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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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育娃娃，争取不要让他在外面闯祸。

人大概吃都差不多了，开始走上了，也人有往兜里藏了几个馍头，也有人拿起袋子往里面装着菜，身边一个大概七八岁模样的男孩子，顺溜从蝶子里抽出一块肥肉往嘴里一放，嘴动了几个就咽了下去，穿花格子的大姐，用眼瞄了一下身边的人，拍了一下男孩子，随后就拉着他的手走了。

九平的书也结尽尾声了，但他身边站着的那个女人连动都没动一下，这让九平的心跳开始加速起来了，真正地说，他还没有那么近距离地接近过女人，就连老婆都是见了几次面就娶回家了，要么是醉凶凶地回家把事办了，要么就是在外面，老婆还没有细心地看过，他身边从来都没有一个女人静静地站过半个小时，这个女人这么安静，从她梳理打扮上就能看起来和其她女人不一样，比较有素质，但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今天站在那里就没有挪动，使得九平一下子忘了词，只能把三弦弹了又弹，但只这样下去不行，于是，他加快了语速开始说唱着，吃饭的人，他们能有几个认真地听故事的？要不，吃完饭的人有的回去了，有的坐下来抽着烟，都坐在那里看着他。

“小凤，小凤，你回家不？你们村里的那几个人都想回家去，你和他们一起走。”

这时从大门里走进来一个年龄大一点的婆姨冲着九平这边喊着。

他身边那个女人摇摇头，说：现在还不想回去，让他们先走，一会我自己回去。

那个婆姨摇了摇头，走出去喊话了，小凤让你们先走，她一会自己回去。

主家见九平把三弦收了起来，就招呼着进屋吃饭喝酒去。九平原打算推开，回家带一点吃的，但主家说什么都不让他走，就让他先在这里把饭吃了再把酒喝了，九平推不掉，就跟着主家走了进去，小凤则一直站在门口，时而朝里边望望。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年纪相仿的女人，拉了一把小凤的手，对她说，让她把心里的不舒服先放放，天下的男人多的是，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负心汉。小凤摇摇头，笑着告诉她，小娟，她的心中早已有人了，她不会还那么傻傻地等着他了，再说人家是**子弟，哪能容得下她一个农民的子弟，她原来只是被他的几首诗歌给感动了，离开他后，才看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的那几首诗歌和别人比起来差的太远了。小娟让她趁着时间还早，早点回家去，不然家里的大人又该担心她了；小凤说现在路上的人还很多，她不想遇到太多的人，等天黑了，她再回去也不迟。小娟掉过头给小凤倒了一杯水，让小凤喝水去。

小娟其实也能理解小凤，因为小凤上学的时候有过一段恋情，村周围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她在校园里早就有对象了，但她和那个男人虽然都在师范上着学，但不是一个县的人，那个男人十分肯定地告诉她，等毕业了，一定把她留在他们的县上。可毕业了，那个男人的父母让他娶教育局副局长的女儿，如果娶了副局长的女儿的话，他就不用去乡下教书了，直接调到城里去，而且副局长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远嫁到外地了，将来副局长的家产都可能成了那个男人的了，那他就少奋斗多少年了。

现实比爱情重要，但傻小凤拒绝了所有提亲的人，还告诉他们自己有对象了，就等着调工作和结婚的事了。没想到最后那个男人真娶了副局长的女儿，使得小凤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最后还是父母找了几个她关系好的同学才把她的思想工作做好，正好赶上亲戚家结婚媳妇，所以家里就让她过来了。

九平喝了几口酒就出去上厕所了，却看到整个院子里除了干活的几个人外，就剩小凤一个人站在门口了，九平一下子有点紧张了，没想到小凤就直接，跑过去问，你吃好了吗？九平有点醉意地点点头。

小凤就说，你回家的时候路过她的家，正好一起走。

九来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来了精神，使劲地点点头，就回去收拾东西了，这让主家们一脸蒙圈。

路的距离好像一下拉长了许多，九平拒绝了主家给装的肉、菜等，只是背着个三弦跟着小凤一起走开始了。

小凤几次张开口准备问什么时，又闭嘴了。九平看了看就很直接地说，他比你大不了几岁，有什么想说的话直接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