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公平交易

心情放松下来的牛保伦觉得饿了，今天虽然是被迫加入皇冠体育投注：**情报局，但是，牛保伦却并没有把它当成一件坏事儿，多个护身符有什么不好？

沿着刚才的思路，牛保伦一边找适合自己口味的餐厅，一边思考自己的对策。

前面的《驴展煲仔饭》，又排起了长队，牛保伦对这种网红店、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现在的年轻人的思维、他理解不了，吃饭么，当然是吃自己喜欢的口味，为什么要跟风、花一笔比别家贵很多的钱，吃一顿未必适合自己口味的饭？

仅仅是为了发个朋友圈？

还是显得自己紧跟潮流？

他们的父母没有告诉他们，紧跟潮流的、90%都被潮流冲走了？

如果是为了理想，另当别论，就像牛保伦自己年轻时那样，为了挑战权威、打破门阀制度，也许值得，但是，现在的牛保伦不会那么冲动了，因为他眼见着思普利特党的门阀制度更甚！

要不是吴实坚的遗嘱，牛保伦自己，不也完全陷入那种争权夺利的斗争了么？只不过当时、他是一个失败者！

牛保伦拐进旁边一个小巷子，这里的小饭店都是面向街坊邻里的，不一定惊艳、却肯定不会后悔。

前面就是那家很有名的《久安葫芦头面馆》，这种蚊子馆、面积都不大，只有四张桌子，现在正是饭点，门外已经有七八个人在排队了，反正牛保伦正在想事情，不怕浪费时间。

牛保伦走过去站到队伍末尾，前面两个小女生叽叽喳喳的谈笑，丝毫不影响牛保伦的思绪。

牛保伦虽然把思普利特党的水军全部交出去了，但是，并不是说他没有留后手，网络水军里有三女一男、是他留在里面的眼线，当时只是为了自保，现在看来需要再好好维护、巩固。

前两天她们汇报过来的网路资讯，开始在牛保伦大脑里回放、分拣、过滤，寻找有用的材料。

不愧是几十年的老店，卤大肠比大街上的饭店多不少、价格却还便宜点，最主要的味道很咸香、一点儿都不腻，用肥肠做清汤面、非常少见，老掌柜夫妇把猪大肠刨开，把里面的脏污和油脂，全部用竹刀一点儿、一点儿的刮掉了，其他饭店、很少愿意在这方面下功夫。

吃完饭，时间还宽裕，牛保伦干脆步行去“**府”，路上把刚才想好的计划、再重新梳理一下。

在从早上就来等候召见的人、羡慕嫉妒哼的目光注视下，牛保伦第一个被陈献菊亲自带着去蔡崇日办公室了。

“保伦急着见我，是不是委员会的筹备工作，遇到什么困难了呀？”已经知道牛保伦在皇冠体育投注：联络处待了整整一上午的蔡崇日，故意这样问道。

“今天早上，皇冠体育投注：经济文化联络处的文化代表，查尔斯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们那里一趟，有件事儿不敢隐瞒**，特此求见！”牛保伦看着蔡崇日说道。

“哦？皇冠体育投注：朋友有什么事儿要让你转告么？”蔡崇日假装刚知道这件事儿。

“他们知道，我就要就任公营企事业单位管理委员会主委，所以便以祝贺为借口、跟我攀谈，最后，查尔斯代表联络处表示出对“潜舰自造”的关心，想让我找借口去《南科院》一趟，把“潜舰”研发、建造进度调查清楚，然后秘密告诉他们。”牛保伦平静的说道。

“你答应他们了？”苏佳犬紧张插话、问道。

“你瞎紧张什么？让保伦继续说。”蔡崇日难得的轻叱苏佳犬到。

“这是最高军事机密，我哪儿敢答应他，于是百般推脱，他却用帮谊劝说，说皇冠体育投注：无意干涉我们自己造‘潜舰’，只是用来作形式研判，我说让他们通过正规渠道沟通，他又说怕我们隐瞒。

我说我们对皇冠体育投注：盟友一向坦诚、绝不会隐瞒，他就拿阔民党前一段揭露的那些东西说事儿。

我们说了很长时间，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查尔斯逐渐有放弃让我调查的意思。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不妙！

