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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推理>山里红疑案(修改本)>第二十六章 监狱大哥不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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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监狱大哥不在人间

小说:山里红疑案(修改本) 作者:滁州徐舟 更新时间:2022/6/11 16:20:16

九点钟太阳从东山升起有一杆多高,估计?肆老人已经起床。沙桐直接来到她的住处。老人住在狼人寨偏东一处单门独户石头垒起的古堡,外型四方塔状很像一座佛堂。拱形的石库门,笨重两扇橡树门,外面还包裹厚厚一层铁皮。虎头门环古朴陈旧,上面肯定镀金。几百年下来还没有锈蚀的疤痕。看气势造型,不言而喻是?肆家族长老辈的寓所。我扣响门环,不多一会里面听到响动,打开门的是哑姑。她用惊悚的眼光看着沙桐自动退让一边。

沙桐主动说昨晚遇见的那个人,外地的游客,想见见?肆老人。

哑姑木讷呆傻一无所知。

沙桐只能直接走进石堡内。堂厅约有五十平米,用栅板隔开两间,外间的香火台上供奉一尊西天如来佛像。香火燃着烟雾缭绕,?肆老人盘腿坐在蒲团上双手合一,嘴里不住念叨着什么,像是佛经。沙桐不经意瞥视一眼,突然发现她的胸前黄龙玉佩

沙桐不便打扰,坐在一旁耐心等候。大概一个多小时佛经念完,老人起身目中无人只管忙她的,给佛祖掸尘案桌抹灰,长明灯添油。一应忙清后,搬起杌凳到门外晒太阳。沙桐跟到门外。外面阳光明媚光线亮堂,老人清晰展现在眼前。老人穿着一件宽松的僧袍,剔着光头,多日没修整,稀疏毛桩有半寸长,且有剪刀铰理的痕迹岑差不齐。老人显得清瘦,两只眼睛深深地凹进,眼光浑浊黯淡无光,脸上长满老年斑,步履蹒跚老态龙钟。

沙桐打声招呼,老人没理睬,不知是耳朵聋还是故意不想搭话。

“老太今年高寿。”他把声音提高。

老人依然面无表情望着前方。她已经痴呆,消失过去所有脑海中的记忆,仅存留下烧香敬佛呆板的一套程序。和这样痴呆的老人无法交流。

“这老人是男还是女?”

沙桐疑惑。再仔细注视老人,真的分不清男的还是女的,她的牙齿全部脱落光,腮帮朝里瘪陷。嘴唇无胡髭,皮肤松懈皱褶重叠,加上光头发根花白,很难变出性别。

沙桐丢下些香火钱和小包装食品。

哑姑站在旁边,沙桐朝她招招手,哑姑慢吞吞朝面前移动。

沙桐打手势问老人年龄性别如何称呼。哑姑摆摆手,又指指?肆老人,那意思她也不知道,只有面前这位老态龙钟的老人自个清楚。沙桐要求哑姑把食品收下,哑姑坚决不收,她打手语,告诉他?肆老人不允许收外人的礼物,尤其是食物。沙桐做这些事有意把黄龙玉佩闪现,他的眼角余光瞥视到壤肆老人和哑女脸上经略一丝惊讶,尽管一瞬间,还是被沙桐捕捉到。

“我从金老板哪儿来,他安排我来看望你。”沙桐大声说。

壤肆老人仍然无动于衷,哑女啊啊两声,竟然能说出话来。

“你见到金鹏,他怎么不来?”哑女一字一句艰难说话。

沙桐打开手机,斯密特的照片给她看。

“他是金鹏吗?”沙桐问。

哑女摇摇头。

半晌叹息一声:“金鹏可能不在人世间了?”

一天时间相处,沙桐和壤肆老人哑女消除陌生感,哑女再也控制不出内心的平静。她开始概略讲述起壤肆家族流浪史。

壤肆家族几乎一夜间,悄无声息从后山新开辟的一条秘密通道迁移。那是战争年代,深山野岭也不是安平之地,土匪兵痞时常进山骚扰。壤肆家族不得不迁移海外谋生。

有一户落下没有走,母女俩隐藏下。留下的原因,妇人的儿子从小被山外一位误打误撞闯进狼人寨的采药农带走,带到山外。儿子将来归宗认祖,也有个寻找的去处。若干年过去,失踪的金鹏回来一趟,归宗认祖。给他佩戴的那枚黄龙玉佩没带在胸前。他说送给一位金兰之交的兄弟。并说这些年在外漂泊的经过。山外发展太快了,尤其沿海城市突飞猛进,日新月异。他已经创办公司发了大财,成为名副其实的金老板。这次回来要接母亲和姐姐出山享受几天清福。母亲说山里住惯了清闲,山外吵闹,不愿离开。

