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审讯

“怎么关那么远去呢？”秦少雄问道。

“远吗？我觉得还可以吧，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嘛，再说了，一旦**有营救他的企图，也得知道人关在哪里吧？这个地方地广人稀，距离城里又远，**一时半时还摸不到这里来，即便是他们来了，我也早就有安排了，保证他们有来无回。”柳欣梦信心满满地说。

秦少雄听完笑着点点头说：“那是，你柳少校是谁呀？否则毛局长也不可能把你派来呀，只是你这么优秀，为什么就撬不开这个**的嘴呢？”

柳欣梦翻了翻眼皮哼了一声说：“这不就请你这位大团座来帮忙了嘛！”

“那你还记得咱们昨晚的赌约吗？”秦少雄问。

柳欣梦一笑：“你放心，我柳欣梦向来说话算数。”

秦少雄看了看钱志峰说：“正好志峰在，他作证，你要是反悔了可不行，我可是有证人的哦！”

钱志峰笑了笑，柳欣梦也笑了说：“放心吧，只要你让他开口说话，说出我想知道的内容来，我一定会兑现诺言的。”

秦少雄听罢一拍大腿：“好，一言为定！快点开，我都等不及了，哈哈！”

柳欣梦冷冷一笑看了一眼钱志峰说：“钱科长你可得当个合格的无私的证人哦！”

钱志峰笑着点点头。

“柳少校，这孟家岙应该是城防司令部的管辖范围吧？我记得好像是整编第六十五师下辖的一个旅曾经在这里驻扎过对吧？”秦少雄问。

柳欣梦点点头回道：“整编六十五师的五十五旅，现在六十五师向蒙阴开拔了，换防的是二十五师，六十五师还有少部分驻扎在孟家岙，估计也快走了，所以我们要赶在六十五师全部离开之前撬开这个人嘴巴，否则，六十五师一走，我们还得换地方。”

秦少雄挺了挺身子仰着头说：“放心，我今天就让他开口。”

柳欣梦笑了笑：“但愿吧，我可是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就看你还有什么新鲜花样了。”

钱志峰听着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尤其是柳欣梦的每一句话钱志峰都牢牢记在脑海中，六十五师开拔去蒙阴，二十五师换防，这都是总要的情报信息，必须要在第一时间送到老石那里。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来到了孟家岙，柳欣梦停好车后说：“二位，下车请跟我来吧。”

秦少雄便和钱志峰一起跟着柳欣梦进到孟家岙六十五师五十五旅的一个临时驻地。

七拐八拐地总算是在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柳欣梦指了指那扇大门说：“这就是五十五旅旅部，现在他们旅长不在，临时被我借用了，人就关在这里，跟我进去吧。”

钱志峰和秦少雄四下看了看，秦少雄一笑说：“欣梦，你可真会找地方，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四面都是开阔地，**要是想派人来救，那还不是来多少死多少啊？”

柳欣梦一笑：“我从五十五旅借了一个排的士兵，全都隐蔽在这四周，别说来人了，就是进来一只老鼠也会被我们看得清清楚楚的。”

秦少雄竖起拇指：“厉害，厉害！对了你怎么还从五十五旅借人呢？我警卫团的人就可以啊，以后这种事情别去求他们，直接跟我说，我马上给你派一个连来！”

柳欣梦看看他道：“你那警卫团是顾长官的御林军，谁敢擅自动用啊，我可用不起你们。五十五旅的旅长和我认识，我一句话的事，很简单也不麻烦。”

秦少雄讨了个没趣，他看看钱志峰说：“听见没有？人家柳少校是走到哪里都有贵人相助啊！”

钱志峰微微一笑点点头：“二位都是只手遮天的人物，我是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说话间，二人跟着柳欣梦进到屋里。秦少雄忙不迭问：“人关在哪里，现在就带我过去吧。”

