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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历万年亥月庚午日-4

小说:吴刚日记 作者:疏影胡杨 更新时间:2018/1/25 8:55:33

在仙界每天下午都是非常无聊的,那些大肚便便的大仙们散了早朝,也不用守在府衙,走亲访友,下棋喝茶,饮酒吹牛,就是他们打发空闲时间最好的娱乐形式。换句话来说,南天门周围**们的府衙里基本是空无一人,访仙友的主要是为了显摆自己尊贵的身份和华丽的衣裳,他们拜访的对象大多数那些还在乡下的亲朋好友,用时尚的一个词就是“呼吸新鲜空气”;下棋喝茶饮酒吹牛的就更不用小说了,用他们挂在嘴边的一个词就是“环境宜人”,南天门以内的地方属于城市,空气污浊,市井味太浓,工作太累,就是要在城外找一个环境宜人的地方,和一群道友们侃大山。仙界的这些生活习惯我原先就知道,也听闻过很多轶事,譬如上皇在某一个环境优雅**的地方突然想找一个女神仙聊聊天,结果招手即来的却是九天娘娘等等之类的。我在仙界没有那种地位,也不可能去想那种事情,即便是几位小兄弟喝个酒那也是在自己的府邸里,喝多了就躺在自己家里。所以,我给嫦娥在讲述我极有可能成为天医,但其中生出很多事端来,最终我就只能站在南天门的城头上装饰仙界的威严和庄严。

“可他们所说的那个人可能在下界还没出生哩,就算真的有那么一个医术高超的郎中,名字还有可能不叫他们所说的那个哩。”等我说完,嫦娥坐直了身子,很轻蔑地说道,“还有,就仙界的这个样子,他们所说的那个扁鹊华佗,说不定人家在下界日子过得潇洒,还不乐意飞升,他们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再说,他们也完全可以先由你把天医干着啊,等那些人上来了你再让贤不就得了。”

“话是可以这样说,他们不是说了吗,天医一职宁缺勿滥,我就不信我就那么烂包,就那么烂泥扶不上墙?”听嫦娥所言,我也是气愤填膺,胸口憋着一团火,好像随时都有炸开的可能。“宁缺勿滥,这就是对我吴刚的羞辱,就和给我身上穿女人衣服一样。”

“穿女人衣服怎么啦,我就看金銮殿上的那些大仙们穿女人衣服的就很多。原先我还想不通,好端端的一个男人为什么要穿女人衣服,听你说他们平日原本就没事可干嘛,也难怪要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吴刚,就凭你的相貌和身段,要是你也穿一身我的衣服,绝对把他们都比下去。”嫦娥笑着对我这样说,顿时让我的脸火辣辣地发烫。我知道我的相貌与人世间的其他男人们不尽相同,眉目清秀,永远晒不黑的肌肤就算在荒山野岭里奔走十天半月,也要比族长的脸还要白净。当然,千里眼顺风耳的尖耳猴腮就更法比了。嫦娥说金銮殿上的那些大仙们衣着华丽,好多大仙好像穿的就是女人的衣服。这,我也不否认。神仙嘛,尤其是那些大仙们,地位尊崇,法力雄厚,还有那么几位坚信采阴补阳之术,衣服穿好一点,养尊处优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过,这种话题只能到此为止,再也不能往下进行。于是,我问道:“嫦娥,我记得你在下界是嫁人了的,怎么一个人飞升了?”虽然这个问题是听到很多传闻,但我还是愿意嫦娥给我亲口讲一讲,这倒不是为了事情真相,而是我想把和嫦娥独自相处的时间拉得更长一些。显然,嫦娥没有想到我会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嫦娥略略一怔,脸色微红,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扭头问我道:“吴刚,你是真想知道?还是只是就想听我亲口对你说一遍?”

面对嫦娥,我是不敢说假话的,但是我的理由有些荒唐,或者说那只是一个猎奇心理,我怎么说出口。两个人都不说话,屋里的空气沉闷起来。嫦娥也不管汤汁即将溢出,还是使劲儿摇着扇,不大一会儿药罐底下就“吱吱”声响起,反倒打破了沉闷尴尬的气氛。嫦娥猛地站起身,顺手把扇子丢在地上,盯着我的脸,说道:“吴刚,既然你想听我告诉你也无妨。当然,可能有一些你已经听到过。”

