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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复活小说:异次元世界骇客来 作者:韦一笑 更新时间:2018/10/12 20:07:10 4、复活 钟非非的尸体,已经冷硬了。从这个美丽女人脸上,你看不到一点活气的痕迹。就在一小时前,她还在呼吸,就在三年前,她还是一个蝴蝶般绚烂的生命,飞舞着翅膀,翩翩起舞。 是什么?主宰着一个生命的生死?呼吸?心跳? 这些特征,都已经在钟非非的身上消失了。 这是一个死人。 在这个死人的旁边,趴着一个活人。她是钟非非的妈妈梅三芹。大鸟风筝放在床边,梅三芹坐在床边的矮登上,趴在床头,她的女儿身边。她在呼吸,她的女儿在沉默。 梅三芹累了,她睡的是那样的沉,在梦中发出一丝微笑。梦总是美好的,可以将现实的残酷遗忘。她梦到了什么,钟非非十八岁生日那天她们一家三口在野外放风筝吗? 天是那样的蓝,蓝的像一面蓝水晶。 钟石斤没有女人的多愁善感,他在客厅独酌。男人对待愁苦的方式和女人截然不同,但是殊途同归,都是逃避现实。 在一个虚幻世界,这是可以短暂地制造出来的,有一片乐土。那里没有忧伤,只有快乐。 “嘭嘭嘭。” 响起了敲门声。从门边的窗户,可以看到是隔壁老王站在门边。老钟去开了门,老王手中端着一盘炸豆腐。 “老钟,节哀。”老王把那盘炸豆腐递到钟石斤手中,老王的语声也夹杂着哽咽,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同病相怜的邻居更能对隔壁的痛苦感同身受,因为这是他们的明天或是已经翻开的过去。 “换一个角度想,这不是坏事。” “老王,来,隔老哥喝两杯吧。”钟石斤在邻居面前,没有掩饰自己的悲痛。 “有什么后事要操办的,尽管开口。” “我这心里堵啊。”钟石斤拍着自己的胸。 “多陪陪梅姐,她的心里也苦,谁叫我们是男人呢?就是装,也要装的乐乐和和。” “我都喝了半斤了,”钟石斤举着手里的酒瓶,“怎么酒精还没有刺激我的快感神经呢?” 在这样一个夜晚,隔壁老王是不方便留下来陪老钟喝酒的。在老王的劝告下,钟石斤也停止了以酒浇愁。他要担起来男人的责任。男人的责任是什么?可不就是在天塌下来的时候,跟自己的女人说还有我吗?梅三芹在梦里笑,可是,她毕竟是要醒来的。 钟石斤要让梅三芹醒来的时候看到生活的破晓。 整个屋子,在钟石斤的收拾下,开始恢复三年前的整洁和明净的样貌。无用的垃圾被清除了。明天是一个新天。 当钟石斤对阴郁的屋子进行大扫除时,在钟非非的体内深处,一个无中生有的粒子倏忽一闪,它是那么的微弱,那么的小,找不出更恰当的形容来比喻它微小的程度。它从何而来,无从考究,在它成为一个粒子前,又经历了怎样的衍变,更无从知晓。一个蛋生鸡鸡生蛋的无始链条在跳跃,它现在还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但下一个瞬间,它就裂变成两个,然后是四个,八个,16个,32个,极数递增的裂变在无声无息地发展。就像胚胎在**里爆炸一样。一个生命的过程就是一个爆炸的过程,从倏忽之微到野火燎原。当那颗粒子的裂变达到某个限度的时候,一个血红色的细胞脱颖而出。它在钟非非的静脉血管内像一个红气球那样飘浮着,虽然不动,但在脉动。接着一个多米勒骨牌的链式反应神奇地交响。那颗血红色的细胞撞了旁边密集堆积的死气沉沉的暗黑色细胞的其中一个,那个暗黑色的细胞活了,发出了鲜亮的红色,像红星,像野火。关键是,它在动!它也在动!动的撞击在一片死寂的血红细胞间产生,两个,四个,16个,256个,一条鲜艳的红河奔淌着欢快的歌。血流流动起来了,如同生命之水拉动了一架年久废置的水车,水车吱吱呀呀地,一开始缓慢,终于流畅地转动起来。一颗火红的心脏在博动。 钟非非睁开眼睛,打量着这个阔别三年的屋子。可她的表情实在是不像阔别三年,当她的视线由模糊到清晰,看到头顶那道闪着白光的东西是,实际上是日光灯管,这个具体的发光实物时,她一屁股坐起来,惊懵地环视着这个屋子。一切屋里的摆设,墙壁上挂着的石英钟,桌上摆的日历,靠在墙边的电动车,她的表情实在是不像对这一切司空见惯的人,每一个发现都让她瞪眼惊呆。她甚至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衣袖,这是一件花格子睡衣,连睡衣的钮扣都让她惊奇。她看着趴在她床边的梅三芹,把梅三芹的脑袋扳过来,看着她的脸。 “喂,喂喂!”钟非非拍着梅三芹的脸。 可怜的梅三芹,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醒了。 正在客厅打扫卫生的钟石斤听到闭门的卧房内传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对梅三芹,这是一个惊悚之夜,对钟石斤,又何尝不是呢?当钟石斤推开房门的时候,恰好一记悠长连绵的炸雷在窗外响起。电闪雷鸣中,不知哪的配电箱被雷劈暴了,整片区域陷入停电的突如其来的黑暗,只见钟非非在闪电的倏忽光亮中,大风吹开窗户,窗框啪啪乱响,钟非非在风中披头散发,脸白的像雪,眼红的像厉鬼。嘴中发出不容置疑的金刀铁马的断喝:“大胆!跪下!” 钟石斤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具有震摄力的语气,“大胆,跪下”这四个字,字字清晰,声声入耳,仿佛带着一种绝不容抗拒的力量。这句短句就像一个无形的武器,毫不容情地敲软了钟石斤的膝盖骨和正常的思维,全然震悚在这个武器的威力和这个武器的主人的魔力下。等钟石斤扑嗵一声膝盖磕到地板上青疼,疼痛才让钟石斤醒过神来。 “三芹,三芹。” “孩儿她爹,孩儿她爹。” 老两口恐惧的悲号凄厉地响起。 “我不是你家女儿。”在重新来电,大家经过戒心重重但是赋有成效的勾通后,钟非非说:“我不叫钟非非,我的名子叫秦心。”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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