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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老鼠爱大米小说:情系获麓山 作者:达庸 更新时间:2023/7/13 15:16:04
我惊问:“怎么了,没法修了吗?” 刘坤子小声说:“估计是套缸了,要想修,必须天亮以后从村里来车拖回去修。” 我一听立刻急了,我虽然不明白套缸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今晚修好车,再开车赶回获鹿山村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 我冲口而出:“那怎么办,暖暖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刘坤子沉默了一小会儿,他说:“小童姐,要不这样好不好,我知道一条通获麓山村的小路,我们抄近路走回去吧。” 我知道,这是个好办法,也是今晚回家唯一的办法。 虽然累,虽然路程有点远,但总比猫在三轮车上等天亮要好得多。 我问刘坤子:“从小路走回获鹿山村需要多长时间?” 他说:“如果顺利,我们六个小时就可以走回家。” 我算了一下,到家就已经接近凌晨了。 但这总归是到家了,可以最快速度见到暖暖,我说:“那咱们就赶紧走吧!” 我们把三轮车推到路边,刘坤子又四周检查了一遍,确保不挡路,然后我们离开大路,出发了。 刘坤子带我走的的这条路,基本就是直线,不断地从羊肠小道横穿盘山公路。 不断地爬上爬下,已经翻过了两座山,我们累得气喘吁吁。 四月底的深夜大山里虽然还有些阴冷,毕竟风已经绵软,稍微一活动身体就开始出汗。 汗一开始是热的,流到腮边就已经感到温凉,流到脖颈上就完全冰凉了。 月亮升上来。 下弦月看上去像一张弓,随时准备把一颗星星射到远处的样子。 走了一段哑巴路,我猛然意识到,我今晚一直都在挂念暖暖,这对刘坤子有些不公平;毕竟他是来帮我忙的。 我把心绪收回来一些,想活跃一下气氛。 我说:“坤子,唱个歌吧,这样闷着走路,没劲。” “唱歌?”坤子显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歌。 他问:“唱什么呢?” 黑夜里,我虽然看不清刘坤子的表情,但我能猜到他现在的腼腆样子。 他在我面前总放不开,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但他今天没拒绝唱歌,显然他也想通过唱歌来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毕竟,深夜的大山里,没人会听到。 此刻的这座大山里,我们俩个可能是唯一正走在山路上的人类。 不用怕惹出狼来,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传说。 不时有野兔,野鸟,山鸡被我们惊起,它们跑远和飞走的声音里充满了敌意和恐惧,我们应该代表人类用歌声向他们致歉,是我们打扰了它们平静的生活。 我被自己的滑稽念头逗笑了。 上学时,我就经常有这些古怪的念头,经常把这些古怪的念头写在我的作文里。周校长曾经说,小童你将来可以写小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我说:“坤子,你唱个快乐的歌吧!” 刘坤子笑了笑说:“好吧,那我唱个老鼠爱大米。” 我听见你的声音 有种特别的感觉 让我不断想不敢再忘记你 我记得有一个人 永远留在我心中 刘坤子的声音一开始并不洪亮,其实,他软绵绵的声音很适合唱这首歌。我鼓励他说:“坤子,大点声,别像蚊子哼哼。” 刘坤子的声音立刻高亢起来,像刚被点燃的火苗,舔着了干燥的柴草,火势瞬间兴旺。 如果真的有一天 爱情理想会实现 我会加倍努力 好好对你永远不改变 不管路有多么远 一定会让它实现 我会轻轻在你耳边 对你说对你说 我爱你爱着你 就像老鼠爱大米 不管有多少风雨 我都会依然陪着你 刘坤子越唱越有力,声音也变得润滑,我怀疑这个平时蔫儿吧唧的青年实际一直在偷偷唱歌,要不然,不会唱出这样的风采,我禁不住为他鼓掌喝彩,我说:“坤子,唱得好,再用力。” 刘坤子的声音释放到了极限,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我,把自己全部投进歌声里,歌声在这黑夜的大山里传出很远,从远处隐约传来回声。 我爱你爱着你 就像老鼠爱大米 不管有多少风雨 我都会依然陪着你 我想你想着你 不管有多么的苦 只要能让你开心 我什么都愿意 这样爱你 这样爱你 这样爱你 刘坤子唱完很久了,我依然不出声,我沉浸在刚才的歌声里。 远处一只被歌声惊到的雄野鸡发出悠长而高亢的一声鸣叫。 我突然想到了何**。 如果当年的何**会唱这首歌该多好,如果他能给我唱这首歌,也许我就不会总欺负他,就会早早地把我的俊俏展现给他,那样他即使死了也不会觉得那么冤。 我对他太不公平了。 一想到这里,我突然喉头有些哽咽,把刚刚唱完歌的刘坤子吓了一跳。 他急切地问:“小童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一想,在这黑夜里他怎么能看得清我摇头的样子。 我刚想编个谎话搪塞一下,突然脚下一软一滑,明显踩到了活的东西。我本能地惊叫一声,身子一跳,扑向刘坤子。 刘坤子立刻把我抱在怀里。当我埋首在他胸前的那一刻,我清晰地听到了他咚咚的心跳声。 他的面条手瞬间用力,我的身体几乎在他的突然拥抱下,与他紧紧抱为一个整体。 他的脸膛滚烫地接触到了我的脸膛,有一刹那,他的嘴唇几乎贴到了我的嘴唇上,但他只是茫然扫过,双手更加用力地抱紧我,嘴里喃喃出声。 他如童子般的无序状态,让我内心涌起一丝惊喜,紧跟着就是一丝深深的愧疚和酸楚。 这个刘坤子显然没有一点恋爱经验,到嘴边的美食也不懂的如何下嘴。 但我还足够清醒,我用力推开了他。 分开的一瞬间,我看到整个获麓山都在塌陷下去,我们的身影就像伫立在半空中,孤零而落寞。 好一会儿,我们都不说话。 直到我先开口,就两字:“走吧。” 当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黎明时分赶回获鹿山村头时,我和刘坤子同时看到了几个伫立遥望的身影。 那是怀抱暖暖的刘婶,还有站在一起的昝老先生和刘志满叔叔。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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