从一开始查尔斯的表现看，皇冠体育投注：人对这件事，是志在必得的，我不答应他们，他们会不会找我们内部其他人？而这个人为了私利，偷偷把情报卖给皇冠体育投注：人、那岂不坏了“**”的大事儿？

于是，我假意答应了他，事出突然、难策万全，还请“**”勿怪！”牛保伦面带愧色的说道。

“你有什么对策了么？”蔡崇日面无表情的问道。

“从联络处出来，我一路上就在想这件事儿。

推诿、拖延，肯定不行，万一他们偷偷找别人办这件事儿，我们就完全被动了。

马上就办，《南科院》那边难保不出纰漏，所以，只能缓办。”牛保伦说道。

“具体怎么办？”陈献菊问道。

“我的任命、今天早上已经发表了，我现在去查他们使用专项资金的度支情况，名正言顺，但是，必须给《南科院》留下做准备的时间。”牛保伦答道。

“嗯！你想的很周全，具体怎么办呢？”蔡崇日问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给自己立威、这是常情，我去《南科院》之前，先到另外两家做检查，给《南科院》争取四五天时间，应该够他们准备的了吧？”牛保伦问道。

“应该够了，实在不行、你再拖延个一两天，应该没有问题吧？”苏佳犬负责跟《南科院》沟通、联络，所以他问道。

“再多拖几天都没问题，就是被检查的单位要糟心了。”牛保伦坏笑着说道，他现在在这里已经不那么紧张了。

“另外两个单位，你准备查谁？”陈献菊问道。

“这个要请“**”定夺！”牛保伦假装非常为难的犹豫了一会儿，才看着蔡崇日说道。

“那个衙门这么厉害？”蔡崇日笑着说道。

“安翔航空公司和江电电业公司！”牛保伦毫不犹豫的说出这两个单位，在座的三个人都很惊异，这小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为什么？”蔡崇日有些语气不善的问道。

“我们党内有些同志，以为他能坐上高位、是他多有本事，根本没有感恩之心，对“**”更是没有敬畏之心！

王实奸接掌“江电”电业公司董事长才几天？就被狗仔队拍到，王实奸跟留任的女秘书，到汽车旅馆开房，色急到、都没拉窗帘，就开始脱衣、褪裙，现在网路上照片、小电影满天飞！

他要致“**”于何境地？

陈妻麦接掌“安翔”航空公司董事长有多久？机场照明改造工程、在他上任的第三天就把合同签了，让阔民党抓到小**，TTS电视台的人，拍到陈妻麦去《柳野高尔夫球场打球》，用的是一张新办的会员卡！

这种卡600万元一张，每年还要交几十万会员费、而这张卡已经预交了十年会员费，据说这些钱是一家叫远景旅行公司付的款，这个远景旅行公司和照明改造工程的乙方，其母公司都是陈斯昧完全控股的《四维集团》！

他这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做事，又要把“**”置于何地？

当然，这背后、肯定有阔民党的幕后黑手，我们也可以进行舆论反制。

可是，阔民党的水军，可不说陈妻麦贪财、王实奸好色，人家的宣传是：思普利特党都是一群贪财好色之徒！

我们当然可以接着反制，但是这种坏事儿、往往会先入为主，影响受众的判断！”牛保伦一口气说完这些后，看着蔡崇日，等她做决定。

“这都是真的么？”蔡崇日阴沉着脸、看着苏佳犬问道，她紧握的拳头、有些微微颤抖。

“网上是有这些谣言，王实奸的妻子由美女，亲自出来辟谣了，说事发当时、她跟王实奸两夫妻都在家，那个男的只是长得像王实奸；陈妻麦也公开辟谣了，说他只是借用那张卡片、跟部下沟通感情，卡片已经还回去了。”苏佳犬赶忙解说到，这两件事、因为收了那两人点儿礼，让他帮着压下来，所以，他都没有事先给蔡崇日汇报，此时紧张的都流汗了。

“真是这样才好！”蔡崇日当然知道那些公关手段，她手下人什么样、她清楚得很，做归做、别让人捅到媒体上呀！

牛保伦很奇怪，陈献菊这次怎么没有落井下石，编排苏佳犬几句。

“保伦！你就先查他们两家，让媒体公开报道，显示我党坚决反对**、绝不姑息的决心，好好敲打一下两个人，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这样。”蔡崇日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就是想通过媒体，再给两个人背书一下，让他们尽快脱套。

