就不要跟着我了哈!”令武龙一脸坏笑,说道。

“就要跟着你!这辈子,就别想甩掉我!哼!”令文凤小嘴一翘说道。说完还做了一个满不在乎的表情,呼地一个转身,突然在令武龙的左脸上鸡啄米似的啄了一下,接着用双手捂着脸,偷偷发笑。

“这可是你说要跟着我的哈!今天晚上我就跟你睡一个床!”令武龙依旧一脸坏笑说道,心里很是享受令文凤的这一“啄”。

“睡一个床,就睡一个床!谁怕谁呀!”令文凤一赌气就把这话说了出来,不过,她还没说完,一张俏脸就却立即红到了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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