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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三章被人下了药小说:少男少女闯魔界 作者:陈伯刚 更新时间:2021/7/24 0:32:25 阿沫急忙挣开了碧玉握着的手,扑到窗前推窗一望,外面昏暗的夜色之下,竟然有七八个蒙头遮脸的人,双手在往前伸着,似乎要凭空白地抓住什么似的,双腿在往前一步步地挪动,乍一看,好像是僵尸作怪一样,细一瞧,却又分明不是僵尸,僵尸是要跳着走啊,而这些是要挪着走。 他们几个的前面,有五六个夜里做活归来的百姓,被吓得跌跌撞撞的,似乎连跑都不会了。临近的窗户,都已经开了好几扇,从窗口露出的人们都吓得呆了。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蒙头遮脸人,走到一个百姓那里,一只手拧起那个百姓,另一只手忽地一伸,顿时把这个百姓撕做两半,淋淋洒洒的血迹,撒了一地。另外几个百姓吓得瑟瑟发抖,战战兢兢地说:“饶命啊,饶命啊!” 这时,另一个蒙头遮脸人走到另一个百姓面前,也伸出双手去,就要去拧起这个百姓,这个百姓被吓得快要晕过去了。 阿沫急忙大喝一声:“住手!”话音未落,就从那窗口飞跃下来。紧接着,碧玉也从这窗口飞跃而出。双双落在那个蒙头遮脸人和百姓之间。 那几个百姓此时看到救星,似乎才有了一点生气,慌乱地爬起来,指着那几个蒙头遮脸人说:“他们几个是鬼,要杀人。” 阿沫说:“你们快走,我们挡住。”那几个百姓听了,急忙撒起脚丫飞快地溜了。 碧玉指着这几个怪人说:“你们是什么鬼东西?半夜里溜到世间来害人!”那几个怪人却似乎听不懂一样,也不回答什么,忽然一起嘶叫起来,这声音,分明是一群女人的声音,接着,这一群女人,利爪尖尖,张牙舞爪,向着阿沫和碧玉一起扑过来。 阿沫飞快地掏出那银弓,安上金弹子,朝着其中的一个女怪射了一弹子,。只见这弹子闪着黄光,疏忽一下就射了过去,那为首的那个女怪却一下子抄在了手里,似乎这金弹子是她养大养熟的鸭儿一样。阿沫看了觉得奇怪:怎么她对这金弹子这么熟悉啊?要知道,能够接过金弹子的人可不多,厉害的,都不过是闪避而已,没有哪个去硬接的。 更奇怪的是,有两个女怪忽然掏出两把银弓来,也安上了金弹子,就要来射阿沫。 碧玉惊得啊地一声:“你们也、也有。”她话音未落,那金弹子顿时嗖嗖地向着阿沫和碧玉射了过来。 阿沫赶紧闪避,碧玉却运起御火大法,用火球去抵挡那金弹子,只看得一闪一闪之间,那些金弹子大都射到火球里面去了。有一颗金弹子却擦着碧玉的小腿处射过去,碧玉顿时感觉到火辣辣的,似乎有虫子巴在那里撕咬一样难受,碧玉发起怒来:“我用火烧死你们。” 这时候,阿沫忽然看出什么来,急忙大叫:“不要伤了她们,她们是紫云宫的人。”碧玉听了,急忙仔细一看,夜色之中,依稀看出真的像是紫云宫的人。身形窈窕,面容姣好,不错,确实很像紫云宫的人。 他们不想伤了紫云宫的人,可是紫云宫的人此时已经被修炼成魔,根本不能自已,头脑糊涂一片,混沌一片,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听从此时躲在附近的一个正在悄悄念咒语的人的驱使,发疯发狂地胡乱杀人。 碧玉被一个女子一爪抓破了衣服,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碧玉飞起一脚,踢得那个女子后退了几步,可是那个女子似乎不觉得痛一样,稳住脚跟,又开始朝着碧玉抓扯过来。 碧玉急忙挥动宝剑去逼退她,同时嘴里大叫:“糟糕!她们似乎被什么控制了一样,怎么办?”阿沫一惊说:“难道她们被修炼成魔了?”