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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医院脱险

小说:神秘的城工部 作者:林兆信 更新时间:2022/12/27 14:43:12

林珊一行人离开鲨鱼岛登上船,但她觉得蔡永臻脸色苍白,她查看伤口,已经感染化脓,弹头还在里面,她担心地说:“要立即去医院把弹头取出,不能拖了。”

黄国勋说:“城里定会盘查。”佟菊说:“把医生请到岛上来。”林珊说:“岛上没条件,我有个同学的哥哥,在县协和医院当外科医生,先把蔡大哥弄进城,我们有办法保护他的安全。”黄国勋也只得同意,他们在海上分手,黄国勋、佟菊、齐天柱回南日岛。

林珊先到枫江桥大庙坛剧团驻地,与陆乾宇商议如何进城疗伤。陆乾宇说:“古县长请我们到县戏院演出,庆祝盟军大反攻。我们把蔡永臻藏在大衣柜里趁机混进城。林珊说:“我叫刘雷开车配合你们进城,以防不测。”

江堤边的龙眼树林里,林珊和驾船的两个队员,把蔡永臻护送到树林里。陆乾宇和刘雷事先得到了通知,已在林子中等候,陆乾宇对林珊说:“天一黑,就送过去,我们明日就要进城!”林珊说:“那太好了!”

蔡永臻心情很矛盾,他不想连累剧团,对刘雷说:“老刘,还有其它的进城方案吗?万一被敌人发现了,剧团目标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我不同意让剧团护送进城!”林珊犹豫不决,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陆乾宇说:“你们游击队执行任务,哪一次没个万一呢?组织上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城工部,只要能完成任务,其他的我就不多想了!你、我都是王云俠介绍入党的,王**牺牲了,一个人死都不怕,我们还顾虑什么呢!”见他这么说,蔡永臻也不再坚持了。

枫江桥的夜景是美丽的,浩月当空,江水黛绿。古堤附近的龙王庙,是枫江镇最大的古建筑,宽广的场地可聚集上千人,是最好的露天戏场。带有浓厚地方韵味的海洲戏唱腔,在宁静的夜空中悠扬婉转,如怨如诉,断人心肠。

史良才在林二姑的茶楼里,秘密见到了鲍斯。鲍斯说:“海洲剧团在枫江桥的大庙坛上演10天戏了,你去看了吗?”史良才说:“去看了一场,演穆桂英的女子不错。那剧团的老板过去我认识,演过我写的街头剧。”

鲍斯说:“**人才济济,多少知识分子都给收拢去,陆乾宇是不是**分子?”史良才说:“他有没参加**,我不知道。”鲍斯说:“许多剧社先后关闭,只海洲剧团一枝独秀,当然与华侨财力后面支撑有关。不过,是否有**暗中操控?他们到处巡演,关系复杂,我想再去打探。”

史良才叹服:“鲍站长不避风险,用心良苦呀。”

枫江桥大庙场上,鲍斯和三金刚头戴顶帖帽,带着几个便衣特务,走进庙里,陆乾宇忙招呼:“鲍站长光临请坐”。鲍斯说:“我奉晏专员之命,特来巡逻,锣鼓一响,鱼龙混杂,不法之徒趁机作案。”几个特务四处查看。正说着,邝七和刘雷几个人走进来,对陆乾宇说:“陆老板,古县长后天做生日,请你们明日进城演戏,要好的剧目排演一个。”柳茵说:“好,那就演《妈祖传奇》。”邝七见鲍斯几个人在探头探脑,本来对他们就很反感,冷嘲热讽地说:“鲍站长,执行公务啊?”鲍斯说:“哪里哪里,我也是过来看戏的。”

