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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历史架空>三国之我是反贼>第36章 图财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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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图财害命

小说:三国之我是反贼 作者:又枫青 更新时间:2019/3/10 16:55:20

王家大院有三进。

第一进院子,左侧是马厩、车房,右侧是依墙而建的土屋。土屋很简陋低矮,夏天闷热,冬天湿冷,窗户又小,一到晚上关上门之后屋内必漆黑如墨。这些土屋应是给奴婢、徒附、丁客们住的。

墙角立了一座望楼,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这是用来警戒盗贼的。

第二进,门两边是两座相对而立的三层角楼。角楼,也是用来瞭望、备盗的,在它们的四壁上都有长方形的瞭望窗,既可远望,也可从中射箭、开弩。

可以看得出来,这位王家的主人必是非常惜命,若有盗贼来犯,他不指望“里门”,就算正门挡不住,还有二门可以抵挡。

第二进院子里庐舍相连,大小数十间,最中间是栋三层楼房,高有三四丈,每一层的外边皆有凉台。

楼阁的周边都种满了大桑树,十分阴凉。不过,这王家主人之所以种植这些桑树,绝不仅仅是为了夏天好乘凉,而应该是和桑树的“经济价值”有关。

桑叶可以养蚕,桑椹可以吃,青黄不接时,穷人多就是靠此物与榆钱果腹苟活的。

楼前有个大堂,应该是王家家长会客的地方。

第三进便是后院了,较之前边,后院有些乱。

右侧是猪圈、牛栏、鸡埘,紧挨着是厕所。

中间是厨房。厨房门开着,两个二三十岁的婢女正在里边忙活。可以远远瞥见里边有灶、釜、案等厨具,并见壁上挂有熏肉。厨房门外不远有一眼水井,井上有盖。

左边前头是片空阔的场地,细沙铺地,立有箭靶,一边摆放着两个兵器架,是为“兰绮”。

“兰”置刀剑,“绮”为弩架,和后世那种常见的兵器架子略有不同,它不是敞开平放的,而是竖直的。其中一个兰锜上挂了四五柄环首刀,另一个兰锜上挂了两支强弩。

场地后头有两座仓楼,两层楼高,墙壁上开有小窗,一座仓楼存满时,大约可储粮两千斛。

院子的最后面有个门,门后是一大片的菜圃,地畦齐整,设有沟渠,可以浇灌。

菜圃再往两边是果园,种的有梨、枣、杨梅等树。

果园的外边便是王家大院的后墙了。

依照情报,王家大院有男丁五十余人,其中武装家丁三十余人,还有丫鬟、婆子、仆僮、厨子、帮闲、宾客,妻妾儿女加起来不下百人。

玄晔紧紧抱着树干,缩回脑袋轻声叹道:“王家大院墙高一丈五尺,宽四五十步,长逾百步,这分明就是一座小型城堡,四边都有望角和箭楼,看来真的只有等天黑了。”

玄晔树上下来,他所在的这栋宅院不但小还很破落,土夯的院墙不高,没涂石灰,露着黄泥在外。

院子里只有三间土房,院角茅厕边儿整了一垄菜畦,里面只稀稀拉拉种了几根可怜的韭菜,还不足半寸高。

屋内漆黑狭窄、坑坑洼洼,依稀可见摆放了一架木床和一个三条腿的案几,缺失的那条腿用半块砖头垫起,案几上有一盏陶碗,碗边破了个口子,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看室内的光景,应该还有人住着,屋子的主人应该外出找食去了。

玄晔掏出一张纸,纸上画的是王家大院的布局图和“火力”配置,放在案上,又拿出一支炭笔,按照刚才的观察在上面进行修正。

赵信和孙仁围过来看,见玄晔眉头紧锁,问道:“大哥,有问题吗?”

玄晔头也不抬地说道:“是有点棘手。”

“那还打么?”

“贼不跑空!”

“贼不……?”

“失言!“玄晔意识到用那个词不太恰当,解释道:“总不能白跑一趟吧?会有办法的。”

“怎么办?”

“先回去。”

是夜,月光大作。

“时辰到,动手!”

管亥已经盯了角楼上值守的家丁多时,闻言开弓放箭,正中那人的脖颈。那人捂着脖颈从角楼上跌落下来,正好被埋伏在下面裴元绍接住,竟无半点声响。

与此同时,另一侧的角楼,吴病举着强弩,如是这般,亦一箭封喉,那人掉下来时,亦被张彪接住。旋即,王家大院后墙的警戒就这样解除了。

要攻克王家大院,不管是强攻或是偷袭,从正面万不可能,那就只有从后面了,而且只能用夜袭。

玄晔众人皆口中衔枚,利用绳索进入王家后院,再悄无声息地打开第三道院门,进入第二进,留下一队人马把守住退路,其余人再打开第二道院门,进入第一进院内,王家的家丁、门客、徒附、壮奴都住在第一进,这才是重点。

只一顿饭的功夫,前院终于传来一连串的惨叫。

他们在清剿第一进院子里的家丁武装时,并不是很顺利,少数士兵或是第一次参加夜袭,毛手毛脚,弄出了不少响动,终于惊动了其他人。

但是,一方以有备而待不备,纵有少许抵抗,家丁终究难逃覆灭。兼且,王家大院所有的进出通道皆已被玄晔占据,大局已定。

张彪提着沾满血迹的环首刀,前来禀报道:“主公,第一进院子的家丁已基本被清理干净,第二进的院子要不要也一并清理了?”