金鹏无功而返一去没音信。

迁居海外的壤肆家族,来人找过她们。要了金鹏通讯地址,说他是大老板,想搭伙合作做生意。哑女说,前些年金鹏时常派人送些生活日常用品。近年来中断,音信全无。

沙桐意识到事有变故,监狱大哥凶多吉少。

哑女说,最后一次,金鹏捎回一封信。且说,有人拿着黄龙玉佩来狼人寨,就把信件交给他。

哑女把信交给沙桐,沙桐看了。

信件内容大意:

进山采药工老常误进狼人寨,被护寨家丁捉拿。狼人寨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安全起见寨里的人只准进不准出。老常被关押,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他要见头人,家丁不理睬。问急了,家丁给一句,头人哪天高兴自然会放了你。老常急也没有,每天昏昏欲睡。一天从石窗口探进个孩子头。问他你是山外的?老常点点头,山外可热闹了,哪像狼人寨一个家族居住,死气沉沉。外面的世界真精彩,好吃好玩还有西洋景。老常给孩子灌输山外精彩纷呈的情景。孩子动心。我放你出走,你要带我闯世界。两人达成君子协定。孩子名叫金鹏

一个天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金鹏打开石库门,带着老常绕过家丁明暗哨越墙逃走。那时**刚刚开始,市面上不再管紧,小商小贩风潮云涌。老常带他做生意。金鹏说,不如借我几个钱,单独干。老常看出金鹏人小志大,会有一番作为。送他一千元作为报答救命之恩。

金鹏天资聪明头脑灵活,挑拣一些利润大的生意做。一年下来不仅还给老常一千元本钱,还成为响当当的小老板。金鹏开始加入走私队伍跑单帮,家用电器成品油哪样来钱快干那样。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他在谯城犯事,关押两年。出狱后变本加利,干起走私批发的大买卖。他扶持陶天明,就是在谯城设置一个洗钱点。

树大招风,迁移到海外的壤肆家族,目光聚焦到金鹏的身上。移居海外没有发财,遗留狼人寨的小孩,反而成为亿万富翁。壤肆头人委派一个名叫阿昌的兄弟充当金鹏的助手。阿昌愚钝木讷,贪得无厌。只图侵吞,不愿付出。和金鹏格格不入,常常发生争吵。

壤肆家族凶悍粗鲁,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在海外只能操业安保打手一类职业。某国JD情报组织操控这个古老野蛮的家族。

信件的末尾写道,朋友,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金鹏已经不在人世间。今后金鹏的朋友最好不要与金鹏公司来往。金鹏生前做不少有损朋友的事,倒买倒卖走私禁令商品赚取暴利,又通过利用朋友关系洗钱。这些都是为富不仁违法犯法。今后不仅违法犯法,还可能掉脑袋。后面加注三个惊叹号。

一切问题昭然若揭,金鹏确定被壤肆家族兄弟杀害,某国JD情报组织插手控制金鹏,金鹏成为情报组织的摇钱树。掉脑袋的违法事,隐射最大的可能,金鹏已经胁迫成为跨国间谍一员。经营贩毒军火,颠覆政权,颜色演变。

回到住处,沙桐将陶天明案情,又深思细虑梳理一遍。。

“借贷资金金鹏能汇出吗?不义之财。”沙桐深思下一步。如果节流,苏瑾和他作为人质就有丧生的危险。

沙桐急需要寻找到金鹏公司犯罪证据。

回到宾馆。苏瑾迫不及待问。

“这些天你去哪了,海滨人生地不熟,你一走几天不听音信令人担心。”

“海滨山水还好吧,值得游玩。”小孙附和。

“海滨环保不错,原始森林原汁原味,路途虽然辛苦,心情还是愉悦。”沙桐说。“我们内地绝没有这样海洋气候,空气新鲜,环境优美。要不是惦记你们还想在山里多待两天,呼吸海洋吹拂的氧吧。”

“二金老板也为你着急,山水虽好,野兽居多。你单人行动遇见险情,连个通风报信没有。”小孙说出实情,不过脸色阴沉。

“这不好好的平安回来?”沙桐笑说。他问苏瑾。“金鹏公司参观没有?”