“那好，我一会儿回去就做准备，明天就开始！”牛保伦算是拿到“尚方宝剑”了。

“让黄奸庭、谢娼庭这两位副主委，跟着给你壮壮声势吧！”陈献菊说道，未来几天，媒体肯定会全程跟踪报道，这可是让他们露脸的好机会！

“他们现在在监管办公楼装潢、脱不开身，另外，之前他们也跟陈妻麦、王实奸有过误会，跟去，怕有人说他们公报私仇。”牛保伦可不想带上这俩活宝，他们不定跟媒体胡说些什么呢！

“这样也好。”苏佳犬说道，他也没有借此攻讦陈献菊！

牛保伦不知道，陈献菊和苏佳犬已经结盟了！

前几天，陈献菊请苏佳犬到她的别墅吃饭，只有侯有禄作陪，饭后，陈献菊让侯有禄开车、送苏佳犬回家，侯有禄把车开到“自己家”，那晚，侯有禄和苏佳犬很晚才相拥而眠。

苏佳犬是为“兔爷”，这个在她们那个小圈子里、并不是秘密。

陈献菊亲自送牛保伦出来，叮嘱他一定要小心，保住陈妻麦、王实奸，等于保住了“**”的面子，不能大意，牛保伦自是感谢不已。

吴秘书出来告诉等候接见的人，“**”身体抱恙，今天不再见客了，那些人才悻悻的、看着牛宝伦的背影离去。

牛保伦坐上出租车没多长时间，“踏着不变的步伐，当你困惑的时候，请跟我来。。。。。。”的手机铃音响了起来，牛保伦拿起来一看，是王青岚。

“您好！王委员！”牛保伦接起电话说道。

“你现在真是不得了啦，进出“**府”如履平地不说，还得陈主任迎来送往。”王青岚不无嫉妒的说道。

“碰巧罢了，您找我、不会就是为了酸我吧？”牛保伦也开了个玩笑。

“好巧耶！斯昧说请你晚上过府吃饭。”王青岚说道。

“今天晚上不行，我的车去雄迪市接我伯母去了，估计傍晚就回来。”看来陈斯昧是得到消息了，只是不知道是陈献菊、还是苏佳犬给他通风报信的。

“这样啊！那你先来我的服务站吧。”王青岚略一沉吟后说道。

“改天吧，我下午还有点事儿。”牛保伦心里有点抵触，老子明天要去查他，他可好、现在就知道了，那还查个屁呦！

“赶紧来吧，重要的事儿、很急！”王青岚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牛保伦无奈，只得让司机往她那儿开，他到时，王青岚已经等在门口了，于是，他又坐上她的车，她在车上跟他说的话，让他很惊心。

汽车七扭八拐的来到一个别墅区，虽然不是最顶级的豪华大别墅，但是也一样价值不菲。

王青岚和牛保伦进屋就看到，陈斯昧和两个西装男坐在一层客厅里，一见他们进来，陈斯昧马上站起来、大步过来握住牛保伦的手，显得万分热情。

“保伦兄家那块祖传田黄石玉雕，我找专家鉴定过了，专家保守估计啊、价值一亿三千六百万，这是鉴定证书！”陈斯昧笑着把一份鉴定证书递到牛保伦手上，虽然王青岚已经告诉他了，他还是有些迷茫。

“保伦兄！兄弟我有件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陈斯昧很认真的说道。

“斯昧兄请讲。”虽然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牛保伦却知道，这个药、他必须吃。

“那天专家来鉴定的时候，家父看见这件玉雕后，就爱不释手，不看着它、都吃不下饭，所以，我想请保伦兄、忍痛割爱，将这块玉雕转让给我，以慰家父所好。”陈斯昧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既然伯父喜欢，就让他留着把玩，什么时候不喜欢了、再还给我。”牛保伦背着“台词”。