“用不用歇歇再审？”柳欣梦问。

“嗨，歇什么呀？早审完了早回去，我那边还一堆事呢，一旦顾长官找我我不在那可坏事了。”秦少雄说。

“既然这样，那就跟我来吧！”柳欣梦走在前面，钱志峰和秦少雄跟着她穿过前屋，来到后面。柳欣梦指着门对他们二人说：“这里是临时设立的一个刑讯室，人现在就在里面，秦团长看你的了。”

秦少雄一笑抬脚踹开房门，钱志峰和柳欣梦跟着走进去。一进门，一股难闻的血腥味道扑鼻而来，秦少雄扭头看了看柳欣梦道：“你把人打成什么样了？这满屋子都是血腥味啊！”

“不是他的血，之前还审过几个。”柳欣梦回道。秦少雄捂住鼻子，钱志峰也伸手捂住口鼻说：“杀气够重的，这血腥味让人要窒息了。”

柳欣梦没理会他们两个却喊道：“把灯打开，带人过来。”这时，钱志峰才看清有两个人走过来，这两人正是一直跟在柳欣梦左右的那两人。

几分钟后，这两人拖着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直接把那人扔在了地上。

柳欣梦看看地上的人对那两人说：“把他架到凳子上让他坐好，我请秦团长来帮我们审审他。”

待那两人把地上之人架到凳子上坐稳后，钱志峰这才看清楚，眼前之人正是和自己在薛家湖见过的林默然。看到林默然脸上、身上全都是血，身上的衣服已经是破烂不堪，头发蓬乱，脚上，手上都已经是血肉模糊结痂了。

钱志峰看着满脸胡茬血肉模糊的林默然心中一阵难受。秦少雄看看林默然转向柳欣梦问：“就是他？”

柳欣梦点点头：“就是他，曾经的徐州地委**，名叫林默然，根据我得到的情报，这个林默然在离开徐州前秘密派遣了一个代号叫曙光的特工潜伏在徐州，目前这个代号叫曙光的特工到底潜伏在哪里？潜伏在什么部门我们都还一无所知，只知道有一个代号叫曙光的人。想要知道这个曙光是谁，只有撬开他的嘴，否则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找到这个曙光。”

秦少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让我来问问他。”秦少雄说着走到林默然面前掏出口袋里手套带上然后托起林默然的下巴喊道：“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林默然居然很听话的睁开眼睛看了看秦少雄，然后他又转向钱志峰看了看。：

秦少雄继续喊道：“看着我告诉我你认识我吗？”

林默然点点头，秦少雄一笑转向柳欣梦：“哈哈，哈哈！他居然说他认识我，哈哈！”

柳欣梦只是笑了笑没说话，秦少雄松开手问道：“那你既然认识我那我们就好好聊聊，免得我动手，你也不用遭受皮肉之苦，你说这样好不好？”

林默然轻轻点了点头，秦少雄扭头冲柳欣梦的两个属下喊道：“给我搬个椅子来，总不能让我站着问吧？”

柳欣梦手下给他搬来椅子，秦少雄把椅子拖到林默然面前坐下来笑着道：“说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样你也好过，我也省事。”

林默然抬起头看看他慢慢张开嘴艰难地说：“曙光，你怎么也被捕了？”

“你说什么？你大声点说！”秦少雄喊道。

这时，柳欣梦和钱志峰全都向前迈了一步，一齐看着林默然，林默然张张嘴道：“给我喝点水。”

“给他拿水来！”秦少雄扭头冲着林欣梦那两个属下说。

二人急忙端来水杯递给林默然，林默然一口气喝光了水擦了一下嘴巴笑了。

秦少雄也笑着凑近林默然说：“水也喝了，该说了吧？”

林默然看着他问了句：“你也被捕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被什么捕嘛！你可别跟你装疯卖傻，问你啥你说啥听见没有？”秦少雄瞪着眼睛说道。

林默然点点头，秦少雄又问：“你说你是不是派了一个潜伏特工在徐州。”

