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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雄心勃勃小说：毛神传 作者：奥玛乃康 更新时间：2015/3/3 8:51:17 公人也是官，百姓见了官，会感到如芒刺在背全身不自在。武林朋友以武犯禁，更是水火不相容，敬鬼神而远之。 “在下佘能，老弟若能瞧得起我，叫我一声佘兄。” “小可不敢，请问佘大人有何吩咐？”小毛神毕恭毕敬，说什么也不敢与这位大人兄弟相称。 “恭喜老弟！贺喜老弟！” “喜从何来？”胡混满腹狐疑。 佘能道：“天下武林与吾辈追查廿余载，损兵折将一事无成，而老弟一次便救出了近二百名受害者，令天下侧目，吾辈汗颜。” “佘大人客气了，小可只是运气好，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朝廷悬赏十万两黄金破案，提供确凿线索者，赏黄金百两至千两。老弟此番救出这许多受害者，必有惊人的发现，若能提供给朝廷，千两赏金唾手可得。” 胡混叹息道：“小可做梦都想到发财，可是，小可什么都不能说。” “为什么？” “因为小可等人身陷重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有人要求小可保证对近日所见三缄其口，否则便要将小可等人就地埋葬。小可为了活命，不得已答应了为他。如若违背诺言，不仅会陷小可于不义，家母也将命悬一线，他们知道家母在无为观养病。” “什么人胁迫你？” “抱歉，小可不能说。对了！大人可以去问陈大侠等人，他们也都在场。” “问了，他们说有人要造反，要杀进中原问鼎天下，他们要返回中原应变，连夜起程走了，详情一个字也未吐露。” “陈大侠所言句句是实，大人何不效法陈大侠等人，速返中原应变？” “老弟，你说错了！最有效的应变是消弭祸源，是攻击，而非固守待变。” “大人所言甚是……” “是了！此人要求老弟对近日所见三缄其口，而非所见所闻？即是说，不包括听到的？” “是……”小毛神神色一动。 “既然如此，何不说说听到的？老弟，此事关系到千百万百姓的生死安危。争地以战，杀人盈野，我相信，你也不希望天下百姓流离失所，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好！我说！” 小毛神走了，他讲了与草原之王在山坡上的交谈内容，也讲了寒碧院众弟子遇救经过，此事不在承诺之内。 佘能注视小毛神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答应小毛神，将申报朝廷，赏给小毛神两千两赏金。 “此人真是草原之王？”杨德低声问道。 “这等事，小毛神不会撒谎。” “可是，这位王爷始终在我辈视线之中，怎会跑到数千里之外去？莫非是假的？” 佘能沉思不语。杨德又道：“百变神瘟的易容术冠绝天下，而此人已经投靠了草原之王……” 佘能眉头一扬，下令道：“传令下去，火速查明去岁腊月至正月，在辖地内出没的那位主儿的真实身份！” * * * * * 湟源，在三代、春秋时，称“西戎氏地 秦初，分全国为三十六郡，当时，陇西郡实际控制着包括湟源在内青海东部地区。神爵二年，设临羌县，湟源属临羌县地，归金城郡。曹魏期间，县治移驻湟水北岸。湟水是黄河上游的重要支流，《汉书》谓“湟水出金城林羌塞外，东入河”。湟源即“湟水源头”之意。 湟源是个地名，而非湟水之源，真正的源头在上游数百里外，有两个源头，地处深山峡谷，大多数地方人迹罕至，渺无人烟。 一曰南源，发源于东科寺南境之大雪山，又名哈达乌苏，东北流经日月沟、白水河，至岳水塘折向北流，至湟源村南。 另一股发源于杨家塔尔，东北流至胡月渡口，合毛尔吉河，至湟源村南。二河合二而一，称为湟水，出西峡口至西宁。 高山峡谷之中，一大片开阔地，湟水之侧，居住着百余户人家，它便是湟源村，亦称“丹噶尔堡”。 西北地方，很多村庄以“堡”命名，二三丈高的土墙四面一围，便称之为某某“堡”。 有些地方的“堡”平日不住人，只有发生匪患兵灾之时，村民们才逃进去躲避几日。这类堡，大多修筑在附近的山头，或者高地之上，内部没有水源，出入不便，所以只能躲灾，不可久居。 丹噶尔堡却修筑在湟水北岸的北山脚下，此地距西宁城约百余里，是府城前往西海南部，乃至西藏的必经之地，一条官道自村前横插而过。 因为地处交通要衢，这里逐渐成为左近山民交汇贸易之处，但规模甚小，大多是当地的土特产以物易物。 乾隆初年，官方移多坝市口于此，遂为远近各番部，乃至蒙古的往来交汇之地，并且因此而最终添设县佐，以资治理。 有说早在唐代，此地便是著名的茶马互市之地，并在赤岭（日月山）立碑，以分唐与吐蕃界，从此，商贸交易频繁，成为中原通往牧区和西藏的要塞，著名的“海藏咽喉”、“海藏通衢”之称因此得名。 相传鼎盛时期，这里有数百户人家，而此时的丹噶尔堡，仅有百余户人家。草上地广人稀，百余户人家的村镇，算是大村寨了，很多边陲小县城的人口，也不过百余户。 村中回、汉、藏、蒙、土各族杂居，有一半在大道两旁开设酒馆客栈，过往客商行旅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城堡年久失修， 临近官道的南堡墙，已经有多处坍塌，东西两边也坍塌了大半。 