“本来是帮朋友鉴定，现在要据为己有，实在惭愧呀！您看这样好不好，这栋别墅是我刚刚装潢好的，从来没有住过人......这是地契、不动产证明......这栋别墅评估价一亿两千五百万、这是一千一百万的支票，我用这些跟保伦兄交换那块玉雕，还请保伦兄成全！”陈斯昧满脸愧疚的说道。

“这不好吧？”牛保伦把“台词”忘了。

“我知道，我这么做是占了保伦兄的大便宜，还请成全我的一片孝心！这位是王国禄大律师、这位是他的助手，王大律师，把交换文件给牛主委看看。”陈斯昧说道，那个助手从文件包里，掏出两份事先准备好的合约，给两人各递上一份。

“我就不看了，我相信斯昧兄的为人、更相信王律师的操守。”牛保伦很大方的说道。

“那我们就签字？”陈斯昧假装惊喜的说道。

“好吧。”两人交换签字后，王律师的助手做了鉴证，把合同交给双方。

“作为补偿，双方的交易税我来缴，保伦兄千万不要跟我争！您肯割爱、我已经万分感激了，又用底价转让给我，让我无地自容啊！今后有用的到的地方，千万别跟我客气！”陈斯昧当着律师的面，把双方这场“交易”合法化了。

“陈先生没有别的事儿，我们就把钥匙、支票当面交割吧。”王律师说道。

“好！保伦兄，钥匙和支票你收好！”陈斯昧把钥匙和支票递给牛保伦，这场交易就算完成了，那块自始至终没有出现的“田黄石玉雕”，没有一个人提出任何疑问来。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牛宝伦。。。。。。”牛保伦的电话，适时响了起来。

“保伦，我们和伯母马上就要下高速公路了，你在那儿？”电话一接通，张梦芸就大声喊道，昨天牛保伦默许史有名、荆丰他们叫她“嫂子”，她以为有机会“转正”了，所以才直呼其名，她的声音太大了，屋里的人都听见了。

“让**打开手机，我把位置发给他。”牛保伦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保伦兄家里有事，我们就告辞了！”陈斯昧和王大律师他们一起站起来告辞，牛保伦赶紧起来跟他们一一握手告别。

王青岚故意落在最后，路过牛保伦身边时，用细微的声音、旎旎的说了两个字：“保伦......”，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牛保伦看着王青岚的背影，苦笑了一下。

**把车开进院子，三个人下车后，都呆呆的看着这套两层洋楼、不知道怎么办，直到牛保伦招呼他们，才手忙脚乱的帮忙把行李往屋里拿。

荆丰的母亲、荆刘氏，比荆丰还矮一点，牛保伦决定让她住在一楼的一间保姆房，张梦芸刚才电话里吃了个瘪，也不敢留在这儿碍眼，赶紧帮荆刘氏去整理房间了。

牛保伦跟**解释了一下，把他媳妇调整到总务部了，虽然没有综合部那么自由，需要每天早上点个卯，但是，那里是花钱的单位，**当然知道、这又会有一笔灰色收入，自是感激不已。

新装修的别墅，什么都是新的，包括床铺、卧具，所以，很快就收拾好了，只是猛然到一个陌生的、奢华的地方，荆刘氏还很不适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着地毯、掂着脚尖走路，生怕给踩脏了。

牛保伦很和蔼、很耐心的跟荆刘氏交谈，教她使用屋里的设施，让张梦芸陪她回房间、教她使用卫生间的器具。

很快，晚饭时间到了，牛保伦叫了几份外卖，几个人简单吃过晚饭，牛保伦让**先送张梦芸回家，然后再回来接他。

这种地方不要说没有公交车，出租车也很难叫。

他们走后，牛保伦在院子里，给袁玥婷打了一个电话，让她马上过来，然后给她发了一个位置链接，先把她当保姆用几天，反正名单还没有发表，牛保伦邪恶的笑了。

回到一楼大厅，见荆刘氏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就走过去，荆刘氏紧张的滑下沙发、把遥控器递给牛保伦，自己的目光还钉在电视屏幕上。

牛保伦接过遥控器、放在沙发上，然后扶她坐回沙发，坐在一边、陪她看肥皂剧。

这种片子、牛保伦平时根本不看，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发现茶几上空空如也，他才想起来，这里什么都没有，他让荆刘氏继续看电视。