“不必了,她们大都是些丫鬟、婆子,妇孺之辈。”玄晔道:“把庄中所有人都集合到这里来!”

或无人察觉,玄晔在说话之时,手竟然在颤抖,这毕竟不是两军交战。

王家这些人或许有这样那样的过错,但大多数还是罪不至死的,何况他们与玄晔更是往日无缘近日无仇,就因为玄晔看上了王家的钱财,就惨遭灭门之祸。特别是那些惨遭杀害的家丁,他们也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

此时,玄晔感觉有些不好受,愧疚自责,他觉得自己此刻就成了那个他曾经深恶痛绝的恶人,一个彻彻底底的强盗!

他不由得想起某一位伟人的话: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猛烈的**!

“哪有什么善恶对错,我真的做好了加入这个时代阶级斗争的准备了么?我真的具备这样的能力么?”玄晔扪心自问。

“主公,王家的亲眷全部集中看管起来了,有两个小子试图反抗,被就地处决了,王家的家主也抓到了,押上来!”裴元绍禀报道。

玄晔打眼看去,王家的家主大约五十来岁,身肥体壮,穿着一件丝制的禅衣,宽衣博袖,上有纹绣,甚是华丽。也许是因为怕热,他敞露着肚皮,肚皮下只穿一条犊鼻绔,仍是丝制的,真可谓“纨绔”。

他的双手被捆绑着,一路大骂不止,尤其见到玄晔之后,怒目而视道:“贼子,竖子,你个乱臣贼子,你不得好死,还我儿的命来!……”

他只是重复这几句,骂得累了,见对面的白面贼子并没有反应,觉得无趣,停下来喘气。

玄晔就这样看着他,随他骂,也许被骂得越狠,自己心里会越好受一些。

待那老儿不骂了,又看他浑身一副“资产阶级腐朽恶霸地主”的模样,玄晔觉得似乎有必要大义凛然地说些什么,比如“我代表正义,代表人民……”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只好挥手将他带下去。

“明天一早,召集全里的百姓,召开公审大会,我就不信他的屁股是干净的!”玄晔说道,像是在安慰自己。

……

玄晔仰躺在大堂的坐榻上,闭目休息,堂内四面开的都有窗户,空气很通畅。

粗大朱漆的柱子顶起屋宇,挨着墙壁相对放了两列青铜灯架,全部点着,很敞亮,虽然比不上后世的电灯,而且还冒着黑烟,但那股淡淡的松香颇为喜人。

地上纵向铺排了两列各四五个坐塌,每个坐塌的前边都有一个矮脚的漆案。

他的右手边儿放了一架“兰绮”,其上架了一柄长剑,触手可及。剑在鞘中,不知锋芒如何,但剑鞘装饰得珠光宝气,想来定不是凡品。

玄晔不会使剑,剑有双刃,容易自伤,所以他不喜佩剑。

他将自己的佩刀放在案上,手指在上面轻轻地**,像是在抚平自己的心绪。下半夜,整个王家院子里都是哭哭啼啼的声音,听得让人甚是心烦。

忽然一阵脚步声渐近,却见王石押了两个年轻女子走进堂来,躬着身子讨好似的微笑低声道:“主公,这是王家的两个女儿,长得甚是标志水灵,深夜难耐,特让她们来服侍您。”

借着昏黄不定的灯光,玄晔抬眼一看,不甚清晰,隐约见到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长相穿着皆一模一样,皆清秀标志。

她们正低头跪在地上,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既不敢去擦,也不敢哭出声来,战战兢兢,梨花带雨,别有一番诱惑。

玄晔虽是血气方刚,但此刻心中烦闷,哪有心思风花雪夜。

忽然,他转念一想:“新收的这伙山贼,见到这满院子的红红绿绿哪里忍耐得住,或是碍于我的军纪和身边老兵的看管,不敢做些什么,于是就拾掇王石来献女,我要是收下了,他们也就不用顾忌了。”

想到此中缘由,玄晔睡意全无,攻破了人家院子,杀人劫货,已是作恶了,还要淫人妻女,那就彻彻底底的十恶不赦了。

“不能这样做,不光良心上过不去,此例一开,以后军纪就更不好约束了。得赶紧去看看,真出了事就不好处理了。”

玄晔连忙起身,抓起案上的佩刀,道:“你们两个就暂时留在这里休息,王石,跟我走。”

玄晔出门,带着杨智、赵信、孙仁几个亲卫,从后院巡视到前院,一路上不断重申军纪。

果然抓住了几个正欲作恶和私吞财物的士兵,当场各打了五十军棍,同时罢免了一个什长和三个伍长,这才使得全军肃然。

此番下来,玄晔才想起,缴获的钱粮财物还未来得及去清点,于是赶去仓楼。

两座仓楼门口各有两名士兵守卫着,账房管家都住在前院,被杀死了,玄晔身边全是一班大老粗,哪懂得算数。他只得亲自动手,带着几个亲卫,抓紧时间进行清点登记,一面后悔没有把钱紧带来。

忙活到天亮,总算有了些眉目,两座仓库共计有:栗米约五百八十斛,小麦四百四十斛,稻米二百六十斛,大豆等杂粮若干,总计千六百余斛,另外还有未去皮的陈年谷物二百余斛。

此时正青黄不接,前又经黄巾之乱,王家仍储有米粮近两千斛,可供百人食用一年,不可为不富,而近在咫尺的里民却如此困窘,为富不仁可见一斑,玄晔的心结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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