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坦克的问题

我刚刚结束射击，最后一发子弹的弹壳从我的手枪退弹口的位置弹了出来落在地上。紧接着我听到在我身后响起了掌声。希特勒，古德里安还有身边的一众人员都在啪啪啪的鼓掌，还有我的迪特里希叔叔。

然后我收起我的手枪放到了腰上的手枪套里。我转过身，对着所有人敬礼。希特勒和古德里安交谈了一下，后者看上去似乎很惊讶。但是现在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什么了。我该怎么做？回到队列中去？还是怎么？在我迷茫的时候康拉德教官大声喊了一句“学员阿尔弗雷德，学员赫尔穆特！站好！！”

我和赫尔穆特立刻打出了立正的姿势，抬头，挺胸，目不斜视，总之怎么正怎么摆。我看见希特勒从他身边的一名党卫军**卫队的士兵手中的托盘上拿起了一对肩章，还有领章，以及臂章。肩章是粉色条纹的，没有任何装饰，领章是蓝色底部，中间两个灰色的长方形，里面是白色的长条状的芯，臂章则是一个V型的臂章。这代表着国防军装甲部队二等兵的军衔。

我没有想到的是希特勒亲手为我戴上了肩章，领章，还有臂章。即便我对希特勒这样的大人物几乎没什么感觉，但是我依然受宠若惊。但是这也就是一会的事情，一会就过去了！当他把领章都戴好的时候，他向后退了一步。我随即并拢脚跟，然后敬礼。

希特勒没有行纳粹礼，他也简简单单的回了一个军礼。我还在猜测他是否要给赫尔穆特也戴上他的军衔标志呢？但是紧接着希特勒后退了几步，古德里安上校走上前为赫尔穆特戴上了他的军衔标志。赫尔穆特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感觉。他也敬了一个礼。

“莱因哈特！”康拉德教官等我们回到队列之后喊道“格哈德！现在准备！路德维希！你们也开始准备。”

我几乎是脚不点地的回到了队列中，在希特勒面前我几乎感觉到窒息。那种压力感可不是那些看见了，默克尔大妈的难民孩子们可以感觉到的。我看见莱因哈特昂首挺胸大步走了过去。同时我也发现希特勒的注意力被莱因哈特带走了，于是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上帝保佑他，希望他……希望他的坦克没事。”

“希望他自己也没事。”我说道，但是我发现一个看上去有几分痞气的，看上去凶巴巴的家伙突然来到了希特勒跟前说着什么，希特勒不时地点点头。迪特里希叔叔也走了上去……

“那是策勒当地的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的一个二级大队长。”赫尔穆特说道“整天装腔作势，原来不过是一个流氓地痞而已。”

“如果流氓地痞真的可以变好那也不错。”我耸了耸肩说道。

早先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在招募成员的时候的确有些不择手段，甚至有些本来参加过共产主义集会的成员他们也乐意拉拢过来。随着人数的增加，不可避免的增加了一些社会败类。但是总的来说在希特勒的铁腕统治和打压下他们没什么风头可出，如果说那些流氓地痞只会欺负老百姓，但是当老百姓和流氓地痞都信仰着同一个德国元首的时候，这种问题似乎就不是问题了。

这时，莱因哈特已经把坦克开到了射击靶场，我和其他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随着坦克机关炮炮声响起，我和其他人都踮起了脚尖想看看到底情况怎么样，但是距离太远了，我们什么都看不见。我低下头看见希特勒拿起了望远镜，看着莱因哈特打出来的结果说着什么，但是古德里安上校似乎不是很满意。但是那个地区二级突击大队长似乎非常非常的高兴。站在他们后面的迪特里希什么都没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

等到莱因哈特把坦克开回来的时候，我们都看着那辆编号为114的马克II号C型坦克。心里祈祷着接下来会不要发生不好的事。

“成绩合格！！”康拉德教官大声喊道。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现在看来莱因哈特没什么事了。

“报告！”莱因哈特突然大声喊道“我的成绩并不合格！！！”

这一句话就像是平地里突然炸开了一枚105毫米炮弹一样，把我们所有人，包括所有的教官，所有的学员，希特勒，古德里安，还有其他的甚至包括**卫队的人都吓到了。

“莱因哈特学员。”狼人康拉德说道“你的成绩合格了。”

