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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血屠小说:精忠无悔 作者:六元堂主 更新时间:2023/11/12 19:59:27 几乎是发生自己差点被‘炭场掌柜兼帐房先生’将他误杀事,齐长忠提着心汇报了自己特科行动小组此次‘**泄密事件的善后工作情况,并把今后的工作思路也做了请示汇报。 虽然特科行动组近期的工作进展内容得到了上级负责人的充分肯定,但是,面对冷酷的上级负责人初始动枪的场面,齐长忠即便是久经杀伐战场经历的灰暗地下世界的雄才,此刻也是心悚不已。他自从加入了赤色组织的近二十年,经历了数十次的生死搏杀场面,虽然初始有过的恐惧哆嗦害怕,但是与残暴的敌人搏命厮杀的经历多了,他曾经心里堆积那种的忧心忡忡的恐惧心情逐渐不再出现。 可以说齐长忠如今已经是一个致生死于度外的豪杰般的赤色特科英豪。从烟尘飞扬黑乎乎的赤色特科组织所在地的炭场一回来,齐长忠顾不得洗头擦脸,立刻唤人去找到自己的得力助手,负责‘大井帮’管库的大汉‘哑夯’叫了过来,关起门来,悄悄的把自己这一次向赤色组织上级特科领导人汇报后带回来的上级指示,以自己理解的方式向哑夯做了详尽的传达。 原来这个大汉‘哑夯’不仅是是齐长忠领导的这个特科执行小组的电台收发报员,也是个暗杀行刺的好手。深受齐长忠的信任。 齐长忠告诉哑夯,上级要求,要尽快开展渗透进长安和秦河流域的敌方军营要害部门,现在小组的重点是有效的控制好杨明和冯思南二人,必须让他们二人真正的进入赤色特科执行小组的潜伏工作状态。随时准备接受重大任务,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接受赤色组织对他们的考验和锻炼! 虽然驻扎在西北陕秦一带的西北武装总部首领虎帅杨将军在某种程度上对我们赤色组织一方多次表示了友好态度,这并不能说明虎帅杨将军他的所有部下都是这样的态度,何况西北武装集团的内部或明或暗充斥着各种错综复杂势力,在虎帅杨将军的部队里同时也有大量的敌特顽固分子在隐藏,我们赤色特科组织必须慎重地掌握暗中的武装力量,在关键的时刻发挥出其不意关键作用。 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两个人把行动方案反复的推敲,把一致商量好的方案又细致的做了两三种备案安排后,哑夯便拿着齐长忠刚从炭场收回来的水钱,去往附近的粮行买一些粮食油盐,分发給大井帮负责井台打水送水的手下水伕,他刚刚走出了巷口,见到杨明和冯思南两个人穿着当地驻军的尉官军服正向着巷口里走过来。 哑夯警觉的脑光一闪,似乎感到有些不妥,他刚想回避,只见眼前的街道路对面,偏东侧的一间杂货铺旁边有一个身着黑衣,戴着一定半旧鸭舌帽的人,他的手中一晃,闪出了一个亮点,哑夯见到这个状况,心里一震,觉得事态不妙,哑夯发觉街路对面这个戴鸭舌帽的黑衣人肯定是个敌方实力的特务人员,究竟是什么原因,找来了体特分子上门?哑夯此时顾不上深思,当务之急是要制止事态朝坏的方向发展,哑夯来不及转身回去向齐长忠汇报,他连忙在路过冯思南和杨明二人身边时,小声的低唤着,让杨明和冯思南赶紧的进到巷子里,又招手示意让一个不远处的水伕过来,小声的吩咐了他几句。 做完了这些事,哑夯这才又返身迅速回到了齐长忠的土房院子,进到院子里,只见一脸严肃的齐长忠正在训斥着杨明和冯思南:“为什么你们两个人不按组织规定穿便衣?咱们这个地方是穿着军服的人随意来走动的吗?我已经对你们交待过了,在你们进入西北武装的总部侍卫队后,如果没有特别的紧急事情,就不要随意的过到我这边来。 冯思南听到齐长忠说到这里,心里有点不舒服,难免心中有一丝气郁,不高兴的插话问道:“组长老叔,我在这里住得好好的,平常除了清扫院子,还能陪着你一起个点小酒扯个闲篇啦呱啦呱,这不是挺好的嘛,你干嘛要把我轰出去?再说我从小练武,这几年又随你学了不少狠辣杀人的高深手段,现在机缘巧合的我又成了你的部下,你放心,我肯定是铁了心的追随你,而且一旦时有了危急之事,我也能派上用场不是?” 