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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巫山神会小说:毛神传 作者:奥玛乃康 更新时间:2015/3/11 8:45:16 内厅在宫主的闺楼下。 楼上是闺房,楼下是厅,左右一边是宫主练功的静室,一边是侍女阿慧的寝室。 这里是宫主的私人领地,非亲信人物不能到此。 宫主要在内厅见胡少光,耐人寻味。 阿慧带着胡少光一路走,一路纳闷不已,也暗暗为小毛神叫屈不已,心想:“假如哪个男人能像胡大哥那样爱我,我会死心塌地,把性命都交给他……” 到了,阿慧让至门侧,冷冷地说:“请进!” 胡少光心中七上八下,不是害怕,而是担心自己判断有误认错了人。 一脚踏入,他眼前一亮,顿时心潮心潮汹涌澎湃,掀起狂喜的浪潮,暗叫:“天助我也!” 却是满脸惊愕,结结巴巴地说:“咦!怎么……为何是你?你便是宫主?” “不错,我便是宫主!” 厅中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唐小蝶高居上座,看到胡少光,眼前亦是一亮。 “小弟见过宫主姐姐!”胡少光抛下刀抢步上前,抱拳行礼,好一张甜嘴。 “免了!一回生,两回熟,你我两度相逢,也是故人了,不必拘礼,请坐!” “多谢姐姐赐座!”胡少光称谢落座,正襟危坐,显得十分拘谨:“上次匆匆分手,未能请教姐姐尊姓大名……” “叫我火凤好啦!你来做甚?寻衅还是挑梁?”唐小蝶挑衅地望着客人。 “原来是霍凤姐姐。”胡少光局促不安地说:“小弟……小弟是来报仇……” “咱们有仇?” “不不!小弟与姐姐无冤无仇。” “那你报什么仇?” “这个……实不相瞒,半载前,小弟尾随江湖豪杰进宫来看热闹,不仅蒙受羞辱,而且险些命丧此地。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他们可以杀我,却不能羞辱我,因此,小弟前来讨还公道。当然,小弟不是来找姐姐,而是来找另一位宫主。” 唐小蝶道:“峥霄宫已经易主,此事已在江湖上广为流传,你不知道?” 胡少光道:“小弟离开马场,便一路直奔峥霄宫而来,不曾与江湖朋友接触,因而不知。姐姐,那位宫主在何处?请将她交给我!” “你要杀她,还是要羞辱她?” “姐姐这是什么话!”胡少光愤慨地叫:“男儿大丈夫,岂能与妇人女子一般见识!” 唐小俏脸微微一沉,她不喜欢这句话,说道:“既然如此,却为何又来找她?” “她若仍然是一宫之主,小弟便要以手中刀讨还公道!”胡少光慷慨激昂:“倘若沦为阶下囚,小弟便要告诫她,做人不可倚权仗势欺压无辜,更不可肆无忌惮地羞辱一个陌生男人。这个男人也许是个无名之辈,但也是个昂藏男儿,可杀不可辱!” “说得是,士可杀而不可辱。”唐小蝶露出了微笑。“她已经退隐江湖,不必找她了。” “既然如此,小弟告退!”他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唐小蝶挽留道:“即来之,则安之,若弗嫌简慢,请用过饭再走。” 胡少光赶了半日山路,又狠斗了几场,早已饥肠辘辘,满桌酒菜更令他馋涎欲滴,但他却目不斜视,始终不曾看一眼桌上的饭菜。 听到主人邀请,他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 忽地想起一事,慌忙从褡裢中取出二百两金叶子放在桌上,说道:“小弟不知姐姐已经接替了峥霄宫主,冒昧闯入,委实抱歉,这些金子是小弟历年的积蓄,留它无用,不如孝敬了姐姐,也算是小弟的一份贺礼,请姐姐笑纳。” 