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张 新官上任耍流氓

牛保伦让大家修整了一天，第三天，他带着一百多人，浩浩荡荡的到《南科院》搞调查去了。

表面上看，牛保伦这是摆官威、耍派头，牛保伦是故意这么做的，他想了解的、正是对方最机密的事，人多嘴杂、他才好混水摸鱼。

牛保伦一行来到《南科院》被门卫拦住了，说没有接到通知，这让“公管委”的人火冒三丈，这跟在安翔航空享受的待遇，天差地别！

尤其是第一次参加调查工作的两位副主委黄奸庭、谢娼庭，作为带队领导、他们昨天已经跟《南科院》打过招呼了，现在吃了闭门羹，自觉丢了面子。

黄奸庭打电话找上面的关系，谢娼庭则继续跟《南科院》高层联络。

牛保伦则悠闲的在一边抽烟，这种情况虽然出乎意料，但是，知识分子的清高，以及对“公管委”的不屑，他是有心理准备的，所以昨天才安排那两位带队，他要躲在他们身后、隐秘的做自己的事。

折腾了半个小时，《南科院》才安排了一个办公室副主任出来接待，并且坚决不同意“公管委”全体进入，几番争执，最终，牛保伦同意了只能进15人的方案，由他带着财务、审计、还有白钟华手下的专才，跟着那个副主任进入《南科院》。

牛保伦让其他人就地等候，他不相信进去后、会很顺利，现在《南科院》的中高层已经被蔡崇日全部撤换了，再有学问、能力，只要不加入思普利特党，就别想留在《南科院》。

这些人之所以敢阻拦“公管委”，就是因为他们有通天的关系，他们从心里蔑视、被定位为打手的“公管委”，包括那个打手出身的主委。

《南科院》财务部拒绝交出账目、不让“公管委”审计。

牛保伦也不生气，给在外面的两个副主委各发了一条短讯。

半个小时后，《南科院》的门外，“公管委”的人拉起几条横幅：“贪墨专项资金、抗拒调查审计”、“南科无学问、此地有肥猫”、“公管查贪腐、公理在民心”……

在“公管委”人的大呼小叫声中，各路媒体陆续赶来，有些网路红人也赶来直播、蹭热度来了。

网路上瞬时热闹起来了！

做学问的人基本不关心网路上的事情，等他们接到消息、上网一看，鼻子都气歪了，简直就是耍流氓嘛。

这个牛保伦真不愧是无赖出身，无凭无据的就搞敢出这么大的动静，民众不明所以、不知道真相，信以为真的话，还真是件麻烦事儿。

无奈，又把那个副主任派出去，先把这些人弄进院子里来再说。

可惜，那位原先趾高气扬的副主任，好话说尽，“公管委”的人只当他是空气，叫喊的更加起劲了。

这个场景让记者们兴奋起来，网路在同步直播，网路上，把之前阔民党揭弊的新闻也翻出来了。

一时间，《南科院》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在电脑上看到办公室副主任差点儿被人推倒在地，几个院领导坐不住了，解铃还须系铃人，院长瞿宜民、带着办公室主任厉修文，走出办公室，降尊纡贵的去见牛保伦。

瞿宜民见到牛保伦，当他的面训斥厉修文，让他陪着牛保伦他们调查，任何部门必须无条件配合。

“牛主委，您看这样安排行不行？”瞿宜民很客气的看着牛保伦问到。

“瞿院长客气了，我也是职责所在、迫不得已。”牛保伦当然也不会得理不让人。

“能不能请大门外的委员们，也进来加入调查？”瞿宜民这才把目的说出来，心里直骂：在别人院门口拉横幅、高声叫骂、捏造污蔑……这叫‘迫不得已’？真是个流氓！

“我们这些人足够了，人太多、打扰贵院寂静的学术氛围。”牛保伦很替对方考虑。

“不打扰！不打扰！请他们进来坐、喝点水。”瞿宜民很无语的说道。

“这样啊，那我交待他们安静点。”牛保伦说完，给谢娼庭打了一个电话，叮嘱了几句。

“厉主任，你陪好牛主委，牛主委！我还有点公务，就不陪着你了。”瞿宜民见事情已经解决，急于脱身。

“瞿院长慢走！”牛保伦客气的说到。

财务部的人，也都看过网路直播了，她们像看怪物似的，偷偷轮流到门口“参观”牛保伦。

当牛保伦带着财务和审计的人，在厉修文陪同下，进到屋里后，财务的人都不等厉修文说话，就按牛保伦之前交代的，把相关账目搬出来了。

牛保伦跟自己人交待了几句、就离开财务部了，要是能从账上查出问题才见鬼了。

牛保伦带着白钟华他们，要去参观“潜舰自造”项目，厉修文请示过瞿宜民后，才敢带他们去，那里是保密单位《南科院》里的一级保密研究所，厉修文自己以前也没进过那个院子，瞿宜民如果不是被牛保伦刚才一闹，心烦意乱的话，绝不会轻易答应的。