“你不在,我一个人去参观有意思吗?”她反问。

“你是董事长办正事,我是陪同,假公济私游山玩水。”沙桐明确自己的职责。

“以后你们最好一阵,我陪同也好安排照顾。”小孙忍不住还是说了。沙桐明白金财一定数落他。“他是警察出身,机警灵敏与众不同。”

“二金老板向你透露的。”沙桐笑说。“不过现在不是了,出差之前已经辞职,受聘凯丰公司副董事长,做陶莉女士的助手。”

“还好意思说出口,助手会把老板扔一边的吗?”苏瑾装作生气。

“初次出美差忘乎所以,只想到自己好好玩玩,本末倒置。把自己的老东家冷落了,下不为例。”沙桐油腔滑调,玩世不恭。

金财来宾馆陪同共进晚餐。他毫不客气提出要求。

“沙先生单独行动,我批评小孙。贵客到蔽处怎么能让人家独行,礼貌不说安全也没保障。小孙有难处没有分身术,也应该和我说一声,公司可以另派人。”金财语气平和,措辞严厉,对沙桐自由行动十分不满。

“警察当几年自由散漫惯了,没有遵守这里规矩。”沙桐检讨,插上正题。“二金老板安排什么时间参观贵公司?”

“时间充裕,原打算让二位去海边天然沐浴。二位心急,明天就去公司。”二金老板表态,并介绍概况。“公司多种经营,药材种植、生物化工、机电商贸。”

“办公大楼就不看了,千篇一律大同小异。还是到生产基地了解实情接地气。”苏瑾没忘记这次行程目的。

“入乡随俗,参观生产基地可要遵守我们的规矩,有专人带领不得随便走动。”金财提前打预防针。

“商业机密我们清楚。”苏瑾接话回答。

金财其实隐射沙桐。

“生产基地也有秘密?”沙桐毫不客气回击。“如果有商业机密,董事长待在宾馆睡大觉,我到别处再转转。”

“那倒不是,我只是提个醒,安排专人带你们参观。”金财语气坚定,他对沙桐不放心。

“二金老板去我们谯城,不止一次吧。”沙桐突然问。

金财一时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回答。

“前不久去谯城吊唁陶老板,我们不是在一起吃饭。”金财斟字灼句小心翼翼回答。

“之前还去过一次吧,老董事长在山里红度假村单独宴请。哪时二金老板化名斯密特。”

沙桐一语道破。

“对对,想起来了。老陶大哥曾在山里红单独宴请。为了减少不必要口舌,以皇冠体育投注:大区总代理的身份出现。二金老板和斯密特同属一个人,敝人。”

沙桐点破,金财不得不承认。当晚陶天明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沙桐料到金财会这样回答。不过他的脑海顿时闪出,金财为什么会以双重身份出现在谯城。眼前这个二金老板不是监狱大哥的胞弟,还是JD组织特情人,谁真谁假并不重要,首先要弄清他的真实身份,掌握他的罪证。。

沙桐洗盥后准备睡觉,笃笃有轻微敲门声。沙桐从猫眼辩出是马仔。打开房门,马仔迅速闪进。

“沙警官,狼人寨一趟有收获?”马仔直接问。

沙桐惊奇:“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谁人没有几个至交。”马仔笑笑。

沙桐一语道破。

“非刘颖莫属。”沙桐马上联想到陶天明的铁杆心腹。

“你们刚动身,刘颖电话告知。说明这次机会难得,陶天明生死之交的监狱大哥终于等到申冤昭雪的机会。”马仔没有什么好瞒的,一语明了。

“斯密特冒充监狱大哥的胞弟,混进金鹏。谋杀金鹏后,撒谎大金老板去海外筹建新厂。他在家主持工作。金鹏已经落在间谍组织JD控制的歹人手里。”沙桐梳理。

“你说的很对。被胁迫的金鹏已经不是以前的金鹏,利用陶天明关系洗钱,再源源不断汇入JD基金。老董事长轻车熟路,新董事长需要考察要挟。”马仔泄露。“大峡谷有一处制毒基地。”

