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兼职唱歌

张晴有一天找到我，说有一位男士在公司楼下找我，我接过电话，方知是宋明明，张晴给张思过送文件，趁没人我回拒他：“宋先生，请不要上班给我打电话，可以吗？你会干扰我的工作，就这样，再见！”

宋明明直接对我说：“许小姐，我可以不打电话给你公司，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

我心一横，回答：“如果不呢？”

“你不答应，我直接到公司找你。”

“你！”后面我加重二个字，“无聊！”

张晴出来，问他是谁，我说无聊之人，挂掉他的电话，紧接着又响，张晴无奈叫住走了几步的我：“许琼，还是找你的。”

我跑过来，接起电话：“一三九零五零...”

挂完，张晴好奇问我：“无聊之人为何不停打电话？”

我随意说一句：“一个同学。”

张晴很认真回对：“不对呀，听他的声音，我感觉他有四十多了。”

“他是我的同学的平方。”

“啊哈哈。”张晴听完我的回话，愣住了，继而呵呵笑起来。

第二天我被张思过叫到办公室，张晴也在那，张思过说：“小许，我听你去酒吧驻唱，兼职上班，我们公司的年会你主持，怎么样？”

“张总，我没有这能力。”回拒是因我根本就不想出风头，去驻唱为了生存嘛，张思过不放手，劝说：

“公司文化，选贤与能，张晴都告诉我有人找你唱歌，我不能埋没人才，我知道你有许多优点。”

我拒绝道：

“张总，我觉得张晴去主持更适合，她声线甜美。”枪打出头鸟，是试我工作还不够格？

张思过便望了我们二眼，我看到张晴的笑脸，这时，她点点头。

张晴是聪明的女人，我和她在公司的位置，谁也管不了谁，王小宣传言，张晴是香岛人，其父亲是本地机场的高管，母亲是本地商场的收银员，家里有钱有势，吃穿富裕，关系还铁得很。

我部门下的王小宣特地告诉我：“许琼姐，当心张晴，听说她和张思过两人嗯嗯，你呀，可别和她争张总，她要一动怒，小心你当不了飞人，吃不了商场的菜。”

“为什么呀，真有那么严重吗？”

王小宣秘密告诉：

“她爸是机场的，她妈是商场的，打个比喻，人家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哪像我们这群四无人员，要什么没什么，一个成语，家徒四壁。”

“哪四无呀？”

“无房、无车、无钱、无有扶你上墙的爹啊。”

“别计较，空想不如实干，好好干活，四无变四有，革命进行到底，努力四化，创造家园。”

小宣瞪大眼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干？能干出一辈子出息吗？”

“怎么不能？”

“女人有第二次选择，第一次没争到一出生含金钥匙，第二次不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嫁个好老公。”

“怎么样的才算好老公呢？”

“找有房、有车、有钱、有爱的男友嫁了啊？”

“小宣，人家有那些，就不要求也得拥四有的女朋友啊？”

“你不懂，比你小，在择友方面还是比你强一档的，看你没谈恋爱，这年头，把守底线的人越来越少，这不，嗯嗯？”

“小宣，恋爱随缘，你教我把爱当成商品，把情感当成跳板，我怎觉得那种爱情成立的家庭有幸福吗？”

“许宝宝，当你为一块钱吵架，当你看病不起，当你望房兴叹，当你无颜见江东父老，你就觉得通过跳板还会不乐吗，它就是通往幸福的大门。”

同事小宣说起来一套套的，我是一位单纯的姑娘，可却喜调侃比我成熟多的王小宣，趁机弄她：

“小宣，嘿嘿，你是怎么俘虏男朋友的啊？说呀！”

小宣凑到我的耳根：“生米做成熟饭，嗯嗯。”

“啊？”

周六下午，宋明明约会了我，他告诉我打算驻扎在香岛，很兴致地跟我说：

“我们的项目已经谈妥。”

我冷淡地回应：

“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接下去，我要半年或者更长时间待在香岛，我们有机会再见面，听你唱歌，这是我在香岛特地争取来的项目。”

宋明明开心一刻，乘胜追击：

“我已经找到理由留下，那么，你怎么几天没去唱歌呢？”

我冷漠回答：

“请假了。”

“请假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道：

“我为何告诉你？”我持一颗谨小慎微之心，虽是我的听众，但我还是冷冷回答。

“每天晚上我就是为了等你，你看看，我不是个不守规则的人，你告诉我的电话，你上班骚扰你了吗？”

“没有。”

“那就对了，我专程听你唱歌，你误以为我有什么目的？我不是坏人吧？

“哪知呢？一个劲兴地跑到我公司楼下给我打电话，不是觊色，你真来听唱？

他说：“许琼，我们有家有业的人，怎么可以随便去毁掉呢？”

我道：“不能不想，离婚率那么高，社会风气污染我的思想，你不会，不代表你实诚、你正派。”

宋明明想听我的歌呢，他劝道：

“去唱吧，我专门留下听你唱歌呢，我是好人，只听歌，不做其它。”

宋明明的话鼓励着我，我以为面对一个热心听众的劝勉，我按劳取酬，何乐而不为呢。

有了唱歌兼职，多个经济来源，尽管我有二份工作，租金交三押一，仍捉襟见肘。

我租的房子，还什么都没有。

我要把它慢慢变成像样的家，抠门房东给予1500元租金，连个床都不给我，房间空荡荡的，还需花钱买床，最开始，我从岛外卷着铺盖直接将席子铺在地上，棉被铺一张，就成床了，简简单单，那就是我夜半能做梦的港湾。

乍暖还寒的春季，每每夜半醒来，后背凉嗖嗖，我都是被冻醒，不得不起来，走几圈温热身体，心里从不抱怨，想着夜栖比起桥洞、大街缩着挨冻的乞丐强多了，行乞者，风餐露宿，至少我住的还有四面墙围着，上有天花板，而他们呢，如网络流行的一句：床前明月光，无窗；疑是地上霜，无床；举头望明月，无瓦；低头思故乡，鞋一双，这就是他们的写照，我比他们的生存环境强不少，加油吧，许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