他们一出办公楼，正好遇到灰头土脸的副主任带着门外的人走了过来，有嘴快的说是去看“自造潜舰”，这帮人立马来了兴趣，绝大多数人根本没有见过潜舰。

这要是能拍个照片、发到脸书上，还能不火？

听到这帮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厉修文的脸都吓白了，万一出点儿纰漏，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还好，牛保伦把这些人制止住了，让他们到会议室去休息，厉修文忙不迭的让副主任带这些人去大会议室休息，叮嘱他茶水、瓜果的侍候好了那帮人。

牛保伦他们被没收手机等电子产品后，才被允许进到这个绝密的院子里。

绿树环绕的一栋老式三层楼就是“潜舰自造”的科研和办公大楼，已经知道牛保伦唱的那出戏，所长、副所长早早就在办公楼前候着了。

牛保伦拒绝了进楼的邀请，说是怕见到保密的东西，他只想看看项目的进展情况，他已经看到远处，有一幢十分巨大的、厂房一样的建筑，看样子很新，应该是为“潜舰自造”新建的建筑。

牛保伦的要求让所长十分为难，即便是他们所、很多人也不能进到那栋建筑里面，负责那里保卫的也不是院里的安保部，而是安全部门的人负责守卫，外人不请而入、他们是真敢开枪的。

所长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给瞿宜民打电话请示，瞿宜民这时候已经后悔同意、牛保伦他们去研究所了，考虑了一下后，他只同意让牛保伦一个人进入那栋建筑。

白钟华和厉修文他们被请到会客室喝茶，正副所长陪同牛保伦向那座建筑走去。

“牛主委！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安全部门的负责人，就是上次跟去调查火电厂的其中一个，正好今天轮班到这里负责守卫工作，李铁已经把钱给他了，所以他很热情的跟牛保伦打招呼道。

“奉命来看看项目进度。”牛保伦随口说道。

“您请进！”这家伙也不给牛保伦搜身了，正副所长可是被他的手下搜过身了，他有些仰慕的看着牛保伦。

弄得牛保伦一愣，他不知道这幢建筑能进入的人极少，蔡崇日来视察的时候，也只带了苏家犬一个人进入，陈献菊都被恭请到一边儿休息去了。

进到那幢建筑里、打开灯后，牛保伦懵了，整幢建筑没有一扇窗户，仅不到两百米宽的房子，却足有近千米长，上面是巨大的穹顶、房子里没有一根立柱。

不仅没有看到潜舰，就连个造船厂的样子都没有，里面也没有做地面硬化、就是泥地。

更奇怪的是，进去走了没几步，就看到房子**，被挖成一个巨坑、里面注满了水。

“潜舰在水下？”牛保伦转身、看着正副所长问道。

两个人都没有回答牛保伦的问题。

“这么浅的水，能行驶潜舰？”牛保伦走到池边，故意问道，因为灯光没有全部打开，远处昏暗的很、根本看不清水有多深。

正副所长依然一声不吭。

“花了几百亿公帑，你们就挖了个游泳池？”牛保伦故意说道，他想激怒对方，正所长依然波澜不惊，年轻些的副所长有点沉不住气了。

“这里真好，啥都不干、还拿着最高级别的薪资，你们还招人么？能不能把我安排进来？”牛保伦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道。

“你懂什么？”副所长没忍住，反驳道。

“在这儿混日子，需要懂什么吗？”牛保伦斜眼、轻佻的刺激着副所长。

“我们的项目成功了，江……”副所长甩开所长拉他的手，冲着牛保伦大声喊到，但是，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因为不放心、匆匆赶来的瞿宜民喝止住了。

“宁元荣！”瞿宜民走过来瞪了宁元荣一眼，然后把牛保伦拉到一边。

“这个项目是我直接对“**”负责的，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汇报给“**”，你需要了解什么、也请直接问“**”，我们这里、无可奉告！”瞿宜民严肃点说道，他的地位远高于牛保伦，要不是牛保伦耍流氓、在院门口搞事，他才不会现身呢。

“我这次来就是奉“**”之命，来给《南科院》正名的，虽然是走过场，但也得走到地方才行吧。”牛保伦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不明就里、却足够交差了。

在《南科院》折腾了大半天，牛保伦带着人回去了，宣布即日起暂时不再继续调查了，大家回家修整，等到办公场所装潢完，举行成立大会的时候、大家再正式上班。

牛保伦一行走后，瞿宜民越想越气，他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他决定向蔡崇日告牛保伦一状。

瞿宜民拨了直通蔡崇日办公室的电话…占线，过了一会儿、再拨…还是占线，正准备再次拨打、响起了敲门声。

“院长！不好了，一个小时前、江北炮轰了我们的渔政船。”厉修文进来后紧张的说道。

“什么？”瞿宜民惊呆了，忘记还要告状那个茬了。

“我有个侄子在那艏渔政船上，刚才哭着打电话，求我找关系把他调离渔政部门，最不济也要上岸，他说江北的炮火太猛了！”厉修文说道。

“怎么会这样？”瞿宜民放下电话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