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景颜色:
- √白√灰√蓝√黄√红√绿
- 字体大小:小中大
-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第五章 挣钱上学小说:家.圆 作者:猫咪小琴 更新时间:2019/9/24 18:42:00 居住一个月,生活太简单,老天不容许,梅雨季节,连续半个月来淅淅沥沥下雨,地板回潮,铺在地上的棉被像被水泡过,湿漉漉。 为了给每天工作近16个小时的我获得安宁的睡眠,每天晚上一回来,被迫用电吹风把棉被热烘一遍,凡是渗到水的,诸如席子及被褥都得烘一烘,接下去考虑一发薪水应该去买张木床。 手头拮据,并没有被打击到自信心,艰难挨过一个月,两边的薪酬发下来,我决定利用假日去二手市场淘些宝,到二手市场,足够令我惊叹,里面要淘到的太多,想什么有什么:床、椅、电视、空调、洗衣机等。 不过,二手市场人丁廖廖,我以为大家太富了,经济在发展,生活物品在不断更新,新品顶上,旧货被送来,堆积的到处都是,问了一家老板,他是我的老乡,听说是老乡,他将一张木床便宜20块给我。 我望着木床,想起妈妈,脑里闪现她撸起衣裳为别家缺奶的孩子坐在床上喂奶的情景,妈妈根本不害羞众乡亲们的众目睽睽,她觉得帮助人是最快乐的事。 沉思着,听到一句脆耳之语问来:“小妹,你要不要?”老板问我,我赶紧打断思绪,我知道,我真的想妈妈了,襁褓中的孩子多么幸福啊,妈妈离世后,我为了照顾腿伤不便的父亲,长大的我,竟然更像男孩子,什么事都要自己来。 别家的母亲温情叮咛,手中针线密密缝,而我呢,立志于家园,授予爱母的叮嘱,不要让爸爸担心,妈妈离世后,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毕竟那些前尘往事一幕幕涌来: “阿琼啊,你妈去得早,爸爸不能给你什么,恐怕以后人生路上,你得多照顾自己啊。” 读大学那年,我兴奋接过录取通知书,兴奋归兴奋,我还是十分忧愁,爸爸从牙缝里节省每一分钱,为了给我提供学费,暑假我不像有妈的孩子可以玩耍,可以有人陪伴做一道丰盛的晚餐,每天推着一袋袋的水果,沿街叫喊,早起晚归,然后返家洗衣做菜等候田间劳作的父亲归来。 爸爸的背部弯驼,自妈妈走后,我上学,他为了保障后半生有个像样的房子,自己挑石头,自己动手盖房,爸爸地道的活计就是泥工木匠,摔了一回,瘸了他的腿,这一瘸一拐,伤势未愈,只能田间种果树,煎熬着伤痛,这果树也是,长势特别旺盛,回馈着爸爸对它们的悉心照料,结着满枝的果实:火龙果、柚子、龙眼、香蕉等等。 出门读大学那会,爸爸挥手与我作别,我假意露出满心高兴,拿着昂贵的费用,到底十分舍不得花啊,那都是父亲和我挣来的血汗钱,爸爸说:“琼儿,去吧,要上大学喽,快去吧,许家终于有位大学生喽。”爸爸满心高兴,村人为我自豪,走的那一刻,背着爸爸,我的眼泪噼噼啪啪落下,滴在衣裳上,爸爸语重声长在我后面说: “琼儿啊,在你上学期间,不要牵挂爸爸,等爸爸卖了这一季的果子,有钱给你汇过去,多一些生活费,你就不会在外面那么艰难啊。” 爸爸一说,我更难于自持,眼泪哗哗流下,我嗯嗯回应,擦干泪水,回身交待说:“爸爸,别太劳累,琼儿会打些零工赚钱,爸爸以身体为重,累了,就歇歇。” “不用担心,农村闲着腿酸,就是个农活,做是玩,玩是做,做做玩玩,种果树总是有好处的。” “别太累啊,爸爸,你的腿还没好全。” 农民劳苦,我是知道的,没得闲,我得买上一套房子,往后余生,有一个能和爸爸一起避风的港湾。 路上,邻家婶婶农活回来经过屋门十分羡慕,恭贺着我爸,她说:“广生啊,琼儿多有出息啊,去读书了是吧?”