此时一个女子一爪抓过来,哧地一下,在阿沫的脸色抓了一下,一道鲜红的血迹淋漓,火辣辣地疼。阿沫唰地抽出了腰带剑,连劈几剑,勉强逼退了这个女子。可是这个女子似乎不知道累,也不知道怕一样,片刻之间,又逼迫过来。她的衣裙飘飘,在阿沫的眼前晃来扫去的。 阿沫忽然灵机一动,将腰带剑忽地一下刺向这个女子的腰间,一下子挑断了她的腰带,顿时,这女子的衣裙一下子掉了下来,露出了晶莹流光的两条玉腿。阿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以为这样以来的话,这女子会弯腰去提起衣裙,这样就有机会可趁了。可是哪里料得到,这个女子浑然不觉,脚踝粘着衣裙,双手依旧狠抓狠扑,似乎要按过来活活地把个阿沫撕破一样。 阿沫一惊:她真的意识全无,连羞耻都不知道了! 这时,只听得碧玉在那边一声惊呼,原来,她被两个女子给搂抱住了,一时挣脱不开。 阿沫心里一急,将身一纵,顿时纵到了碧玉的身边的上空,不等落地,双脚向下一踢,顿时把两个女子斗给踢了开去。碧玉有些惊惶了说:“怎么办?她们已经成魔了!” 阿沫说:“撤!”说着话,一手扯着碧玉,一手舞剑,夺路狂奔。 那群女子嗷嗷地在后面追来。一些金弹子闪着光向着两个射来,不过,射出这些金弹子的人因为都没了心智,因此虽然射得厉害,却都没有什么准头。 阿沫与碧玉慌不择路,看到西边一条路,就向着西边急急跑去。 他们两个在前面急急地跑,那群女子在后面紧紧地追。 仓促之间,竟不知道跑出了多远。 看看天亮时分,晨曦初露,那群不知道什么的女子才终于停止了追逐,蓦地站住了,向后一转,齐刷刷地排成一排,往前就走。手脚看起来都是很僵硬的,似乎已经成了只知道动手杀人的活僵尸一样。 碧玉看着,心有余悸,阿沫看着,却是在担心不已:她们这样,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么她们还会恢复过来吗?师傅和这群好姐妹呀,怎地这样命苦啊?想当初,自己初遇她们,是被陷到一个魔气球里,此时再遇她们,竟是丧失了心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想到这里,阿沫心里一酸,两行浊泪滚滚而下。碧玉忽然听得身侧的呜咽声,扭头一看,阿沫正在哭得眼泪串串鼻涕把把的流淌,如同一个泪人一样。 碧玉看得心里也是好心酸,说:“阿沫不必难过,吉人自有天相,紫云宫的人会遇难呈祥的。” 阿沫起初呜咽,后来竟然放声大哭起来。碧玉看着他哭,也跟着哭。两个哭得犹如两个新考丧妣一样。 此时,天上起了一阵大雾,大雾变得满天满地的。 阿沫哭得够了,眼泪也哭干了,又干嚎得几声,终于勉强止住不再哭泣了,他不哭了,碧玉也跟着不哭了。两个在那里坐了一会儿。碧玉瞧瞧四周,奇怪地说:“这是哪里呢?”看看四周都是一片雾蒙蒙,分不清东南西北,远处近处竟然没有什么区别,浑然一个样。 阿沫听得碧玉这么惊异,也抬头看四周,什么路都没有,脚下四处,目力所及的范围内,完全是一片草地。这些草地上一片湿漉漉的,草棵之间偶尔翘起一茎野花来。 两个的裤腿都湿透了,湿漉漉的黏在腿上,鞋子也是湿的。真是心里淌泪身上淌水,满天满地都是一大片潮润润的。连天空都是雾蒙蒙的,与大地缀成了一块分不清。 阿沫想看看起初来时的路,那里应该有些痕迹,可是,自己两个在这里哭了半天,那痕迹都早被露水给打岔了,被踩过的草茎又都倔强地挺了起来,重新抖擞精神又站着,因此,辨不出来时的路。茫茫然,只觉得四面都是出路,又似乎四面都不是出路,从来就没有任何一条出路一样。 碧玉有些慌张,说:“难道我们迷路了?”阿沫说:“迷路到是不怕,只要她们不追来就好。”碧玉说:“是呀!伤了她们不好;不伤她们,她们又要死追死打,纠缠不休。