马仔走后,沙桐给我电话,告知这边掌握的情况,并要求曹彬给于援助。

小孙还是把沙桐苏瑾拉倒金鹏公司大楼,这是一幢高层建筑,近三十层。金财在楼前迎接。苏瑾笑说,大金伯伯就是有气魄,干事总是让人眼睛一亮。这么高的楼,公司能使用了。二金老板回答,大哥原来打算不超过二十层,我建议土地都征了,加盖十层成本增加不多。楼层使用不了可以出租,大哥采纳意见。

平平常常几句对话,沙桐听出弦外之音。

“二金老板有经济头脑,出租费可能都把建楼成本都赚回来。”沙桐奉承。

“沙老弟会说话,生意人以赚钱为天性,但是社会效益也不能不考虑。楼下数十间门面房,低价让给公安银行税务一些要在旺市设点的部门。”金财有意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闲谈中,苏瑾好像想到什么,突然提出。

“来了多日,还没去两位伯伯家看望伯母,礼节重要。”她这点要求不算过分。。

金财先是一惊,瞬间镇定。

“大嫂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见着生人紧张,先去我家吧。”金财不得不应允

他叫来小孙耳语一番。

金财的豪宅,外面看不起眼,普普通通一处三层楼的别墅,走进客厅,如同走进明清家居博物馆。梨花木家具摆设有序古香古色,香案佛龛烛光烟绕,供奉先祖真挚虔诚。然而四壁墙上,又挂着几幅西洋油画。大概主人想中西合璧,显示混合文化的高贵,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不伦不类。

苏瑾沙桐都是有涵养的人,互看一眼心照不宣。金财叫来小青丫头,沏上茶水,陪同聊会家常。厅堂后面传来阵阵戏文声,时断时续悲悲戚戚。

“空悲戚,没理会,人生死,是轮回。感着这般病疾,值着这般时势,可是风寒暑湿,或是饥饱劳役,各人症候自知。人命关天关地,别人怎生替得?寿数非干今世。相守三朝五夕,说甚一家一计?又无羊酒缎匹,又无花红财礼;把手为活过日,撒手如同休弃。不是窦娥忤逆,生怕旁人论议。不如听咱劝你,认个自家晦气,割舍的一具棺材停置,几件布帛收拾,出了咱家门里,送入他家坟地。这不是你那从小儿年纪指脚的夫妻。我其实不关亲,无半点忄西惶泪。休得要心如醉,意似痴,便这等嗟嗟怨怨,哭哭啼啼。”

沙桐细辩,是《窦娥冤》的唱词,女人演唱如泣如诉,听着好不伤心。

金财喊来小青。

“二婶又在嚎什么丧,快扶进她的房间。”随后抱歉说。“前二年,二婶不知受到什么刺激得了神经病,不犯还好文静消停。发作起来戏文不离口,没日没夜吵闹不停。不看夫妻情意,早把她送到乡下。

“是我们到来,引起她的病情发作,实在抱歉。”苏瑾惭愧。

“不要多想,平时她最喜欢家里来人,和他说说话聊聊天。我以公司为家,难为她孤独寂寞一人守在家。”金财解释。

“这么说我要去看看二婶喽。”苏瑾主动提出。

金财思忖一会,感觉苏瑾的要求合情合理,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吧,我带你去。”他答应。随吩咐小青照顾好客人。

两人回到宾馆,沙桐迫不及待来到苏瑾房间。

“你和二婶谈聊这长时间说些啥?”沙桐问。

“女人聊天无非家长里短。”苏瑾卖关子。

“你没发现二婶有异常?”沙桐追问。

“事实已经证明金财不是监狱大哥的胞弟,而是一个冒牌货,说话漏洞百出,前言不搭后语,对监狱大哥的历史经历不甚了解。见着二婶得到进一步验证。”

“二婶说些什么?”