齐长忠瞪了冯思南一眼,严肃的指出:冯思南你娃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一方面你已经是虎帅杨将军侍卫队的侍从卫士,一方面还是西北高等师范学校的学校寄读生,如今你是可以既住在军营的侍卫队营房,而且也可以继续住在学校的更房。由于你目前的身份已经有所变换,给据赤色特科隐蔽工作的需要,我这个院子里已是不适合你继续居住了。另外关于杨明,现如今面临的处境也基本和冯思南是一样,甚至由于是虎帅的儿子,这个身份更是敏感,极易招惹起别人的注意,尤其是会引起敌特分子的窥测。就像你们二人今天这样穿着正式军服大张旗鼓的过来,这可是违反了我们赤色特科部门隐蔽工作的纪律,如果遇到了特殊情况,还可以设法进行补救,要是因此泄漏了你们的行迹,会对你们今后的潜伏工作带来很大的隐患,让后续的许多事情很麻烦。” 这时,哑夯打断齐长忠的话,他急切的向齐长忠汇报:“老齐,你先听我说个紧急情况,刚刚冯思南和杨明他们俩个人从外面走过来的时候,正好我走出巷口,看见道路的对面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这个人隐在正对着这条巷口对面的东侧杂货铺边上偷偷的对这两个娃进行拍照,从那个人的衣着穿戴上看,典型的是白色**里那一类敌特分子的打扮。我觉得,发生了这种意外的情况事关紧急,当时也不及汇报给你,我只好当即就直接的安排咱们的人,让‘盲杖’小东先行跟踪上了。我认为,从那个人仅是独自一个人偷偷的拍照,而后续周边没有其他人立即采取具体行动这方面来看,对方或许只是在怀疑杨明和冯思南的行踪,或许也是在侦查我们这里人员往来的情况。但不知道他具体是针对对咱们,还是主要针对驻军杨部的人员。我觉得无论是针对谁,这派来的人都已经堵到了咱们的巷子口了,或许后果会很严重。若是这种侦查有一段时间了,那咱们这里就处在危险之中了,我建议咱们应当要立即的进行清理撤退,如果是敌特白色**一方仅仅只是紧盯思南和杨明他们两人,那么,既然今天发现了他们二人和我们这里的联系,也一样会给我们今后的隐蔽工作带来巨大的危险。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置,你要赶紧决断!” 听到哑夯的紧急汇报和建议,觉得事态严重,齐长忠猛地起身,略思片刻,果断的对哑夯下令说道:“出了这样的情况,此事非同小可!事发突然,情况来的紧迫,我看这样吧,哑夯你立即安排咱们小组里其它五人和你带着电台先行撤到城外通往咸阳方向的路上,沿路留下秘密路标,找一个稳妥的地方隐藏起来,随时准备接应其他特科成员的撤退远离。另外再把‘盲杖’小东留给我,让他协助我处理危机事务。真的是有恶劣状况出现,作为赤色特科行动小组负责人,我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依照特科组织的规定,我必须把隐患清理干净。我来善后,带上‘盲杖’小东等人把这个跟踪监视偷偷拍照我们的敌特分子解决掉,尽最大的可能清除他掌握在手里的手里情报资料,摸清这个敌特分子的来路,看他是单独行动,还是敌特组织有计划的安排,绝不能留下隐患。同时我还要观察一下,看能不能争取保留现在这个来之不易的工作地点。” 哑夯听了组长齐长忠的紧急安排,他抬头目光诡异的望着齐长忠,瞬间又眼光斜视深深的看向一旁惊呆了的冯思南和杨明二人,沉默的没有说话。齐长忠见到哑夯此状,心中了然,说道:“哑夯你心里想的什么主意不必遮掩,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但是思南和杨明他俩个同志既然已经进入了我们赤色特科的名册,从此就是我们一个战壕里的血肉战友!现今危急事发,在事有不济的情况下,下一步的行动我自有安排。今天刚刚发生的敌特人员跟踪事情,起因不一定是他们两个人的原因,很可能是敌特分子早已对我们这里有所怀疑了,何况他们思南和杨明俩个人如今的公开身份是虎帅杨部侍卫队的卫士。只要是没有实证,无论是央统西北公署情报部门还是央统中枢的‘兰衣社’敌特分子,在咱这三秦西北陕秦地域一时半会儿的,他们也拿实力雄厚的西北武装集团杨部驻军没有办法。” 