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被抛弃的孩子第二章：收养

灰暗的天空上阴霾四伏，冷风如刀呼啸而过。在这座不知名的城市里，行人紧裹着身上的衣服，步履匆匆，在赶路的同时也咒骂着天气的恶劣。

城市中心的某个公交站牌下放着个厚厚的襁褓，襁褓里面的婴儿尚在熟睡之中。寒冷的天气丝毫没有影响到婴孩的美梦，小脸上荡漾着甜蜜的憨笑。

婴孩不会知道，在这次睡梦中，他已经被自己的双亲永远的抛弃了。我们不用去追究父母缘何要抛弃自己的孩子，这世间的黑暗和无奈无穷无尽，即使在二十一世纪的今日，也仍有狠心的家长抛弃或卖掉自己的孩子。

等待公交的人们都很焦急，天实在是太冷了，停留在寒风中的每一刻都要忍受着严寒的折磨。在这样糟糕的天气里，大凡有家的人们多半都会怀念家的温暖。只是在这个无情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无家可归的人，回家似乎是他们最大的奢望。

“呀，这是谁家的孩子啊！”随着这一声惊呼，人们的视线终于落到了襁褓中的孩子身上。众人面面相觑，无人认领。片刻的沉寂过后，开始了纷纷的议论。许多年以后，此刻在场的某些人还会提起当时的情景，偶尔也会向别人说起那个可怜的孩子。

“孩子他爸妈呢？”

“可能有急事走开了吧！”

“不可能，哪个当爹妈的会把这么小的孩子丢在这里去办事啊，孩子丢了怎么办！”

“······”

“你们看这孩子是不是被他爹妈扔了啊？”一位老人说道。

此言一出，全场无语，所有人似乎都意识到了这种可能性。在那个年代的皇冠体育投注：，这种事情的确时有发生。人们看的多了，已然对此类悲剧有了免疫力，变得麻木不仁了。不过有同情心的也大有人在，任何时代都有善良的人群，正是这些善良的群体让这个糟糕的世界里有了温暖的存在。

“你们哪个收留这孩子吧，可怜巴巴的，要是丢在这里今天晚上非被冻死不可。”一个穿粗布棉衣的中年妇女看着围观的众人说道。

“既然你这么有爱心，你收留他好了。”一个相貌猥琐的男生嘲讽道。“我不行，”中年妇女叹道，“我家里已经有三个孩子了，捡回去根本养不活啊！”

“我也不行，”一位胖大娘摇头道，“我家住的房子都漏雨，吃了上顿没下顿，自己都养不活自己。”

没有谁再接话题，这个话题太沉重了，沉重的让人们不敢去面对。几个善良的人摇摇头叹息不止，光有爱心还远远不够啊！帮助别人还要有一定的经济能力才行的。

公交车来了，搭这一路公交的人纷纷上了车，有几人上车前还回头看了看襁褓中的婴孩，也仅仅是看了看而已。

有人下车，有人上车，也有人赶过来等车。所有经过此地的人都留意到了孩子，只是都议论一阵就离开了。更有甚者，对孩子视而不见。

风越来越大，气温持续下降着。孩子睁开了星星般纯洁眼睛，扭动着圆圆的脑袋想寻找父母亲切的面庞，然而不管孩子怎么努力都再也找不到父母了。孩子似乎发现了这一点，张开小小的嘴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此时此刻这可怜的孩子除了哭还能做什么呢？

孩子的哭声和凄厉的北风掺杂在一起，显得分外悲惨，只是哭声很快被冷风吞噬，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孩子的哭啼刺痛了人们的神经，同情的目光终于再次落到了孩子的身上。有几位善良的妇人忍受不了这悲凉的场景，头也不回的走了。剩下的人叹息着无奈着，人间的悲剧远远不止这一幕啊！

孩子哭累了，又或是知道自己的哭声无法改变自己的处境，于是停止了哭泣。纯洁的眼睛无助的看着等车的人们，看着暗淡天空。我们无法得知孩子此时此刻在想着什么，也许是妈妈的**汁，也许是父亲的微笑，也许是陪自己玩耍的小猫，但这些他都永远的失去了。命运从一开始就对孩子不公平了。

这时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女孩和她已不算年轻的妈妈也来到公交站牌下，加入了等车的行列。小女孩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到了襁褓中的婴孩。

“妈妈，”小女孩惊叫道，“他怎么睡地上啊！”“没什么，”不算年轻的母亲看了看襁褓中的婴孩淡淡的说道，“他爹妈不要他了。”“为什么？”小女孩迷惑的追问，“他爸妈为什么不要他了？”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不算年轻的母亲有点不耐烦了，斥道，“不要管闲事。”小女孩抗议道：“可是他好可怜啊，这里这么冷，他会冻感冒的。”旁边有人插嘴道：“不是会感冒，而是会被冻死。”