真是拿她们没有办法。”阿沫说:“我们走吧。”碧玉说:“朝哪里走?路都没有!”阿沫说:“不怕。我们凭着感觉走路。走一步算一步。”碧玉笑起来说:“你说凭着感觉走路?不如说是凭着良心走路呢!”阿沫听得,也终于破涕为笑了,说;“是呀,良心可以感天动地,相信我们会在无意之中觅到一条出路。”说着,两个一前一后,胡乱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走了一会儿,那阵迷雾似乎渐渐地变得稀薄了,脚下的路越看越是明晰起来,周遭也看得远了一些。看得见一些小树,甚至隐约之间还有屋角的痕迹。 正在打量之时,忽然听得一阵歌声,那声音听得很是清脆,却看不到人在哪里,那唱的语言听不懂,这种语言他们似乎还不曾听到过。 碧玉向那歌声起处瞧瞧,还是看不见,阿沫说:“管他的,我们就朝着歌声起处走去,去问问路也好。”碧玉在旁边不住地看阿沫,觉得越看越是英俊了,不禁在心里更是欢喜,因此,就随便阿沫说朝着哪里走她一百个乐意,甚至还希望这种迷途的路越远越好,最好是永远都不要找到出路才更安逸。就这样永远地陪着阿沫在草地上转悠,一直转到天荒地老才更好。 朝着歌声起处缓缓走去,此时,雾气又散得更多了,因此也看得更远了。只见歌起处,是在一条小河边,一个姑娘蹲在那里,低着头,两手在河里搓着衣服,嘴里在唱着什么,那听不懂的歌儿,正是从这个姑娘的嘴里飞出来的。 阿沫喊一声:“妹子你好!”那个姑娘听得,抬头来看,顿时羞红了脸颊,很是难为情的样子,似乎是发觉被人偷听到她唱歌,因此才害羞吧。只是抬眼看看两个,有些奇怪地看着,没有出声打招呼,却也就停下来不唱了。阿沫说:“妹子,你唱歌真好听,你唱的什么歌呀?”那个姑娘忽然害羞地咯咯笑起来,抬起那盆,飞快地跑了,只留给两个一个清秀的背影。 碧玉奇怪地说:“她跑什么呀?我们要吃她!”阿沫估摸说:“大约是怕见生人,见了我们脸孔陌生,因此就站起来跑了。”碧玉说:“你倒是挺会揣测女孩的心思呢!”阿沫叹息一声说;“我会揣测什么呀?要是会揣测,早就应该把林小小给揣测到手了。”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就闭嘴不言了。碧玉听了,脸上颇有一些不悦的神色,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阿沫说:“我们先进村子里去吧,看看一方景致,尝尝一杯水酒,再做打算,如何?”碧玉红着脸低声说:“好吧,无论什么我都听你的。”两个牵着马,走过一座石桥,过了河,向着村子里走去。 两个进了村子,但见得这个村子,是一个曲里拐弯的所在,十几户人家,排成两排,延伸到那边去了,虽然户数不多,但是屋子却还修得整齐,多是红砖灰瓦的结构。 两个牵着马边走边看,只见家家关门闭户,似乎是没有人在。看了好大一会儿,眼看快要走到尽头,却依旧没有一家饭店或者旅店的模样。两个正在奇怪,忽然听得一户人家里似乎有人语喧哗。阿沫说:“这家里肯定有人,我去敲门试试。” 说着,把手里的缰绳递给碧玉,然后走上前去敲门。 咚咚两声,里面忽然就变得鸦雀无声。阿沫再敲得两声,还是没有开门。 阿沫奇怪地说:“搞什么啊?当我们是鬼咋的?” 正要离开,忽然听得吱嘎一声,那门轻轻地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头从门缝里望外面,看了阿沫面孔陌生,说:“你找谁呀?” 阿沫看他满脸紧张的样子,心里更是奇怪,说:“我们过路,渴了,想来讨一碗水吃。”“讨一碗水喝?没有。”那个人忽然变得不耐烦起来,碰地一声关了门。 阿沫吃了一个闭门羹,心里窝火得很,说:“不赏脸就算了嘛,神秘兮兮地干什么。” 