唐小蝶正缺钱用,用珠宝兑换,一则肉痛,二则招人眼目诸多不便。这些东西原本是赃物,落入苦主眼中后患无穷,这些金子雪中送炭,正是时候。 她莞尔一笑,客气地说:“胡兄太客气了,前任宫主广有财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些东西请胡兄收回,带回家去孝敬父母……” 胡少光抢着道:“小弟家道殷实,广有田产,些许微物,尚不放在眼里。姐姐若是用它不着,不妨赏给下人们。” 唐小蝶道:“既然如此,本宫若再推辞,倒显得虚伪了。阿慧,收起来,改日赏给下人们。” 阿慧扳着小脸,点亮红烛,收走了金子。 胡少光端起酒杯说:“谢谢姐姐赏光,小弟借花献佛,敬姐姐一杯,请!” 唐小蝶举杯饮讫,斟满酒杯回敬。二人你来我往,越喝越熟络, 酒至半酣,唐小蝶问道:“胡兄府上在何处?” 此时,她已有三分酒意,娇媚的脸庞红白相映,妙目流波,灯下望之,愈显得娇艳绝伦,夺人心魄。 胡少光魂授色与,神魂颠倒不克自持。他竭力稳住心神,答道:“小弟家居湟中。” 唐小蝶心中一动,举杯道:“胡兄,再饮一杯!” 待其饮讫,她缓缓言道:“本宫接任伊始,诸事生疏,忽略了一件大事。” “姐姐忽略了什么?”胡少光目光一凝。 她道:“宫中管事日前禀报说,宫中存粮不足十日。本宫正要遣人前往西宁府购粮,却又不知从何着手。胡兄府上若有余粮,不妨卖与本宫,胡兄意下如何?” 胡少光面现难色踟蹰不答,不是不愿意,而是做不了主。 草原上气候苦寒,粮食产量极低,自食尚且不足,轻易不会出售。便是大户人家,不到仓满库流,也轻易不会放手。 胡少光是胡家老三,家中事无巨细,皆由他老爹和长兄做主,轮不到他出头。 唐小蝶粉面一寒,站起身来道:“倒是本宫冒昧了,时辰不早了,胡兄也该歇息了。阿慧,送客!” “不不!姐姐请听我说!”胡少光大急,错过今日,一切努力都会付之东流。 阿慧上前催促道:“胡大侠,什么也不必说了,请!” 唐小蝶道:“你要说什么?” 胡少光道:“小弟之所以犹豫,是在斟酌如何才能说服家父、家兄,而非拒绝姐姐。” 唐小蝶重新落座,道:“令尊不愿意,你能做得了主?” 胡少光心一横,道:“我能!姐姐,要多少,给个数!” 唐小蝶道:“宫中有近三百张口,一客不烦二主,卖给我一年的粮食。胡兄若有难处,全当我没说。” 三百人每人每日一斤粮,一年便是十二万斤,堆起来像座山,狮子大张口。胡少光暗吃一惊,老爹是个远近出名的铁公鸡,要从他老人家手虎口夺食,难如上青天,不过,他自信能够做到。 他踏进一步,大胆地握住她的手,诚挚地说:“为了姐姐,休说几颗粮食,便是性命,小弟也舍得!” 唐小蝶朝阿慧使了个眼色,令其退去,尔后说道:“我不要你的性命,只要粮食。宫中只有十日之粮,你若能在十日之内将粮食运来,小妹便认你是好朋友。” 胡少光听她忽然自称“小妹”,不禁心花怒放,突然跪在她的面前,抱住她的腿说:“便是拼了性命,小弟也不会辜负姐姐的厚爱。姐姐,救救我!” 她**他的头,微笑说:“你若骗了我……” 拈起一根竹筷,立在桌上,伸出水葱般的食指,按住筷头轻轻一按。 杂木桌面十分坚硬,便是铁钉也很难钉入,竹筷在她指下竟然如插软泥一般一插而入。 胡少光瞠目结舌,但他此刻已然神魂颠倒,什么也顾不得了。一惊之后,抱住她的腿,哀求道:“自别后,小弟思念姐姐,度日如年思慕若渴,睁眼闭眼,便看到姐姐的音容笑貌。小弟曾对天发誓,此生若能侍奉姐姐,愿将性命交付姐姐,几粒粮食算得了什么!姐姐,姐姐,救命啊……” 他像一头求**的小兽,伏在她的怀中不住地乱拱,禄山之爪大胆地**衣低,在她的后背上下其手。 