“啊！”小女孩惊呼道，“那怎么办？你们谁救救他吧！”抬起头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众人。众人不与小女孩善良的目光对视，纷纷避开了。“你们谁救他我给你们钱。”小女孩急了，掏出口袋里的几分零花钱眼巴巴的看着众人。有人笑了，也有人眼睛湿了。这世间最纯洁的永远都是孩子啊！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小女孩的母亲怒道，夺过女孩手里的零钱装进自己口袋。小女孩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明吧妈妈为什么要发脾气，呆了片刻，抬头看着母亲说道：“妈妈，我们带他回家吧！”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不算年轻的母亲身上。

“胡说八道，”女孩的母亲又惊又怒，喝道，“带回去谁养他？你养啊？老子伺候你和你弟弟两个都伺候不过来，哪里还能再捡一个回去养？”

女孩受了委屈，两颗晶莹的泪珠在眼里打转，说道：“我以后每顿少吃一点，留一半给他吃。”“胡说，”不算年轻的母亲彻底愤怒了，大声吼道，“你就是一个败家子，再废话把你也扔在这里不管了。”

女孩眼眶里那两颗泪珠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围观的人们又是一阵叹息。不在年轻的母亲冲众人怒道：“都别再这里装好人，谁有钱谁捡回去养吧，我是养不起。”

车来了，不少人上了车，女孩的母亲也上了车。小女孩想去抱襁褓中的孩子，却被母亲强行拉上了车。上车以后，女孩趴在窗户边泪眼汪汪的望着地上的婴孩，直到汽车远远地走开了。也许多年以后已经长大**的女孩仍然会记得这个襁褓中的婴孩吧。

下雪了。洁白的雪花被寒风吹的七零八落纷乱的飘撒在街头，飘落在行人的身上，也落在了襁褓中的婴孩身上。婴孩并不明白下雪意味着什么，他对这新鲜事物分外好奇，亮晶晶的眼睛闪烁着，咧开小嘴笑了。这一笑令有善心的人们更加的可怜他。

“若是没有人收养，这孩子今晚非被冻死不可。”一位老人悲哀的说道。“这是他的命啊！”另一人说道：“要怪就怪他的命不好啊！他根本就不该来到世上的。”“不怪孩子，”老人说道，“怪他的爹娘，既然生了为什么不养啊！”

“肯定是养不活了，”一个戴棉帽的中年人说道，“我们村子有一家就想要个儿子，结果一连生了五个闺女，硬是把后面两个小的扔了。”“作孽啊！”老人感叹道，“这样的人早晚是要遭雷劈的”。

“大爷你太迷信了，”戴棉帽的中年笑道，“做坏事的人多了，你看有哪一个是被雷劈死的？”老人说道：“死后会遭报应的。”众人都笑了。

雪越下越大，襁褓中的婴孩终于感到寒冷也感到了饥饿，饥寒交迫对大人而言都是极难忍受的，更别说这么小的孩子了。

响亮的哭声再次传进众人的耳朵里，但这哭声也只是博取了众人的一些同情而已。并没有谁给孩子一点实际上的帮助，被父母抛弃的婴孩又能到哪里寻找关心和帮助呢?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诌狗。

雪越下越大，气温也越来越低。人们紧裹着衣服抵御严寒，已经没有几人再去关心孩子。当人们自顾不暇的时候是不愿意再帮助别人的。

孩子哭哑了喉咙也哭干了眼泪，闪亮的眼睛里已然有了绝望，尽管孩子还不知道绝望的含义。孩子似乎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拥有记忆的，因为许多年以后的许多个时刻，他总会隐隐想起一片灰暗的天空，纷纷扬扬的大雪，以及许多模糊不清的相貌。

“快看，娃娃快要冻死了”。一人惊呼道。看着一个婴孩冻死是一件何等残忍的事情啊！人们的同情心再次被激发了出来，连过路的人都围了上来。

孩子的小脸已然冻的通红，呼吸薄弱，美丽的眼睛已然快要合上了，谁都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要睡觉的模样，而是生命就要终止的前兆。尽管孩子裹着很厚的襁褓，但寒冷却是无孔不入的，这恶劣的天气想要扼杀一个脆弱的生命是何等的容易。

“求求你们救救这孩子吧，”一个戴着红领巾的小男生费力的抱起气息奄奄的孩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众人，“他都快要冻死了，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一个骑自行车路过的青年嬉笑道：“小朋友，你把他抱回家去给你当弟弟吧。”男生说道：“我妈妈养活我们兄弟三个已经很不容易了，根本养不活他”。