嫦娥的夫婿在下界是一位神箭手,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位猎人。不过,在下界猎人的生活是自由的,也算是在刀口上讨生活。大王有征战,这些猎人们首当其冲要编入行伍,冲锋在前,还不管年龄大小,只要活着,无论身体是否健全,他的一生都要献给我们在人世间的那个所谓的大王。在我们生活在下界的那段岁月里,虽说征战很多,但都是小规模冲突,今天你嚷嚷我,明天我还要去骚扰一下你,也没有多大的伤亡。所以,像我这样的郎中在军中基本上是没有多少用处的,更何况我们郎中这一行越老越吃香,反而像我这样的,年纪轻轻,身强力壮的没有机会上战场。但是,嫦娥的夫君就不同,这种骚扰战急需单兵作战能力很强的士兵,譬如力大无穷的武士,他们可以在双方战争还未打响的时候,奔袭到敌人营寨,能把对方的主将绑来。还譬如像嫦娥的夫君那样的神射手,猛地一支箭射出,射穿十丈之外绑在木桩上的陶罐,也能恐吓对方,让对手感觉到我军的强大。

“我夫君的战功就是那样得来的,我刚嫁过去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百夫长。可是,不到三年功夫,他就是一个千夫长。要说,这样一个人陪我在左右,作为一个女人,我也应该知足了。”嫦娥说到自己夫君的时候表情是极其郑重的,从眼神中我也能看出她的幸福和满足。女人是一个感性的动物,她认识的世界是从丈夫,或者别人的嘴里得来的,要是有人说“太阳的圆的”,她也会跟着说“太阳还真就是圆的”,即便是天上没有太阳,或者恰好是日食,看到的不一定是浑圆的太阳,在她眼里那太阳还是圆盘一样的太阳。“要说,我们的生活发生变异,还是与我夫君的神技有关。”

即便是后来发生的所有的事,嫦娥夫君的错不在于他,而在于他的神技。一个人要是拥有一种技能要是能保全其身,应该也算不错的。可是,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你会一点是远远不够的,你就得拥有超越常人的技能,拥有神乎其神的技能,就要让技能成为你安身立命的生存之本。嫦娥夫君的技能就是超越百步穿杨的,神乎其神的技能。他的那种技能与我们的医术还不一样,我们郎中坚信的是用能力去救人,而不是害人。可是,嫦娥夫君的技能首先要的是取人生命,神技既出是要饮人鲜血的,是用他人的鲜血成就自己的技能。所以,这种神技一旦拥有,就会很多人羡慕和嫉妒目光,也会引起很多的兴趣,趋之如风。

“那一年,那一场冲突虽然不是特备大。但是那一年的那一场战争就是因为有炎帝的九个儿子参加了统帅了对方的行伍,也就注定那一场不大的冲突变成了让敌对双方都刻骨铭心的战争。”嫦娥淡淡地说道。我是对战争没有多少经验的一个郎中,因为在我在人世间的时候,我还正处在学医的阶段,名气和医术还没有多少成就。可是,郎中的身份却保护了我,不想我的师傅,他就是一个只要有战争就是要被征召的一个郎中。或许,也就因为这样,才让我能够在民间出类拔萃,在扬名立万。这也就是一个郎中和一个猎人的区别。嫦娥继续说道,“我的夫君是一个脾气暴躁,行事**,眼到心到手到的一个战士,一个能以一个人力量就能左右战争的战士。”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两支原本就不想发生正面冲突的队伍在一个开阔的山谷相遇了。这样一个天气,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相遇,这样一个谁都不愿意发生流血冲突的战场上,本来就不应该发生什么奇特的事情,甚至双方还可以坐下来对酒长歌一番。可是,说都没有想到在双方的队列里面还有一个嫦娥夫君,一个嗜血如命,一个拥有神射技的战士,一个只知道尽快结束战争,能早一天回家陪伴娇妻的猎人。也就在双方都发现对方的那一瞬间,就连双方主将都还没有反应缓神的时候,一个阵营里突然“嗖嗖嗖”飞羽急促而出。射箭人就站在一个最恰当的高处,将炎帝方的阵营看得清清楚楚,一溜烟走在行伍里锦旗后面九位白袍将军就是炎帝阵营的核心,也是尽快结束战争一剑封喉的关键。可能,这样的结果也是这九位花花公子的父亲根本想不通的事,或者他压根儿都不可能想到的结果,短短眨巴眼的功夫,九个被自己寄予厚望的,曾经引以为豪的,原本想王位继承高枕无忧的,白白胖胖的,刚才还活奔乱跳的,就在一瞬间被对手阵营里一个默默无闻的猎人,胡乱发了一会儿连珠箭,一箭一个倒在俊美高大的马下。事情就是来得这样蹊跷,也发生的无何奈何,一切结果都是出乎意料的,战争在不想发生的时候发生了,也在不想结束的骤然结束了,决定这场战争输赢的还是一个脾气暴躁着急回家见娇妻的猎人。

