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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最毒女人心

小说:神秘的城工部 作者:林兆信 更新时间:2022/12/26 15:13:08

傍晚,江风扑面。晏仕杰和鲍斯在龙王庙前的长堤上散步。晏仕杰心情很郁闷,林氏糖庄的大批枪支落入南日岛游击队之手,古道远龟缩古县城,装聋作哑,看着蔡永臻进城疗伤,却抓不到!省里来了密函,皇冠体育直播:间谍己潜入滨州,他却毫无消息。

鲍斯见他烦闷,便说:“晏专员,今晚天气不错,上林二姑茶楼品茶!”晏仕杰也想轻松一下,两人便往街上走去。

林二姑今日心情不好,昨晚要与史良才幽会,等了一个晚上没来,以为他去找别的女人,一肚子气难消!一个姑娘上来说:“晏专员到。”

她只得擦干泪,理了一下鬓发,走下楼来:“晏专员今日有空来品茶,欢迎欢迎!”

晏仕杰说:“老板娘客来人往,生意定是不错!”林二姑说:“昨晚陪几个老客打牌,熬夜了!”晏仕杰说:“唐伯虎画过仕女卧海棠,一时倾倒多少英雄豪客!”林二姑说:“晏专员别取笑了,我怎比得上唐伯虎笔下的美女呢!上楼坐吧!”

林二姑把他们引入一精致茶室,小姑娘端上茶;林二姑亲自沏茶,说:“皇冠体育直播:人占了榕城、鹭岛,不知会打过来吗?”晏仕杰说:“不会的,它又在南洋开战,哪来那么多兵呢!”鲍斯说:“有晏专员在,怕什么呢!”林二姑说:“晏专员为国为民,可辛苦了!”

晏仕杰叹了一口气:“唉,日寇进犯,**趁机发展,戡乱治国,难上难啊!”鲍斯见晏仕杰对林二姑有意,便起身说:“我下去买包烟。”先下去了,晏仕杰说:“老板娘独身撑个茶楼,不简单呀!这么多年了,还没找个意中人呢?”林二姑说:“枫江桥一个巴掌大的地方,哪有什么好男人呢?”晏仕杰冷笑:“史校长温文雅致,可是人才?”林二姑摆手:“书呆子!他是我堂表哥,我堂叔一个丫环的儿子,岭下人,能混到今日不错了!家里有只河东狮,每个星期都得回去一次,否则呵,只得门外罚站一个晚上哩!”

晏仕杰笑了,又说:“海洲剧团的陆乾宇不错吧!听说他与你闺房画眉,可谓风流佳话!”林二姑这回羞红脸,声音有点颤抖:“陆乾宇确实是个好男人,外面沸沸扬扬,说我跟他怎么样了,还不是担了个虚名!每次他和我三妹在茶楼约会,气得我睡也不稳,吃也不下。”晏仕杰来了兴趣:“他为什么在这儿与三妹约会呢?有多久了?”林二姑说:“三妹从省城回,就与他谈恋爱,有两年了。”晏仕杰眼睛一亮:“真的谈恋爱吗?”林二姑说:“两人不冷不热,只前一次,我见两人在拥抱!”

晏仕杰笑了:“害得你单相思,是吧!谈了两年恋爱,也不结婚,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突然问:“陆乾宇是不是**分子?”林二姑吓了一跳说:“他是我义弟,不会是**,那是要杀头的。”晏仕杰说:“你今后留心点,别让他骗昏了头!”林二姑咬着牙:“他真要是耍我,我可不理他!”

林二姑低下头,肩膀颤动着,哭了起来。晏仕杰心里冷笑:“这个可怜的女人,被人骗了都不知!”心想,这茶楼鱼龙混杂,是个秘密接头的好地方,如果利用林二姑,也许会找出蛛丝马迹!他轻轻地拍拍林二姑的肩膀,说:“二姑也算是枫江桥数一顶二的女子,何必自贱呢!男女之情,靠得是缘分,你说是吗?”林二姑拭去泪水,点点头:“晏专员也知我们女人的心呀!”晏仕杰说:“无情未必真汉子!我戎马半生,枪林弹雨,难得儿女情长;今日得遇二姑,也算是红粉知己了,百忙之间,能得在此品茶偷闲,也算是一种清福。”

林二姑笑说:“只要晏专员有空,尽管来这儿休闲。”晏仕杰喜上心头,说:“二姑,我刚到滨州,只有你这一个明友,不知二姑需要我做什么?”说着,他拉住林二姑的手,林二姑说:“没什么事,真有的话,恐怕你未必做得到!”晏仕杰一下兴高,夸下海口:“我身为一方专员,一个小小民间女子的要求,还做不到呢?”林二姑认真了,说:“我林氏家族,有一枚传世瑰宝——翡翠红豆,清朝道光时,在我先祖手上。后林明瀚祖上修了枫江桥,道光皇帝下旨修建牌坊,知府把那颗瑰宝判归明瀚先祖持有。我爹几代祖上,为争这枚翡翠红豆,九泉遣恨呵!今日此宝系在三妹项上,晏专员如能取来,慰我先祖几代人之遗愿,小女子何惜一身为报呢!”