林默然点点头，秦少雄一笑扭头看了看柳欣梦，柳欣梦凑上前来问：“那你说，这个特工真名就叫什么？你和他怎么联系，联系方式是什么？现在徐州地下党谁负责？他们的窝点在哪儿？”

林默然看看她，再次转向秦少雄，秦少雄拉了一把柳欣梦说：“你先别着急，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你站在一边别说话，听我问题，你让志峰准备记录。”

柳欣梦看看他哼了一声没说话，秦少雄继续问道：“那你先告诉我你派的那个潜伏特工叫什么？我要的是真名实姓，我不要什么狗屁代号你明白吗？”

林默然指了指秦少雄，秦少雄站起身看着他问：“什么意思？”

林默然又看看柳欣梦，柳欣梦上前一步道：“你说！”

林默然冲她点点头道：“你过来。”

柳欣梦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走到了林默然面前弯下腰问道：“你要跟我说是吗？”

林默然指了指秦少雄对柳欣梦说：“曙光，曙光！”

柳欣梦愣了一下扭头看着秦少雄：“他说你是曙光。”

“你他妈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一枪毙了你！”秦少雄说着便伸手掏枪。

柳欣梦看看他：“掏枪干什么，既然你不是，那就听他说完。”

林默然仍旧看着秦少雄嘴里念念有词，柳欣梦将头凑近林默然听他嘴里嘟囔些什么。

秦少雄瞪起眼睛走过去伸手拉起柳欣梦说：“欣梦你让开，让我来，我看他就是在装疯卖傻。”秦少雄说着伸手好一把抓住林默然的衣服领子吼道：“老东西，你说还是不说？”

林默然看看他突然笑了说：“你让我说什么呀？你们不就是想知道谁是曙光吗？我刚刚不是告诉你们了嘛，他就是，他就是曙光，秦少雄就是我派来徐州的潜伏特工代号曙光。”

“我他妈让你胡说八道！”秦少雄说着抡圆了胳膊噼里啪啦对着林默然就是一通大嘴巴，直打得林默然嘴角流血出来。打完之后，秦少雄还不解气，他一脚踹在林默然身上将他连人带凳子一并踹翻在地上，秦少雄回手抄起一旁火盆里的烙铁就要往上冲。

钱志峰见状急忙上前一把抱住他说：“少雄消消气，慢慢来，你一下把他弄死了，就啥也问出不出来，你先冷静点，别冲动。”

秦少雄气呼呼地扔掉手上的烙铁冲着林默然喊道：“老东西，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我今天让你有得受的。”

柳欣梦看看他轻蔑一笑，钱志峰过去把倒地的林默然扶起来说：“这是何苦呢？你只要说了，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林默然看了看钱志峰笑了：“说？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让我说什么？是她硬把我弄到这里来，说我是什么**的**，这不是开玩笑吗？我一个穷教书匠什么时候成了****了？”

柳欣梦听罢笑了笑说：“林**，你这时候还说这种话就没意思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抓来吗？你以前在监狱里蹲过吧，那你还记得李文和吗？”

柳欣梦这话一出口，让钱志峰心中也跟着一阵紧张，想不到眼前这个女人能把李文和说出来。

林默然依然笑着看着她道：“我不认识什么李文和。”

柳欣梦点点头：“林**，你做好是放聪明点，否则对你真的没什么好处，你应该知道自己将面临的是什么下场吧？”

这时，秦少雄过来一把推开柳欣梦说：“你让开，你别忘了我们之间是有约定的，赌约不能不算数，我今天若不能让他开口，我他妈就亲手毙了他。”

秦少雄说完回头喊道：“把他捆到架子上去，老子今天好好伺候伺候他。”

柳欣梦的两个属下看看柳欣梦，柳欣梦点点头，二人便把林默然架起来双手捆在刑讯架上。

秦少雄顺手捡起地上的烙铁插进火盆里看着林默然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林默然撇撇嘴：“你们说的什么曙光我真不知道，我总不能胡说八道吧？”

“硬，你真硬！”秦少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