碧玉说:“不赏脸算了,我们走吧。” 两个各自牵马,迤逦着向村外走去。 才走得几步,那扇门忽然开了,里面悄悄地溜一个人来,几大步赶上了阿沫和碧玉说:“两位是要讨茶水喝吗?” 阿沫回头看看,不是先前那一个,只见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老者模样,到是慈眉善目的,不像一个恶人,因此才放下心来,说:“是呀,老丈,我们路过,口渴了,想要讨一碗水喝。”那个老丈热情地说:“既是如此,走吧,去我家吧,茶水有,粗茶淡饭也有。” 阿沫听了,和碧玉相互看看,都有些迟疑不决的样子。那个老者热情地说:“推辞什么,走吧,走吧,老丈家虽然不富裕,但是一顿粗茶淡饭,还是有的。”阿沫心里觉得奇怪,肚子里暗自寻思:先前那冷冰冰吗,一脸的不耐烦,现在这个却没来由地这样热情,只怕当中定有古怪呀。碧玉在旁边暗自给他使眼色,意思要他不去,但是阿沫心里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去看一看吧,看看这个热情的老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于是就欣然说:“那就有劳老丈了。”两个牵着马,随着老者一起往前走去。 老者家在村子的最边上这一户人家,也是红砖灰瓦,屋子里虽然简陋,却还收拾得干净利落。两个才坐下,那个老者分别给他们两个倒了一碗茶,然后他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说:“咦,竟然有蚊子。”然后他蹲着腰,在旮旯里点了一盘蚊香。然后说:“你们两个稍坐,我就弄饭去。” 阿沫赶紧说:“那就有劳老丈了。” 两个坐在那里喝茶,这茶水冒着淡淡的热气,一缕缕地升起来,入口还有一丝淡淡的甜味,几片茶叶浮在水面上。 阿沫不禁意间看看碧玉,竟然发觉碧玉也在看他,而且碧玉脸色带红,俨然有如一瓣桃花似的,阿沫的心里不禁一颤,赶紧避开。碧玉说:“咋啦?我是妖怪!”阿沫答非所问,说:“老丈家里还收拾得干净利落,换做是我持家,可能就邋里邋遢的了。”碧玉说:“有我呀,我来操持。”阿沫虽然在避着碧玉那火辣辣的眼睛,但是又耳不聋,听得是清清楚楚的,只是当做没有听到一样。突然,什么东西压住了自己的手,阿沫心里一惊,急忙一看,是碧玉伸手过来,捏住了他的手。阿沫犹如被蛇咬了一样,急忙就要缩回来,那碧玉却一点不松,就这样紧紧地握着。阿沫正在着急,只听得门吱嘎一响,那个老者抬着一盘菜过来了,碧玉方才松开。阿沫飞也似地抽回了手。老者一边往桌子上放盘子,一边说:“山野人家,粗茶淡饭,还请不要嫌弃。”阿沫急忙说:“能填饱肚子,就万事大吉了,还要感谢老人家热情。” 那个老者一边搁盘子,一边斜眼去看那旮旯里点着的那盘蚊香。 又端了两样小菜上来,有荤有素,两个用碗盛了饭,正在吃着。那个老者起身出去了。 阿沫和碧玉还没有吃完一碗饭,就觉得昏沉沉的。阿沫搁下碗,用手摸摸脑袋,奇怪地说:“咋啦?”斜眼看看碧玉,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阿沫暗叫:“不好!”也不由自主地趴在了桌子上,昏睡过去。 那个老者从外面的窗户里看得真切,这时才推门而入,先去灭了旮旯里的那盘蚊香,然后过来看看两个,笑说;“你这两个奸细,今天落入我的掌心,看你们插翅难飞。”说着,却找来绳子捆了两个,丢在屋里,然后出门去了。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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