后院一厢房里,林珊提着枪,对躺在床上的蔡永臻说:“蔡大哥,你放心吧!乾宇会应付过去的。”刘雷知道蔡永臻藏在剧团驻地,心想:不好,特务怎寻来了!暗自枪上膛,挡住厢房门口,邝七对柳茵说:“柳小姐,古县长要我请您唱戏,可得给面子啊!”柳茵指着进来的几个特务说:“邝队长,您看,在这枫江桥,鲍站长天天找我们剧团麻烦,别说进县城了!”邝七那回被晏仕杰拘捕,满怀愤恨,鲍斯是晏仕杰的走狗,邝七想寻事出气,冷冷地对鲍斯说:“鲍站长,我今日奉古县长之命,请柳小姐进城唱戏,您别有事无事来打柳小姐的主意,识相的,给我滚得远一点,别坏了我的心情!”鲍斯知邝七狗仗人势,不想与他争执,三金刚不知邝七底细,又欺他上次被晏仕杰拷过,横着眼说:“邝队长,你今日是找我们寻事?”刚要拔出枪,刘雷眼疾手快,刷地把枪顶住他胸口,一下子缴了他的枪,邝七喝道:“弟兄们,给我打!”刘雷一拳把三金刚打倒在地,鲍斯和几个特务被打得鼻青眼肿,狼狈逃去,众人哈哈大笑。房内,林珊松了一口气,蔡永臻也收上枪,暗自赞叹刘雷机智。

戏上场,庙场上挤满了看戏的老百姓。徐枫绕道庙后,见到了刘雷说:“剧团明日进城,阿珊要你开车护送。”刘雷点头:“行!”

第二天,一辆吉普车缓缓向南城门口驶来,后面是几辆运载剧团的马车,几个警察在盘查行人。刘雷跳下车,一歪脖子警察问:“干什么的?”刘雷摘下墨眼镜,扔给他一包波斯顿进口烟,掏出证件:“缉私队的都不认识啦?”一警察上前打招呼:“这不是刘大哥吗?嘿,缉查队的,我们喝过一回!”刘雷哈哈笑了,又扔给他一包烟,说:“兄弟,我奉古县长之命,请海洲剧团进城演出。”

歪脖子警察头往车里看,只见林珊和徐枫坐在后面。他走到马车边,用枪把敲打大衣柜,喝道:“里面装什么?”陆乾宇和柳茵走过来,陆乾宇说:“大哥,里面是道具。”歪脖子警察说:“不行,要打开看!”

刘雷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笑说:“老兄,时候不早了,我这差事交毕,陪大伙们喝几杯,如何?”歪脖子警察接过钞票,哈哈笑了:“刘哥真是义气,回来好好喝个痛快。”刘雷跳上车,对陆乾宇他们说:“进城吧。”

吉普车一声喇叭,众人进城而去。车上,林珊、徐枫二人收回驳克枪,她很钦佩刘雷的沉着机智。刚到缉私队3年,他广交朋友,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办起事来,得心应手,是个难得的人才。他们来到县古戏院,大衣柜打开,把蔡永臻扶上吉普车,向医院开去。

协和医院坐落在教堂边,是教会办的私立医院,己有五、六十年历史了,是滨州县城最大的医院。里面栽种的梧桐树,枝干都有水桶粗了,一片绿荫蔽日。

一辆警车停在树下。鲍斯对牟日升说:“牟局长,蔡永臻负伤,必来这儿,我们暗中监控,等他自投罗网。”牟日升知他料事如神,点头说:“鲍站长,你放心吧!姓蔡的敢来,我叫他有来无还。”鲍斯昨天被邝七手下揍了一顿,跑到晏仕杰那儿哭诉,晏仕杰大怒,想派人去捉拿邝七,转又念邝七是古道远死党。目前南日岛**势大,除去枫江桥在他控制之下,县城及其它地方,均在古道远、牟日升手里。要对付**、游击队,离不开地方势力的支持。所以,他只得令三金刚、鲍斯忍下那口气,并叫鲍斯带人进城,与牟日升在医院捉拿蔡永臻。牟日升不知昨日之事,见他脸上青肿,问:“鲍站长,你昨晚干了谁的媳妇,床上给捉奸啦?”鲍斯支吾说:“喝醉了,掉进沟里啦!”又说:“**城工部神出鬼没,不可大意,上次在林氏糖庄,就给逃脱了。”牟日升说:“这是县城,可不是枫江桥呢。”

刘雷开车,刚要转入医院大门,却见一辆警车停在里面树阴里,他便转头,往街上飞驰。

牟日升见了大叫:“快追!”