杨明不知齐长忠和哑夯之间的这一番话是打的什么哑谜,但是冯思南人小鬼大贼机灵,他已经感觉到哑夯是对他和杨明二人起了杀心,为了严守赤色特科的秘密,要在建议齐长忠采取严厉的特别措施,把他和杨明紧急的处置掉。只是这样做就能消除隐患?这样的工作方式也太粗暴了吧?好在赤色特科行动小组的负责人齐长忠对此明确的拒绝了。 这场面真的是让冯思南和杨明在瞬秒之间就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回。赤色特科组织工作的残酷性,此时产生的威力让冯思南心颤不已。看来这里只有寒铁一样的无情纪律,没有炽热的私谊情感,不然的话,又怎能称得上是铁血特科呢!。 冯思南面对这样的严酷处境,却依旧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和懦弱的后悔。因为此时此刻在他的心底深处,居然莫明生出了信仰无敌,天降大任的荣耀。 这时院门处传来咚咚咚的叩门声,哑夯从自己的胸肋侧身处掏出手枪,打开手枪击发的机头保险,用枪管点了点杨明和冯思南,沉声说道:“你们俩个娃娃在这里不要轻动,一切行动听从组长老齐的指令,不得随意出声。”言毕,他迅速从院墙翻了出去,瞬间又翻了身从墙外进来,走快步的走到院门口打开院门,让大井帮里绰号‘盲杖’的送水汉小东进来,哑夯用下巴一扬,示意小东去齐长忠房内汇报,自己却守了在院门。 ‘盲杖’小东进来汇报的情况很简单:“经过我的仔细观察,发现那个人并未与他人接触,他拍照后犹疑了一下,没有跟踪进到巷子来,而是直接离开了,我按照哑夯的要求,跟着他一路走回到城中心地带的鼓楼西大街,那里有一家新民图片社,他进了那里面。这个新民图片社从外观上看,规模不大,铺面的柜上仅有一人坐在那里招揽生意,偷拍的人进去了没出来,但是我的听力好,能听到里面有两人对话,内容不明,似乎是说有大井帮‘掌桶’和‘高等师范学校’以及两个‘小军官’和‘不明人来往’的字眼,我因为不便久驻新民图片社门前,就赶紧先回来报信。” 齐长忠听了‘盲杖’小东的汇报,急躁的心情略定,吩咐道:“小东,你带上咱们行动小组办事的‘用具’去鼓楼西大街新民图片社附近给我盯紧了,天一黑,我就会带人过去。大概今天晚我们要做紧急的‘清理’工作。等我们把现场的‘清理’做完,如果事情办的顺利,就放上一把火毁灭行迹。回来以后暂时一切如旧。如果是‘清理工作’办的不顺利,我们就立即从现场直接撤出长安城去咸阳,这里的大井帮产业也就不用管了。” ‘盲杖’小东问道:“组长,这动静大了呀?要不要向上级做请示?”齐长忠怒斥的说道:“你糊涂,小东你这个认识是错误的,为了赤色组织特科部门的安危,此刻任何大‘动静’都是必要的,我们对此类突发的紧急情况不应有任何的质疑和犹豫,我们十年来血的教训还少吗?记住,我们特科成员不属于自己,不需要自己的情感,铁律无情,只有抱着坚决赴死的勇气,才能让特科组织坚强的生存!” 看了看受了批评后垂头不语的‘盲杖’小东,齐长忠决然地说道:“另外,这件事很急迫,即便是请示也来不及了,在这个危急时刻,我作为赤色特科行动小组的负责人,有权独自决断!” 齐长忠让盲杖赶紧去做特别‘清理行动’的准备事宜,等准备完毕后直接先去鼓楼西大街的新民图片社盯场。然后,齐长忠又把哑夯叫了进来吩咐道:“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危机,你先按我刚才说的办,如果城内前夜鼓楼方向的火光窜起,说明事情办的顺利成功。你们就在城外买一批粮油,明天进城回大井帮,一切如旧。如果前半夜鼓楼方向不曾有大火燃烧,那就说明这件事情我没办好,失败了,你们不必等我,立刻全体转移咸阳。至于我和‘盲杖’小东还有这两个小子,只要是活着,我们自会去找你们。” 见哑夯似乎还想张口说些什么,齐长忠沉着脸摆手制止了一下,说道:“当然,我们也可以现在都一起,但是保守的避险逃离,虽然不是错误,这却不是我齐长忠从事赤色特科工作的做事风格。鼓楼西这个所谓的‘新民图片社’,我早已查明是敌特分子的一个情报站,去年我们赤色组织在城里几个学校的地下组织支部,就是被他们侦查发现提供情报给破坏掉的,导致了我方十三个同志被捕,其中已有十一人被害。