“我的夫君连发九箭就干掉了对方阵营的九位大将,战争就这样结束了,就连王都没有想到。”嫦娥说得有些激动,眼睛里充满了灵动的光芒。等等,对方阵营可是著名的炎帝率领的大军,充当先锋的还是他的九个儿子……可这一切与嫦娥是无关的,她关注只是夫君在被征召后不到十天就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王丰厚的奖赏。“我夫君的名气就是那场战争带来的。吴刚,你想啊,在百万大军里,又有几个人能够一箭定乾坤,能在乱军中取得上将首级。”

战争就是血腥的,就是充满变数的,就是把人的生命当做刀俎的,就是葬送普通士兵生命的坟场。对于瞬间炎帝丧命九个儿子我不想说什么。这个……我在仙界也听千里眼和顺风耳说起过,就是金銮殿的那些大仙们都非常惋惜。那九个瞬间就被嫦娥夫君射死的可是人皇炎帝的儿子啊。王族子弟尚且如此,其他人的生死就更加不足挂齿啦。“人皇的九个儿子就这样没啦?”上皇也是非常惊愕的,“这种人咱们还不能给他定什么罪。这样吧,按照仙籍管理办法这个猎人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也可以吸纳到仙班的。可是,他轻而易举地杀掉了人皇的九个儿子,让人皇悔恨终生。咱们与人皇也算是同行,多多少少也该买他一点面子,在仙籍的审核上咱们设一定的门槛,让他就在人世间多历练历练,要是他再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或者能够什么造福人间的轰动仙班的大事,咱们再考虑他的飞升事情。”

这些都是没办法隐瞒千里眼和顺风耳的朝堂轶事,刚听千里眼和顺风耳私底下议论到事关嫦娥夫君的那些事的时候,我可是既痛恨仙界的阴暗又为嫦娥夫君打抱不平的。我首先想到的是,这样一来嫦娥的夫君得道成仙算是无望了,南天门可能就会少一位能征善战的列兵,至少南天门的安全是有隐患的。不可否认,嫦娥的夫婿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凭打猎才能生活下去的男人。但是,他的神技足以可以位列仙班,站在南天门的城楼上,对于来犯之敌可以一箭定乾坤的神射手。

“名声大噪之后,我的夫君就变成乡间最忙碌的一个人,也变成一个在人世间生活极其轻松如意的人。他的生活就围绕着十来个徒弟和山林转,我们的生活条件也大为改善,也不在为生活而发愁,狍鹿仙鹤虎豹,我们应有尽有,每年冬天都吃不完,到了来春还有很多坏掉了。”锦衣玉食,对于一个生活在人世间的女人来说是一个可望而不可求的生活,嫦娥是满足于那种衣食无忧的小富即安的生活。所以,她说上述话的时候满脸红润,一副幸福感油然而生。我不否认,嫦娥嘴里所说的那种生活我也很向往,男耕女织,或者男猎女织,两个人平平安安地厮守在田园里,有的吃有的穿,还能拥有一间自己的茅屋,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忙忙碌碌也是充实的甜蜜的。而且,这种生活也是人世间很多人都无法实现的梦想,就像我和母亲吧,我在人世间也算是够勤奋的,就算母亲身体有恙,不能操劳过度,可是我们的日常生活也就是只能填饱肚子,肉是想都别想的,更何况嫦娥家的肉到了来春还得烂掉扔掉,可惜了啊。要不是这样,面对邻家阿婆给我说亲提媒这样的大事,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礼物只是两条鱼。可是,嫦娥你不要忘啦,你现在是一个神仙,神仙的可是供给制,衣食无忧只是一个最简单最起码的标准。这可能也是仙界与人世间的生活衡量标准不一样吧。

“吃穿不愁了,我夫君就想着能够做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也喜欢猎奇。比方说山中的老虎,河中的鳄鱼,他都能打来,我们家的床上铺的是成精的白额吊睛大老虎的皮,身上穿的也是河里捕来的鳄鱼剥的皮,既透气又保暖。”我知道山林中的老虎是吃人的,河中的鳄鱼我没见过,但是我见过嫦娥所说的那种衣服,就是鳄鱼皮的衣服。的确,那种衣服穿在身上非常光艳,至于功能是不是会想嫦娥所说的那样,反正那是有地位的人穿的,就连我们的族长都没有那种衣服。不过,族长家倒是有一张虎皮,不过那不是铺在床上的,而是铺在椅子上的,那把椅子平日里族长都舍不得坐,除非村里发生了重大事情,比如朝廷里有了举孝廉的诏命,族长把村里那些有名望的老人都叫到他们家,他就坐在铺下虎皮的椅子上,然后让其他老人坐在堂下的那些发红发亮的椅子上议事。村里举荐的孝廉是要花钱打通关节的,老人们虽然对这孝廉的名份落在谁家有意见,但其他人家是没钱的,干瞪眼,商议好几个晚上,最终孝廉还是不出族长家。就族长那样的人家才能用虎皮铺一张椅子,还没有到用好几张虎皮铺床穿鳄鱼皮衣服的地步,嫦娥家的生活达到什么程度也就可想而知啦。

