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札幌的高考（2）

早上六点，赵小飘准时醒来，在公用水池洗漱了一下，吃掉凌子留的几块蛋糕，赵小飘决定步行去礼幌三中的考场，距离3.9公里，正好活动一下筋骨。

雪下得很大，冰冷的空气像针一样扎进了赵小飘的肺里，清新略带海腥味的空气让他精神一振，城市已经慢慢在苏醒，远处闪着黄灯的除雪车已经开始了工作，踩着街道上厚厚的积雪，赵小飘想到了小时候他奔跑在昌宜交二街道上的场景，那时的他是为了早起在码头弄到一些不要钱的青菜，现在的他却是为了更快地融入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国家，为了暗箭的使命。

穿过大通公园时，昨天的雪雕都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已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公园里几乎没有人，赵小飘控制着自己的步速，7点30分，他已经远远看见了礼幌第三中学的大门,校门口已经停满了车辆，父母们都在给即将步入考场的孩子们打气加油。

月影国的高考叫做“全国共同学力第一次考试”，今天考的是国语、外国语，第二天考理科、数学。每场考试都有两小时的考试时间，监考老师发现一个奇怪的考生，他总是拿到考卷就刷刷刷写个不停，几乎不见他有停笔思考的时候，三十分钟左右，这个一看就是乡下来的考生就开始闭目养神，到了规定可以交卷的四十分钟时，他就起身交卷离开考场，一连几场考试都是这样。每每赵小飘走出考场时，总是被众多送考的家长们围住，“题目难吗”“题目多吗”“政论是什么内容”，等等问题让赵小飘不胜其烦。

晚上他还是睡在咖啡店，细心的凌子给他准备了晚饭，他把一件半新的羽绒服交给赵小飘，“信一君，这是我哥哥的，他很少回来，送给你了”。凌子看赵小飘的眼神和昨天有点不一样了，话音里也带上了羞涩，不等赵小飘回答，凌子转身在同伴的笑声中跑回了店内。

第二天的理科综合考试他依旧是第一个交卷，他不知道他已经被监考老师当成不正常现象上报了，月影国的理科综合考试在全世界是公认很难的，基本全部是利用掌握的物理化学知识解决问题，很多题目并不是唯一答案。下午的数学考试是按照报考学校的要求分为1、2、3级进行的，西京大学的要求自然是3级，参加这个级别数学考试的学生很少，赵小飘所在的考场里只有6个人。依然是一到时间就交卷的赵小飘让监考老师有些抓狂，其他的考生连三分之一都还没做完，这个乡下孩子要么是天才，要么就是个超级学渣，头一天老师们都坚信他是后者，不过今天.....老师们狠狠记住了这个名字------平山信一。走出考场的赵小飘终于被眼尖的家长发现他是从三级数学考场里出来的，众多跟监考老师一样认定这个门门考试最早交卷的乡下孩子是学渣的家长们不由惊掉了下巴，平山信一这个名字被更多的人记住了。

“终于考完了”赵小飘心里松了一口气，月影国的高考是不需要录取通知书的，网上就能查到成绩和录取情况，所以他不想在东海道等了，他该先去西京了，叶天那里应该到位了。

回到咖啡店，赵小飘告诉凌子他明天就要去西京了，今天的凌子显得更加羞涩了。她低着头，圆脸微红，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信一君，今晚能去我家吗，我一个人在家”赵小飘迟疑了一下，点头答应了，凌子兴奋地转身跑开了。

帮着凌子收拾完了店子，凌子带着赵小飘先去楼上的优衣库给他买了几套内衣、袜子、外裤，赵小飘坚决拒绝了凌子帮他付账，花掉了他将近7000元，最后在凌子的一再坚持下，她给赵小飘买了一个新的双肩背包和一双登山鞋。换上全部新衣服的赵小飘刚一走出更衣室，凌子就惊讶地捂住嘴“哇，信一君你好帅。”

两人乘坐地铁来到了凌子在幌平桥的一座两居室的小公寓，房间时女孩子最喜欢的粉粉公主风，到处都是些漂亮的凯蒂猫和皮卡丘的毛绒玩具，凌子有些慌乱地收拾着散落在床上、地上的零乱得少女衣物，等赵小飘在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凌子已经收拾好了房间，看到赵小飘背心下大理石雕塑般紧致的肌肉，凌子的目光慌乱得到处躲闪。

在两人的聊天中，赵小飘知道了凌子十九岁，父母早已离婚，她有个哥哥大他十岁，毕业于东海道大学，现在是东海道潜艇部队的一名上尉军官，凌子现在住的公寓就是她哥哥给她买的。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二点，在赵小飘的记忆中他从来没有和人聊天时间这么长，凌子也意识到赵小飘有点困了，她在客厅地板上给赵小飘铺好了被子，互道晚安后凌子进了卧室。在黑暗中，赵小飘能请晰地听到凌子在卧室里并没有睡下，而是在焦虑地走来走去。过了好一会儿，卧室的门轻轻打开了，凌子出来钻进了他的被窝，躺在了赵小飘的身边。凌子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轻微的**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凌子翻身抱住了赵小飘，他们都没有说话，浓浓的少女体香扑面而来，赵小飘也侧身搂住了凌子，凌子的身体因为紧张变得紧绷，火热的双唇笨拙地摸索过来，赵小飘并没有拒绝凌子，在他的爱抚下，凌子慢慢放松了下来，赵小飘搂住凌子的手在她颈后找到了枕骨下际肌肉隆起外缘的定晕穴，猝然发力，凌子在意乱情迷中失去了知觉。

早上醒来的凌子发现赵小飘已经离开了，桌上放着一张小字条“到了西京我会联系你，我也会回来看你的，谢谢”凌子使劲回想着昨晚的情况，感觉脸都羞红了“昨天我怎么就睡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