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坦克驾驶

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德国不能被允许拥有任何高科技武器，英法联军被德军的MG08水冷式重机枪害惨了，于是德国不能拥有任何水冷式重机枪。不过他们肯定想不到德国人鼓捣出了更狠的MG34通用机枪并且直接把这种武器装备到了班一级的作战单位。我们没有来的及尝试专门为MG34通用机枪准备的穿甲弹，想必连康拉德教官也不怎么看好这种穿甲弹的威力。但是在那个时代能对付坦克和装甲车的武器只有这些。德国谈不上是世界上最好的机械大国，但是本着严谨的态度，换言之就是一根筋死脑筋的态度伟大的德国人民所制造的‘早期实验型拖拉机’是早期‘武装’拖拉机里最舒适的。德国对于拖拉机的研究很一般，这种试验型坦克一共只造了四辆，两辆被分配到我们这里，其实相比较拖拉机它更像是汽车。不过那个时候的拖拉机没有使用方向盘控制，而是操作杆和离合辅助。真正长的最像是拖拉机的坦克其实是苏联的坦克，那种冒着浓浓黑烟带着震耳欲聋的柴油机的坦克让我们所有人都很印象深刻。威廉教官只给我们每个人一次搭乘这种坦克的机会，所以一定要珍惜。按照操作手册上的内容，除非情况紧急否则成员严禁在坦克侧面上车，所以电影里那些登车方式都是假的。之所以必须从前面登车，原因就是要让驾驶员看清楚你的位置，不会造成误伤。比如你从侧面上去很容易被压到脚。

早期实验型‘拖拉机’最快才只有35KM每小时，实际情况下我们被要求保持二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行进和开车，尽管如此但是我刚把手放在方向盘上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好几吨重的钢铁一下子就动了起来还是很吓人的。我感到我的后背重重的被拍了一下，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面倒过去。而在我的前面那个只有大概两英尺不到那么长，三英寸不到那么短的小小观察口所能看见的东西其实真的没有多少！！也就是说不管怎么开动这一大坨几吨重的钢铁，我根本不可能看得见在我前面五英尺以内的东西。

早期实验型‘拖拉机’所使用的传动系统并不是全自动的，而是手动换挡，全自动的汽车在那时已经初现端倪，但是如果战争没有爆发的话也许现在我们都可以开上电磁车了！！早期实验型‘拖拉机’一共才只有四个档位，最低档速度是5KM每小时，二档速度在5公里到十五公里之间，三档速度在15到20KM以上，四档就必须是全速行驶了。但是坐在我舱盖上面的威廉教官说什么都不愿意让我去开到35公里以上，保持在二十KM左右的速度就很好！当我适应了这个速度所带来的节奏感时我就完全不紧张了，这时我才发现我手上满满的都是汗水！！甚至方向盘都有点打滑，我们在S型路面上不停的行驶着，这是我第一次开‘车’，你在操纵着一台钢铁的机器，它在服从你的指挥，听从你的命令，那种感觉一辈子也忘不了，特别是一台钢铁的战争机器，那种残酷的美感只有参加过一场惨烈的战争的士兵才能真心的体会到。

威廉教官在拐弯的时候一直在提醒着我应该如何操作手里的方向盘，不仅仅是要S型弯路，还有直角弯，以及其他一些拐弯的地方要注意。威廉教官告诉我应该如何去看线，去对比着想象坦克的长度和宽度，然后再做出操纵的决定。最后我们来到了靶场。

“到炮塔的位置来！Los！！los！！los！！”威廉教官敲打着我的舱盖说道“今天你还要进行坦克炮的射击训练，马上到上面来……”

我从坦克舱盖爬出来的时候【因为早期实验型拖拉机的驾驶员入口在前面】，差点忘了我应该从前面上去，而不是从后面爬过去，由于内部狭小的空间如果我从驾驶舱里先出来然后再钻进去的话甚至会更快一点，等我进入了炮手位置的时候，威廉教官要我打开我面前的瞄准仪，然后调整了一下我的座椅，打开输弹口。

有人说在一定距离内飞速运动的物体受到阻力的影响是几乎可以忽略的，这个距离对于德国的毛瑟98K步枪来说只有可怜的200米，甚至还不到，对于我们装备的MP35或者MP18型冲锋枪只有50米，而对于我们使用的最简单的37毫米L46.5倍口径的坦克炮来说也就是70米左右的距离。我们所使用的是当时最简单的瞄准镜，没有像是后来我们安装在德国虎式坦克，豹式坦克上的瞄准仪。没错，我把我的眼睛贴在瞄准仪上，我看见了中间的一个大三角，在左右两边各有三个小三角，然后在中间上下是距离标尺，每两个小三角之间表示一个‘密位’。这种简单的光学瞄准镜甚至不能简单的把准星对准目标就可以了，还需要进行校正和预喵，“你需要自己去测试距离，还有风向，你不可能一炮打中目标，你需要多来几次。”威廉教官在我上面说到“你准备好了吗？阿尔弗，时间可不等人。现在对准那个100米的靶子。”