“可能你们这些做神仙的也听说了,我夫君进山杀了山魈下河捉了河魉。其实,那都是以讹传讹,所谓的山魈只不过一条蟒蛇,吃过很多人,方圆几里腥臭难闻,是我的夫君带着他的徒弟们在山林守了十多天射杀掉的;所谓的河魉只不过是一条大鲶鱼,或者是吃肉的鳜鱼,我是听我夫君说的,那条鱼很大,三四个人都抬不动。”嫦娥的夫君杀山魈捉河魉的事情我也是听千里眼和顺风耳说起过的事情,就这些还引起了金銮殿的震动,就连上皇还说:“我就说把这个人留下不错嘛,虽然他射杀炎帝的九个儿子有错,但毕竟那是一场战争,为自己的王服务是没有对错的,军人吗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更何况打仗就是为了一个输赢。这不,他进山杀山魈下河捉河魉,这可是造福百姓的大事,也是反映他本质不坏的有力证据。我看,这样一个人可以让他得道成仙。”但,后来嫦娥的夫君还是没有飞升,这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我上岗的那一天要说我的心情也是不错的,只是那个时候还没认识千里眼和顺风耳,在下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我所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我的工作安排不如意事件,我还真的就把嫦娥的事情给忘得一光二净。

“杀山魈捉河魉之后,我夫君说他身上的杀戮太重了,想换一种活法。”嫦娥终于说到重点了,这可能才是在她身上发生飞升事件的关键。在人世间信神认道的人很多,按照我原先打听到的嫦娥的那些事情,嫦娥是不属于练就得道成仙能力的一个女人,她热衷于人上人的生活,也非常迷恋人世间那种她夫君带给她的荣誉和养尊处优。当然,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一种生活方式,嫦娥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无法左右自己生活的女人,一个只能在舞池封王封后的舞者。换一种生活?还是讨厌杀戮的生活方式?难道嫦娥的夫君真的会放下现有的成就,去追求和我差不多的那种生活?去做郎中?笑话,我当时要是有更容易出成绩的生存之路,我也是不可能去做郎中的。累,暂且不说,还成天闻着药味,还要爬山涉水去找药,每天生活在别人的痛苦的**声中,想想也是让人烦躁,让人头疼的生活。

“后来我的夫君打听到在昆仑山下有一个仙人。吴刚,那个时候虽然我也想到了你,可是你是生活在仙界的神仙,再说咱们还有那么一层关系,我有一个女人,怎么开口给我夫君说起。所以,我就一直没有给我夫君说起过你。不过,你治病救人得道成仙那些事在咱们老家那儿都传遍了,我的夫君也会知道你的事情的。”说实话,嫦娥的这些话是我愿意听的,虽然我在仙界的生活不是特别好,也没有像下界人们所想象的那样,但毕竟我是一个得道成仙的人。昆仑山,嫦娥的夫君打听昆仑山干嘛,那可是九天娘娘的道场。就在我发呆出神的时候,嫦娥接着说道,“我夫君打听到昆仑山有神仙在修行,就跑到昆仑山求来两粒不死仙丹,原本打算我们夫妻一人吃一粒,以求个长生不老。可是,我们都没想到啊,就在他的徒弟中有恶人,就是那个平时最喜欢讨好我的蓬蒙,喜欢给我说好听的,乖巧的连个屁都不敢放的蓬蒙,在我夫君不在家的时候,突然想抢走我手中的仙丹。”

现在,我抬头就能望见月亮皎洁,嫦娥就在月亮上面的广寒宫里。一个人,可能也会想我,也有可能只是怀念她在人世间的夫君。无论想念谁,这都是她的权利。我在人世间的时候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郎中,在仙界更是微不足道的南天门值守,而且还有可能被今天的疏忽开除公职的小神仙。但无论怎样,那一刻还没降临到我身上,我也想好了,下界还去做郎中罢,还是继续留在仙界打杂闹猫,这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嫦娥无关。在人世间除了母亲我就没有几个牵挂的人,这做神仙我也是除了……除了嫦娥还真的就没有可以牵挂的第二个神仙的小神仙。难道,这就是我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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