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等死吗

范式白很泄气，那我们就干等着吗？田俊嘿嘿笑了一下，大家采用的都是保守的方式所以相互发现的可能性并不高，田俊特意强调了一下‘相互’两个字。范式白拿起烟，“给来一支，你也被安慰我了，总之不把他们找出来我心不安。”田俊接过烟，你也别太沮丧，范式白突然按住田俊的手，“不对，你说要是这些人是老早就安排进来的话，那也不归谷荻管吧，谷荻来皇冠体育投注：也没多长时间，而且以前他也不是搞间谍工作的，怎么会是他带人来抓李江的。”田俊给范式白点上烟，“就不能是那个实际操控者告诉谷荻吗？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范式白听了田俊的话大概明白他之前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他是让张昌意观察省公署的这些人和太原特务机关、顾问室、军部之间的联系，如果实际操控者不在这些单位，那当然找不到线索了。范式白问，“你不能以查重庆和延安间谍的名义对所有人依次进行跟踪吗？”田俊说，“第一我不在特务课，二是如果被一个人发现，在我知道他发现后就要立刻进入休眠期，如果他发现了我们跟着而我们没知道他知道了，那离死真就不远了；如果两个人同时我们在跟踪，那就等着各种各样的测试吧。”

范式白一屁股拍在沙发上，“听你的意思就是等死呗。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田俊说有，但是现在不具备条件而且要死人，死不少人，按照田俊说的在有充裕人手后可以采取让人暴露缩小范围的方式进行，但是现在本来就人手不足，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人进行这种测试了。范式白问田俊，那这些人会通过什么方式进行联系呢？按田俊说的方式太多了，见面、写信、电话、发报、死信箱等等等等，范式白把田俊说的都写下来，然后把发报和电话划掉，这两种他没有监控手段，田俊把纸转过来，把电话重新写一遍，把写信给划掉，电话还是有办法的，但是比较危险，可以从电话线上私接一条线，如果伪装的好可是长时间不被发现；写信不行是因为首发信的都是老手，就算能把信截下来也没法拆开，这种老手都养成习惯了拿到信先检查有没有被拆过。

范式白在屋里走来走去，田俊继续往嘴里塞酱肉，“我不就吃你点酱肉吗？把你心态的这个转悠呦。”范式白笑骂到，“你也太没良心了，我请你吃饭少吗？这么长时间我啥事办的不利索。哦，想起来了，还真有。”范式白到抽屉里拿了一根金条，“给。”田俊抬头看着范式白，“啥意思？”范式白把今天放田俊口袋里，“徐朗西当时给了两根今天，本来就该咱们一人一根。”田俊往冯小青屋子指指，“不给她意思点？”

“唉，先别说，我问你，她要和上面联系用什么方式？”

“她用的是死信箱中转的方式，先把情报译成密码，然后放入死信箱，搬运工用什么方法送走我就不知道了。所以环节中最容易出问题就是传送了，其实是根据情报反推。”田俊打开豌豆糕，“你就想你知道谁皇冠体育直播：间谍又怎么样？能杀了吗？自己小心点比什么都重要。我给你个建议，平常没事和冯小青搞点小**，装成家里有一个了，外面想动心又不是太敢，不敢吧又想，这样出了事也好说。”

“关键是你这要求的演技也太高了吧。”

田俊把豌豆糕又包起来，“这个我拿走了啊。”范式白把续时武拿来的东西包好，想想拿下一包豌豆糕，其他拎给田俊，“这包我待会给你表妹，其他的你拎回去。”

田俊走后范式白拿着豌豆糕，慢慢的走到冯小青办公室，进了门后他把门半掩着，斜坐到冯小青的办公桌上，“冯秘书，这包豌豆糕你拿去尝尝。”然后也不管冯小青疑惑的小眼神就拿起桌上的文件翻起来，等听到有几波脚步声走过门口才跳下来，“你忙着，我先回家了啊。”