青年说道：“你爸爸呢”？男生说道：“我爸去年出车祸死了。”青年嬉笑道：“那好办啊，让你妈妈再给你找一个爸爸不就行了？”男生怒目而视。众人也纷纷指责青年，那青年见犯了众怒，骑着自行车飞快的跑了。众人的目光又落到了襁褓中的婴孩身上。

“必须救这孩子，”一位面像斯文的青年说道，“不然他绝对活不过今天晚上。”旁边的一个瘦弱老人说道：“不是救他一次这么简单，而是要把他养大，不然即使今晚救他一命，明天或者后天他也会被冻死在别的地方。谁的情况好一点就收养他吧，这可是人间最大的好事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第二章：收养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穿粗布棉袄的妇女叹道：“咱们总不能看着他冻死在这里，我带他回去吧。”当妇女从男生手里接过襁褓中的孩子时，所有人都对她投去了充满敬意的目光。至少妇人这一刻的举动是高大光辉的。

孩子有了归宿，围观的人们安了心，当下一班公交靠站的时候，大家都主动站在一边，让妇人先上了车。高尚的情操往往折射了人性某一瞬间的的伟大，只是这种伟大往往持续不了很久。就像某些穷凶极恶的坏人在某些特定的环境里，也会做一两件好事，然而环境一变，他们马上又露出了残暴的嘴脸。所以，当我们看到某人在做一件好事时，千万不要武断的把他当成一个好人，只能肯定他在这一刻做了好事。

妇人在为自己的高尚骄傲不久之后，就想到了一系列很实际的问题。把孩子抱回去以后怎么向家人交代？每天要花多少精力来照看孩子？在抚养孩子的过程中又要花费多少钱物？孩子吃饭穿衣读书生病了，哪一样不要花钱？

妇人越想越多，心里泛起了嘀咕：“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蠢事啊，既然别人都不愿收养这个孩子，我为什么要接下这个麻烦呢？我的家庭条件也很困难啊，家里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把这个捡回去增加的可不止一点负担，至少是十几年的负担的。”

妇人越想越后悔，是不是应该把孩子放回去呢？不行，放回去孩子肯定活不过今晚，可是抱回去以后这孩子肯定是一个大负担的。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妇人心里很是矛盾，我为什么要去装好人呢？这孩子和我非亲非故，就是冻死在街头又与我有什么关系？还是放回去吧，我假装看不见就行了。要怪就怪那狠心的父母吧，谁叫他们抛弃自己的孩子呢？

妇人看着窗外，心里又泛起了嘀咕，因为外面风雪交加寒气逼人，连大人都无法抗拒这样的天气，把孩子放回去岂不是在谋杀他的性命吗？自己刚才孩子扮演者救人的角色，受到大家的称赞，难道这么一转眼，自己又要抛弃孩子，做一个杀人凶手吗？不不不，我绝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抛弃了孩子日后必定会遭报应的。收养一个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收养他了。

襁褓中的婴孩在妇人的怀抱里得到了温暖，已然缓了过来，呼吸渐渐韵称，眨了眨眼睛，冲妇人笑了。这一笑让妇人心里的母爱再度升起，决定把孩子带回家了。

妇人的家在农村，下了公交车还要走很远的路才能到。十几年以后随着皇冠体育投注：的高速发展，城市的迅速扩建，那里也将变为城镇，但在八十年代，在妇人抱着孩子回家的时候，那里还是农村。

不但是农村，还是很贫穷的村落。整个村子很少见到瓦房，基本都是那种土坯房屋，这种房屋如今已然销声匿迹了，而当年却是许多乡村人家的住宅。电视更是稀罕的东西，只有村长家里有一台黑白电视。

每逢晴朗的夜晚，村长就把电视摆在门前，院子里坐满了看电视的村民。一根竹竿上架着天线，信号不好的时候，村民就在下面扭动竹竿寻找方向接收信号。

村子里都是泥巴路，只要下雨就泥泞不堪步履维艰，水泥路只有村民到城里赶集的时候才能见到。襁褓中的婴孩随着妇人来到了这个村子了。

大雪铺满了大地，妇人踏雪而归。爱好文学的朋友看到这一幕是不是想起了‘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这句古诗？天黑了，不过大雪映得四周一片明亮，道路清晰可见。孩子睁大眼睛好奇的四下张望着，我们不知道孩子此刻的心里在想着什么，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孩子在这里很难有美好的生活。

终于到家了，家门紧闭，孩子的嬉闹声从屋里传了出来。妇人看了看怀里的婴孩，犹豫着开门以后该怎么解释。妇人心里害怕，她本来是去城里办事情的，现在竟然捡了个孩子回来了，这弄的是什么事啊！这一犹豫就是半个小时，实在冷的受不了时，妇人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了家门。