金财带着苏瑾出现二婶面前,二婶震惊,家里来客金财不允许她出面,躲在房间面壁思过,不听话一顿毒打。今天列外,带个年轻漂亮女人直入她的房间。

“不要惊慌,她从谯城来的,常给你唠叨陶天明陶老板的女儿,千里迢迢来看望大哥。她说也要见见二婶。我带她来了。”金财说明原由。

二婶年龄不大三十出头,也许是小三小四转正。

二婶并不像患者,她把陶莉拉到近前,可能一人孤寂久了,听说谯城的客人十分热情。

“你父亲咋样,身体还好吗?钱财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吃够用就行了。”她一连串问道。

苏瑾一一回答,当说到父亲不久前突然死去,二婶哭起来。

“你爸是好人,好人无长寿。”

金财不住地咳嗽制止。

“二婶需要休息,悲伤过度容易犯病。”他催促。

二婶紧紧攥住她的衣襟不让走。

“远道来的亲戚,哪能说几句话就走,在家里多住几天,咱们好好聊聊天。”

苏瑾也想多呆会儿,在金财监视下,两人聊些家常。

“看二婶的眼神她有许多话想对我说,金财看管严密寸步不离。”苏瑾觉察端倪。

“她是最好突破口,只有从她的口中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沙桐看准目标。

沙桐把黄龙玉佩交给她。

“明天想办法再接触二婶,看看她有什么反应。”沙桐交代。

苏瑾点头认可。

沙桐对金财来说是块心病,陶莉是个女孩子,子继父业,上门求援倒没什么。担心的随从沙桐,他原是公安侦察员,虽说辞职难保他不在暗中调查。何况金财心中有鬼做下丧尽天良的亏心事。如果被他查出证据,金财知道后果不堪设想,判刑坐牢生命难保。他要牢牢看管沙桐,不许自由行动。当沙桐提出要去生产基地看看,金财满口答应。你想去那里看看?他问,沙桐笑说,客随主便。二金老板说种植养殖大同小异,要不在附近转转。沙桐提出,听说大峡谷一带是贵公司生产基地的核心,其他地方小巫见大巫。金财说,大峡谷里许多地方不通车,地走起来很辛苦,我们上层一年也去不了几次。通车的地方看看。他提前申明,免得沙桐生疑心。

苏瑾说身体不舒服,不去凑热闹,在宾馆休息休息。

金财想想也对,陶莉求援办正事,哪有心思游山玩水。客套几句,带着沙桐乘车走了。

苏瑾有了机会,按照沙桐吩咐,直接奔赴金财的别墅。她按响门铃,不一会小青出来,低声说:“太太在后园等着您呢。”

二婶坐在后园葡萄架下石桌旁,茶水已将沏好。

“外面天气凉,还是房间里好。”苏瑾说。

“室内有监控,那家伙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二婶久别心中的话,终于有倾诉地方。

昨天临别,二婶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一定再来,她见着她犹如见着娘家人,天生由来的亲切感。尽管苏瑾笑而不答,她仍有一种预感,苏瑾不会失信。

苏瑾有意将黄龙玉佩挂在胸前,引起二婶的注意。

“这枚玉佩是监狱大哥送的?”二婶问。

“是的,父亲遗物。”苏瑾回答。“父亲说他和监狱大哥异性兄弟,见物如见人。这次来海滨代替父亲完成他的遗愿。”

不待苏瑾说完,二婶哇的痛哭起来。

“你永远见不到金鹏伯伯了!”

“金伯伯不是去国外出差?”苏瑾有意问。

“呆孩子,那是人面兽心的东西在欺骗你们。金伯伯被他谋杀,自称胞弟取而代之。他的小姨太就是我也被他霸占。”二婶哭诉。

“这其中到底发生什么,你如实告诉我,侄女为金伯伯一家伸冤报仇。”苏瑾坚定说。

“这儿不能待久,那个人面兽心会生疑心。”二婶说。“我有本日记,你可以带回去细致看,里面有详细记载。”

二婶起身回到房间,拿出匿藏的日记本,交给苏瑾。

“藏好了,甭让别人看见。”二婶交代。

数日后,沙桐从大峡谷回来,苏瑾把笔记本交给他。沙桐惊喜若狂。不过他没顾得看一眼日记,先把自己这趟神奇的旅行抢先说了。

小车开进大峡谷,曹彬发来个短信,北斗拍摄的几幅截图。据他分析大峡谷三十里地西端纵深处,隐藏一个山洞,夜间有人影活动,猜测可能是毒品生产基地。沙桐不动声色,突然提出要去哪个方向看看。

“沙先生真会开玩笑那儿连路都没有,又不是生产基地,去看兔子拉屎?”金财不高兴冷冷说。

“森林茂密鸟语花香,金鹏技术人员不会白白放弃这块风水宝地,种植些贵重药材,比如茱萸石斛,收入定会不薄。”