街上转弯处,林珊说:“我们下车,你引开敌人,县立中学那儿会合!”林珊和蔡永臻下车,转入一条小巷,刘雷开车继续往前飞驰。

牟日升的警车呼啸着,终于拦下了刘雷。牟日升暴跳如雷,大喝:“干什么的,为什么逃跑!”刘雷走下车,斜着头,笑着说:“我还以为是谁追我呢!牟局长,怎么回事?”牟日升见是刘雷,放下枪,疑惑地问:“你进城干什么?车上载什么东西?”

刘雷附他耳边,低声说:“我们截下了一批烟土,古县长叫我们处理,林老板派这位徐兄弟进城找庄家,就遇上你们了。此事不可外传!”牟日升知道捅了马蜂窝,连连摆手:“去吧去吧!”

鲍斯见放了,不解:“什么回事?”牟日升说:“古县长叫办的差事,不管它了,回去!”鲍斯知道,警察局和缉私队,是古道远手下的两个独立王国,谁也别想插,他们官匪勾结,贩卖烟土,霸码头,开赌馆,搜刮民财,坐地分赃。他叹了一口气,肚里骂道:“败类,党国的败类!”他决定自己暗自设局缉捕蔡永臻。

县公立中学在县城东北角,占地几百亩,中间有座石头山,古称金石山。山边有座古书院,是滨州最大的书院,即金石书院。明朝郑尚书曾修学于此,留诗一首,铭刻碑石上:

载酒临金石,

登高逸兴开。

闲穿松下屐,

醉举菊前杯。

城飚吹花去,

山云带雨来。

何须寻海外,

此地即蓬莱。

真是地灵人杰,文昌韵远。林珊和蔡永臻坐辆黄包车,在校门口下了车。这儿是她的母校,一草一木,分外有情。己下课了,她来到古梦寒宿舍,开门见山说:“梦寒,这位是我南日岛的表哥,进城来疗伤,先到你这儿歇一下,我去找陈医生来看。”

古梦寒知道,没有万不得己的事,林珊不会来找她。她知道,在省城,林珊就已经是著名的学联领导人,被捕后回滨州,就再也没见她去闹事。今天带来的人,定是她的同志。古梦寒虽说出身宦门,学生时代适逢卢沟桥事变,抗日浪潮席卷全国,谁不热血澎湃?她不参加革命,但同情抗日。所以,对林珊的行为,她守口如瓶,有什么困难找她,她会倾力相助的。

古梦寒说:“是中午了,我去食堂端饭,在这儿吃吧!”林珊说:“你一人拿不了,我跟你一起去。”她对蔡永臻说:“放心在这儿吧!我去取饭,我们中午好好吃一顿。”

情况就像海上的天气一样,一会儿暴风骤雨,转眼又煦日**。刚才被特务追得无地藏身,现在却美滋滋地躺在床上休息,蔡永臻真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林珊3人吃完午饭,古梦寒下午没课,把钥匙给了她,先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谈起。但眼前,要紧的是迅速找到陈医生,先诊断一下,拿出手术方案,她把蔡永臻安置好,便直奔协和医院。

林珊坐在医务室等候沈昭,沈昭做完一例手术,脱下白大衣,惊疑地看着这位传说中咤叱风云的姑娘。她和沈昭四弟沈煦是同学,过去到过他家聚会;沈昭大个子,四方脸,有4个兄弟,中学毕业,父亲送他到红十医院学医,毕业后遇战乱,只得在县协和医院任外科主任。