“怎么才回来？”看到晚归的妻子，丈夫沉着脸说道。

“路不好走，”妇人解释道，“又是刮风又是下雪，我都快冻死了。”“饭在锅里，”丈夫说道，“去吃吧，冷了的话自己热一下。”

“妈你怀里抱的是什么？”妇人就要去吃饭时，大儿子看到了她怀里的襁褓，大声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丈夫冷声说道。“当家的，你听我说......”“这是谁的孩子？”丈夫厉声道。“不知道，”妇人小声说道，“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在路边，都快要冻死了，可怜的.....”

“所以你就把他捡回来了？”丈夫怒道，“你好大的出息，出去一趟竟然捡了个孩子回来，再去捡一个好了。”妇人的两个儿子奇怪的看着妇人怀里的孩子，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大人发脾气的时候孩子一般是不敢发表意见的。

妇人说道：“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丈夫怒道：“扔孩子的人多了，你出去把他们都捡回来吧。”妇人默然不语，这一刻她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把孩子捡回来了，果然是一大麻烦啊。

“把他送回去。”丈夫沉默片刻过后说道。“什么？”妇人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说把他送回去，”丈夫大声说道，“从哪里捡来的就送回哪里去。”

妇人抬头看着丈夫冷冰冰的面孔说道：“外面这么冷，送回去他绝对活不过今晚。”“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丈夫说道，“外面冻死的人多了，你管的过来吗？我们又不是做慈善的。”

“我不去，”妇人把孩子放到床上说道，“要去你去吧，我可不想做杀人凶手。”丈夫瞪了老婆一眼，走到床前就欲抱起襁褓时，看到了孩子天使般纯洁的眼睛，心里某个地方被刺痛了一下，回头看着妻子狠狠的说道：“以后这孩子我不会管一下，你自己养吧。”

妇人松了口去，对两个儿子说道：“快去烧火把饭热一下，你们的妈都快饿死了。”

锅里是红薯稀饭，在当年皇冠体育投注：许多省份的农村，红薯都是主食之一。现在的孩子可能会说，红薯很好吃啊，我在街上经常买的。如果你每天都把红薯当作主食来吃的话，那么你就会觉得它是多么的难吃了。

妇人饿了，孩子也饿了。孩子只有几个月大，原本是不应该吃红薯的，但孩子没有选择，如果不吃就只有挨饿了。孩子似乎明白了这一点，张开小嘴，很艰难的吃着，才几个月的孩子已然开始为了生存而努力挣扎了。

妇人的两个儿子已经有好几岁了，面对这个新来的家庭成员心里满是好奇。不过小孩子的好奇心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到好奇心没有了的时候，两个男孩对这个捡来的弟弟就只剩下厌恶了。而那时孩子也开始了受尽欺凌的幼年生活。

吃完饭，妇人问丈夫：“你看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好？”丈夫没好气的说道：“你捡回来的娃子你自己起名字吧，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妇人叹道：“既然你觉得的这孩子多余，就叫他王余好了。”

在这里该介绍一下这一家人的情况了。尽管他们不是本书的主角，尽管孩子在这里生活的时间并不是那么久，但至少我们应该让这些人都有个称谓，让大家便于阅读。

妇人叫冬梅，丈夫叫王胜。夫妻二人种田为生，在村子里过着中等生活。王胜在村子里口碑不佳，大家背地里称他坏东西，这一点我们从他刚才对待孩子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

冬梅称不上好人，却也没有恶名，不过和丈夫王胜相比，她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好人了。而世间的好与坏也都是经过对比才能体现的。之后的日子里，冬梅越来越后悔自己捡回了孩子，尤其是在孩子夜里哭啼的时候，更是恨不得把孩子扔回原来的地方。

我们对待自己厌恶的人不会有好脸色，除非迫不得已。当父母厌恶孩子时，是绝对不会掩饰的，因为根本不需要掩饰。父母会找到各种理由辱骂体罚自己讨厌的孩子，即使今时今日，折磨孩子的事件也时有发生。更别说三十年前的八十年代了。

冬梅的大儿子叫王成，已经七岁了。小儿子叫王小军，刚刚五岁。在以后的日子里兄弟俩见父母都讨厌这个捡来的弟弟，也想方设计的欺负他。孩子在这样的家庭里过着怎样的日子，我们可想而知了。

至于孩子，既然冬梅已经给他起了名字，那么我们就叫他王余吧。不管条件多么恶劣，只要活着，我们就要为了生存挣扎。而孩子的挣扎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因为他们是那么的孤独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