又对我说:“阿琼呀,读书好啊,上到大学,是我们村的骄傲啊!” 上大学的学费、路费、伙食费都都是暑假挣来并且七凌八乱凑成的,我心好酸,真的好想扑到婶婶怀里大哭一场,可妈妈说过,世上没有救世主,要想生存,就得靠自己挣得,擦干泪水,就是好汉一条。 呃!要是妈妈在,妈妈定会替我收拾东西,给我做最好吃的佳肴,口袋还塞着我喜欢的零食,为我送行。 所有这一切,对我是奢谈,十二岁那年,一个恶消息乱了我的方寸,折断我展望美好生活的翅翼,从此,任是要学着坚强。 那一年,医生递给我妈妈的检测报告,上写**腺癌,我抓着报告一点也不相信,有一刻,泪水和撕心交融一起,经过一些时间化疗,终因贫困的生活没能挽救病情恶化的妈妈,她自行拔掉了针管,终结了晚期昂贵的治疗,送殡那年,许多妇女抱着吃过妈妈奶水的孩子前来追悼默哀。 在我的记事,妈妈失去过出生就夭折的弟弟,而少年不更事的我,更失去十分善良热心去帮助别的孩子喂奶的妈妈。 “小妹,450元你嫌太贵的话,你可以随便走走问同行,要吗?” 我赶紧抹掉眼里落下的泪水,一挥手,豪爽地回:“老板,给你买了,450元我要了。” 家具老板的老婆走过来,道:“妹子,我们就是看到你是老乡,听你的口音,你是南溪一边的吧。” “是,老板娘,我家姓许,许广生是我爸。” “哎哟,广生大哥是你爸呀,那么你就是菊苹的孩子?” 我如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菊苹过世,你爸垂老不少啊!” “可不是呢。”我低头回答 “你叫阿琼吧,名字还都是你妈起的,“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闺女就叫许琼,你妈当年这么说。” “是的,老板娘。” 老板娘挥着手势:“一晃好快,你小的时候,你妈可没少抱你来我们家走走,说来你妈人缘好,她还到我家好几回,给我的小女儿喂奶呢!” 说起我妈妈,我涌起一股酸涩,喉咙堵塞得很,说不出话来,老板娘眉飞色舞地夸赞我妈,她说:“我家**多亏菊苹的奶水,才活下去。” 我望着她的胸部,衣服下一对大得垂下去的胸脯,老板娘并不害羞:“都说奶大无水,你看,多亏你妈,要知我的女儿倔得很,非得喝人奶,要换作现在,人奶没有就得买牛奶,可现今这牛奶品质还不能保证啊!” “是啊。” “**制业闹得沸沸扬扬,我隔壁开店的老板孩子想方设法要人奶呢,人奶难求,你不知道不奇啊,你还没孩子。”我是有看新闻的,更多资讯来源于信息万变的互联网。 结算好,老板一家要吃午饭,他们派一位司机送货上门。 一张木床,老古董的刻画工艺木床,原本开价480元,老板念在同乡给省20元,老板娘又念她女儿喝过我妈的奶水,减10元,总计450元。 要知道,生意人毕竟生意人,他们说价钱已经到最实惠,叫司机开车送到我的楼下,床板就要自己搬上,请司机帮忙,司机却说:“要我搬上去,人工搬运费你得多加20元。” 说到底他们给出最低的价钱,没钱就自个出力吧,楼下一堆打牌的人,好奇看着我,我想一个女人再好看,也要睡觉,也要劳动,也要辛勤耕耘,也要创造美好生活。 我做好架势,把长发盘起,撸起袖子,外套干脆脱下来,系在腰上,别人投来诧异的目光,住在同一楼的一位奶奶下来,我爬到半梯,见我弯背扛着折不过来的床板,生怕打到她的孙女,护着她孙女的额头,小心翼翼靠墙,给我让路,并问道:“姑娘,你家没人吗,怎么不叫男的来搬呀,多沉呀?” 我气**息地回:“奶奶,屋里就我一个人,就靠自己了,没男人,我有的是力气。” 她看了我一眼,很同情地,她的孙女回首还不时瞅着我。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