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预谋杀人

上回说到肖占鳌处长预谋杀人，而且他要杀的人是许佩风的仇人。许佩风的仇人是谁呢？那就根本不用说了，肯定是王少杰宪兵上尉了。

不过呢，许佩风这人虽然很反动，但他还是讲点规矩的。

“处座，虽然王少杰十分可疑，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地下党，但是我们确实一点证据都没有，根本没法下手呀！”许佩风急得把两手摊开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莫需有你懂吗？只要想干事，证据可以莫须有呀！老祖宗就是这么说的。只要想干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证据！〞

“这是千人所指、万人唾骂的秦桧说的话，不可引用！”许中尉回答肖处座。

肖处座听了又急又气，大骂许中尉：“你这个书呆子、你这个书呆子！黑格尔他老人家说：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干就是了，想那么多干吗呢？”

许中尉伸手拍拍自己脑壳说：处座说的也是有道理

“那是当然。”处座大人得意地说。

“处座，还有一个卖石城小吃的老头比较可疑，有好几个发案现场他都在场。”

“这个老头的事情已经有其他人和我讲过了，确实有可疑之处。但此人问题最好的解决方法不是马上抓起审问，而是跟踪监视他，放长线、钓大鱼！”肖占鳌如是回答问题。

许中尉瞬间就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处座己经安排了！

“是的！”肖占鳌点了点头。

处座高明、处座高明。”许中尉伸出了右手大拇指。

许中尉这种表现可不是阿谀奉承啊，这是说的心里面的真话。

蓦地，宪兵司令部大门口外面响起了那位卖石城小吃的老人的叫卖声。

小笼包、油炸干、鸭血粉丝汤唻……

肖占鳌听到老人的叫卖声眼前一亮，对许中尉说：“小许呀！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他送上门来了。你出去把这位老先生带进来吧！我们来做点文章。”

许中尉边思索着做点什么文章边向处面走去。

一会儿，许中尉就把老梧桐大叔带了进来，后者一进门就向肖处座深深地躹了一躬，然后说长官好！

肖占鳌将右手向上扬了一扬说：“不用这么客气！”

老梧桐说：是！是！就畏畏缩缩地往边上靠。

肖处座又说：你做的小吃口味挺不错呀！

“还行、还行！”老梧桐谦虚地回答。

肖占鳌又问：“你和我们这里的人也挺熟的呀！

老梧桐又回答：“还行、还行！

两位宪兵军官都笑了起来。

许佩风反问：“老头，你就会说一句还行吗？”

两名军官又笑了起来。

“是的是的，我和这位长官就很熟！他经常来买我的小吃。”老梧桐说完还问了徐佩风一句：“长官，是不是的啊？”

许佩风生气地说：“少废话！”

“我想问的是你和我们这个对面办公室的一位大帅哥也很熟吧？你可不要再说“还行、还行喽！”

肖占鳌终于开口问了他最想问的话。

那我就说“一般、一般吧!”老梧桐回答。

两位军官对视了一下，都很生气！

许佩风就不客气了，大声地问：“老家伙，你会不会说人话呀！”

“来的都是客，平日常相逢。您一定要我讲和谁熟，和谁不熟，我说了真话和这位老总熟，他不承认还骂我，那我怎样说才算对？”老梧桐忿忿不平地反怼说！

肖占鳌听了这些话，眼珠一转命令许佩风：“喊两个弟兄来把这个老滑头关起来！”

老梧桐一听要把自己关起来，顿时急了眼！立马大喊大叫起来：“为什么关我？为什么关我？我犯了什么法？我犯了什么法。”

别的办公室的人，听到老梧桐熟悉的声音也纷纷过来观看。议论抓一个卖小笼汤包的老头干吗呢？

不一会，许佩风就喊来两名宪兵把老梧桐关进了拘留所里。

大家散了之后，许佩风有点不高兴地对肖占鳌说：“处座，这样搞以后大家吃小笼汤包就不方便了，就会怪罪我们的。”

不是你说他有点**的嫌疑吗？处座大人反怼小许！

“那只是有点怀疑。”小许中尉回击。

肖占鳌走到办公室门前关上门，又回到办公室沙发上，向小许中尉招招手。小许中尉没办法只好走过去坐在侦缉处处长大人的身边。

“许副科长，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告诉你实话吧！我半个月前已经和军法处钱处长通过气。我俩一致认为王少杰是一个地下党嫌疑很大的人，因为他的背景很硬，我们也没啥证据，一直动不了他。

而最近这一次，他近在咫尺没把地下党情报专家打死，又在刑埸打你制造混乱，导致那人被救走了。这是坏事也是一个机会，可以让军法处凭这两桩渎职罪把王少杰杀了，这个心腹大患不除后患无穷呀！

许佩风听了肖占鳌精心策划的阴谋，立马激动地喃喃着说：“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接着，肖占鳌又恶狠狠地说：“今天，我又在王少杰的天灵盖上狠狠敲了最后一下子。今晚我要让卖小笼汤包的老头子承认他是地下党和王少杰之间的交通员。老头子如果不说，我就杀了他，用死人的手指按个手印做证据，让他死无对证。”

这次没想到许佩风听了肖占鳌的话，并没有热烈响应，而是冷冷地回答：“这样搞未免太狠了吧？如果弄得大家都没有小笼汤包吃了，我就告诉全宪兵司令部的人这事是您干的”。

肖占鳌万万想不到许佩风会说这样的话，立即怒吼：“许佩风，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要在平时我就让你坐班房了！

肖占鳌稍微平息了一下又问：“我给你的亲手杀掉仇人的复仇机会你还要不要了？”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这个我干！”许中尉坚定地回答。

“但是此事具有一定的风险，可能因为缺乏足够的证据，社会各届的圧力，上方怪罪下来你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哦！”肖占鳌彻底摊牌了，意思是如果失败了，你是要做替罪羊的。

“只要能够报仇，我愿意承担责任！”许中尉又坚定地说。

这天晚上宪兵队审讯室里，“囚犯们被严刑拷打的惨叫声响了一夜，老梧桐在酷型之下成了血人。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反复问审讯者：“你让我说什么？我只知道怎么做小笼汤包和卖小笼汤包，其它我都不知道。”

在没有一点口供的前提下，肖占鳌、许佩风们会对背景强硬的王少杰采取行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