正当午时，各酒店高朋满座，生意兴隆，有一半食客是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汉。 距英雄大会尚有数月，这班爷目中无人桀骜不驯，无所事事八方游窜，偷鸡摸狗，酗酒斗殴制造事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搅得乌烟瘴气，严重地影响当地的治安。府城戒备森严，容不得他们胡闹，四乡的村镇便成为他们舒展筋骨的好地方。 湟源既不是城，也不是镇，近来却像城镇一样热闹。 二宝风波，随着小毛神和胡少光二位正主儿失踪，也像湟水中的流水一样偃旗息鼓冻结了。天下豪杰忽然失去了发泄精力的目标，心中忽然变得空荡荡，犹如失了魂的野鬼，靠惹是生非打发时光。 熬过了寒冷的冬季，一缕春风拂过草原，也拂过了天下豪杰的心头。 小毛神重现江湖的消息迅速传开，花石峡恶战的消息，更如一声春雷，在沉寂一冬的草原上滚滚而过，天下豪杰心头登时**明媚春花怒放。 群雄关心的不再是二宝，而是消息之外的消息。 胡少光下落不明，小毛神丢了二宝，天下皆知。二宝究竟在何人手中，扑朔迷离，不放手也无处追寻。 令群雄振奋的消息是，花石峡恶战之后，二十八宿与马云清亲自护送二百余名血案的受害者，途径湟源去了府城。大队人马曾在湟源歇马一宿，湟源村的村民有目共睹。 有消息说，这批受害者，是小毛神所救。 既然有人获救，便说明小毛神已经找到了悍贼的巢穴，也预示着官府将有大的举动，即将直捣黄龙扫庭犁穴。 这班爷们历来是惟恐天下不乱，官兵一动，必将天下大乱，乱了才有机会舒展筋骨大显身手。 三山五岳的英雄豪杰，摩拳擦掌，从四面八方赶来打探消息。客栈酒馆龙蛇混杂，是最好的消息来源地。 邓方和邓宇一路小驰，接近了湟源。 二人也在打探消息，不过，他们需要的消息与群雄大相径庭。 踏进了店铺林立的街道，左顾右盼，选择属意的餐馆进餐。 各餐馆人满为患，猜拳行令之声甚嚣尘上，每一家餐馆门前的马槽前，都拴了不少马匹。 一匹名贵的乌骓马，吸引了二人的眼神。 “好马！”邓方失声轻赞，勒马站住了，移目招牌，上书“第一家”三个歪歪扭扭，但四肢齐全的大字，凭这三个字，饭菜绝对不会是一流的。 邓方打个手势，下了马走向马槽。马名贵，主人一定不凡。 跨入充满各种怪气味的店堂，目光四扫，呼吸一滞心跳加快。 店堂的格局分左右两厅，各设四张八仙桌，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铁火炉，炉膛内炭火熊熊。时值三月，草原上依然春寒料峭，大峡谷中更是天寒地冻，冰冻三尺。没有火炉，会冻死人。 左首近窗的一桌，挤了十二个人。 上首的食客是唐小蝶，左边是阿慧，身后的衣架上，挂着一件火红的大氅。 其余六个座位上，挤坐了十名男食客。 都在三十来岁，个个膀大腰圆，高大健壮，佩刀带剑。邻近的几张桌，都挤满了人，面前摆满了饭菜，但却没有人动箸，都像傻瓜一般痴痴望着这位天仙般的姑娘。 姑娘的美貌震慑了所有的人，偌大的店堂内静悄悄。有人伸长脖颈望着姑娘美丽的脸庞神意飞驰忘记了进食；有人则痴痴地望着姑娘，有一口没一口地朝口中夹饭菜，心意神却全在姑娘身上食不知味。就连二位年轻的店伙计，也徘徊在桌前大献殷勤。 “天下竟有如此美丽的女人！”邓方暗暗喝彩。 唐小蝶在田韵秋等人出山之前，便离开了小毛神，双方互不相识，邓方目光触到姑娘锐利的凤目，慌忙低头收回了目光。 姑娘的目光太锐利，似乎可以洞穿对方的肺腑。美丽的面庞绽放出女神般的气势，足以令大多数男人不敢有非分之想。那柄古色斑斓的短剑，也足令胆气不足的男子汉望而却步。 周围的男子汉都是江湖豪客，武林英雄，个个以为自己的胆气够足，所以没有人却步，围在姑娘周围饱餐秀色。 八张桌有七张已经客满，只有右边角落的一桌空无一人。桌上放着两只包袱，人却挤到左边去了。 邓方带着同伴走向空桌。秀色固然可餐，倘若赶了大半天路，饥肠辘辘饿得腹背贴心，便是七仙女当前，也要先填饱了五脏庙再说，饱暖之后才有精神思淫思欲，生出乱七八糟的念头。 先要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羊杂垫底，然后要了一壶酒，四式下酒菜，一边对酌，一边留意群雄的举动，寻找乌骓马的主人。 店内都是粗胳膊壮腿的江湖豪杰，不配拥有那样名贵的坐骑，唯有那位绝色美女的身份最为可疑。 一位中年汉子挤上前去，抱拳行礼，问道：“姑娘带了剑，大概也是武林中人，请问师承何人？芳名如何称呼？” 唐小蝶面前摆着几式菜肴，与阿慧自斟自饮，旁若无人，不予理睬。 中年汉子碰了个大钉子，脸色一红，被人挤开了。 “大哥，这丫头好迷人，不知是何来路？”腹中有了食物，邓宇说话有了精神，放下酒杯，打量著唐小蝶，开始想入非非。 “敢在这种地方堂而皇之地抛头露面，只怕是一朵带刺的玫瑰。”邓天注视着唐小蝶，盘算着如何接近这位**。 “啪！”响声震耳，一位留了八字胡的大汉一掌拍在桌上，嗓门大的像打雷：“你这丫头好生无礼！诸位朋友看在都是武林同道，才问你姓名，你居然装聋作哑，置之不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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