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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小说:99号卷宗 作者:疏影胡杨 更新时间:2017/1/19 8:25:58

与欣君再次通话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新君已经完成了对欣君形象的构思画稿。这个的任务完成,新君有些沾沾自喜。

“馨儿,这两天你在忙啥?”接通语音,新君第一句话问道。

“没干什么啊,你也是知道的我每天的日子都一样。起床,刷牙洗脸梳头,然后就出门,到广场或者商业街溜一圈,要是运气好碰上能干的活就干一点,碰不上我就和朋友们逛逛街……不过,这两天还真把我忙坏了。我有一个同学这两天结婚,她整天粘着我要我给她帮忙买结婚用品。”欣君一口气说了很多。

“看着别人结婚啥感觉?”新君笑着问道。

“还有啥感觉,她都是三婚了,也就三天的新鲜劲儿吧。今天,我还陪我家的一个亲戚去看家具,他们买了新房子,转了一整天连口饭都没吃上,我都快累散架了。”欣君有点埋怨地说道。

“她们为啥喜欢找你帮忙?这些事情她们都可以和自己的亲人商量啊,你又没办法代替他们?”新君有些不解地问道。购买结婚用品和新房用品此类事情,这是一个家庭生活的大事,旁人的意见不能取代另一半的见识,这是常识。在欣君所说的这些人里面,就算欣君与她们关系很铁,可是尊重另一半非常重要。

“还不是因为我在家没事干呗。”欣君笑道。

“看来你还得找点事情做,那怕是收入菲薄的事情都行。当然,这也是你能独立生存的基础。”

“别提了,我耳朵都磨出茧子了。逸翊,你所说的这些我也懂。但是,我真的要是不在家,他就用电话去跟踪。一个小时一个电话,谁不心烦?”欣君不想把自己的这些情况说透,所以说话就像蜻蜓点水般一带而过。

“怎么会这样?”人与人的信任是建立相互了解的基础上的,欣君的生活虽然一年来说了很多,但是新君一直奉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认知之路,更何况是欣君和男人是在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的,认识一个自己身边的人,并与之结为夫妻,起码的信任的还是应该有的。

“什么会这样?”欣君不知道新君在怀疑什么,问道。

“你的那位,他怎么会盯你的梢,这不是在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吗?”新君愤愤不平地说道。

“呵呵,我都习惯了。这些年也都这样过来了,我不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那就问心无愧,我又何必怕他盯梢。”欣君若无其事地说道。其实欣君并没说实话,很多事情不但新君无法理解,甚至连习以为常的欣君都没办法理解。

这一次的风暴起源也非常奇特。

在家里时间长了也就失去了与他人交流的勇气。欣君在家里休息了一段时间后,男人已经把她当成私人物品一般,记起来就招呼一群狐朋狗友拿出来显摆一下。当然,家里既然来人,厨房忙碌的人也就唯有欣君一人,炒菜,炖肉,温酒,这一切对于欣君来说都是小事一桩,男人酒后的残余自己也能维持一段时间当然也非常重要。看着餐桌上自己辛勤劳作的美味被男人肆意糟蹋欣君有点心疼,但她非常清楚这场糟践即将结束,因为男人已经舌头很大了,摇摇晃晃连沙发都找不见了。果不其然,不大会儿,男人和其他几位都已经在抬不起头。或许,欣君只是盯紧了餐桌上能给自己剩余多少的事,却忘记男人的这群狐朋狗友本来就不是什么可作为人来看的畜生。

“嫂子,我哥他们都没本事,他们都喝醉了。来,嫂子你来陪我喝一杯。”其中一位酒气冲天地朝欣君走过来。

“你叫我什么?嫂子是不是?”欣君在在醉汉面前显得非常瘦弱。

“是啊,你本来就是我嫂子嘛。”嘴里说着,醉汉就一把拉住欣君的手,酒气冲天的臭嘴也朝欣君扑过来。

“滚,既然是嫂子还这样。”欣君一把推开醉汉,正气凛然地说道。但是,欣君太瘦弱了,她推开的醉汉只是有点趔趄,欣君的手还是被醉汉牢牢抓在手里。

“啪”欣君扬起手,一个耳光打在醉汉脸上。但这一声耳光太清脆了,刚才还醉眼朦胧的其他六个人一下地坐直了身子,还有几个人朝欣君和醉汉看了一眼,接着几个人又“哐当”躺在地上。

“你这个臭婊子敢打我?”醉汉好像也没有了刚才的步履不稳,捂着半张脸大声叱喝道,“妈的,我哥又不屑用你。你闲着也是闲着,老子今天还非得逞不可。”醉汉说着一把搂住欣君,任凭欣君怎么挣扎也不松手。

