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勇救人质（3）

杨锐环顾四周，发现一只大气球挂着广告幅悬在半空。他又向下瞥见商业中心门前，私家车一字排开，一辆红色小轿车恰好位于广告幅下。

他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后退数步，解开背后的绳索，转头一见，小豹已接近车头。突然，巴士急刹，一股猛烈冲力将小豹抛出，他跌落至数米外的一辆车顶，车顶凹陷，玻璃破裂，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韩堂拿起对讲机，面露忧色：“快，速派两人查看小豹情况。”

街道上，杨锐咒骂一声，一跃跳上石栏，飞速前扑，一把抓住悬空的红色广告幅。

韩堂在电脑屏幕前目睹这一幕，目瞪口呆：“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

空中，气球剧烈摇晃，广告幅随风飘摆，杨锐紧握条幅，空中晃荡。

忽然，连接广告幅与气球的绳子断裂，气球爆炸，碎片纷飞。

杨锐失去支撑，直坠而下，砰的一声落在红色小轿车顶，随后翻滚落地。

他迅速扯掉缠绕的广告幅，摇摇晃晃站起，走了几步，靠在车身上，**咳嗽，面露苦色。

稍作**，他一眼瞥见巴士疯狂冲来。

他咬紧牙关，右手在车顶一撑，翻越而过，飞奔至街心，右手迅速拔出92式手枪。此刻，巴士越来越近。

巴士车顶，小龙用枪柄击打车窗，玻璃布满裂纹。

杨锐戴好耳机，双手握枪：“小龙，我是杨教官，待会儿听我命令。一旦我叫动手，你立即撞碎车窗冲入，我一枪解决那混蛋，明白了吗？”

明白。小龙熟练地将绳索环扣与车顶的吸附式环扣相连，用力拉扯了几下确认稳妥，随即蹲在车顶边缘，一手紧握绳索，一手拔出自动手枪，朗声报告：“杨教官，小龙已整装待发。”

巨大的巴士冲至杨锐前方五十米处，他瞄准挡风玻璃后的暴徒头部，食指轻压扳机。

巴士内，秃头男子双眼怒瞪，声嘶力竭地咒骂：“混账东西，臭警察，想跟老子玩命？老子跟你拼了！”

他猛踩油门，巴士如同一头发狂的西班牙斗牛，向杨锐狂冲而来。

杨锐如同磐石般屹立在街心，双手持枪，摆出酷帅的瞄准姿势。

透过瞄准镜，他看到暴徒那丑陋的面孔越来越清晰。

就在巴士即将撞上之际，他大喝一声：“开火！”

砰！枪声响起。

一股脑浆如喷泉般溅射在挡风玻璃上，暴徒的头部像是被电击般猛然后仰，撞击在椅背上，又弹向前方，狠狠撞在方向盘上。

杨锐迅速侧身避开，巴士与他擦肩而过。

砰嘣！小龙身体后仰，如荡秋千般荡回，双脚踢碎了车窗玻璃。

他破窗而入，不顾一切地冲向驾驶位，只见暴徒已经软垂在方向盘上，四肢不动，周围一片狼藉，满是黏稠的脑浆。

小女孩脸上也沾满了脑浆，暴徒的一条手臂还紧紧勒着她的脖子，她已经昏迷不醒。

小龙迅速掀开暴徒的尸体，抱起小女孩，将她放到一边，接着跳进驾驶室，打开车门，一把将尸体推了出去。

他坐在血迹斑斑的座椅上，握紧方向盘，减速刹车。

大巴士冲出老远，最终一头撞在路边护栏上，腾起一片黑烟，终于停下。

未系安全带的小龙被惯性推向前方，脸部与方向盘猛烈碰撞，顿时鼻血横流。

他深吸一口气，抹去鼻血，低声咒骂：“好险！”

杨锐望着不远处停下的巴士，长出一口气，挣扎着站起，摇摇晃晃地走到路边，一屁股坐下，躺在地上**。

大批警察、安全队员、记者以及围观的人群如同潮水般涌向巴士。

救护车旁，两名特战队员试图扶起杨锐，他却不耐烦地推开他们：“行了！行了！我没事，不用去医院，让我歇会儿，给口水喝。”

警察、战士、医护人员、人质家属、媒体记者，以及赶来看热闹的群众纷纷忙碌起来，战士和医护人员忙着救治伤者，警察们则有的拉起警戒线，有的拍照摄像，收集证据，有的应对媒体，有的与战士一起维持秩序。

现场一片忙乱。

杨锐靠在救护车上，喝水休息。马队长和韩堂经过，他叫住他们，笑眯眯地说：“两位首长，刚才的场面够刺激吧？”

马队长怒气冲冲：“什么搞定？你以为你是超级英雄吗？你不听命令，擅自行动，个人英雄主义作祟，等着受罚吧！”

“好吧！”杨锐虽然心中不快，但面上依旧轻松，“处分就处分，我不在乎。”

马队长愤然拂袖而去：“你这是强词夺理，居功自傲。”

韩堂连忙劝慰马队长：“何必动怒呢？马队，杨教官也是出于救人之心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不是吗？”

“救人心切？”马队长冷哼一声，“我看他分明是狂妄自大，目无军纪。”

“何来狂妄自大，目无军纪？”杨瑞显然也是怒火中烧，猛地起身，语气严厉地说，“马队长，请不要随意给我扣帽子好吗？”

“好了，好了，杨教官，你也少说两句。”韩堂对杨锐挥了挥手，递给马队长一张电影票，“马队，消消气，今晚一起去看场电影，放松一下，不必为了这点小事与杨教官心生芥蒂，大家不都是为了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而努力吗！”

当天下午，在市安保局大楼局长的办公室里，徐局长面色铁青，右手猛地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说：“你为何不遵从命令？为何擅自关闭电台，切断通讯？你知道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严重违纪吗？”

报告首长，彼时情势空前危急，那小女孩的性命悬于一线。”杨锐双手负后，昂首挺立于徐局长案前，自信地挑起眉头，理直气壮地说道：“为了防止小女孩落入恶徒之手，我不得不违背上级指令，作出独立判断。随着局势愈发紧迫，为了不让众多私家车主承受更大的损失，我只能保持镇定，**行动。”