这笔血债我早想去找他们索偿了,但是上级特科组织不批准我们的行动,只说是另有安排。至今却没见有动静,没有想到今天他们撞到我齐老黑的枪口上了,似乎对方大约也就只有五个人,我和‘盲杖’小东两个人就有把握解决掉他们,九成九的不会失手。同时我今天要带上这思南和杨明俩个小子,让他们看一看我们赤色战士的勇猛,也让他们亲手持刃为我们受害的同志们报仇!这血的洗礼会让他们一夜之间变得坚强,成熟!” 夜色朦胧,长安城内注定今夜不宁,鼓楼西大街的晚间,别的店铺都已经是上了门板关息了,唯有这一个生意并不不兴隆的新民图片社,在店铺里面还留有一个容一人出入的板口,一盏煤油气马灯在房铺内摆晃着。 这时,从不远的街道暗处走来三人,他们快步走到附近时,街口闪出一人,持着一根发乌的竹节杖,迎向这三人。若是仔细的辨别,会发现这是一枝铜铸的竹节形状的棍杖。走来的三人当中,一个大汉贴紧臂膀掩着一把抹黑的马刀,另外一高一矮两人都是持一柄二尺长短的铁锥螺旋利刃。 高大的黑面大汉开口问道:“五人?”持竹铜杖的赫然是那个绰号叫做‘盲仗’的卖水大汉小东,他小声说:“有人刚进去,确实是你分析的那样,一共是五个人,图片社铺子没上板,看样子他们还要有人外出。”大汉拉下蒙脸布,原来是齐长忠,他沉声冷峻的说道:“外出?出丧还差不多!咱们也不须遮掩了,早一点儿就早一点儿,动完手,把现场事情处理干净,如是顺利,那咱们就在这里吃点夜宵,然后放一把火回家,如果不顺利,惊动过大,小东你带着杨明,我带着思南,咱们分头撤离长安城。” 齐长忠说罢,一挥手,四个人一起向新民图片社疾步冲去,进门的时后却意外的极为顺利,柜台上的人只是抬起眼来,看了看他们说了一句:“收铺了,有事明天再来。”齐长忠并不答言,右臂微动,臂膀处闪出微黑的马刀,精光乍现,马刀的利刃已是割开了对方的喉结。这一刻那被割喉之人咬紧了牙关并不出声,瞪大的双眼中目光平静的栽倒在柜台上。齐长忠不由一愣,诧异的略扫了倒闭的人一眼,他并不即刻转身,低声吩咐道:“小东你去把店铺门上紧,思南杨明你们两个娃子,一人去在他身上补上一刀,要捅他左胸!” 然后齐长忠紧接着一步闯进了里间,只听一声惊呼想起,随后闷哼声连声响起,待杨明和冯思南锥刺倒地的尸身后,跟着齐长忠进到里间去时,看到地上已倒下了三人,另有一人却是被齐长忠马刀的刀背砸昏。 这时紧跟在后面的‘盲杖’小东进去笑着说道:“齐掌桶威武,这个活人就交给我处置他升天吧。”他从竹杖中抽出一条蛇鳞花纹的细钢锥来,直接从昏厥人口中捅了进去。手中用力的一拧一绞‘盲杖’小东愤愤的笑骂道:“狗特务,你们死有余辜!” 齐长忠若无其事的对杨明和冯思南说道:“地上的三人你们补刀,必须让他们死透了,这些狗特务不去北上抗击外寇的侵略,只会在内地禍害穷苦民众,你们杀他们的时候不用心软,想一想最近这两个月刚被他们侦缉捕捉杀害的十一名同志,他们这几个恶贼该死十次!” 杨明和冯思南手持短刃挨个验尸朝几个敌特身体的左胸捅刺了一遍,这才和齐长忠一起搜查房间,只见里间一个暗室的挂杆上用几十个小夹子夹着冲洗出来的照片,照片上面有学生,有老师,有做工的人,居然还有刚冲洗出来的杨明和冯思南的照片,还有哑夯的半张脸照片,另一叠已装入纸袋的照片被抽出,齐长忠看过后冷汗渗出,照片上竟是他和炭场账房先生的影像。 齐长忠说道:“看来,这一次我们来的很是及时啊,这些狗特务看来是想挖大的,所以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些照片上报,不然我们的损失就大了。 清理完毕后,看了一下墙上挂钟已是晚间九点多了,此时的古城长安烟火不见。寒风之中一片寂静黑暗,齐长忠无声的笑了笑,吩咐道:“咱们的夜宵就不在这里吃了,泼油点火清场吧。” 长安城鼓楼西大街,前半夜间无名的大火蹿烟燃起,火光不远处,隐约见齐长忠率领这手下几个人很快的隐影离去。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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