“哧”欣君听见自己的衣服在撕裂。她挣扎的瞬间明明看见男人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可是就是没有人来帮自己。“妈呀,我今天遇什么鬼了,连他都不过来帮我……看来,我得给这畜生下死手不可。”欣君脑海中突然想起小时候爷爷教的东西。“咚”一声闷响,醉汉抓住欣君腰部的手松开了,并且慢慢地瘫了下去。欣君也被刚才这一下自己突然袭击的威力惊呆了,靠着墙慢慢地萎下去。

“逸翊,我是一个有尊严的女人,我留在这个不能算作是家的家里,那是因为我心里挂念着我儿子,那男人怎么样,我就根本没有放在心里。可是,我不允许有人骑在我头上,有人把我的尊严当皮球踢。”欣君铁骨铮铮地说道。这是一个新君不熟悉的欣君,也是新君完全想象不到的女人。

可是,后来的事情却更加远远超出欣君和新君的想象。

等欣君能勉强扶正身子的时候,她的脑海是一片空白。“我是不是把那畜生一下给灭了?”欣君担心地瞅了一眼那醉汉,只见那醉汉嘴里冒着污秽,气饱吹的一个比一个更大,这让欣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没有死,我的天,他居然没有死……可是,他一会儿醒来咋办,要是给那畜生说我平白无故差点儿废了他,我该怎么办?”后来又一想:“反正那个现在已经这样了,刚上小学的儿子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孩子,他爱咋办就咋办吧。”于是心一横就从墙角站了起来,而且腿脚还非常灵便。

男人和他的狐朋狗友都在沉睡中呕吐很多,沙发上,地上,还有他们穿在身上的衣服上都滚满了没有反刍干净的“珍肴”,这让欣君更加有一种被玷污的感觉。“不,我要为我的儿子待在这个家,而且还必须一直待在这个家。”欣君望着满屋子的污秽,没有顾及自己破衣烂衫,转身走进卫生间,拿出拖把开始从里到外清理。

男人是第一个醒来的,望着欣君被撕破的衣服,他好像知道了一点先前发生了什么,没有吱一声,阴沉着脸从烟盒里取出一只烟,静静地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点上。男人抽了四五支烟,其他狐朋狗友也陆续醒了过来,也望见了欣君后背的凄凉,没有说一个字,架起还在墙角沉睡的醉汉几个人一道出门离开。

“臭婊子,背着我你做了什么好事?”等那几个人离开,男人阴沉的脸终于电闪雷鸣。

欣君颤抖了一下,心里却没有凄凉:“你的狐朋狗友能做出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这会儿居然来问我?再说,我又没做亏心事,更没有让任何人得逞,我问心无愧。”但是,欣君并没有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只是略略停顿了一下,继续手中的伙计。

好在男人并没有追问,这让欣君彻底放松了警惕。事情的变故发生在第二天早上,也就是欣君的上班时间,起因也仅仅是欣君给主管汇报工作的时候,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没有来得及接听他的电话。

“欣君,你这个臭婊子,昨天才卖完,今天就想把老子一脚蹬了。”男人是喝了酒的,醉醺醺地冲进欣君的工作场所,当着十几位同事面破口大骂。

“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行不行?”欣君还保持着冷静,家丑不可能外扬,她不想把昨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当着同事面披露出来。

“臭婊子,你当着我五六个朋友面好意思做,还不好意思说?”男人说的话有些不可理喻,但让欣君心寒的还不止这些。“噼啪”男人一记耳光打在欣君脸上,这下是欣君捂着半张脸惊呆了。

“噼啪,噼啪……”这一次是男人撕住欣君的头发,把欣君压在办公室的地上,拉起欣君的脸左右开弓。

欣君一阵眩晕,眼冒金星。但是,面对男人的兽行,欣君无可奈何,甚至连办公室的同事都开始慢慢往办公室外移动。“兄弟姐妹们,你们救救我吧。”欣君心里在呼喊着,但是屈辱让她忘记了呼救。“噼啪,噼啪,噼噼啪啪”,一阵暴雨梨花针全部砸在欣君的脸上。欣君看见自己的主管走出了办公室。接着,在金星闪烁中欣君看见刚才还往外面挪动的同事拢了过来,一边脚步挪动一边嘴里面说着什么。

后面发生了什么欣君一点儿都不知道。等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头疼欲裂,四周静悄悄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握着欣君的手。

“妈妈,你终于醒啦。”这是从儿子嘴里发出来的极其微弱的声音,好像就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非常遥远,模模糊糊,也就只能听个大概。但,儿子明明就在眼前,还紧紧抓着自己的手。

“我这是怎么啦,难道我真的就这样完了,我的孩子,抓住我的这双小手怎么办?”这是欣君首先想到的。但欣君只是反复这样想,嘴里一个字都不愿意说。想着想着,欣君两行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妈妈,你别哭好吗?我害怕。”孩子也开始抽噎,“妈妈,都是爸爸不好,他把你打成这样了。”