“Nein，Herr Oberfeldwebel！！”莱因哈特不依不饶的说道“我没有按照正常的方式进行射击，我发射的每一发炮弹都是故意瞄歪了所以才击中了目标！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的成绩并不合格！”

‘狼人’教官不说话了，在这种场合他做不了主。希特勒询问古德里安到底原因是什么，但是古德里安什么都没说然后走上前“孩子，我希望你可以明白到底在说什么。”

“我想我明白我在说什么，Der oberst！！【德语，上校。】”莱因哈特抬头挺胸的说道“但是同样我认为这不全都是我的问题，我的坦克的炮闩应该是受损的零件！长期以来我每天都在认真的对我的坦克进行维护和修理，但是除了炮术成绩之外，其他一切正常。我不认为这是我的问题，我认为我的坦克是坏的！”

“我在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们无数次了那就是你们的坦克没有任何问题。”古德里安上校说道“你的坦克是好的。”

“我和我的战友们都对我的坦克进行了维护和检查，但是最终的结论一致都是坦克的问题，坦克零件的损坏和不规范！”莱因哈特说道，他仿佛就是要把自己这一个多月以来受的那种窝囊气都发泄出来一样，我真的很替他担心。

“天啊，莱因哈特疯了吧。”赫尔穆特震惊的说道“他疯了。”

“但是他做的是对的。”我突然说道。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孩子。”古德里安上校听了莱因哈特的话之后突然笑了“如果这是战场，那么你会怎么做呢？”

“我会在平时把自己的每一次训练当成是战场！Der oberst！！”莱因哈特想都不想的说道“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感觉，按照射击偏差来攻击我的敌人，因为我身边就是我的战友，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他们死！”

“我相信我和我的战友，我的朋友们所得出的结论，而不是相信已经二十年没有开工生产过武器的德国军工厂！”莱因哈特最后说道。这句话也让我们这些在后面的学员们的心彻底凉透了。

寂静，莱因哈特说完之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我总觉得这是电闪雷鸣火山爆发的前兆。

啪啪啪……啪啪啪……

我们都在等着的时候，古德里安上校突然再次鼓起了掌“去把那辆坦克的炮闩拆下来，检查一下规格，看看到底是谁的问题。”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这个炮闩是一个残次品，规格是正确的，但是钢铁质量却不过关，出现了很多的裂纹和缝隙。

“今天，我很感动。”在临近黄昏的大会上希特勒对我们所有人说道“在你们身上我看见已经消失了将近20年的德国军人的精神，诚实，勇敢，那种存在与战友之间的感情，存在于战壕之间，兄弟一样的情谊，是永远都不会被背叛的。同时我也看见了一个诚实的日耳曼纯血统男孩，继承了他祖先流传下来的骑士精神，在他的身上再次发扬光大。”

我们静静地听着，如果没有犹太人，没有别的什么敏感词汇，听希特勒演讲也是一种享受。

“莱因哈特，”希特勒来到莱因哈特跟前“今天，你让我感受到了整个德国消失已久的那种精神，这是我给你的礼物，收下它吧！”

希特勒给他的礼物是一个外面镶金的，里面是白色象牙，而且包着一层银圈的卐字徽章。

当天晚上在小镇上的酒吧，莱因哈特喝的醉醺醺的，最后我们不得不把他抬了回来，没想到康拉德士官长和其他教官居然什么都没说，就一直在门口等着我们回来。

赫尔穆特又偷着出去找他的相好了，大家吵吵闹闹的回到了宿舍。我自己也喝了不少，但是我没有马上躺倒床上去，而是来到了操场上。

老大叔就是古德里安上校，古德里安上校就是拿走我的学籍的那个人，而迪特里希叔叔居然是党卫军，而且还是希特勒身边的卫队长，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么我的父亲又是因为什么而死的呢？我父亲也是党卫军吗？

我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围墙外面，我看见两个国家社会主义党党员正在张贴海报，那上面画的是一个党卫军士兵，抬头看向前方。我等着他们走了之后来到那张还算新的画报下面盯着上面的内容看着，看着“你怎么还在这里，”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小阿尔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