如果说第二次世界大战谁首先躺枪成了德国人的靶子，那么毫无疑问这就是法国人，因为各种原因。法国陆军成了德国装甲部队的头号敌人，尽管那个时候法国陆军或许已经不是世界上最强的了，但是德国人有着充足的理由把自己的木头坦克靶子做成法兰西‘索玛’中型坦克以及B1重型坦克的样子。而且做的还挺结实，还挺像那么回事。我在准备射击之前早就已经在心里默默地回忆了无数次写在操作手册上的弹道分布还有弹道表，我想我应该没问题的，的确，我用颤抖的手扣下了扳机，然后只听‘砰’的一声响，我的瞄准镜重重的撞在了我的眼眶上，我松开了扳机，然后捂着眼睛大叫了好一会“你打歪了，而且……”威廉教官一脸好笑的看着我“而且你为什么要把整个眼睛都贴在瞄准镜上，你看不清你的女朋友吗？”这时我好容易才恢复了常态“我很好，只不过我想我的眼眶……一定紫了。”我重新装填了一枚炮弹。

“不要紧张，而且不要把整个眼睛贴在上面。”威廉教官继续说道“炮弹发射出去的后坐力会强加一部分给你的瞄准镜，现在重新进行校正，Los！阿尔弗，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Los！！”

我这次无论如何都不敢把我的眼睛贴在瞄准镜上面了，至少在可以分散坦克炮后坐力的炮口制退器还没有发明之前，我一直都是尽可能离得那个瞄准镜远远的。我正在校正距离，这时我闻到了一股子烟味……我抬起头看见威廉教官在我头顶上点着了一根烟“怎么了？阿尔弗？”威廉教官美美的抽了一口“来一根？？”

我想如果换了‘狼人’教官是肯定不会这么干的，不过我说没什么，我不抽烟“我还以为是弹药架着火了呢，”我说道……

“如果是的话，那么我们现在就已经在半英里之外的位置上了。”威廉教官吐了个烟圈说道“不过不一定按照操作手册上面说的来执行，也不一定按照我们交给你们的做法来执行，有的时候我想你更需要自己去理解一下这门最简单的37毫米反坦克炮操作起来有多难，实际上我认为没有多难，因为无非就是装炮弹，开炮，然后看看落点距离有多少，继续装炮弹，开炮，然后再看看落点在哪里，继续开炮，继续重复之前做过的事情而已，如果下一次战争也有这么枯燥的话，那我还是不要参加了的好，太无聊……”

“但是法国人的坦克也会对准了我们开炮啊。”我说道“不无聊。”

“是吗？说的也是。就是看谁先打中谁了而已。”威廉教官说道“嘿！阿尔弗雷德！你在干什么？为什么……”

“我在测量风速！！”我说道，刚才我伸出了一根手指在舌头上舔了一下，然后伸到坦克炮塔外面去了。这是我在跟着我们村子里的一个猎户一起外出打猎的时候学来的，那个人叫西格尔，曾经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当一名狙击手。用手指测量风速，然后按照射击距离测算出子弹的偏移量，最后一举击中目标，西格尔可以住在我们家对面，他算是半个猎人，平时也是农民为主业的……

砰！！我发射了第二发炮弹，从整个加农炮那里传来了很明显的震动，一股带着刺鼻味道的硝烟从炮膛里蔓延出来，最一开始我还觉得很刺鼻，闻多了就觉得还挺好闻的。

“干的漂亮，阿尔弗。”威廉教官说道“你正中靶心！！”

当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的睡不着觉，我们的正常起床时间是六点半，然后跑步去训练场训练。而我一想起白天开火时的那种感觉，以及看见目标变成碎片消失在我眼前的场景就非常激动。我折腾到五点半，实在是睡不着了，于是我起来穿好自己的衣服，到外面慢慢的走着。

我刚出门没多远就听到了发动机的声音，谁会起这么早来调试发动机呢？‘狼人’？还是威廉教官？但是发动机的声音很响，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我好奇的走过去心想他们是不是在试验一种新型发动机？

但是我错了，那天早上下了一场大雾，能见度不到十米，我慢慢的走进了那处发出发动机噪音的地方，震耳欲聋的声音几乎让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我不敢再继续往前面走了。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是在足球场里观众们的呼声一样……

哗啦啦啦……哗啦啦啦……哗啦啦啦啦……哗啦啦啦啦啦，这是金属**的声音！只有履带式的车辆才会有这种声音，我呆立在原地，浓雾中出现了好多好多深色的影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我眯起了眼睛……坦克！那是坦克！！那上面标记着白边黑色铁十字！！那是德国坦克！！对！真正的德国坦克！一辆！两辆！三辆！四辆！五辆！六辆……我数不过来了，他们看上去比我们的早期实验型拖拉机大多了！没错……

一辆辆德国坦克从我身边开过，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良久，我突然抬起头，对着雾气弥漫的天空大声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给你们准备的。”我回过头看见康拉德教官和威廉教官脸上带笑的看着我“给你们准备的德国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