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特种塑胶炸药

程江南和梁小馨刚走到客厅，苏澄抢先一步挡住了通往楼外的大门：“江南君，我的意思，我们大家就等在这里，看何教授能不能找出办法来。反正这个时候，出去了也无能为力。你说对不对？”

显然，苏澄还是有些不放心。就算是地球不久就要毁灭，他这会儿也不愿意面对警察。

他的这种心情，程江南倒是能够理解。于是他对梁小馨说：“你先去找点饭吃吧。”然后又看看老五。于是梁小馨去了厨房，老五去了院子。

他俩走后，没等程江南问，苏澄就主动先“坦白”了。目的自然是要取得程江南的“谅解”。否则，程江南他们几个总有机会使用手机报警，他和老五还是不“安全”。

让程江南没想到的是，苏澄以前竟然是程江南的“同行”。他原来所在的省能源研究所，跟程江南所在的华成新能源集团有业务合作关系。后来他辞职下海，加入的那家私企，也是从事新能源的生产和销售业务。再后来，他出国经商，主管那家公司在海外的市场营销。

苏澄说，他刚到国外不久，就被“菱井”公司“发现”了他的独特价值。那家公司根据情报，得知苏澄的前妻在夏州市的天体物理研究院医务室工作，研究院有个何舟山，何舟山是新型反太空飞行器武器的研究专家。菱井公司急需这方面的资料，他们认为打开苏澄这个缺口，应该是获得资料的“捷径”。

“菱井”公司以特有的精细、耐心和锲而不舍的精神开始了“运作”。他们先是采用种种卑劣的手段，破坏苏澄公司的业务，然后设下陷阱，诱骗苏澄跟毒品交易挂上了钩；苏澄被警方抓获后，他们又“费尽心机”把他“捞”了出来。软硬兼施之下，苏澄便身不由己上了贼船。

程江南有个疑问：“这么重要的任务，就你们两个人来干？太冒险了吧？”

苏澄说：“人多目标大。再说，我和老四都在菱井公司受过专业训练。更重要的是，何舟山已经被许如岚控制住了。”

然后苏澄为自己辩护说：“这事儿我真是被迫的，我要不听话不光我马上就有牢狱之灾，我的家人也有生命危险。小鬼子坏心眼太多，那不要脸的程度你都想象不到。不过，我犯了大错我承认，但我不是‘汉奸’，我最终没有出卖国家利益。”

程江南冷笑：“也对，你已经加入了外国籍。你的国家不是皇冠体育投注：，对不对？”

“没有没有。我是公司派驻国外的。我的意思是：第一：我实际上并没有拿到老何手里的机密资料；其二，菱井公司跟我说的是，他们急于得到资料的目的，只是为了进一步完善今后的卫星设计，是用于和平目的；其三……”

“好了老苏，”程江南打断了他的自我辩护：“我不听你的一二三，你还不如说，到现在为止，你窃取科技秘密并没有成功，也就是说，你属于犯罪中止。不过你得清楚，你只是‘间谍犯罪’中止了，你还有其他罪名：非法持有武器和爆炸品、私闯民宅、非法限制人身自由……还有你是怎么进到国内来的，是通过非法途径吧？”

“程总程总，咱不说这些，这都小事，你现在应该也顾不上追究。这样吧，我保证接下来立功赎罪。只要能躲过那个天灾，完了我去自首行了吧？但有个前提，你和何教授不能扔下我不管。”

程江南刚想说什么，手机响了。是儿子从“南太”的奥卜兰打来的。儿子兴高采烈地汇报，说这几天他们去了萨摩亚和瓦努阿图，那里的风光特美，带有原始气息的风土人情太有情调了，不过就是地方太小。现在他们到了奥卜兰的班络尔市，住在三星级的哈本诺旅馆。娘俩才进房间不一会儿，妈妈在洗澡呢……

接完电话，程江南先解释：“我儿子。跟他妈在南太平洋的奥卜兰旅游。”然后他对苏澄说：“你这个态度嘛，还像个皇冠体育投注：人。我答应你，但我说的事情你必须做到：首先，绝对不能向外界泄露何教授那个最大的秘密；第二，绝对不能妨碍何教授现在的工作，那真的事关人类的存亡；第三，改邪归正，绝对不能再干坏事，还有你那个老五。”

苏澄竖起右手，挺严肃：“我保证，我也替老五保证。不过——”苏澄凑向程江南，“你给我透个底儿，咱们到底还有几天？”

“不是说了嘛，暂时还不能确定。”

“我不信。我都保证了，你也应该相信我。从老何说的那些事，我其实也能估计个差不多。不然那个‘老美’那么急如星火地找何教授，何教授肯定有数。你放心，事到如今，我基本上已经走投无路，所以我能经受得住。”

程江南犹豫片刻，朝他比划了一个大拇指一个小拇指。

“六天？！”苏澄惊叫一声：“那那那——”他“那”不出来了。

楼门“通”的一响，老五冲了进来，他听到了“六天”那俩字。他脸色铁青，几步蹿到苏澄身边，一伸手，就从苏澄衣袋里摸出钱夹，抽了一张银行卡：“走吧苏哥，咱进城玩去，别他娘的把钱浪费了。”

“老五，别胡闹。”这时许如岚也过来了，她伸手去夺那张银行卡。

“胡闹？什么叫胡闹？不胡闹又怎么样？”老五脸上的肌肉直哆嗦，“反正怎么都是要完蛋，先玩个痛快再说！”

他随手又夺去许如岚的手袋：“老苏给你的卡呢，一块拿出来吧，咱去住五星宾馆。”

“老苏”的卡没找到，老五摸出了几个花花绿绿儿童玩具一样的小盒子。他拿给程江南看：“程总，知道这是什么？这是经过伪装的特种塑胶炸药。别看体积小，威力可大着呢。怎么样，给你们一人发一个？咱吃饱了，喝足了，玩腻了，什么福都享够了，找个地方舒舒服服地躺下，把它拿在手里就这么一按。哈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