她在他的搂抱抚摸下,浑身起了奇异的战栗,一阵难以言宣的奇异感受,像浪潮一般淹没了她,令她心烦意乱,令她气血浮动头脑眩晕,浑身热烘烘有瘫痪的念头。 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双手的爱抚,期盼着这双手更加大胆地深入,更加大胆地探索更加神秘敏感的地域。 她从未喜欢过小毛神,与他两度春风,皆是有所为而为。对胡少光就不同了,一见之下,便为他的英俊潇洒与温文尔雅倾心不已。之后每当深夜梦醒,她便会不由自主地思念伊人,彻夜难眠。 胡少光的突然到访,令她如沐春风,如久旱的禾苗得到了雨露的滋润。她竭力掩饰着心中的喜悦与某种连她自己也不甚了了的渴求,将他请到内厅,设宴款待。他的慷慨令她感激,令她如释重负。 他的双手越来越放肆,她感到心潮一阵汹涌,整个人都崩溃了,意乱情迷地楼主他的颈,**他的头喃喃地说:“你这冤家,奴家说什么好呢?你若骗了我,我便去府上,与令尊理论……” “小弟宁可负了祖宗,也不辜负姐姐……” 他神意飞驰,突然抱起她,奔向楼梯。 阿慧走进厅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唉!胡大哥,她不属于你,忘了她吧……” 二人接连三日足不出户,如胶似漆,难割难舍。 直到第四日清晨,胡少光方自悄悄地走了。 他非常喜爱这位绝代娇娃,她给与他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快乐,本无意盗取她的内功真元,无如贼不空手,在临走前的最后一场鏖战中,仍然不由自主地盗走了她十年的内功真元,之后,惟恐她知觉,趁其昏睡之际,悄悄地走了。 半个时辰之后,她下得楼来,进了静室。 俄顷,她怒容满面匆匆奔出,大声呼唤阿慧。适才运功之际,她发现自己的功力减退了不少,心知是胡少光所为,油然生出上当受骗之感,不仅目眦尽裂怒火中烧。 “宫主,我在这里。”阿慧急急奔到。 “胡少光何在?”她怒声问道。 “回宫主,胡大侠半个时辰前下山去了。”阿慧小心翼翼地说。她已经不再是宫主的姐妹,而是她的侍女、奴婢。 “可恶!他可有留言?” “有!他说请宫主放心,十日之内,保证将粮草运到。” 她露出一丝宽慰的微笑,自语道:“真糊涂,竟然忘了正事……”心中却在盘算,如何讨回损失,她不是个甘愿吃亏的女人。 栖凤谷的弟子,自幼便要习练种种奇功秘技,素女经、玉房秘诀便是其中之一。 这是一门房中奇术,其中包括了采补攻伐之术。据说,修炼此功的女子,可以使男人越战越勇,即便是耄耋老人,也会凶猛如狮。 唐小蝶身怀绝技,要讨回公道并非难事,只要贼子敢来。 “你去告知鬼王,马上派几名机警弟兄下山,查明胡少光家居何处,不可惊动,速去!” * * * * * 小毛神来到西宁城,访遍了城里城外,唐小蝶鸿飞冥冥杳如黄鹤。 数日后,马云清手下弟兄传来消息,不久前,一位绝色姑娘,带着一名小侍女,曾在丹噶尔堡昙花一现。姑娘的座骑,是一匹名贵的乌骓马。 他匆匆赶到湟源,扑了一空。 村民和店家说,村中的确出现过一位天仙般的姑娘,她的马的确是一匹异常神骏的乌骓马。至于姑娘的去向,东西南北各指一方,莫衷一是。 小毛神不得要领,失魂落魄往回返,在府城左近寻访数日,一无所获,不得不打道回城。马二爷门下弟子众多,也许会有好消息。 距城三五里,远远地看到官道旁拴了四匹马,四位身着锦袍的女子背身眺望远方。他心中一动,压低毡帽,伏在鞍上向前赶,想蒙混过关。 倩影一闪,四女突然跃至道中拦住了去路,正是四云。 