“种植中药我怎不知道?”他不相信。

“马不吃夜草不肥,职工糊弄老板的还少。你们轻易不进山,他们搞些外快在所难免。”沙桐提醒。

在沙桐催促下,二金老板不好拒绝,只得随往。

走到一处悬崖峭壁处,金财装作一脚踩空,推搡沙桐一把。幸好沙桐早有准备,紧紧抓住旁边一棵小树,身体才没坠入悬崖。

“太危险,看一块破山地,丢失性命不值得。”金财坚决打道回府。

苏瑾听得目瞪口呆。

“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心狠手辣,也想谋杀你。”

“如果掉进深渊,当个屈死鬼,说不清道不明。”沙桐想想后怕。

“谋杀监狱大哥,或许采取这种方式。他们经常在山间转悠,略施小计便成千古奇冤。”苏瑾联想。

“有这种可能。”沙桐认可。

或许又惊又吓,沙桐当晚发起高烧,苏瑾和小孙送进医院,打针吊水忙活一夜仍然高烧不退。沙桐说喝了山泉水,水土不服,要求回谯城。

“这个时候回去不是白跑一趟,过几天大哥要回来。千里迢迢不见一面,道义上说不过去。”金财百般阻挠,不容许走人。

沙桐在宾馆为这次旅程得到的收获赶到高兴,无惊无险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他打开红皮封面的日记本正要观看,马仔从后窗跃进。

“不好了,二金老板知道二婶和你们私下接触,安排打手绑架你们,赶快逃命要紧。”

沙桐震惊。

“车站码头航空已经监控,唯一小路翻越大峡谷,进入临市。”他从口袋掏出一张草图,这是我探寻出一条秘密通道。

说完从后窗溜走。

沙桐和苏瑾说了,苏瑾二话没说整理拉杆箱,她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大堂不能通过,只能从职工上下班通道出去。”

沙桐出去,不一会拿来两套服务员工作服,两人迅速换上。从职工通道安全溜出宾馆大楼。沙桐叫辆出租车。

司机问:“去哪里?”

沙桐说:“郊区峡谷镇。”

司机说“哪有三十多公里地。”

沙桐说:“记程算钱,少罗苏。”

不到一小时,赶到峡谷镇。两人买了旅游鞋,轻装上陈。拉起苏瑾按照马仔绘制的草图翻越峡谷山。

山道蜿蜒,坡陡路窄,荆棘丛生。沙桐没想到数年前警校野生训练的科目现在用上。要是备用一把柴刀,披荆斩棘,畅通无阻。那是废话,要知夜里潵床,早坐起来。

苏瑾那吃过这苦,走半小时气喘吁吁,沙桐拉住她的手,好不容易走到山腰。她一屁股坐下,不走了,歇会儿。再走没命了。

沙桐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苏瑾满满喝一口,喘喘气。

休息一会,沙桐不放心,还在金财控制区域,没有脱离危险。他看见不远处有猛禽野鸟不时飞起,还听见阵阵响动声。曹彬打来卫星电话,告知他,有人向他们方向运动。沙桐判断一定是金财安排的杀手。

二婶的日记太重要,他看了一部分。

日记记载二金老板是如何受命某国间谍组织指示,潜入金鹏公司,并以监狱大哥的胞弟二老板身份公司任职。金鹏公司走私起家,商贸发达。二金老板来后,要求金鹏参加JD组织,参与制毒贩毒贩运军火,颠覆颜色革命。监狱大哥不乐意犹豫不决,二金老板心狠手辣一不做二不休,谋杀掉监狱大哥,名正言顺坐上金鹏公司头把金交椅,还霸占监狱大哥的小老婆红杏。

红杏有心计,金财看中她的美色,她不但不抵触,反而接近诱色,投其所好。暗中联络金鹏手下马仔,为其所用。秘密收集金财的罪行,一条一条记录日记。她相信离地三尺有神灵,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她关心时事政治,更关心身边琐事。当得知监狱大哥最要好的朋友陶天明突然死亡,预示到监狱大哥申冤昭雪的日子快来了。她吩咐马仔多关心谯城事态,北方来人及时通知。

这本日记太重要,足以将金财送上断头台,还能牵扯一桩跨国间谍案。金财会不惜一切代价,拦截沙桐苏瑾销毁这本日记。

在曹彬卫星电话遥控指挥下,沙桐带着苏瑾避重就轻选择突破口,逃脱金财重重包围圈,翻越大谷山进入临市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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