晏仕杰愣住了,想不到林氏之间有这样的恩怨!这可是个想不到的大难题呵!林氏三兄妹可算枫江桥风云人物,林明瀚一方豪富,林明涛海战英雄,林三妹背景深不可测,决非等闲女子;自己虽系一方专员,撼山易,撼林氏家族难!

忽然,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对林二姑说:“要取那颗翡翠红豆,只有一个法子,除非能找到两人是**分子的证据!”林二姑疑惑:“他们怎么会是**呢?”晏仕杰说:“你留心吧!有什么发现,及时告诉我,只有私通**的罪名,才能扳倒林氏三兄妹!”

月色朦胧,两只船,悄悄靠枫江边,齐天柱带领天瑎山游击队的精干人员,在夜幕中,跳上岸,迅速隐入龙眼树林中。透过树叶,隐约看得见林氏糖庄的后院。

龙王庙,一小特务匆匆走进来,对鲍斯说:“林氏糖庄前的新码头发现可疑船只。”晏仕杰说:“好啊,他终于上来了。走,看看去。”

枫江桥新码头,人声嘈杂,渔船,货船、砂石船混杂一起。黄国勋、蔡永臻、佟菊3人从一只帆船上跳下来。徐枫在码头上,把3人引入大厅;林珊和林明瀚巳在等候,蔡永臻与林明瀚握手:“明瀚哥,这位就是黄**。”

林明瀚与黄国勋握手:“黄**不避风险,前来我糖庄,欢迎欢迎!”众人坐下,林珊沏茶,黄国勋说:“日寇己占领榕城、鹭岛,滨州危在旦夕;**不怕流血牺牲,总是战斗在最前线,我们己在南日岛建立抗日武装,准备与日寇决一死战。”

林明瀚说:“**旗帜鲜明,本人十分佩服!三妹己告诉我,永臻弟在南日岛拉起队伍。我林氏与蔡家是世交,支持是应该的。但因战火连天,商旅凋零,巨额货款无法及时回汇,目前,倾我糖庄之力,先捐3万元。”

黄国勋很高兴:“林经理慷慨解囊,令人钦佩。”佟菊收下钱。蔡永臻说:“大哥,谢谢您!”林明瀚说:“国不存,家何在?我林明瀚虽是商人,不问党派,但我是一个皇冠体育投注:人。大敌当前,同室操戈,实为痛心。晏专员前日来我糖庄,说要与你们共商抗日之事,我曾答应他,上岛去邀请你们出来。”蔡永臻说:“这些人信不得!”

徐枫匆匆走来,对林珊说:“码头上有警察盘查,门外有可疑便衣出现。”黄国勋拔出枪:“情况有变。”蔡永臻说:“阿珊,你掩护黄**,从后院龙眼树林出去,我和佟菊从码头突围,吸引敌人。”林珊说:“跟我来!”一行人往后院疾速而去。

蔡永臻冲出门口,往天上开了一枪,码头上,人群大乱,两人趁机混入人群。船上,林志楠带领游击队员们冲了出来接应蔡永臻。刹时枪声大作,双方对射。蔡永臻两人跳上船,挂上帆,船离码头。晏仕杰指挥射击,蔡永臻肩中一弹,但船己离码头,晏仕杰命令侦缉队,坐船追赶。这边,林珊蒙上面纱,带黄国勋走出后门,己有几个特务埋伏,林珊飞掷两镖,两个便衣特务应声倒下。黄国勋又连开几枪,齐天柱带队冲出林子。鲍斯想不到有埋伏,不敢追赶,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冲进林子,懊悔人手不够,他想不到游击队会在此埋伏。

接应蔡永臻的有3条渔船,每条船上坐4个人,3条船挂上帆,顺风向海洲驶去。晏仕杰的警备队坐两只巡逻艇,一只可坐20多人,但帆船上游击队的火力猛,巡逻艇虽速度快,却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互相射击。