欣君转过身来,儿子的声音立即好了许多,也清晰了很多。“看来他只是打坏了一侧的耳朵,并没有把我彻底打残,我只是一边的耳朵听不见声音。”欣君立即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无论怎样,我还得为我的儿子活下去。”想到这儿,欣君抽出另一只手摸了一下儿子的头,装作若无其事地轻声对儿子说道:“儿子,不怕,妈妈应该没啥问题,还能爬起来。”

这个时候一个小护士走了进来,接过话题说道:“还没啥问题,7床,你的左耳穿孔流血了,要不是你的同事们送你来医院,估计今后你可能就永远丧失听力了。还好,也算救治及时,看目前情况你只要在医院恢复几天就可以回家了……哎,打你的是什么人,下这样的死手?你们单位也是,明明看见一个醉汉撞进大门,也不知道拦阻一下,那怕给你说一声也行啊。7床,你可要小心,我看那醉汉可不是什么好人,把人打成这样,扔下一叠钱扬长而去,已经两天不着面了……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化解的仇恨?是不是有武侠小说里面杀父夺妻之恨?”

欣君微微笑了一下,回答道:“既然是醉汉,那倒不一定非要什么仇恨才下杀手,看谁不顺眼就打谁也说不准。”

小护士吐了一下舌头,跟着称赞道:“也是,大姐,我看你可要小心点……哎,你丈夫哩,这几天怎么没看见他来护理你?”

“我是单亲。”欣君不想惹其他麻烦,只好这样说。

“哦,怪不得。”

小护士手脚麻利地换好点滴就走出了病房。

“妈妈,你是爸爸打的,不是外面的醉汉。”等小护士离开后,儿子马上纠正道。

“嗯,妈妈知道。”

“妈妈也不是单亲,妈妈还有爸爸。”

“没啦,那个家妈妈再也没办法回去了。”

“不。妈妈,我要给爷爷打电话。”

“不用,这些事情都是妈妈与你爸爸的事情,与爷爷无关。”

“不。妈妈,我要爷爷管管他儿子。爸爸也是经常在我不想理他的时候打我的。现在,爸爸不听话,我就要爷爷来管管爸爸。”

“儿子,你觉得能管用吗?”

“管不管用我都要试一试。”

其实欣君知道告诉公公是无济于事的。不要说只是把自己打成耳穿孔,就算是男人把自己的胳膊腿脚卸掉,她那个封建思想极其浓厚,而且胆小怕事的公公,也不可能站出来为自己说一句公道话,更何况儿子本来就是他的**子,两代单传的唯一根脉。从小娇生惯养,离开父母没本事自食其力不说,还娇惯成了极其自私自利的特性,成为自己和儿子成天必须要面对的噩梦。“也许,我真的该为儿子和我自己着想了,离开他,离开这个恶魔。”欣君在这一刻又一次鼓起勇气。

儿子与公公在电话里面叨叨了半天,欣君也心存一线希望,希望懦弱的公公能露一面,就算不管教自己的男人,只要在医院里面,病床前问候一下就行,也就权当把她能看成他们家的媳妇也行。可是,五天十天过去了,甚至后来欣君不得不辞职回家静养,她的公公还是没有露面。

“逸翊,你说这是什么事,在他爸眼里我就连他们家喂养的一条狗都不如,何况在他的眼里……呵呵,我给你说这些干嘛,我又不是怨妇,我只是因为我的儿子,那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欣君还是非常淡定,所有的细节不动声色侃侃道来。

“那你还留在那个家?”新君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离不开我的儿子。”欣君回答道。

“哦,这就与我给你的画像极其不符了。”新君叹息道。

“什么画像?”欣君问。

“两天前我不是给你说我想把咱们故事写出来吗。可是,你作为故事的女主人公,我们从来没有谋过面,我就凭感觉给你画了一张速写简笔画。这样,我就可以看着画像来写故事了。”

欣君听新君这样说,立即后悔刚才还给新君说那么多自己的生活。“我活成什么样,这都是我自己的事,与逸翊分享,只是因为我觉得逸翊是一个可靠的男人,也是一个可以吐槽的对象。他要是真的把故事写出来,那就是白纸黑字,钉在十字架上的可不仅仅只是我和他了。当然,我无所谓……既然,我都无所谓,我又何必在乎其他的事情。”欣君这样想着,就问新君道:“把你画的画拍张照片发过来,我看看你把我画成什么样了。”

“我画的不是太好,而且还缺少你今天所说这些性格。”

“呵呵呵,逸翊,你还真的是多想了,你把我画成什么样,我只是想看看我在你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再说,现在故事又不叫座,就算妙笔生花,又有几个人会认为这是真的?还缺少我所说的性格,那你说说你想把我画成什么样,我才能审阅?”欣君笑着问道。

把欣君画成什么样新君心里没底,或许是该修改一下眼神,让它具备蒙拉丽莎的微笑,如传奇般神秘,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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