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拥抱温柔乡

老农民的儿子哪里见过如此虐人场面。“我不知道，别让我选，应叔叔，求您了……”我连连摆手，恳求放过。

“不行，你一定要选！”应桂馨铁了心要“训练”我。

面对应桂馨的淫威，我吓得脸色苍白、眼眶红润，此情此景使我回想起儿时被胖子欺负的场面，我那时没敢反抗，任人宰割，然而神父的谆谆教导激发我“起义”的勇气。

天生的实诚性格，煎熬的成长之路。我敬重学识渊博的人，他们教什么，我用什么。神父说遇到压迫要勇敢反抗，应桂馨强迫自己做违背公序良俗的事，我办不到，我厌恶受人压迫，此时此刻正是需要“亮剑”，需要运用所学，需要鼓足勇气迈出第一步，需要吼出第一声！一定得尝试，一定得尝试！我脸上汗水直流，喘着粗气，憋足劲儿，干脆利索地摇头说出心中的正义：“我不干！”

应桂馨怒目圆睁，没想到一个毛头小子竟敢违抗自己的命令，如果换作其他人肯定见不到次日的太阳，可我是汪部长的人，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应桂馨只有生气的份儿没有报复的胆儿。

“哈哈，好小子，有胆识，从没有人敢拒绝我的命令，除非他活腻了！”应桂馨看得我汗涔涔的样子恐吓道。我低头没有吭声。应桂馨继续讲：“敢说‘不’说明你有胆色，叔叔十分欣赏你。你初出茅庐，社会上很多潜规则还不懂。古语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别人欠你钱，你如果一味善良，不好意思找他们要，或者不想撕破脸皮和他们发生冲突，那么，赖账的人会耍赖到底，他们有各种理由和借口。比如面前两位，他们借我钱，美其名曰是经营生意，实际男的吃喝嫖赌、女的花钱大手大脚。像这种人，你如果还善良地对待他们，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别人会笑话你愚蠢、笨蛋！”

应桂馨说罢，命令手下砍掉男人一只手，男人因疼痛而叫得撕心裂肺，女人“啊”一声直接吓晕。血淋淋的一幕惊呆我，我肚子难受扭转头吐了一地。应桂馨摆摆手，手下依次将男女拖拽走。女人面临的险境同样悲惨，先被青帮份子轮流糟蹋，再卖去青楼。

我有气无力，脑袋嗡嗡的，晚上的噩梦似乎已有素材和源头。应桂馨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大丈夫男子汉，胆子要大点，才能成就大事。走，叔叔带你吃宵夜，喝糁汤压压惊。”

酒楼东北方向200米处有一家“胜利饭庄”，老板姓温，名苟，四川人，参加过保路运动，作为投机者，没有从运动中捞到好处，但结识了几位革命党人士。辛亥革命爆发，他响应革命党的号召，起义独立，趁火打劫四川境内的达官显贵，财富到手后，他辗转重庆、武汉、上海，由于在上海斗不过洋人势力，最终选择暂居南京。他和应桂馨在上海相识，除此之外，黄金荣、张啸林、杜月笙亦是其好友，交往甚密。温苟发现，政府纵容黑社会的存在，两者之间的利益错综复杂，互相利用，狼狈为奸；而且黑社会控制许多产业链，做生意必须懂得处理好灰色地带的人和事。

“应老板来了，楼上包厢已经备好食物，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男子热情地迎接应桂馨一行人。

“你们老板呢？”

“他去上海了，见杜先生开会。”

“什么时候回来？”

“他没说，您有什么需求请讲，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实在无能为力的等老板回来转告他，给您回信。”

“嗯，没什么重要事，你去忙吧，我们自己来。”应桂馨支走服务人员，对我说道，“喝糁汤吧，大补的，我看你很虚，还有灌汤包、锅贴。”

“谢谢叔叔。”我的食欲居然没有被影响，饶有兴趣地品尝特色食物，真是佩服自己。

“晚上带你去爽一爽，做做按摩，放松放松神经。”

“嗯嗯，好啊。”

“碰过女人没有？”应桂馨突然一问。我微微一笑，尴尬地摇摇头。

“想不想睡女人？”

“想。”我说出内心的欲望，可能急需放松，走出血腥的阴影。

“好，今晚上满足你。”

晚上8点10分，应桂馨带我进入一家歌舞厅，一起看节目、听歌、跳舞、喝酒。出入的人流非富即贵，名媛商贾挥金如土。俊男靓女随处可见，金毛绿眼纵声欢畅。音乐时而动感，时而舒缓，时而高雅。画面热闹非凡，人们彻夜狂欢，如果他们的精力可以支撑500年，他们希望欢愉终生不断。我沉醉其中，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生活人人向往。

舞厅化妆间旁有一条通道连接隔壁的青楼。青楼共三层，接客的女子浓妆艳抹，身着五颜六色的旗袍，高挑亮眼。在叔叔的“关照”下，我来到一间满屋通红布置的房间，像是入洞房。有一位年龄和我相仿的女子服侍伺候。

我诚惶诚恐，安静地坐床上。女子头发至肩，樱桃小嘴，柳叶眼，一米六高。

“先生好，我叫玉梅。”女子欠身自我介绍，笑容甜美。

“哦，你好，你长得真好看。”我微笑回应。

“谢谢夸奖，你是处男吗？看你挺年轻的。”

“嗯，没有碰过女人，你多大了？”

“16岁，我给你倒杯水，放松啊。”女子边说边倒水递给我。

“谢谢，你比我大，我该叫你梅姐，你们这一行是不是年龄都小？”

“唉，不全是。”

“你为什么来青楼？别的工作不好吗？”这类幼稚的问题只有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才会想了解。

“头一回有客人关心我，谢谢！我是被人拐卖到这里的，10岁的时候逃荒路途中遇到人贩子，他们骗我们说南京城人杰地灵、**自由、吃喝穿不愁，我们天真地相信了，到达后才发现上当，可惜回天乏术。”女子低头揉搓手指叹道，言语间充满无奈和悲凉。

“你工作很辛苦吧？”

“哈哈，习惯就好了，我第一次接待处男，蛮新鲜的，咱们开始吧。”与嫖客交流时间过长将面临严厉惩罚，女子估摸时间停止聊天。

女子的热情感染我，加上喝酒产生的多巴胺，我提枪上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