范式白期待过几天有关他和冯小青的流言能传起来。

他回到棉花巷先去找了张昌意，让张昌意安排人对李江办公室的同事用最保险的方式进行一一监视，“昌意，你一定要 记住，时间有的是一定不能被发现了。”

回到住处范式白发现铃木又恢复到躺着看书的原样了，“我们林小姐又变回铃木小姐了 啊。”范式白把铃木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明天是元宵节，老苏叫咱们一起过。”铃木小姐继续看着书，“行吧。”范式白继续说，“过完节，你要是有兴趣我带去五台山看看。”铃木腾就把书扔了，坐起来，吓的范式白往后一躲，“什么情况，要吃人啊。”铃木抓着范式白的手，“我还想去看看云冈石窟，还有你老家那边的宋代木塔，对了五台山都去了，那恒山更要去了吧，对了还有晋城的皇城，听说康熙都在那住过。”“我的小姑奶奶，晋城还在**军手里，咱一次少去几个地方行吗？以后不是有的是时间吗？”铃木拉着范式白胳膊来回的晃，“那就去三个地方，五台山、恒山、云冈，好不好。”范式白连声说，“好好，说好了啊，就去这三个地方。”

第二天的聚会的地点是开盛源，范式白下午很早就回去了，他给了金锁点钱让他带着弟兄们晚上聚聚餐，到八点的时候把车开到开盛源去接人送人，他则是带着铃木到附近去逛街，五点半他就带着铃木进开盛源预订的包间喝茶等着，不一会苏啼仁来了，没聊几句梁上椿带着他的皇冠体育直播：夫人也来了，范式白给铃木介绍，梁参议可是咱古镜研究的大家，你要是有古镜方面的问题，那是可以向他请教的，铃木答了声好就去和梁太太一起去聊天了，三个男人在一起说起了事，“西樵，小范要带那谁去晋北去游玩，你可有什么东西要带回崞县的可以叫小范带过去。”梁上椿叹了气，“唉，也没啥要带的了。”看着梁上椿叹气，范式白赶紧招呼，“苏**，要不咱入座吧。”

这一声长叹让整个饭局都压抑了，好不容易吃完饭，到了饭店门口，金锁他们已经把车都开过来等着了。几个人在门口客气呢，就金锁喊了一声趴下，接着子弹打中铁板的声就传过来了，范式白蹲在地上把几个人往饭店里面推，让他们都藏在墙后面。

范式白从腰间把枪拔出来，想到外面看看，动了一下发现铃木在拉他衣服，范式白回头笑了一下，“别担心。”范式白弯着腰跑到门口，倚着门板，“金锁，抓活口。”金锁举着枪跑过来，“人好像是跑了，栓柱和贵喜往前搜索呢。”范式白把头探出去，看着贵喜和栓柱举着枪小心的往前走，“金锁，你让他两回来，别往前去了。”范式白说完到柜台后面把电话拿到地上，先给棉花巷的警备队打电话，叫他们带三个班过来，然后就给田俊打电话，让他带着警察来。打完电话，范式白告诉苏啼仁，“咱们先在待会，马上大队人马就过来了。”

二十多分钟后警备处的兵才到，又过来五分钟田俊带着警察也来了。警备处的兵来后范式白才站起来，“金锁你让栓柱和贵喜各带是十个人往两边搜索。”范式白回去问苏啼仁晚上要怎么安排的时候，看见其他人还好就是梁夫人吓的在铃木怀里发抖，田俊跑进来，“各位长官，我已经命令警察和警备处协同对周围进行了搜索，人都跑了。”范式白把枪收起来，“苏**，晚上是回去还是到公署里。”苏啼仁对梁上椿说，“西樵，人都跑了，你是回去还是到公署里先住一晚上？”梁上椿站起来摸着夫人的背，“还是回去吧。”苏啼仁对范式白和田俊说，“你们两个命令警备处和警察厅的人在梁参议门口守着，确保梁参议的安全。”苏啼仁和梁上椿走后，范式白对铃木竖起大拇指，“女中豪杰，外面子弹啪啪的，你一点不怕。”铃木反问，“怕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