看看驶近鲨鱼岛,海面上五六条船一字摆开,却是黄毛丫威风凛凛,挺立船头,一阵排枪,朝巡逻艇射去。晏仕杰见势不妙,命令巡逻艇掉头返回。

黄毛丫截下蔡永臻的船,十几支枪口下,沙铁兀、阿朵跳过来,把蔡永臻几个人的枪缴了,把船押向鲨鱼岛开去。林志楠见蔡永臻已落匪手,只得驾船回南日岛。

尼姑俺内,黄毛丫坐大厅上,众人押蔡永臻入。

蔡永臻喝道:“既然救我,为什么还抓我?”黄毛丫说:“蔡队长,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截了我的枪?”蔡永臻冷笑:“那是你的东西吗?你做贼,我抓贼,有错吗?”黄毛丫桌子一拍:“今日落在我手里还嘴硬,不把枪还我,就杀了你!”蔡永臻说:“你这么几个乌合之众,打得过我游击队?”

黄毛丫一怔,想了想,说:“放两个回去传话,三天之内不把枪还我,就来收尸吧!”几个大汉,把两个队员押了出去。黄毛丫看见蔡永臻肩膀血流不止,对阿朵说:“给他包伤上药,我只要枪,不要他命!”蔡永臻啐了一口,挣扎说:“别假仁假义,我不要你医治”。

佟菊说:“蔡大哥,黄**定会想办法救我们,先疗伤要紧。”黄毛丫笑:“看来你这妹子倒心疼蔡大哥;好,我成全你们,把两人捆在一根柱子上,”众人哈哈大笑。

林志楠向黄国勋汇报了蔡永臻和佟菊被黄毛丫抓去的经过。幸好钱袋没被搜去,两人把钱上交,蔡二叔抱着小海螺坐在门口,一声不吭,老人经历的苦难太多了。吴青荷早己做好晚饭,跑到棕榈树林边眺望。

晏仕杰追赶蔡永臻时,想不到黄国勋的两只船,也混杂在来往的船只中出海。它隐靠海洲的港汊里,直到傍晚他们才在夜幕中归航。黄国勋对蔡二叔说:“二叔,您放心,黄毛丫要的是枪,她不敢与我们撕破脸。”齐天柱说:“把刘润志的队伍都调来,强攻鲨鱼岛!”吴青荷说:“那不是要了蔡大哥的命吗?”

黄国勋说:“你呀不动脑筋”。齐天柱瞪了吴青荷一眼:“你知道什么?”她吓得收起碗筷走开。黄国勋与林志楠商议,说:”黄毛丫与林氏糖庄的关系不一般,只有请林氏兄妹出面斡旋,才能救出蔡永臻两人。”于是,他派人与林珊联系。

那天晚上,齐天柱约吴青荷到棕榈树林见面,吴青荷犹豫好久,她不敢得罪齐天柱,拖了好久,还是去了。发现齐天柱与带队巡逻的林志楠在谈话,齐天柱装作没事似地与她打了个招呼。她如释重担,在海边溜了一会,转身跑了回来。

今天晚上,佟菊不在,她很怕一个人住,白天少关门,只有晚上睡觉时,两人在里面把门闩上。黄**查岗去了,四周静悄悄;她走进屋子,身后,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她,她想喊叫,嘴又被按住,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地说:“是我,别怕!”是齐天柱的声音,她瘫软了。她知道齐天柱是什么都敢干出来的人;毕竟,他也是个队长,也没老婆。人嘛,拗不过命,她再也不抵抗了。齐天柱一手关上门,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她抱上床……他终于如愿以偿,半夜后,他悄悄地溜出房间。

一条帆船开近南日岛,林珊伫立船头,怀里掏出一条白丝巾,往岛上挥了几下。一会儿,黄国勋乘船过来,黄国勋跳上林珊的船说:“蔡永臻和佟菊被黄毛丫抓去两天了,我和你一齐去谈。”

林珊说:“黄**,太危险了,我去;我哥过去也是被她抓去,才认识她。她和我哥有一段交情,我哥托我带了封信,还有一万元钱。”黄国勋说:“此事关系重大,我必须亲自去,黄毛丫不敢与我们火并。”黄国勋命令林志楠守南日岛,招呼齐天柱驾船跟上。

海面上,波浪翻涌,一群海鸥飞过船头。,林珊无心观望景色,前天黄**到糖庄,为什么码头突然戒严,后院有特务监候?但如果真的走漏风声,包围糖庄的敌人又不是很多,她与黄国勋交换了看法。黄国勋说:“敌人己经怀疑我们在码头活动,或向大户筹款,其它的大商户也传来军统特务秘密查询我们筹款的事。那天在后院蹲候的敌人没几个,说明他们只是怀疑,还没得到确切消息。”