沈昭四弟沈煦在鹭岛大学,也参加了地下组织,一回来就谈抗日的事。因此,他也很想从她那儿听到一些在医院里无法听到的消息。沈昭问:“阿珊,今天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你这气色,不是看病来的。”林姗微微一笑:“给你猜对了,我有个朋友,要请你去诊断。”沈昭疑问:“病人呢?”林珊低声说:“这里复杂,不能来。”沈昭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四顾无人,低声问:“人在哪儿?”林珊说:“在公立中学那儿,我先在校那边等。”沈昭说:“好,你先那边等,马上过去!”林珊知道沈昭是个一诺千金的医生,她告诉了地址,是把自己和蔡永臻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了他。

但林珊有点犹豫说:“万一有事,会带累你!”沈昭坚决地说:“我两个弟弟,也和你们一样,参加抗日组织。**人,抗日救国,死都不怕,我还怕什么?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何罪之有?”沈昭的话语掷地有声,林珊很感动,有这么多人支持我们的正义事业,皇冠体育直播:鬼子还不能打败吗?下午,沈昭到县立中学,看了蔡永臻的伤口,子弹留在里面,他决定:夜里移到木椅巷自家中做手术。

沈昭家在木椅巷里。夜幕下,林珊和蔡永臻悄悄走进巷子。中学时,她经常在沈煦家参加同学聚会。那个小巷侧门很熟悉,门虚掩着,沈昭的妻子肖护士扯个小男孩,在门里等,她怀孕,挺个肚子,把两人领到楼上。沈昭备好器械,肖护士帮他洗好伤口,打了麻醉针,一切顺利进行。终于,一颗子弹头夹了出来。

林珊拿个袋子,把弹头和血纱布装进口袋,刚要拭擦楼板上的血渍,却听得巷门一阵敲门声:“开门,快开门!”林珊拔出枪,沈昭说:“屋里有个暗室,可通后院,先进去躲一下。”

他把两人领进房间,安置好,走了出来,见下面门拍得更凶了,对妻子说:“你收拾一下,我去开门,”转身下楼。5岁的小孩吓得紧抱着母亲的腿。

肖护士咬了咬牙,一狠心,拿起刀在儿子手掌划了一刀。孩子痛得大叫:“妈呀!”她捂住孩子的嘴巴,往地上摔了个玻璃杯。

楼下,沈昭开门,一把黑森森的手枪顶住他胸口,鲍斯怒喝:“为什么不开门?”

沈昭说:“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一个特务说:“我们是军统站的。”鲍斯说:“陈医生,我尊重您的人品,我们是奉命差遣,执行公务。望谅解。您是个著名医生,政治上的事请不必介入。搜!”

几个特务冲上楼,只见肖护士在给孩子包扎伤口。楼板上,一个破碎的玻璃杯上沾满鲜血。鲍斯像只恶狼一样盯着肖护士的脸:“这楼板上是谁的血?“肖护士说:”你们拍门,孩子吓得摔倒了,深更半夜的,都不让人安生。”

一特务举起手:“你敢怨骂我们?“鲍斯喝道:“撒什么野?还不进去搜!”几个特务,走出房间:“报告站长,没有人。”

鲍斯对沈昭说:“对不起,打扰。”他手一挥:“撤!”几个人灰溜溜地下楼而去。沈昭关上门,回到楼上。林姗和蔡永臻己出暗室,蔡永臻痛心地说:“为了我,连累了孩子。”

沈昭说:“一点小事。”林珊很难过:“陈医生,非常感谢你。他就是南日岛游击队长蔡永臻。”蔡永臻与他紧紧握手:“谢谢你,你一家冒着巨大风险,帮助了我们。”沈昭又拿了一些消炎药,送两人出去。刚开门,却见两个大汉,持枪站立两侧,林珊一惊,刚想出手,手被对方按住,一个低沉的声音:“别动,自己人!”却是刘雷和林志楠。原来,黄国勋怕出事,另派林志楠带上几个队员,找到刘雷,秘密潜入县城。刘雷判断蔡永臻会在木椅巷沈家疗伤,便埋伏巷口附近接应。鲍斯带特务进沈家搜查时,刘雷一行人己埋伏后面,见没出事,也就让特务撤走算了。一行人,把蔡永臻扶上车,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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