翠云似笑非笑注视胡混,说道:“你这臭毛神!见了故人,将破帽压在鼻梁上,想避开咱们,好可恶!” 在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面前,小毛神有手足无措的感觉。男人多,女人准落下风,同样地,一个男人很难应付四个动辄拳脚相加的厉害丫头。狭路相逢,避无可避,只好掀起毡帽苦笑:“老婆们,咱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 “恙得很,太恙了。”翠云粉面一沉,挥掌高叫:“姐妹们,揍他!” 姑娘们一拥而上,将他拉下马,粉拳儿疾起疾落,打得小毛神满地打滚鬼叫连天。 他抱住纤云的腿哀求道:“纤云老婆,你最疼我,拦住她们……” “我疼你!”纤云一脚将他挑翻,跟踪急进,一脚踢在他的后股。 他“啊呀”一声向前滚,抱住素云的腿哀求道:“好老婆,你最善良了,救救我……” “好啊!我揪揪你!”素云揪住他的耳朵向上提,他呲牙咧嘴向上升。 “噗噗噗……”后心接连挨了七八拳,他狂叫着张开双臂向前扑,想抱住素云。素云早有防备,急退一步一拳捣出。 “噗!”胸腹间挨了一拳,他痛得抱腹弓腰向后退。惠云、纤云左右一闪,扣住他的腕脉用力向上扳,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脖颈用力向下压,小毛神前额触地上气不接下气。他在峥霄宫中曾经领教过此刑,今日又故技重试,真是流年不利太岁当头。后世称此刑为“土飞机”,将千百万倒霉鬼整得死去活来,更有无数在劫难逃者因颅血管破裂而猝死当场。 “放开他!”翠云挥掌下令。 二云手一松,小毛神“噗通”一声趴在地上气喘吁吁。 纤云说:“他耍赖,揍他!” “别……”小毛神颤巍巍爬将起来,只见他左颊肿起,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可怜兮兮说:“好老婆,别打了,再打列位就要守寡了……” 翠云上前拭去他脸上灰土,指着坟起的左颊质问道:“我说过不许打脸,这一拳是谁打的?是谁?” 惠云“咯”地一笑,道:“小妹看得很清楚,这一拳是姐姐你打的。” “真是我打的?”翠云朝粉拳吹了一口气:“念你初犯,饶你一遭……” “你这是徇私枉法!”小毛神大叫。 翠云轻轻**他的左颊,柔声道:“疼吗?” 小毛神吸着冷气说:“疼,好疼……” 翠云说:“我看你一点也不疼!”用力一捏。 “哎哟……”小毛神痛叫,捂住面颊倒退不迭。 纤云一把拎住他的后颈,说:“本老婆对治伤学有专精,好老公,别动,我替你治伤。” “不要……” “要的!你这泼皮,害得我和素云面壁三日,不出了这口恶气,我会一辈子寝食难安。” 翠云道:“诸位,师父正等着见他,私怨日后再了,带他走!” 胡混心中有鬼,不敢见阿珊,推辞道:“好老婆,你老公有急事,改日再去拜见丈母娘……” “你必须跟我走!”翠云恨恨地说:“你若不走,我便砍下你的头带去见家师。” 他苦着脸央求道:“好老婆,眼看是一家人了,何必苦苦相逼?就算我怕了诸位,放我一马好不好?” 素云道:“家师只是问你几句话,不会难为你。” 小毛神心知躲不过,“呵呵”一笑,说道:“本毛神并不怕那鬼婆娘,而是当女婿的不好意思和丈母娘动手。见就见,谁怕谁!她在何处?” “就在前面的小村庄,请!”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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