牛保伦到院子里点上一支烟，然后又给袁玥婷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多买点水果、饮料、糕点带过来，挂上电话，想象袁玥婷此刻的表情，牛保伦促狭的笑了。

接着，牛保伦又给几个人打电话，通知他们明天早上集合的时间和地点。

**都回来好长时间了，也没有等到袁玥婷，牛保伦只得再次掏出手机。

“你过来没有？”牛保伦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我...我...我快到了！”电话里袁玥婷气喘吁吁的答道。

“我出去接她一下吧。”**说着就往外走，牛保伦也跟了过去。

两人一出院门，就见远处有个消瘦的身影，一手提一个很大的手提袋，正在一步一步的往前挪，**见状赶紧跑了过去。

“你都不知道打个车过来？”等**提着两个大袋子、袁玥婷拉着他的胳膊走过来时，牛保伦毫不怜香惜玉的说道。

“本来我是打车来的，都快到了，您又让我、让我买东西，我又坐车找到最近的一个便利店，等我买完东西，结、结账的时候，收银员说出租车司机遇到个长途、把我的押金交给她，出租车司机就跑了，那个地方根本等不到出租车，我只好走着过来。”袁玥婷带着哭腔、边喘边说，她这么一说、牛保伦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进屋把袁玥婷和荆刘氏相互介绍了一下，让她帮着照顾一下他的伯母，袁玥婷忙不迭的答应了，**把洗好的水果和放到盘子里的糕点端过来，袁玥婷马上抢着帮荆刘氏削水果。

牛保伦叮嘱她锁好门，就跟**开车走了。

回到家，牛保伦开始翻箱倒柜收拾东西、在各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拿出各种东西，最后把那两本书用报纸包好，也放进那个背囊里面。

收拾好这一切，牛保伦打开后窗户、拔掉一颗暗销，拉开防盗窗，探头确认后面的小巷里面没人，他跳出窗外、反身销住防盗窗、再把窗户虚掩好，借着月光的暗影走向右手边。

不一会儿，背挎背囊、头戴安全帽的牛保伦，骑着机车驶出小巷，一路不停地驶向北面，那里是泰枰市的棚户区、贫民窟。

这个有一间很多年前准备的安全屋，那时候牛保伦在给陈随便做一些机密的事，安全和保密很重要，所以，牛保伦选择在这里买了一间屋子。

这个地方的房租是泰枰市最便宜的地方，当然，设施也是最简陋的，刚来泰枰市寻找工作的人，绝大部分都会把这里、当做第一个落脚点，所以这儿流动人口非常多，没人会注意一个骑着破旧机车的人。

这个地方牛保伦没有告诉任何人，这是他避险、避难的安全屋。

停好车，牛保伦也没有摘头盔，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这是个很普通的一居室、屋子不大。

牛保伦摘下头盔、把背囊放到床上，他进到卫生间、站到浴缸上，把吊顶的一块装饰板推开，把手伸进去探了一下，几根铁链落了下来。

牛保伦熟练的把四根铁链，固定到浴缸四角，然后开始拉动另一圈铁链，随着“哗啦啦”的铁链**声，浴缸连同整块水泥底座、开始缓缓上升。

建这个房子的时候，这个位置是个臭水坑，牛保伦直接建了一个地下室，房屋建成后，他自己把地下室入口改造成这样了。

牛保伦掂着背囊、进到地下室时，差点被潮湿的霉烂味儿熏晕，他赶紧退了出来，打开地下室的除湿、排风机。

牛保伦抽着烟、躺在床上想到，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排干净的，就算排干净了，地下的潮湿环境、也不利于保存东西，自己又不太可能经常过来给它换空气，想到这儿、牛保伦掐灭了香烟。

背上背囊、戴上头盔，牛保伦又出去了一趟。

再次回来后，他把背囊中的东西掏出来，分门别类的装到新买了的真空压缩袋里，用微型抽真空机抽干空气，然后再把它们装到一个大的真空压缩袋里，抽成真空样。

牛保伦弄完后，又到地下室那儿试了试，人勉强能下去了，他把包装好的物品拿到地下室，锁进一个铁皮箱里。

等牛保伦把屋子里都恢复原样后，已经凌晨一点了，他得赶紧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