黄国勋的推断与林珊一致。林珊为了保护身份不暴露,她一直脸上蒙着纱巾。齐天柱这边船上,见一个女子蒙着脸,身材娇美,只是看不清脸,与那天护送黄**脱险的蒙面女子一模样,心里十分猴急,天底下美女这么多,一个胜过一个。昨夜,他把吴青荷拆腾的精疲力尽,现在,又见到了林珊那模样,心里痒痒上火。

船到鲨鱼岛,黄国勋和林珊下船,沙铁兀上前搜身,两人拔出枪,交给身后的队员,跟随他们上岛。尼姑庵里,黄毛丫看见林珊进来,慌忙起身:“不知林姑娘到,失礼了。”林珊说“:黄毛丫,我不知该怎么称呼你呢?是当家的,还是嫂子,或姐姐呢?”林珊的话真是石破天惊!连黄国勋也觉意外,林氏糖庄与黄毛丫竟是一家人;简直不可思议,然而天底下,就是有这样的事!

黄毛丫说:“三妹,那天晚上你与我交手,我吃了你一镖,今日我们姑嫂再试一下高低,如何?你拉下面巾。”林珊说:“你能拉下我的面巾,就算你赢了。”黄毛丫说:“一言为定!”一跃而起,纵身逼近林珊面前,一个抱虎推山,劈出一掌,林珊后退一步,一个扫堂腿,真是凌厉异常,黄毛丫纵身跃起,趁势去扯林珊的面巾,林珊终于勾上她的手,不给她滑去的机会,又一手扣住她上臂穴位。

黄国勋喊住:“好了好了,真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林珊跃出圈外,对黄毛丫施个礼:“嫂子果然厉害,小姑有礼了!”黄毛丫一笑:“痛快,好久没这么交手,小姑名不虚传,能与我过三招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她回到椅子坐定,阿朵给她递上毛巾,她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说:“今日你来,是为蔡队长的事吧?”林珊取出一封信说:“这是我大哥给你的信。”黄毛丫接过,林珊介绍:“这位是蔡大哥岛上当家的黄**。”黄毛丫慌忙起身:“贵客来临,失敬了,看坐。”阿朵搬来一张椅子给黄国勋坐,黄国勋说:“江湖上传闻黄毛丫劫富济贫、惩恶扬善、与我**主张一致;和你一样,十几年前国民党悬赏五千大洋,买我人头。这次你击退敌人的追击,救下我们的同志,我代表滨州特委向你感谢!上次截下你的枪,是不得己的!我抗日武装队伍迅速扩大。急需枪支,以后缴了,一定送还,只要是抗日,枪在谁手里都一样。”他从袋里取出一捆钱说:“这是一万元钱,给弟兄们作赏钱,日后有什么需要,互相帮忙,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嘛!”

黄毛丫动容:“这位黄**真是大当家的,您的话我爱听;国民党县政府也两千大洋买我人头呀!同是天涯沦落人,今日看在您面上,我把两人放了。”

林珊跟黄毛丫来到后房。只见蔡永臻和佟菊背靠背合捆在一根柱子上,蔡永臻肩膀上一大巴鲜血,血渍己干。林珊取出刀,一下子割断绳子。

其实,林珊一来与黄毛丫比武的声音,蔡永臻两人后院就听到了。昨天夜里,黄毛丫叫4个人看守,端茶端饭上厕所,都不为难;只是睡觉时,搬来一条宽板凳,让两人背靠背坐,捆在一起,以防逃脱。

佟菊从来没有跟男子这样肌肤相抵靠在一起睡。她感觉到蔡永臻宽阔的肩膀在微微颤动,两只手合绑,自然地合在一起,她感到他的手心,又温暖又润湿。她闭上眼晴,惬意地靠他背上,迷迷糊糊地睡上一觉;心想:就是他的林妹妹,恐怕也没有这样亲热过呢!

蔡永臻很难为情,平日里,他很少正眼看她,有时工作需要,两人单独在一起,他也是简短几句,借故离开。他感到了佟菊身上的热情,那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身上爆发出的炽热的爱的信号。他只能躲避,他一直想向林珊解释,那次上山三个夜是怎样和佟菊过。但他怕越解释越说不清,天公是如此捉弄人,他越是害帕和佟菊在一起,黄毛丫偏偏把男女两人捆成一串。让林珊见了,不知她心里怎么想。黄国勋婉言谢绝黄毛丫中午请吃饭。林珊与队员们驾船离开鲨鱼岛,黄毛丫、阿朵送到岛边,分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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